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完后，很多人过来找我搭话。
也有在远处讨论的。
“他到底是什么种族啊？”
“跟兽族走在一起，应该也是兽族吧？”
“说的也是，不过为什么没有尾巴呢？”
“也许是尾巴很小的种族……比如兔族就不一定把尾巴露出来……”
“也有可能是残疾了……我看我们还是别仔细问比较好……”
昨天，我参观了校园，发现这里几乎有着奇幻风格的大多数种族。
精灵、兽人、矮人……
就是没有人类。
我不清楚他们是看出来我很弱（就战斗力而言），还是对未知的种族不敢搭讪。
不过，数学课上我的表现使很多学生对我感兴趣了。
“你好？你是什么种族？”
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耳朵是尖的，所以应该是精灵族的女孩。
“是人类……在这里很罕见吗？”
听了我的提问，她的语气充满了惊讶。
“别说是罕见了，以前完全没有见过啊？”
我忍不住对周边的其他人问道：“真的？你们都没见过？”
在场的人一起摇头。
“这样啊，我在之前的小镇上，也没有见过人类以外的其他种族。”
听到了我的回答，精灵女孩陷入了沉思，周围的人也开始讨论。
“我还以为人类很罕见呢，看来只是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人类都像他那么聪明吗？如果是的话那太恐怖了。”
“你们谁去问一下尾巴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讨论的声音这么大呢？如果小一点我就不管了，声音这么大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嗯哼。”精灵女孩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没有尾巴吗？也没有角或者翅膀？”
“天生就没有。人类看起来和精灵比较相似，就是耳朵是圆的。”
“这样啊。”
听了我的回答，她好像释然了些。根据刚才听到的讨论，有些人以为我是兽人，不过尾巴因事故而没有了，估计他们是怕提到我的伤心之处。
莉可刚才就准备和我一起回去，但是我现在被提问困住了一时走不开。
“巴德？那……我先走了？”
莉可好像有些落寞。也许是很多人都找我搭话而没有人找她，或者是想要跟我一起回寝室。
“啊，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回过头来，我对精灵族女孩说：“抱歉，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还没等她反应，我就一把抓住莉可的手跑出了教室。
今天，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我。
********
“巴德……可以慢一点吗？”
走出了教学楼，莉可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你跟不上吗？”
“我……啊对！巴德你跑太快了……我……我跟不上……”
看着莉可脸上扭捏的表情，和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她一定是在说谎。
之前我全力跑都赶不上她，她怎么也不可能跟不上我。
应该是害羞吧。
如果跟着我回到寝室，接下来我就会肆无忌惮地摸她的耳朵。
看她脸上的表情，也不是讨厌被摸。如果是讨厌的话，就会像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那样说我变态。可能她心里有些害怕，或者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的，那就慢慢走吧。”
要是我强迫她快速走回去，就有些不解风情了。
我从教室里跑出来时，一直都牵着莉可的手。现在她也没有提出异议，于是我们就牵着手一起走着。
我是不是放开比较好？目前还不是恋人关系，要是传出了谣言，莉可会不会讨厌我？
但是，这种体验实在是太享受了，我又不想主动放开。
突然，莉可注意到了我们还牵着手。
“巴德……手……可以松开了……”
“啊……抱歉……你不喜欢被我牵着吧……”
我就赶忙松开了。
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地沉默着，直到我们走到了宿舍面前。
“巴德……我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
沉默了很久，中间从未揉过肚子的莉可突然捂住肚子。
“没关系，我陪你去校医院！啊！还是说你要我背你？”
“啊！不用这么麻烦”莉可捂住肚子的手松开了，“……好像感觉又好了。”
这种找借口的水平简直就是小学生啊。
“巴德……我感觉有点饿了，你先回寝室吧……我去买点吃的……”
“没关系，我不急！一起去吃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饿。”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找借口……这么不想回寝室吗……
“莉可……”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刚才说过的想摸你的耳朵的请求，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没！……没有不愿意！”莉可有些自暴自弃了，“我！我现在就跟你回寝室！”
********
我坐在了寝室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坐在沙发的边上，而莉可坐在沙发的中间，和我有一点距离。
