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楠市镇的偏僻区域中,散布着几间规模不一的猎人工坊。
有的面向全体猎人和有闲钱的市民,提供较为制式化的武器,以及水银子弹、燃烧弹等需求量甚多的消耗性道具;有的从属于较特殊的猎人结社,专为特定流派的猎人打造难以驾驭、但威力不容小觑的奇门诡兵器。
爱丽丝这个只知道四名现役猎人的名字、还没在猎人的圈子里建立人脉的新人自然只会去普通的工坊;当然,普通是就理念的层面而言,实际上这些工坊的技术力一点都不普通。
没有太多的复杂程序,确认完身份以后,爱丽丝入手了螺纹手杖、猎人手枪、一套猎人服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丽丝少女,她拿到的套装在保证了防护能力的同时,也比一般的制式猎人套装多了一些花俏的剪裁和装饰;就连帽子也不是杯撕开了后半部的样子,而是一顶小巧精致、还插着根羽毛的三角帽。
之后,在亚弗烈德的指导之下,爱丽丝开始了基础的战斗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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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没有将剑和石制的厚重锤头结合,亚弗烈德只使用相对轻盈灵巧的单手剑招架来自爱丽丝的攻击。
杖身带有锋刃的手杖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往亚弗烈德进攻,爱丽丝在习惯了式的快节奏进攻后,选择以这种敏捷的方式作为自己主要的战斗风格。
蛮力型的风格她不是不喜欢,那种只需要尽情挥洒力量,就能将目标碾碎的感觉确实使人愉悦;不过,她知道如果要在还没成长到高层次时,更好的发挥集中力自在操作这个能力,走敏捷流的路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选择的效果非常好,亚弗烈德虽然经验丰富,但由于在训练后辈时必须压制实力、本身惯用的又是教会大锤这类力量型的武器,在将集中力自在操作这能力发挥到当前极限的爱丽丝迅捷灵活的进攻之下,也只能做到不落下风——要是爱丽丝将手杖切换为多节刃鞭型态,那就不一样了。
爱丽丝目前还做不到在战斗中使武器变形的同时迅速转换手感,特别是杖剑和多节刃鞭这两种使用手感有着不小差异的兵器结合而成的螺纹手杖,一旦在战斗中切换型态,亚弗烈德就算慢悠悠的将手中长剑的剑刃放入一直背在身后的锤头中再出手,也能击败爱丽丝。
不过,就算这些事没发生——
“啧。”
爱丽丝突然感觉感官一阵模糊,紧接着,手杖就被找到机会的亚弗烈德击落,尖锐的底部插入地上石砖间的缝隙……这让她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你的状态有点奇怪,爱丽丝。”
亚弗烈德也发现了爱丽丝有些不对劲,从一旁拿出了一管为了可能在训练中出现的伤势而准备的采血瓶,递给爱丽丝;爱丽丝没有推辞,干脆的收下,然后往大腿上扎了一针。
轻微的痛感过后,紧接着是舒适……爱丽丝感觉到大脑中的不适感消失,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起来。
“我有个叫做集中力自在操作的能力,可以控制感官和意识的灵敏度;本来是一种精神疾病,后来有人钻研出将之控制、甚至学习的方法……你也看到了,原本是病的东西,有限度的运用还好,使用过度的话也会有副作用。”
“不错的力量。”
亚弗烈德没有太过在乎集中力自在操作是什么鬼,爱丽丝又是怎么学到的;医学科技术树虽然畸形但仍可以说点到相当高级别的雅楠,并不是没有过精神疾病的研究——哪怕后来得到了几乎绝大多数都能被血疗带来的愉悦感压制,剩下的少部分则是彻底根治的结论,这些研究相关的资料也没有销毁,任何人都可以任意传播阅读。
其中自然有‘集中力异常’相关的病例,当然,也有‘血疗能解决这种小毛病’的说明,爱丽丝也正是靠着使用采血瓶这种方便的血疗方式而得以舒缓能力使用过度带来的不适感。
“但是,既然有副作用的话,记得小心点,不用太过依赖,免得让自己陷入危险。”
猎人们使用的一些强力武器、在拥有高伤害输出的同时也存在着缺陷,深知这点的亚弗烈德以前辈的口吻告诫着爱丽丝;后者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说:“我知道了……不过,试探出自己的极限在哪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亚弗烈德爽朗的笑了一下……他在和心灵其实是男性的爱丽丝相处时,少了不少与异性之间的隔阂、拘谨。
这几天下来,他偶尔会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这么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外貌是个少女的后辈,比起需要保护的妹妹,更像是可以放心去信赖的弟弟。
“训练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对了,爱丽丝,猎杀之夜当天,我和一些猎人要组成预防污秽之血族一类的骯脏鼠辈搞事的别动队,带领你的会是其他老前辈。”
亚弗烈德转述了一个通知,爱丽丝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她在成为正式猎人后也是有资格知道的,教会老早就派人统治过她了,大部队清理兽化者,剩下的人组成数支小型队伍对付那些趁火打劫的王八羔子。
“然后是……训练的今天就结束了,爱丽丝,还有人在等你回去吧?在教会镇待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去看看了。”
爱丽丝捡起手杖,挂在腰间繫带绑好,心里想着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的尤瑟夫卡。
也不知道教会有没有派人将成功通过血疗的消息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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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身体,如果又有毛病的话,一定要到这里或其他诊所接受血疗。”
送走了不知道第几个病患后,面带微笑的尤瑟夫卡叹了口气,回到椅子上继续坐下。
自从爱丽丝前往教会镇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十几天的时间内,尤瑟夫卡总觉得自己像是当初与妹妹分离时一样,心中缺少了一块;而来到诊所的病人们一句句‘那个长的挺好看的孩子呢’的疑问,则催化了这份感觉。
教会没有让人通知爱丽丝进行的特殊血疗究竟是特殊还是成功,尤瑟夫卡就这么持续担心着,生怕爱丽丝如她不敢想象的那样一去不回。
(拜托了……神圣之血啊……请指引她回到我身边吧……)
尤瑟夫卡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有伟大存在回应了她的祷告——在病患离开后不到五分钟,诊所的门再次被敲响。
“叩、叩。”
“欢迎来到尤瑟夫卡诊所,请——”
还没等尤瑟夫卡上前应门,敲门者就自己开了门;望着出现在门后的身影,尤瑟夫卡的心中突然涌现了喜悦和感动。
“我回来了,尤瑟夫卡。”
尤瑟夫卡走了过去,抱住穿着一身帅气打扮归来的爱丽丝。
“欢迎回来,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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