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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焚花

第一章:焚花

街巷的角落里————

“混蛋,你家伙有种别跑!”

“神○病啊,你叫我别跑我就不跑我不是很没面子?

穿过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巷口,两波人马正以八十迈的速度在狭窄的巷道狂奔,明明随处有垃圾扫把之类的障碍物但他们似乎并不存在减速这个选项,非常有默契的一致选择直接踢飞。

虽然描写的像是打群架前的黑道追逐,但良心来说被追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后面其实还有二十多号人马的,但智商堪忧的他们在这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窄口巷偏要排成长长的队伍继续追……

“樱井你死定了我告诉你,再往前面就是胡同——”

“——死路一条!”

“吔○啦你……擦?”

樱井忍不住爆粗,这条巷子他跑了几十遍,自己把自己堵死这种事是不存在的。

本应是不存在的。

但前面真的出现了一堵墙,而这本应该是楼下老大爷种菜的花园,但现在出现的竟然是一堵墙。

摸上去还很新,混凝土还没干……所以说这什么玩意?

"别停啊,怎么不跑了你这混蛋。"

惊了!

◇ ◇ ◇

几天前

住在街尾的老大爷叫住了樱井。“哎呀哎呀,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咯,种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如你来帮我整堵墙吧,堵上墙,让屋里住的安心……”

作为一只在五星红旗母亲的洗脑下长大的好孩子,帮助老人什么的当然最开心了。

现在还真TM开心——fuck!这道墙是真哥哥我自己堵的!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要是去死还来得及!”

一个没有沙包大的拳头以十牛顿的力照顾在樱井的脸上,虽说他的力道不输给对方,可毕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一拳给他脸上留下老大一枚印子。

"让你继续皮啊! 你不是玩我们玩的很开心嚒? 继续啊,怎么不玩了继续啊。

扭打中……不,这已经是单方面的殴打了,被按在地上的蜷曲的身影,只是一昧的蜷曲着。在几分钟前他刚吃了一发肾击,便再也没有了动作,两只手单调的护住头部,不回击也没有逃跑的迹象,似乎身体内逃跑的机能早已被硬生生的剥夺。

[没事……只要还在我手上……]少年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安慰着自己,在巷子少有的阳光下,他的紧紧握紧的手上闪出一丝亮光。

又是一拳打在腹部,他的嘴角开始浸出血迹。太阳穴中招,人一时没站稳**翻在地上。顿时整个世界在他眼前颠倒过来,强烈的眩晕像是怒浪波涛一般冲击着他最后的理智,一瞬间他的手松开了。

随着原本紧握着的手被强制松开,施加在手中物体上的最后一丝力也土崩瓦解。

透过幽巷顶上的榕树繁茂的枝叶,骄阳打出斑斓光影,正好射在那个从手中滑落的银色链状物上,闪出刺眼的光。

那是一条项链,从上面被刻得歪歪斜斜的字体,即使已经被岁月打磨的不成样子,依旧可以想象出那个人笨拙却又格外用心刻字的模样。

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串金属伸出手去,妄图用五根修长的手指勾住它哪怕只有一厘米。但他没能做到, 侧面袭来的一脚猛地踢在他的肋骨上,他仿佛能听见肋骨的悲鸣。

[哟,一个大男人带这种玩意,难不成你有那方面的癖好?]为首的家伙用中指牵起地上的项链,用他能想象到的最污秽的词插向樱井的心。

樱井依旧低着头,而在地上的那个蜷曲的身影却像是触电了一般身体微微颤动,但下一秒又重现安分了下来,他的嘴被捂住了,被他自己的手,连同那即将飞出的粗口,他忍住了。尽管这对他来说很是吃力。

[就这样……忍住……就没事。]周围的家伙们仍在肆意的嘲笑,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在笑他,虽然他看不见,但他们恶心的嘴脸完全可以想象。

