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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土窑变

第五章 西土窑变

第五章西土窑变

蒋染走了上来,见这里一堵高墙,平平整整,中间尚有一扇破铁门,锈迹斑斑,几堵巨大的石柱也直入天顶,道:“走吧!”李颖道:“等一等大哥他们啊?”蒋染道:“这里就它一个大门,他们会赶上来的。”就向里走去,却见这里与外面不同,地衬五彩,掩映血污,包裹着青曼游云,晕染的如珠几般斑斓五彩,闪烁跳耀;水泥柱,白泥灰,并贴着墙壁的压台,没入昏黑的长廊里。李颖听得风声呼呼,又见地上七七八八的骨架,只觉是他们游刃穿梭,奏出来的哀乐,颤抖道:“这里这么多骨尸粪便,好恶心啊!”蒋染扯着她的手,道:“别担心,咱们挨着墙走!”遂贴着墙边,小心翼翼,朝里面走来,又转了一道墙,见许多兄弟都在这里,惊道:“你们都在做什么?”魏躬傅侧头道:“不来几口?”李颖见地上是一滩的浆液,如是将要凝固的豆膏,皱眉道:“什么啊?看你们兴奋的那个样子像是遇见了玉液琼浆,香醪佳酿!”走了上,忽有一股浊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连连摆手,道:“你们自己享用吧!”其中一位兄弟也不回头,冷言冷语道:“难能可贵的佳肴却不知享用,可惜喽!”蒋染见他满脸残渣,辨不清是谁,摇了摇头,扯着李颖向这边走来。

潘又廷道:“蒋兄弟,等我一等!”蒋染见他腰间绑着个小瓶,散着微弱的荧光,道:“那是什么?”潘又廷道:“你猜?”李颖走了上去,扯着要看,却被潘又廷挡住了,道:“你着什么急?”潘又廷道:“过了这两天,你们是要走的,我也没什么送给你们的,这个就作为礼物啦!”蒋染道:“什么啊!”突然又尖叫道:“潘又廷,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拿这些东西玩。”潘又廷道:“这个留给你们,你们也会记得有我这个兄弟的,而且一路只是慌慌张张的赶路,多枯燥无聊了!”蒋染迟疑道:“怕是不好?”潘又廷道:“它们在外面虽得意猖狂的紧,却在这个小瓶里老实多了,不用害怕,十天半月加一点料就可以了。”过了一条长廊,眼前突然一片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旧厂房。蒋染抬头看去,见是一排排的玻璃窗,高大明亮,道:“这里是他们工作过的地方,定有出口!”

绕过石柱,李颖远远就见一扇大门,呼道:“有了有了!”脱开蒋染的手,跑了上去,皱起了眉头,道:“这如何是好?”蒋染走了上去,见大门的台阶上卧坐着一个男孩,且狂舞着双臂,唾沫星飞,宛如一只发了疯、要挣脱枷链的野兽,往上看去奇怪的是竟还长着两颗脑袋,一脸狰狞恐怖,一脸和颜悦色,身上虽有斜纹格格的衣物遮体,可惜尽皆被撕扯的稀烂,一条一条,心中惧怕,免不得退后两步。

那颗蓬头垢面的脑袋恰似呵护婴儿般,捋着对方的头发,柔声道:“不再这样了,好吗?”另一颗头发还算顺溜,不过身上一块块结疤,流着黄色的粘液,但听他恶狠狠地怨道:“他们既然要走我的路,当然就要给点了意思意思。”

“妈妈昨个带了来的那些都还凉在台儿上,他们老远的赶来能有什么可给你的?”

