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现任的特别调查组的所有成员都集合在了玲的病房里。虽然他们不知道折本到底发现了什么,搞得这么严肃,但是隐约的觉得是重大的事情。
而风席黑当然也来到了医院,只是手上的手铐在折本打电话的示意中被人摘掉了,风席黑明白,折本已经撤销了对他的怀疑,而且这次把自己叫过来应该是知道了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你发现了什么,把我们都叫过来】
神一有点安奈不住的问道,因为折本下令所有人员集合还是第一次,显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说加上玲一共才5个人。
【所有事情的答案】
【你是说包括德康案件在内的所有案件?】
【是的,风席黑先生,我想问你一下,昨天你还记得是在哪里吃的午餐嘛?】
【是在中心那边的奥菲餐厅,怎么了嘛?】
【到这里为止都没有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还记得我打电话给你嘛?】
【恩,接了你的电话之后,我便按照你的交代回去整理你要的资料了】
折本点了点头,因为到在这里为止都和自己的记忆还有和视频中的画面都一样。
【最后一个问题,你记得你在餐厅出门之后碰到了谁嘛?】
【我出门之后?】
【是的】
【没有啊,我出门之后便直接走向停车位了,似乎手中的资料掉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风席黑先生,请看这个视频画面,这是在奥菲餐厅对面商铺的门口监控,恰巧把一切都给拍下来了】
折本将电脑移了个位置,可以让风席黑,安玉和神一看到。
一开始的几分钟,三个人只是盯着电脑屏幕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而随着视频里面的内容的播放,三个人的表情也渐渐的变了。
【这怎么可能!】
折本知道风席黑这么激动的原因,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资料为什么会掉落,也根本没有看到认识的人的印象。
【是的,监控画面显示,风席黑先生当时你显然碰到了一个你认识的人,只不过之后就完全静止了,就算有人撞你你也不知道,而在那人撞了你一秒钟之后你才回过神来,更确切的来说,似乎回到了现实世界,而在那三秒钟的时间里,就好像你整个人都静止了一样,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不可能,我完全没有记得有这回事】
风席黑喃喃自语着,只不过眼前的视频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自己的记忆和现实世界就好像之前玲的车祸案件一样,有了冲突。
【组长不可能是这种人!】
安玉辩解道。因为安玉和风席黑一起办案多年的缘故,所以应该十分了解风席黑的为人吧。眼前的情况说明风席黑撒了谎,似乎在刻意包庇某人似的。
【是的,我也认为我爸不是这种人!】
神一也开了口,因为风席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严于律已的人,所以刻意隐瞒信息,或许还在包庇罪犯他相信风席黑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折本知道,因为神一和安玉看了视频监控之后都发现了问题,因为在监控视频中,显然的风席黑在和那个戴着帽子看不见样子的人说了什么但是戴着帽子的那人在径直走到风席黑的面前之后却又走掉了,就好像只是擦肩一样,只是从风席黑当时的情况看来,如果不是在突然的喃喃自语就是在跟眼前的这个人在说话,只是马上就进入了异样的状态。
【风席黑先生,你还记得你前几个小时说是我把匕首让你放到别处去为了引诱X上钩的嘛?】
【恩……我记得十分的清楚,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没有说一句谎话】
【所以当时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说过但是在你记忆中我却说了这些话?直至玲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之后,我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抓不到X】
【诶?!】
所有人都看着折本,因为他们终于知道折本叫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经过67天的追查,或许终于可以落幕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疑惑和期待,就好像你想要的礼物,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到来了一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不同的滋味。他们知道,这种滋味,叫做胜利。
【玲的观点是我们从没有考虑到过的,既然连杀人可以获得生命这种超科学的现实都存在的话,那么为什么X就不能有某种能力这种超现实的可能性呢】
当折本说出了答案之后,每个人的都一副不可相信的眼神望着折本,只是,从折本严肃的表情上可以知道,他并没有在开什么玩笑,而且现在也不是愚人节什么的。
【咕噜】