可是,他忍住了,他也不得不忍住,无论如何都得忍住,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自己的存在是弱小的,自己的力量更是相比之下更加如蝼蚁,并非指打架的力量,而是权力论。他固然可以用一个拳头让周围的人暂时闭嘴,可在那之后呢?继续殴打他们的肾么?不可思议的是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放眼一看全世界都在用看虫子的眼神看着你,知道自己被诬陷了又怎样?谣言会像是蝗虫一样吞噬他,看似无比忠实的人在利益面前也在自己面前会露出丑陋的嘴脸。每个人的力量是相同,可他们会用“势力”连你最后的容身之地的消灭殆尽。简而言之,在无理的言论前,拳头上的力量形同虚设。偏偏樱井并不是被语言眷顾的人。

◇ ◇ ◇

为首的放开了那条项链,任凭它自由下坠。

就应该这样,别管那条项链,无视那条串着装饰的挂绳,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吧。

正如樱井所愿,项链跌落在地,扬起微不足道的尘土,可那刁钻的一脚就难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了,樱井直接被反向揍飞出三四米开外。

正常人吃了这么一下都应该直接倒地不起

[呵呵呵]

巷子里飘出邪魅的笑声,不知哦天高地厚的混混们竟脊背一凉,他们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可声音传来的地方只有蹒跚着身形、勉强站起来的他,他的额发垂下,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笑个屁,吓老子是吧? ]为首的家伙抡起大棒走向他。

[你们真是萎了吗,这疲软的一脚,真是一点都不……疼!]

[那你捂着腰是做甚? ]

樱井缓缓爬起来的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嚣张,挪开捂着腰的手,并慢慢举起,在渐渐松开的指尖间,贵金属独有的璀璨光芒,散射开迎头紫霞的的淡淡光晕。

他的手上,是那条项链。在刚才被揍飞时,他还不忘将项链用中指牵起,并护在腰间,带着它一同翻滚着落地。

痛是当然会痛,但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现在,樱井举起它,迎着风和嘲笑。那高高竖起的中指,尽情嘲笑着痛击他的家伙们!

[这……不可能! ]

标准的反派发言。

[你们慢用,我就先走了。]

[哈?]

凭借刚才那一脚,他的位置和混混们产生了互换,他在巷尾,而小混混们却在胡同。

[那么,再见。]他猛地一用力,抽开身旁摇摇欲坠的承重绳,混混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樱井早已转身离去。

下一秒,不,是顷刻间旁边的的危楼轰然倒塌,封住了对方的退路。烟尘弥漫下,苍蝇们仍在嗡嗡的叫嚷,事实?只是樱井在外边,那群讨人厌的苍蝇,困在了里边。

[早知道会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们端了。还好项链没事……]

要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就麻烦了,他试着重新把链子戴上。

指尖感受着链子冰凉的触感,过往的回忆逐渐浮现在眼前。

那天河岸的斜坡阳光静好。

阳光下两人并在一起的影子。

她如白百合的笑颜。

那双因羞涩而微微颤动的手。

以往的光景像是倒带一样回放……

可本该放映直至落幕的电影被一刀两断。

´

[喂喂,我都能看见影像带飘落到地面的样子了喂……]

手感……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这个男孩本该平复下来的心情突兀的冒出一根尖刺……随着触感的深入,更多的刺生了伴随着心的撕裂冒出。

尽管奔跑中他的触感出现了少许差错,不对,自己没有搞错什么。

巷子深处的脚步声间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

巷子的拐角没有灯,即使是白天,也不比黄昏时亮多少。水一滴接上下一滴的砸落在地,那是楼上漏下的水,砸出了的水洼呈现出寂静的青绿色,在不显眼的地方生出幽幽的苔藓。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他试着用手慢慢的、静静的摩挲着项链, 明明刚刚才从围追堵截中脱身,“飘逸的”头发上的尘埃仍在徐徐落向大地。本是能有多块就跑多快的时候,而他却停住了,静静的的停在巷里,一脸的平静祥和,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巷子里的风向变了。

