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过说到底,阿尔伯特也真是的,就算要套路也别选这种纯情少女啊。
但也就是因为薇尔法兹心中一直装着那个人,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是名花无主的状态吧。
不然,凭她的身份和地位,全天下的男人岂不是都可以任意挑选了?
虽然现在也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但在薇尔法兹的眼泪哭尽之前,苏克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等待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大概半小时后,薇尔法兹的表情终于归于平静,但看起来仍然沉浸在忧伤当中。
“那什么,薇儿,其实告诉你吧,我是打算在新的典狱长来了之后就离开这里的,那样的话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苏克觉得是时候把话题进行下去了。
“诶?”
“你觉得是让你一个人呆着会好一点?还是有个人陪你能好一点?”
“……”
很显然薇尔法兹是在犹豫,或者说是在害怕吧——不过一个皇骑士会害怕一个人或者说害怕寂寞什么的,实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啊,先把所有事给你交代……”
“不要……”
“嗯?”
“不要走,留在这里吧。”薇尔法兹深深地低下了头。
看到她这幅样子,苏克顿时觉得这个形象终于和之前见过的薇儿有点重合起来了,这也让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笑意。
“嗯嗯,好的,我也觉得这样更合适。”苏克挺起腰板,看了看这周围,“你现在还是先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吧,监狱的各项事务先暂时由我来打理就好,你要是有心情的话,可以先把自己的办公室整理出来,一个好的环境会带来好心情的,顺便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况且,留你一个人我也比较担心,因为这里很快又会有新的魅魔被送进来,你这样的状态对魅魔来说简直千疮百孔,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就被蛊惑了,那是很危险的呀。”
“嗯……谢谢你。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薇尔法兹点头感谢。
“而且也没打算要去做这样的事吧?”苏克笑着问道。
“也、也没有……”
“哎呀,无所谓啦,刚来这里的时候谁都不会想要安安稳稳地做典狱长的工作的,都想着要怎么样快点清洗罪名,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上。老实说,这种想法太天真了,不过这种天真,每个人都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感受到的。”
苏克这样的人也见过不少了,刚到监狱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是垂死挣扎,但最后不仅挣扎无果,本职工作也没做好,后来被再一次贬职,要不然就是成为永远没办法进入骑士领的落魄骑士,下场都挺惨的。
可是要让领主心甘情愿地做典狱长的工作,也未免太难为她了。
“在那之前,监狱的工作我来做就好了,你看着我怎么做的稍微学一学,反正之前我也答应了别人,要把这个地方重建起来。对她来说,这是她最自豪的作品也说不一定。”
虽然现在的巴尔卓德残破不堪,但是苏克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里重建起来的辉煌模样,一定能比以前条件更好,环境更规整,规划更清晰,也更加安全。
“谢谢……但是,这样不会耽误你的计划吗?”
薇尔法兹也明白苏克想从这里辞职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因而有这样的顾虑。
——但是苏克只是坦然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为了美少女,事情耽误就耽误了吧。”
虽然薇尔法兹今天才刚刚到岗,工作却紧跟着马上就展开了,下午的时候从工坊领和天平领运过来的建材就陆续到位,全部摆放在了监狱门前的空地当中。苏克在这段时间里写好了一张简洁的招工告示,贴在了监狱门口,至于预算他也去核对过,不知道是不是照顾了薇尔法兹的面子,这方面上层并没有怎么苛求她,如今的预算比起凯莉在的时候要多出近一倍,所以工人请得稍微多一点也完全负担得起。
整个下午的时间,苏克都在前庭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去和来应聘的人做简单的面试,一会儿把运来的建材的位置规划好然后清点数目,全部计入账本,一会儿又去做新人培训,告诉这些今天刚来的员工怎么去加工材料,木栏应该怎么锯,栓孔应该怎么打,门轴应该怎么上,尺寸长度各是多少,虽然忙得晕头转向,可是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混乱,因为苏克说话说得很清楚,态度也很好,所以效率还算得上是很高的。
毕竟在这里再怎么说都呆了两年,这些工作虽然没做过,光是看都已经看会了。
而这一下午的时间,薇尔法兹都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苏克忙碌的背影,默默出神。
“啊……要死了……”
——苏克一走进薇尔法兹的办公室就不由得瘫软地坐在了门口,如今的窗外已经洒进来最后一缕残光,红霞的颜色将苏克身上的衣料都染成了绯红色。
“不好意思,实在是辛苦了,来,水。”
薇尔法兹将水杯递到了苏克的面前,苏克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喝掉,她接过杯子又去倒了一杯,苏克又整个喝下去,这才心满意足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苏克才意识到,今天下午忙到现在,他自己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哈啊,哈啊,感觉活过来了……”
“等我恢复过来了,我一定会来帮你的忙的。”
薇尔法兹虽然现在情绪很稳定,但是是处于稳定的低落状态,看着苏克无比辛劳虽然她也于心不忍,但是现在她的思绪还很乱,仍然没办法集中起百分百的精神。
“嗯,没事,不用着急,本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事。”
“哦,对了,我之前还一直不知道,苏克你在监狱里是做什么的啊?”