“我不管,妈妈给的是她的,他们没有,可以拿他们的兄弟来换!”说完他便张着手,挣扎朝这边扑来,而连着的那颗脑袋被猛地一拽,差点没被折断脖子。

李晟功追了上来,喊道:“你没事吧?怎么不等一等,就这么着急!”微启元也赶了来,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亏大哥平时疼你爱你,怎么这个时候嫌大哥碍事了,不管了大哥了!”回头见那个男孩含着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他有些失心疯,老是不记得有人给他送吃的,所以见到眼前有东西移动,他就嚷着要吃的。”蒋染见他虽用力猛扑,但却只是原地打转,见不过是背后有条链子拴着,也不害怕。又望着门内的长廊里的烛光随风摇曳,忽明忽暗,思索想:“要是没有他的阻挠,大伙且都已在旭日下沐浴,抑或于林间吟唱欢歌,自在逍遥了。”却听微启元道:“没什么,都是我们赶的太慌张,也没带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兄弟的。”突然,墙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打声,又是咆哮如涛浪,连声骂道:“吵什么?”似是一位老头躲在墙内,“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这里有千百条廊道共通,总可以绕到我们后面的大堂间。”“那里面是谁?”“不用理他,他整日呆在屋里,手里拿着笔杆桌上划啦划啦,不知是为了什么,还不许别人有一点疑问,发出一丝的声音。每当他听到我弟弟在这里嚷嚷,他总是怒不可遏地敲击暖气管道,丢出一只易拉罐。”果然,只听一阵吱吱啦啦的开窗声,便是一只可乐罐嗖地从窗户飞出,跌在对脸的墙上,孤坠坠地下落,并打个圈儿,就躺在那里。微启元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顿时,空气里就弥漫了熙熙攘攘的争吵声、叹气生、呼喊生,人心惶惶便犹天塌地陷,你瞧李颖眉梢紧蹙,咬牙切齿,凌雪华脸怀怨恨,愤愤不平,只潘又廷叹气连连,自认倒霉,转身见蒋染不言不语,僵直独立在水槽边,走上去道:“想什么呢?”蒋染一怔,见是潘又廷,淡淡道:“没想什么!”潘又廷道:“怕什么?此路不成,可以再找。”蒋染咧嘴干笑了一声,直望着微启元。

此时,微启元拖着背甲,垂首丧气这边走来。水槽上架着的石板虽仅有三米来宽,但微启元走的却如穿过生死桥,异常沉重。内心百感纠结的他曾有有一千种理由哄他俩个开心,但此刻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该不该讲。李晟功走上来道:“别着急,这里又不止这一个。”微启元道:“先前的许诺眼见咫尺之遥便可——只可惜碰到这个失心疯的怪物——要不我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也可以好好歇息歇息。”袁世宏道:“你看兄弟日渐增多,心头忧虑固然没错,但是指望着如此盲人摸象般穷追不舍,只怕徒劳无功,永无土破天现之日。”李晟功道:“依你意思?”袁世宏道:“咱们是不是派个脚力先行?这个石室少说也有千百间房间,廊道也该有百十条,且迂回曲折,循环往复。”这时,邓窦典从人群走出,道:“我方才见西南角有一处楼梯,或可绕过这条廊道,不妨先着一位兄弟去打探。”微启元虽不愿就此离去,但此时见那只双头怪——右首温情憨傻,左首圆眼睁目,左臂绕前绕后,替他的另一半捉挠打理,而右臂却依旧在地上捉泥沙粒往身上搓洗,摇摇头,无奈叹息道:“谁愿意去?”

此刻,人群中开始吵嚷起来。邓露晓嬉皮笑脸,手舞足蹈的也没一丝住口之意,凌雪华鄙夷道:“又不是你去?你兴奋什么。”邓露晓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难道还是你!”凌雪华指着蒋染,道:“要去也是他,那还轮到你啊!”微启元听得声音越来越响,想着自己起早赶黑,他们却在这当做儿戏,道:“你们这是干嘛?以为在做游戏,大伙要是不想出去了,也用不着操心,想什么办法了,散了算了!”袁世宏走了上来,道:“你们两个吵什么,以为这是选美,这要的可是力量,速度啊!”转身又喊了一声:“谁愿意去?”潘又廷道:“我倒是愿意,只是像我这样的个头——”邓窦典笑道:“我猜着你以为大伙曾替你赶退了那些差点要了你命的腐骨子,你就想着不去有些为难情,但这个可是体力活儿。”潘又廷脸色渐为红润,羞愧地缩回队里。

却是袁世宏,只见他背对微启元,嚷道:“哪位去?”并朝郝一行抛眉献笑。凌雪华低语道:“他定没安什么好心!”蒋染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向袁世宏看去,只见郝一行已立在队前,微启元说了句‘一路小心谨慎,若有什么异常,速速回报’,他就转身去了。蒋染望着空气里的他宛如一只绒毛跳球,上下起落,消失于一堵假墙后。邓窦典转眼看了那个怪物,道:“我们也该走吧?”李颖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撇着嘴望着廊道的高墙上是挂着闪烁不定的人影儿,忽长渐短,时高时低,宛似一个三两岁的小孩立在哈哈镜前扭腰摆尾地招摇露能,心中愈加来气,恶狠狠地瞪了那个痴傻的怪物一眼,回头早见袁世宏闪过了那堵假墙后,便也顾不得许多,直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却是一条幽暗的穿廊,但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呼啸狂欢的高叫,她疾追了来,登觉胸中的闷气消散完全,原是一个中庭。她抬头见上挂着一巨型倒锥的石柱,往下是一个方形的池子,蒋染正立在边上探着脖子看呢,问道:“这是什么怪物?”突然潘又廷喊道:“这里有楼梯!我们可以从这边下去。”

