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曾经说过好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但如果真的掉下来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想起爷爷这句话我有点后悔没趁着中五百万的时候多做点拼运气的事白白浪费了天降的好运。不过仔细想想大部分拼运气的事都能用钱解决那好像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毕竟钱来得比运气容易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株四叶草一会儿四叶一会儿三叶的感觉是运气值的度量衡啊……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还挺、挺方便的……自己正在走好运还是霉运看它一眼就知道了比老黄历靠谱。
不过既然科洛说小心为妙我还是暂时把它收了起来。有时候想到了就拿出来看一眼——它一直都是四片叶子。
这天晚上差不多11点的时候我都准备睡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阿江打来的。那边的声音又乱又吵好像有很多人在。
我“喂”了几声阿江大着舌头应了;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小诚啊你在听着吧?”阿江说。
我说我在听呢。
“我跟你说啊你别不信。”
我说我信我信。
“莎莎……哦你不认识就是我妹子。莎莎她啊要做明星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说这不是挺好吗。
“那你说我是不是得赶紧和她分手啊。”阿江说。
啊?
时间是晚上11点05分阿江大着舌头一边和他的朋友扯皮一边给我讲了一个时长半小时的故事。
阿江说他把自己做的四叶草挂坠给莎莎了莎莎可高兴了马上就穿在链子上当手链挂了起来;过了两天莎莎更高兴了她前脚刚在一个大公司的面试会场被HR问得哭出来后脚就在马路上被星探递了名片第二天就被拉去试镜这两天就要正式签约然后开始一系列培训包装了。
“你说那种在马路上拦小姑娘塞名片的老流氓会不会是骗子啊?”阿江说“又不是狗血偶像剧现在哪还有这种事啊?”
“哦……有说是哪家公司的吗?”
阿江说了一个公司名——是我家的。
“不是啊我是说那个星探是哪个公司的!”还是不要告诉他把莎莎问哭的HR是我爸爸的员工了。
阿江又说了一个公司名——是我家注资的。
“哦……如果名片是真的的话那应该不是骗子……”我说。
“你也这么说啊”阿江听起来有点失望“那我果然还是应该和她分手吧。”
“所以为什么要分手啊?”
“不分手难道还等着她来甩我吗?”阿江说“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女的成了明星就把以前的男朋友甩了另择高枝了找个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
……像狗血偶像剧的人是你吧!而且现在莎莎只是收了张名片而已啊离明星还远得很呢!就算真的走红了也对自己的女朋友有点信心啊!
阿江是个实在人但就是容易想太多。
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快12点了于是准备找个机会道了晚安挂电话。然而阿江还在那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开始整理书包。
“其实我也挺替她高兴的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如果因为我……”阿江停了停,“哎好了不说了你早点睡。”挂了。
我突然想到阿江送给莎莎的四叶草挂坠是不是也会变成三片叶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依然不知道莎莎的四叶草变没变但我已经知道莎莎是谁了。
最近被炒得很红的某电影导演转型执导网络剧的事在短短一周内成为各大社交平台的热门话题连我妈都在某天晚饭时提了一提。而热点之一就是据说完全面向新人的选角活动。
“都什么年代了还靠女主角选秀炒人气啊反正都早就内定了吧。”母亲大人如此评论道。
虽然很赞同不过我还是替选秀名单上的11号选手投了一票。阿江让我投的11号是莎莎。
唔……还挺漂亮的。看起来文弱秀气的长发姑娘,清清瘦瘦的;手腕上挂着一串眼熟的四叶草手链。然而照片上看不清叶片的数量。
阿江说,不管怎么样,总是希望自己喜欢的姑娘能……能好好的。别的不说,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自己只是个小应届,帮不了她别的什么,只能发动朋友投个票了。
“所以你连我都惦记上了吗?”科洛使劲斜了我一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鄙视。
是的,我发动了白波等一圈同学以及家里的佣人替阿江拉了三四十票之后,想来想去,还剩下她了。
“干嘛啦,动动手指投个票咯,又不会多长一块肉。”我拿过她的手机,输入网址,然而在点击投票的前一秒被科洛夺回了手机。
科洛看了一眼投票页面,有些意外地抬起了眉毛。
“这姑娘有点眼熟啊,”科洛摸着下巴说,“好像昨天来找过我。”
“什么,莎莎昨天来找你占卜过吗?占卜什么?选秀的结果吗?”