[这群家伙……]樱井的脸开始抽动。

[……竟敢……]额颈的青筋也跟着游动宛如游龙。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幽巷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可总有股声音隐隐约约的盘踞着,回荡在某个角落。

那是心跳在鼓动,一开始是不甘,再转为悔恨,直到愤怒的声线覆盖了一切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心意……

连手也放开了项链,也不戴上去,只是默默的放进口袋里,不去想它,不敢去看它。

怕自己……抑制不住心中的的那份心意……

[不行,冷静,樱井你除了冷静别无他法,毕竟你一个人干不过他们,忍住,即使项链被弄的满是划痕……]

在他手里,原本不能再熟悉的触感,出现了一丝异样。

[……满是……划痕……是么?]

樱井颤颤巍巍的用手扶住了额头,却发现那里满是汗水。

[……呀·咧·呀·咧,项链被那群混蛋搞坏了呢……伤痕累累的……被玩坏了……那群家伙……那是……那是礼物啊……是重要的人……的礼物……的心意……坏了呢……坏了……的……心意@#$^&%!$# ……*&%¥&@34%#!]

哈哈……哈哈……哈哈哈……

樱井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混乱,揭开魔性的笑声的伪装,连他的声带深处都在颤抖!

一不经心项链从口袋里滑出,摔在了地上,上面除了满是尘土之外,中央的蓝宝石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沟壑纵横的划痕突破大气散射去的一部分光线插入樱井眼底,刺得他生疼。

原本他并不想用视线确认的事实被强制刻进这个男孩的脑髓。就只是看着地上的、那条让他无比珍惜、甚至在收到的那天像个孩子一样视为珍宝的礼物,凝视它上面的每一道伤痕,还有一个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烫上去的烟印子,胸口的左边便会涩涩的痛,痛到让人怀疑有条生锈的铁链锁在了动脉血管上,偏偏他还解不开的那种。

[最终还是看见了啊……看来吧,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抑制住呢——这份杀人的心意——]投在墙上的影子,弯腰拾物。

[解铃果然还须系铃人——]比起拿着或是带着它,樱井却像叼花一样叼着。

[各位系铃人,请务必做好准备。]这下谁也别想抢走,除非打崩我最后一颗牙!ˆ

[那群垃圾 ……不可饶恕……死都……不可饶恕!]

心上的尖刺已成为荆棘的森林,那片林子下的土地——在那个比血液更深一层的秘境,本就伤痕累累的“地面”已然沟壑纵横!

◇◇◇

一分钟后

樱井叼着项链,声音里明显有了愤怒的颜色。他甩头抖开尘土,一脚踢飞为首的脑袋,把它身后的家伙撞得老远。风撩起他的额发,一双瞳孔因愤怒充满血丝,被隐藏在刘海里。他脸上仍

着和眼神不搭的笑容,说这笑容看起来很和善的……大概只有瞎子。

追来的人自以为很了解这个男生,和善、平易近人,虽有时会爆粗,也不失为一个被调戏的好对象。但现在,这个凶狠眼神,这个凶狠的男生他们从未见过。

他一分钟前还像足了个偷了东西的小贼,为了一时的逃走而窃喜,因苟且偷生而得意洋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眼神简直是被夺走公主的骑士……

不,大概已经进阶为暴怒的君王了。

他的手青筋暴跳,怒吼化为滔天巨浪席卷了每个人本能的最深处。那具暴怒的身体,正在用凡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挥斥暴力。他的身后,喷血暴毙的汉子已经横七竖八的塞满了整条小巷,有些塞不下的直接被他顺手塞进别人家的窗台……

[疯……疯子!这混蛋他疯了!]