几乎能听到口水下咽的生意,所有人都注视着折本,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病房里安静的可怕,就好像毁灭世界的秘密就在这里一般。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把X拥有某种能力带入到所有案件当中,只要有一个案件说不通,那么我这个猜想基本就是错误的。但是当我把X或许拥有某种能力带入到所有的案件当中之后,我发现所有案件都有了解释】
【那也就是说折本老师你知道X拥有什么能力了嘛?】
折本点了点头,很平淡的说着,并没有被震惊到,就好像在讲着什么故事一般。
【X拥有的能力,恐怕是可以篡改我们的记忆,到现在我了解到的情况只有三点,第一点:X篡改记忆的能力在35天之内,第二点:X必须看到人的面部,第三点:在篡改记忆之后,被篡改的对象会有三秒钟的静止期的副作用】
再一次,把所有人都给吓到了,在折本说出X的能力之后,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是碍于风席黑身上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妥协了。让所有人再次被吓到的是,折本却不单单只是知道了X的能力那么简单,而且连能力的规则都了解了。
【等下,折本,你说X拥有篡改记忆的能力碍于我爸身上的事情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是我还是可以理解,但是后面的三点你是怎么推论出来的?】
【第一点:X篡改记忆的范围在35天之内。因为我执着的相信黑羽台就是X,所以我们重新裁定人选继续追查X是在35天之前这点没错吧】
【恩】
【而在几天前,我们全部人员包括川因为玲出了车祸都来过医院,当时黑羽台也在,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不篡改我们的记忆?只要将我们的记忆往案件错误的地方引导,只要稍微修改一个和现实没有冲突的小细节,这是我们谁都发现不了的吧,但是黑羽台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黑羽台想修改我们的记忆?】
【安玉先生,如果你是X,并且拥有篡改记忆的能力,而且在特别调查组的人员全部到齐的情况下,只要修改一个小细节,在追查自己那么紧的情况下就会怀疑别人是X了,请问你会不会这样做?】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并不是黑羽台不想这么做,而是他做不到嘛?】
【是的,我们重新组成人员追查X是在35天之前,所以我可以很肯定,X无法篡改35天之前的记忆】
【那第二点呢?】
【这个视频监控就已经将第二点和第三点都已经说明了。一开始我也怀疑过X更改记忆或许是要在一定范围之内的,但是如果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可以篡改记忆的话为什么他非要抬起头看风席黑先生一眼?就算在一米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那他只要风席黑身后走过当个路人就好了,何必增加自己被暴露的风险呢?如果他只是走过就能更改别人的记忆的话,那我们就算看这个视频也不会发现任何的疑点。而他知道,这块地方有很多监控,这点从他离开的时候刻意跟随别人的步伐刻意知道。那么,问题就是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如果篡改记忆的能力是在一定范围内的话为什么不当个路人走过就好了?除非他做不到,从目前的监控视频内容显示,要使用这个能力就非要对着被篡改记忆对象的面部】
【抬起头?】
神一略有疑问的说着,又将视频回放了一遍。就如折本所说,当时那个戴着帽子的人确实将头抬了起来,若是不仔细的观察,这点细节完全就可以被忽略掉。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观察能力和折本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而第三点从监控视频的时间里可以得出,风席黑先生有异样的时间刚好三秒整】
【你的意思是说车祸的那个案件……】
折本点了点头,因为玲就在旁边的原因,所以风席黑和折本都没有说明是谁的车祸的案件。
【折本,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吧,安玉先生】
【为什么你觉得篡改记忆的能力会有副作用,既然你觉得X拥有能力的话,也有可能拥有两项能力吧?就好像车祸案件如那个司机所说的令人静止的能力和风席黑组长被篡改记忆的能力】
【安玉先生,你的观点当初我也有想过,只不过后来我更觉得是篡改记忆的副作用而不是X拥有两个能力。就如你所说在车祸案件中我们可以了解到的是受害人站在路上静止了,但是受害人有没有被篡改掉记忆这点我们无法知道。但是在风席黑先生的这个事件上就能够看出来,X篡改记忆之后是会附带静止三秒钟的副作用的。不然,为什么在X对风席黑篡改了记忆之后,还要对他使用静止三秒钟的能力?不觉得这很多余嘛?X知道,那个地区摄像头很多,所以他戴着帽子刻意不让自己被拍到,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会多余的使用一项能力来暴露自己嘛?】
【……】