“你是要躺在我大腿上让我摸吗？还是就这么坐着？”
“……就……坐着吧……”
我稍微往莉可的方向移了移。
莉可也往那个方向移了移，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变。
我又移了移，莉可还是和我保持了固定的距离。
…………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莉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问个详细，“你是不是有什么习俗没告诉我？比如摸异性的耳朵意思是求婚？”
“求求求求求求求婚？没没没没没没有那种……没有那种习俗！”
莉可已经紧张得结巴了。
“虽然不是求婚，但是必须要成为恋人才能做？还是说这样一个行为建立了主从关系？如果有别的意义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是因为你的耳朵毛茸茸地很可爱才想摸的，没有其他意思。如果这种行为有特别的意义，而我又这么轻率，那么就是我的错了。”
我直视莉可的眼睛。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
“…………不是恋人，也可以做的。”
“那么有没有建立主从关系？或者说因为只有长辈摸晚辈的头，所以你会比我低一等？”
莉可又沉默了一会儿。
“……是巴德的话……没关系……”
并没有否认我的话，看来我说的假设是真的。
她并不是害羞，而是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比我低一等也没关系。虽然不清楚这个低一等是指主人和随从的差别，还是只是兄妹的差别。
********
无论是多么微小的身份差别，我都不希望我和莉可之间存在这种差别。
毕竟，我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年代，这是我人生信条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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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莉可，我之前应该向你详细确认的。你之前已经认同了我们是亲密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应该有身份差距，就应该是平等的。”
“可是……”莉可欲言又止，“我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如果同意了摸耳朵的请求……那就被兽族当做比对方低一等……地位平等的话……好像我就不能答应了……”
“即使这种行为只在房间里，不会被我们之外的人看到，你也会这样想？”
“嗯……是的……可是我又不想拒绝巴德……低一等的话……那就低一等吧……”
总觉得好像被莉可绕进去了。
“那，我摸你的耳朵，你也摸我的，这样不就证明我们是平等的了？”
“啊！”莉可脸上的不安全都消失了，“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并不是莉可太笨。
而是她根深蒂固地以为我的耳朵也很重要。
但是实际呢？
对于莉可这种可爱的兽耳娘，她摸我的耳朵我当然没有意见，只要别用力捏。
她要是能给我掏耳朵，那我就更没意见了。
接受了我的提议，我和莉可之间的距离消失了。
莉可靠在了我的身边，摸着我的耳朵，顺便还揉乱我的头发。
“虽然没有毛，但是摸起来也挺舒服的。啊，耳垂还挺大的……你的头发好像护理得不太好，最近没有认真洗吧？”
而我也在摸她的耳朵，逐渐地，我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她头上揉来揉去。
“毛茸茸的耳朵摸起来挺舒服的，将来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掏耳朵吧……不光是耳朵，连头上也是毛茸茸的……莉可你的头发是不是和我的材质不同啊？”
“掏耳朵……可以……我也想给你掏耳朵。材质是什么？……我不懂……”
终于，我的机智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起了作用，差点弄僵的关系又恢复了。
之前看过的后宫小说，男主角凭借摸头杀就能收服兽耳娘，果然写得太简单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都很大，更别说是不同种族了。
如果对方拒绝了，就要仔细考虑原因。是对方不喜欢你，还是对方不喜欢这么做？或者是对方的习俗与自己不同？是真拒绝，还是只是矜持？
反正以我的性格，遇到这种情况，宁愿怂一点，也不想把关系弄僵。
“对了，莉可，你明天有没有空？”
“我明天没课，一整天都有空。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明天也没课。那我要摸一整天。”
沉迷撸狼，无法自拔。
“不行！”莉可激烈的反对道，甚至整个身体跳开了。但过了一会儿又主动靠过来，把我的手放回她的头上，“你摸得我太舒服了，一整天的话……我整个人都要瘫在床上了。”
“开玩笑的。明天你陪我训练吧，教我一些战斗技巧，休息的时候我再摸……”
“好的！我一定会把你训练成合格的战士的！”
“不用那么严格吧……我可能会吃不消的……”
但是一想到休息的时候可以享受莉可头上毛茸茸的触感，心里的不安就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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