“不是她,”科洛用手指点了点屏幕,“我说的是她。”
她的手指着的是11号莎莎旁边的那个10号姑娘。短发,瓜子脸,眉眼英气;旁边的资料写着她的姓名年龄和简单的介绍,也是和莎莎差不多大的学生。
“这里的每个姑娘都想一举成名啊,谁不是张口就能来上一段梦想故事的,”科洛说,“虽然不是比惨,但是要往上爬就意味着要把别的说不定比自己惨的家伙挤下去,你就忍心为了一个女孩子的梦想,毁掉另一个女孩子的梦想吗?说不定她也有同甘共苦的小男友,或者在家乡替她加油的父母哦?”
喔,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仔细想想这家伙说不定只是单纯不喜欢拉票这种事吧。
“那你呢,”我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梦想吗?”
科洛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可能我并不是那个她想与之讨论这个问题的人吧这也不奇怪。
“我当然有梦想了,”停了一会儿,科洛突然说道,“我的梦想是——”她“呼”地站起来,手指天空,“挣,很多很多钱。”
和夸张的举止恰恰相反的是,她的语气十分平淡,表情严肃到有点吓人。
“挣了钱去干嘛呢?”我问。
“关你屁事。”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也是严肃到吓人。
这部网络剧选秀的新闻几天后马上被别的话题盖了过去,和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的所有热点话题一样;再热再火再吸引人的消息,也就能维持两三天的生命力。一星期后,还在关注这件事的恐怕只剩下了参赛选手和亲友团们。
哦,我大概也算是亲友团之一吧。
阿江几乎每天都找我谈这件事,用电话短信或者QQ,据说身边能发动的人已经全部发动了,连我爷爷也被他撺掇着投了票。莎莎的票数排名倒是稳中有升,目前位列前十,然而一旦哪天票数的涨幅没跟上,阿江就跟被断了生活费的高中生一样,六神无主坐立不安每小时来一条短信跟我心不在焉地扯淡;要是一不小心被别的选手超过了,他干脆连夜下山找网吧刷票。
我说你不是担心莎莎真成了明星之后就得跟她分手了吗,怎么反而那么积极地帮她投票……不过想想,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我还是不要随便说人家了。
“我跟你说啊小诚,”这天阿江又来了电话,听起来非常高兴的语气,“我在你爷爷的菜园子里又找到了一大蓬三叶苜蓿,好多都是四叶的。”
我心说爷爷你的菜园子除了杂草还能长点别的东西吗——不对,好像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阿江你给莎莎的那个挂坠还好吗,”我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阿江重复了一遍,“没听她说起啊。不过倒是我这边,最近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可能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啊?你怎了?”
阿江说,这两天不知道为啥,起床被凳子绊倒出门撞到门框,打个水把手烫了吃个饭把牙磕了,虽然都是些小事,但连着一起来还是感觉挺倒霉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时运低吧,”阿江说,“我正在做新的四叶草挂件呢,你还要吗?我给你留几个。”
纵然是科洛眼中智商如草履虫一般的我,也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了。
搞不好,这四叶的三花苜蓿,根本不是什么运气的度量衡……从这情况看来,更像是相反的用法。可是这么诡异的东西,为什么会从我爷爷的菜园子里长出来呢?
“你先不忙做,”我在电话里对阿江说,“明天周末了,我过来一趟。”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打电话把科洛叫了起来。君子报仇,以牙还牙。
脸色差到能吃人的占卜师在路上颠簸了两小时后看上去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杀意的波动了;直到她看到了爷爷奶奶的房子:白墙黑瓦深宅大院画壁、廊柱、九曲桥。
“我要向你道歉”科洛说与此同时使劲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倒在地“我一直以为你家是毫无品味的暴发户没想到还有如此古色古香高雅出尘的宅院。看来果然不能以貌取人一叶障目一孙子障全家。”
……那你倒是向我道歉啊!
当然为了不让爷爷奶奶误会我带了个……姑娘回家这一趟我是偷偷回来的除了阿江没人知道。
阿江看到科洛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还没发问我赶紧抢先介绍道:“阿江这是科洛。科洛这是阿江。”
阿江的视线在我们二人脸上逡巡了一会儿迟疑着笑了笑朝科洛伸出了右手;而科洛只是微微点头致意。看阿江的手尴尬地伸在那里我连忙强行跳过这个环节:“阿江你昨天说的四叶草呢?”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科洛简单粗暴地解决了来历不明的四叶草事件:她在爷爷的菜园里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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