[是又怎样,不是你又奈我何?]他眼角的余光已经完全锁定了正在叫嚷着的家伙。

前踏一步,这一步却踏上骨和血,他的上衣早以残破不堪,撕裂的缺口下他后背的肌肉简直将化为猛虎,随处可见的因为暴力而撕开的伤口此刻爆出了鲜血,内心的执念喷涌而出,他用不可思议的高速轰出右手,被扔出飞射在空中的物体在突破次音速的边界徘徊,濒临雾化的空气将音爆化为悲鸣,撕开空气飞向挑衅者,下一秒,又是一颗头颅炸成血水四溅

没人看清,其实那颗“炮弹”,是另一颗头颅……

这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吧?现场的每一个尚存的活人都这么想,但这种想法一分钟后便消失了,和产生这种想法的人一起消失的连渣都不剩。

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时候,樱井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刹那间,又是一个壮硕的男性口中狂喷着血混着唾沫倒飞倒在他耐克鞋下。

传闻,龙有三尺逆鳞,触鳞,龙怒而杀人,血流千尺不止。这群无知的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触及了樱井这条龙的逆鳞!

◇◇◇

距巷子几公里之外的民房。

地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得见血迹,之所以说是隐隐约约,不是因为血迹淡了,是昏暗的光线。

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原本挂在天花板的、房间唯一的光线来源现在却落在地上,化为黑暗里难得的片刻晶莹。

其实仔细一看,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翻倒在地的木质沙发,摇摇欲坠的吊灯,斑斓的墙上两道扭曲的黑印为黑暗更是添上了一缕诡异。

墙角的黑暗中,隐约有一具匍匐的人形,他跪倒在墙边像是被一股巨力扭曲了他的内心一般把脸从墙的一侧磨擦到另一侧。两道黑印便是他的扭曲的血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

人形尖叫着自己的肌肉将他自己的头以一个扭了过来,迎向窗口。

他的脸终于暴露在了房间内少的可怜的阳光下,惨白的光下,那是张脸参杂着血与泪、正因痛苦变得极度扭曲。

他摩擦着,滚动着,用尽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倾诉自己的痛苦并抽搐着,直到无力的瘫倒在地,眼神中的世界逐渐变成了灰色,直到再也看不见,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断开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看来,这句身体也不过是这样,就没有更好一点的了么?]房间里突然飘起了人声,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却莫名有一丝女性独有的妩媚。

发出声音的正是地上的尸体,而声音明显也随着尸僵的逐渐显露而变得模糊不清。

[emmm……看来飘过来一股不错的味道,我喜欢。]他像个千姿百态的萝莉一般扭动着,极显病态,但并没能持续多久,随着生命力的彻底流逝,“她”也无法再用这句身体再做什么了。

随着倒地的扑通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扬起的烟尘也逐渐尘埃落定。

这具身体骨子里的“魂”彻底消失了。

从他暴走开始已经十分钟了,街口的白百合染上了染上了夕阳的余光。…

……看样子是扯到了伤口,樱井勉强站起来的身子,又再次被牛顿拉回大地母亲的怀抱。

”本应该习惯了才对,怎么还是这么疼……呀咧呀咧,鼻血!”

在开打后的十秒钟内,穿着各种朋克风格的兄台以各式各样的style在空中飞舞,当然是被揍飞的。

第二天街巷的街坊会看到一幅奇怪甚至称得上惊悚的画面:一到三楼凡是身处窗口的晾衣架上无一例外都挂上一件朋克服,附赠一位血人……

结束了,樱井摸着自己的心,凉凉的,因为心口捂着那串项链。但掌心金属的触感却意外的温暖,因为项链靠近心口。

罪魁祸首——这个不幸的男生尽量避开随处可见的伤口,一丝不苟地照着地面积水将鼻血擦干净,扶着墙往巷口挪······

三月清风抚过满是伤痕的鼻尖,阵阵刺痛卷来樱花曼妙,仍掩不住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呵,今天的卫宫老师真的好好笑呢,冰白。”