安玉没有说话,因为折本说的是正确的。从以往的案件来看,X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以至于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当然也会知道做多余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多留下了一个隐患,所以并不是他想这样做,而是没有办法。
【而且X也可以看得到我们35天内的记忆】
折本突然说着自己的猜想,玲看起来已经知道的样子,只是风席黑他们还是一脸的茫然。或许给他们时间去想,他们也想的到,但是或许由于接受了刚刚那么多的爆炸性的信息,大脑已经处于震惊短时间内无法思考了。
【若是想要修改记忆,那么他就必须要先看到我们的记忆不是嘛?从风席黑先生忘了自己出了餐厅后见到的那个人可以知道,X或许已经把风席黑先生出了餐厅之后碰到自己的这段记忆已经从风席黑先生的记忆中抹掉了】
正如折本所讲,若是你都看不到别人的记忆的话,怎么去修改?
当折本说完自己对于X的猜想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个都看起来苦思冥想的样子。
【还记得第一个案件嘛?】
【你是说德康的那个案件?】
【恩,当时江川说,在交易当中德康突然对着他说他搞德康的女朋友,所以把他赶走了。对于这点我们都有相同的疑问。难道德康在此之前是忘了嘛?这种事情都会忘记嘛?而且偏偏还在名古要求他一个人来,在交易中突然才想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名古在当时修改了德康的记忆嘛?】
【恐怕就是这样,因为两个人的话也就意味着若是没有将第二个人杀死的话会留下目击者,而且若是在杀德康的时候江川反应过来了的话,结果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名古就是X?】
【恩,只是X修改了江川记忆后的产物而已】
【这样说来的话车祸案件那个司机一直哭着说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是和现实却有很大的矛盾,也就是他也被X修改了记忆嘛?】
【恐怕就是这样】
不仅安玉,风席黑和神一也全部都吓到了。
要做到那种程度,是容不下一丝意外的话,若是当时过马路的时候走的太快,那就会错过,若是太慢,就会来不及上演这场意外。若是两个人并肩走,结果也很有可能不是这样。这需要对于当天的情况都拿捏的异常的精准。必须确定玲的步伐会慢自己一拍,然后对于时间的拿捏也要分毫不差才行。而玲的案件,从现在看来也说明了一个结果——黑羽台,就是X。
【是的,就和你们所想的一样,X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折本十分认真的说着,毫不夸张的说,这是自己遇到过最强大的对手,虽然是对手,但是折本也承认了X的能力。
只是,让折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当初黑羽台在要杀了玲之后还要救她?还有这次风席黑的事件,黑羽台不应该不知道在那么多监控的区域,这样做他的能力极有可能会被自己发现,而在这场对决中,他之所以能和自己和玲抗衡,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没有被发现,或者说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有超乎现实的能力。而他这么做为的是得到匕首。也就是说虽然他的能力会被发现,但是在失去匕首之后,获得生命的方法比起自己的能力被暴露更加不能被接受嘛,那到底是怎样的方法……而且黑羽台也应该知道,在自己的能力被发现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看来他已经准备好结束了嘛。
【难怪之前的那些案件案件,受害人都没有反抗的痕迹,在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原来如此啊】
安玉好像想通了一样,自言自语着。
【那你之前的拘禁也在黑羽台的计算当中吗?】
风席黑有些失落的问着,因为他发现,若是没有折本的话,黑羽台完全可以把他们玩弄在手掌当中,这是一个自己完全无法抗衡的敌人。
【恐怕是的,第一次我对他实行了贴身的监视,还是出现了杀人案件,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手法,恐怕黑羽台当初找的对象是严格坚守自己计划来执行的人,黑羽台所做的只是将计划篡改到他脑中,触发条件我不清楚,而当时我已经十分怀疑他了,所以这是他为了摆脱自己嫌疑的备用计划而已。而第二次我对他实行了拘禁,24小时的监视,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和外界有联络的机会,但是还是出现了杀人案件,可能黑羽台意识到了我和玲合作之后对自己的威胁,所以想要再次上演一次,只不过出现了意外,只不过让我在意的是……】
【生命共享嘛?】
玲问着。
而因为连X拥有超乎现实的能力都已经被接受了,所以当玲说到生命共享的时候所有人都至少表面没有被吓到。
【恩】
折本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初对黑羽台的拘禁有两个想法,第一个:因为玲你当时说到了黑羽台可能和目标实现了生命共享,当时我才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黑羽台的时候他胸口心脏部位有条缝,就好像被什么利刃所刺一样。第二个:因为第一次对黑羽台的监视是在外面,或许X是两个人也不一定,所以当我对黑羽台实行监视的时候,黑羽台用或许了我不知道的联络手法联络了他的同伙,所以第二次我才对他实行了24小时的拘禁,虽然最后依旧出现了杀人案件,不得不撤消了对他的怀疑。但是得益于此,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两点,第一点,X或许和目标生命共享,第二点,X就只有黑羽台一个人】