“快看——看这个是什么?”潘又廷转过头,朝走向他的蒋染问道,并不时地挥舞着尾巴。蒋染东张西望,扫视着身边的或方或圆的水泥盒子,回头远远望见是一条水泥槽,也不觉得什么奇怪。

“呀!我的尾巴!”潘又廷登时便觉胸口上落了块石头,呼吸不顺。

“你没事吧?”蒋染走了上来,见潘又廷五分之一的身体已沾满了一种黑色的粘稠液体。

“我觉得自己中了毒,身体有点麻痹,不听使唤了。”潘又廷颤声道。

“怎么啦?这么不小心!”却是微启元走了上来,蒋染便要闪立一旁,但见他突地眉头一皱,反匆匆地去了,远远见他走至一处墙垛下,左右转了一圈,就慌张地赶回,他的手里多了一块湿了的破布,两粒沙砾石。蒋染心中疑惑,看他走上来,丢下了手中的沙砾石,便把缠绕在手掌上的湿布于潘又廷身上反复地揉搓,只听潘又廷不住地打喷嚏,象是受了风寒,道:“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迷宫。”转身捡起地上的沙砾石,左掌一颗,右掌一颗,猛地互击,只见里面似是有无数的星星跳跃,也就在蒋染看的出神时,微启元突地把它投进了水泥槽里,只见一条火蛇直窜入空中。蒋染更是傻了眼,只见整个中庭中纵横交错的钢管、没入天际的立柱、横跨左右的天桥,真如置身于一架钢铁机器体内,道:“大哥!”

微启元默然无语,闭目回思自己仿佛又跌入了年幼的自己——搁置在浅浅的、活动不过半方的玻璃格子,道:“这里既是他们的工作的地方,想必另外的出口就不远。”蒋染也不理会,径绕着那些槽呀、柱啊,徘徊赏玩,闲适耍玩,禁不住地又问道:“哥哥,你说这些都是作什么用的?”微启元道:“少问那么些为什么,你要早想离了这里,便同跟着潘兄弟看哪里留有窗扇门井!”蒋染见他神色忧郁愁眉苦脸,只得转身便去寻潘又廷。

李颖神色忧虑,慌慌张张道:“不妙,这里根本就没有通路!”蒋染道:“这怎么可能?要是没有——怎么郝兄弟去了这么久,仍还不见回来?”李颖眼珠滴溜转上三转,笑道:“瞧你?我说着玩,大哥他在哪?”微启元早见中庭上空远远飘来一片黑云,又有轰隆鸣响,恰似一架超音速飞机,及至再近些,原来不过是一群黑蝙蝠,才猛然想起唐突至此,行为有些冒失,惊扰了他们。蒋染仰头思索正不知此为何物,便听周身嘈杂乱哄、惨呼惊叫,急忙不跌地跑了来寻微启元,却不知他早被一群不明之物架起遁入一扇高窗,抬头见上面落下一张纸条,忙捡起念道:

昔年也曾生活颠沛,早醒不知梦寐向何所,偶有梦是故友亲朋,今在?独留我,祇为逞一时之口舌,致效成、富安兄妹二人念念有词,苦大仇深,我心亦难平。天怀不测,致有雀桥会牛郎,人无二心,成秦汉之高古绝唱,今我潦草纸笔,但念左邻右舍之众兄妹,烂漫无邪,扶持左右,早见山门,依旧好模样。

他见字迹潦草,颤声道:“大哥他?”远远望见袁世宏神色慌张地赶了来,道:“大哥被他们拿去,你俩是留在这去继续寻那山门,还是去找他回来?”李颖心中自然不乐意,但早见蒋染卷尘而去,只得尾随跟来。蒋染攥着的纸条已转至李晟功的手里,只见他扑闪着眼皮,默然不语。

邓窦典道:“要去要留倒是说句话,只在那心里汤水流泪,也不能使大哥回来。”李晟功叹道:“他倒是走的好,撇下这一群跟着他走路的兄弟们,竟只说——”

袁世宏道:“你不是眼看着他从这扇窗户被带去的,况且这里留有郝兄弟的标记,你还有什么好担心?”