穿着棕色披肩的女孩毫无顾忌的笑着,爽朗大方地露出虎牙,这么可爱一定是个男孩子才对嘛。

当然,远坂雅美是货真价实的女生啦,但却难免被不知情的人误认成这是一对情侣。主要罪过在名为冰白的少女身上。

“哎,雅美说他也真是的,尽叫人担心”

摆出一副无所谓态度的千松冰白似乎完全没有对自己外貌的自觉,仿佛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和她冰霜般的发色,搭配比发色更上一层的天然呆是正常少女标配。

毕竟都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

“喜欢我?学长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普通女孩嘛。有空开玩笑不如帮我搬搬书呢?嗯?(*・ω

< ) ”

“哦……当然是没问题,这个……要搬哪?”

某年某月某天,不知为何A中的校草突然前来对冰白壁咚告白,但是却被不知是天真还是有心的唐塞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新闻突然说有人投江什么的……

天然呆这种属性被修炼到了此等境界已经算是腹黑了。但黑不黑没人清楚,没揭开看过……

学长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请坚强的活下去!

所以说,有如此美少女在一旁,无论留着短发的雅美多漂亮都会被当成漂亮的中性美少年……

就是这样,一幅别样的光景出现在眼前:轻风撩起女孩们的裙摆,胜似落樱纷飞,翻飞裙摆渐渐掩盖不住雪一般洁白的玉肢,犹如出水芙蓉,又似仙杯玉林,配以少女白冰天使般的面容,散发着一股女神般的气质。

“呜呃,不愧是体育委员,一点赘肉都没有呢······”

突如其来的光景令樱井不禁不明所以的呆在了原地。

“哦,樱井同学?下午好······你的脸怎么了么?!雅美怎么办啊啊啊看起来好严重喔喔喔!”

“掀女生胖次被打了吧?……”

男神远坂雅美平静地如是说道。

“没事没事,被牛顿揍了的。“

“噗,开玩笑的啦,觉得樱井这么心不在焉的就想捉弄一下呢,我也看不见不是吗?”

冰白露出了没事人一样的笑容。但看着这笑颜,樱井的心微微刺痛。

······

上天在赐予冰白光芒的同时也夺去了她的光芒。

冰白没有眼睛。

是的,自己雪白的长发,雅美帅气的短发,以及自己身上的伤,全部、全部她都看不见。听别人说,在她小时候的一场大病导致冰白连续发了半个月的高烧,烧得很重,很重。

高烧退了,世界的色彩,周围的人的模样也随之褪去色彩。家人的容貌和朋友的微笑,都只能在脑海里自己回忆。

虽然因此她的四感得以提高,但日常生活还得是靠别人照顾。

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哦,走路要小心点嘛,感觉你总是摔跤呢。”

这么想起来,我以前糊弄她的借口总是摔跤。

雅美也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时不时会在事后给他默默涂药。抛开她生活委员的职位不提,真有点像自己姐姐之类的角色。

“再敢让白酱担心我就弄死你。”

虽然雅美时不时会用和善的微笑作出类似的发言,不过应该是玩笑所以没关系……

大概是玩笑吧……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走啦,明天见。”

“嗯呃,bye。”

夕阳下白冰的挥了挥手,带着可爱的无暇的笑颜逐渐远去。

"冰白还是这么漂亮呢~”

一抹淡红在樱井脸上一闪即逝

"明天见么?……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说过话,挺能干嘛樱井!”

想到这里,樱井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傻笑声······

嘴角上扬当然会扯到肌肉咯。

“啊疼!呃呃,又扯到伤口了······”

……

算了,晚饭要不吃咖喱吧?

樱井就是这样想着,准备向家走去……

(闪烁)!!

霞红的黄昏忽然闪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嗯?这是什么?幻觉么?”

樱井扭头看向四周,周围的人都未曾察觉呢。

“该不会被那一拳打出幻觉了?”