【所以这次我们只要将黑羽台给拘禁起来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吧?】
【恩,若是黑羽台确实和目标有生命共享的话,那么在我们长时间的拘禁下只有两个结果,他的死亡和他的坦白。虽然这只是猜想,但是还是有实行的价值】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警察去抓捕黑羽台】
风席黑说着拿起了手机。
【让所有警员都戴上头盔,并且是单向可透视的】
【我知道了】
【神一和安玉继续守在医院里,等着玲出院】
【我知道了】
看起来神一有点不太乐意,也是,毕竟已经快要结束了,而自己的任务却还是看护玲。
【风席黑先生】
折本说着在风席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风席黑原本一脸茫然的表情在听了折本的话后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折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折本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他第一次见折本笑,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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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了吧……呵呵,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他可是折本,我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暴露的地方使用能力呢……蝶。这是我唯一想到的答案。
从一开始我就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要被感情干扰了判断,甚至还对蝶变的十分冷淡过,还想让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我妥协了。是的,我终于被感情所给干扰了判断。虽然对于杀人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在很多时间里,我都以为我只是一具空壳而已。看着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有感情的人。
根本就不应该对风席黑使用能力,也根本不应该让蝶住在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不容易习惯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家里,现在也终于只剩下了一个人,冷的太过于寂静,冷的好不自在……好想,好想在见她一眼。听她在一旁喳喳的说个不停,看她变化不断的表情,感受着她纤弱的身体……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或许我已经再也见不到她了。
11点,距离蝶的离开已经2个多小时了。
只是我还是没有习惯。
或许也用不着我习惯了,一切都将要结束了。67天的对决,这67天发生的太多了。当初是我自己做的决定,选择了这条路,所以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等待。等待折本的到来,然后让一切都这么结束。
【咚咚】
敲门声?
看来终于来了嘛。
我也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开的门,现在门外应该都是警察了吧。折本之前就怀疑过我和蝶生命共享,而之前的拘禁我的计划失败,但是看起来就更像是X想要逃脱X的嫌疑而制定的计划而已,至于生命共享的这个猜想,也算不上失败,这次只要再将我给拘禁就会得到所有一切的答案了。因为若是我是折本的话就会这么做。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人不知道应该让我说什么。
【……蝶】
是的,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想要说【折本要来了,赶紧走!】的时候,蝶开口了,只是,为什么她的语气那么的冰冷?让我不得不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坐在垃圾桶上满身鲜血的她,同样是这么冰冷的语气,就好像全世界都和她无关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少年,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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