凌雪华猛地出一口粗气,哼道:“标记?怕是你自己做的吧!”袁世宏见她对自己显然有些抵触,却也想不起什么时候惹了她的厌,但他此时心情畅快,念到自己再也不用听天荡山的那些家伙扯着嗓子,趾高气昂地呼来喝去,竟还不自觉地笑了来。

李晟功道:“标记?”袁世宏领着李晟功沿着一处廊门走去,见其四周散落着许多的土块,尚有一些脚印,形似猫爪,步若梅鹿,杂乱不见其形,又朝里走进一些,脚印已清晰可辩,道:“这不是郝兄弟的还会是谁的?”李晟功望着脚印从腰下的**曲曲直直地越过缓缓高起的土丘,便似迷了心,颤巍巍地抖着两腿走了上去,呼道:“咦?”李颖听他声音既是吃惊,又有疑虑,止不住内心的焦虑,也疾步跟上,见长廊内地面尽是泥土,高低起伏,不见尽头。她转头看时,可巧墙头的灯座埋在土里半截,回头要说时,见魏躬傅手里拿着一把沾着黑油的火把,道:“你的火把借我用用。”魏躬傅走了上来,递给李颖。李颖道:“你带着它倒是帮我个大忙,省了我跑路。”魏躬傅道:“我的哥哥他不见了,整了这个就会好找些,可始终不见他的影儿。”李颖一惊,差点没把火把丢在手里,一阵手忙脚乱后忙回头看时,果然是几个兄弟直挺挺地立在那,三三两两,甚为凄凉惨淡。她看着蒋染还在,嘘了口气,回头又向里看,只见前面的廊道已清晰可见,两边横七竖八地搭拉着屋顶落下来的木架、钢丝,忧心道:“这个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蒋染道:“李兄弟亲眼见大哥被从这个窗户带去的,他好心陪着我们寻山问路,若这样就抛了他,是不是不太仗义?”邓窦典道:“我也这样认为。”便第一个向里走去。

蒋染左看右看,从门上的出烟口见到了石屋里宽阔的木架床、高大的大衣柜,沾满灰尘的穿衣镜,也见到了满地皆是纸屑碎片的书房,他不知自己正从一个出口进入一个死角,而且将为之付出惨烈的代价,那时人心离散,各行其是,喊哥的不见哥,哭地的只有泪。这里本是山腰间的一处旧厂房,只不过已被填平,作为一处景观绿化带,供人游玩歇息。他们穿过这条廊道,转了两道弯,钻入了一道破墙头,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竟是一湾溪水。

魏躬傅道:“你看那是什么?”

蒋染瞪着眼,瞅了好半天,依旧看不清前方是什么在飞奔跳跃,气急败坏地嚷道:“到底是什么?”

潘又廷欢呼雀跃,舞动腰肢道:“他来了,他来了!”

许久,蒋染才认清了是郝一行,连忙走去道:“还以为你被那些不明的飞鸟捉去了。”郝一行道:“本来我在路上留了标记,原是给你们提醒哪条路要走,哪条路不能越过半步,可半路我突地听得头顶有似蝙蝠的怪叫,就一路跟着看个究竟,不想你们竟也这么快赶来。”蒋染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袁世宏道:“是啊!我们慌不择路赶来就是要追上他们。”郝一行疑惑道:“追他们?”李晟功道:“是啊!你就快点说,大哥被他们捉去了!要晚了些,他可就性命难保。”

郝一行闻言,脑海便如晴天见霹雳,登时麻木僵硬,不知该如何说,想起在隆岩壁下那位捡扇贝澡泥的地花青虫的话,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但又念道微启元他老人家于路陪着众人,不问白日黑天,翻山越岭,跨涧踏险,从不计较高矮胖瘦,致有今时的邻里亲和,百家谦逊,如只是因贪着自己的性子,一哄而出,岂不无情无理。他左思右想,一个关乎众家的今世明朝,一个却牵连着众家的人情冷暖,不知如何是好,蒋染迫切地问道:“有什么不对?你倒说句话,干站着,大伙都替你着急。”郝一行道:“我在隆岩壁的半山腰见着一位地花王大娘,她说过了这里,就是天荡山的地界,若是无事,趁早离开这里为好,要是被他们发现,会有招致杀身大祸。”

袁世宏登觉脊背生出一丝冷气,仿佛背后就立着天荡山的那群飞贼。郝一行道:“况且山脚下是片片沼泽泥炭地,阴冷潮湿,东西难辩,不如……”想是他内心愁苦难耐,不知是前行的好,还是回头寻个山门为妙,硬是顿了顿音儿,回头去看大伙是什么表情,却吃惊地见袁世宏额头满是汗水,显得惊慌恐惧,道:“世宏兄是如何看?”

袁世宏猛地一怔,似乎刚从噩梦中醒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意见,我听大伙的。”邓窦典心中纳闷,前路行脚可是他自己选的,却不知袁世宏想着自己刚出虎穴、又落龙潭,念道:“他怎么听到那些飞贼的名字就吓的支支吾吾,难不成他认识••••••他们是一路的?”

李晟功道:“邓兄弟!你是觉得咱们回去的好,还是先救了启元兄?”

邓窦典道:“做兄弟当然先救兄弟。”蒋染巴不得他的这句话早些脱口,遂急急地爬上郝一行的背,早往这里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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