“……”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苏克给问住了。
这种愣住的感觉大概是起源于苏克一直在薇尔法兹的面前都是一副很靠得住很沉稳的形象,如果说把巴尔卓德之犬的这个身份说出来,这样的关系估计就会让这样的形象崩坏得连碎片都不剩一块了。
毕竟啊,巴尔卓德之犬啊,也就是典狱长的狗啊。
想想看苏克曾经给凯莉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同样放在薇尔法兹的身上的话,他就觉得有些难以想象,而且莫名会觉得有些羞耻。
而且其实巴尔卓德之犬应该做的不仅仅是这些,凯莉对自己的要求以前都算是轻的了,听说曾经有个男性典狱长就喜欢找男犬,然后天天办公室都是奇奇怪怪乒乒乓乓的声音,最后那个典狱长得艾滋病死掉了。
先不提这个家伙的趣味,就道理上来讲,如果说典狱长要求巴尔卓德之犬成为**隶的话,巴尔卓德之犬的回答也只能是“是,好的”这样一句话。
“我之前听那个骑士说,是叫‘巴尔卓德之犬’吧?具体是干什么的?”
“……”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和薇尔法兹启齿啊……
对了,只要不签那个契约就行了吧,不签契约的话,这样的约束也无从成立。
但不签契约的话,苏克也就没有了在监狱里工作的身份了呀。
巴尔卓德之犬的唯一好处就是,他可以获得典狱长的授权,执行典狱长的一切职能,这本来是为了方便那些懒得出奇的典狱长而准备的功能,但是现在,薇尔法兹没办法亲力亲为,苏克就必须需要这个契约才行。
“啊啊啊,算了算了,无所谓了吧!”
苏克就像自暴自弃了一样死命地揉了揉头发,然后无奈地给薇尔法兹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了巴尔卓德之犬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但是就算把概念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像薇尔法兹这样的贵族出身不喑世事的人,仍然没办法理解这个职位究竟有什么作用。
——毕竟,会把人类当成狗来饲养的贵族也并不是主流。
可能,用仆人或者侍从这种概念来解释反而更容易懂吧,虽然也有微妙的不一样就是了。
“也就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干,万事屋的感觉?”
“我觉得你不明白什么叫万事屋……嘛,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因为是主仆关系,所以必须要在签下这样一张契约之后这个身份才会生效。”
苏克将通用的契约在薇尔法兹面前展开,上面将两者的权利和义务写得明明白白——当然了,作为主人的一方几乎没有什么义务,而作为仆人的一方,则满满的都是义务。
契约持续时间是典狱长的任职期间,也就是说,只要是签下了这张契约,只要典狱长仍然是典狱长,巴尔卓德之犬就连辞职的权力都没有。
“这个,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薇尔法兹读完之后也皱起了眉头。
“这都是传统,我都习惯了,没什么的啦。”苏克故作轻松地笑着。
至少在凯莉的呼来唤去之下都很坚强地活了下来,薇尔法兹的差遣应该更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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