说实话这种情况

·····呃······好像有点······晕?~”

“不对,这是什么?!

幻觉?不不!不对!有什么出错了!!是眼中的一切,这个世界的一切在不停的闪烁!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察觉?!为什么······

樱井的意识逐渐变得渺茫,稀释并飘散,往事不受控制的、一一地浮现:被嘲弄时自己的强颜欢笑,舞会却因被冷落、被抛弃而蜷缩在角落的身影、被混混们一脚踩在脚下发出的呻吟……

“被人踩在脚下的蚁蝼?……不值得可怜,但有爬起的价值~"

在樱井的意识深处,一个少女的声音悄然飘过……

”谁?”

樱井真希下意识回顾。

街道还是那片街道,寥寥几个行人匆匆走过,还有几个人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向他,像在看一个白痴,有种可怜的意味。

明明没有人,但是……好晕呐——意识已然支撑不住……

“这到底……是什么……。”

“我看你真的是白痴,什么都不知道当个白白胖胖的米虫不好么?”

“……”

“蚁蝼,你憎恨这个世界吗?吾可以帮你。”少女依旧在冰冷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但不知为什么樱井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的亲切,如同在咖啡厅遇到多年未见的朋友,在问你要咖啡还是红茶。

轻描淡写地透露着随意。

“你的回答呢,蚁蝼?”

“虽然没搞清楚情况——”樱井的意识依旧模糊,他却挤出所剩不多的力气看向天空依稀地说道“但是这样的世界很温柔。”

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本该忧柔寡断的自己竟会如此决断,但他却下意识拒绝了,虽然没有依据,但感觉只要答应了这个邀请就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这感觉就像……

就像是属于浮士德的交易!

魔鬼般的少女似乎在迟疑

“温柔……吗?可是——”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什么?樱井的脑子一空。

“这么想是没错啦,是蛮不错嘛——践踏你的人得到了**,出卖你的人取得了信任——”她顿了顿

“刚才来打劫的家伙也够钱吃顿拉面真的好幸福哦,这样的世界真好不是吗。”少女原本清纯的声音变得逐渐扭曲,开始有了魔鬼的味道

“没钱的小偷能够吃大餐,”

“阴险的混蛋也能踩着别人往上爬。”

“每个人……就算是每个废物都能活得白白胖胖——”

”……“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每个人都能踩着你的头往上爬,每个人都能随意践踏你——能践踏你喜欢的邻居家的小猫。”

“糟蹋你所爱的人!”

“够了!!”这个贫弱的男孩竟失控地咆哮!

“到头来,这个所谓温柔的世界对你一点都不温柔。”逐渐开始癫狂的少女忽然变得冰冷,连周遭都好似转入凛冬。

如果有旁观者在场,会发现周围的树叶、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开始无精打采,自从刚开始,以樱井为中心·周围的温度就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可怕的温度——0。而他自己眼珠由棕渐变成红,是红到极致的红色,仿佛火炉口透出的火苗,不——樱井本身就像是火炉,在他自己的身上,炙热的高温正透出制服,正在不停地蒸发他流出的汗水,化为朦胧的白雾,将这个儒弱的少年吞噬。

“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啊……”

“嗯?”

隐约中,那个藏在意识深处的少女第一回过了头,因为迷雾,樱井看不到任何东西,自然也看不到她,但那从未有过的真实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什么也没有,但他确实的、真实的看到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灵魂。那双眼中静静的流淌着血液,没有一丝涟漪似深潭,映着绝世的红,透着惊艳的美,令人窒息却又无比的危险,在你眨眼的下一个瞬间就会让你问候天国的亲人。

但绝对不能答应,通往天国的阶梯下定是到地狱深渊!

“要我答应还不如直接上天堂呢……”樱井喃喃说。

“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上你的天堂去!”少女娇啼道。

??!

冥冥中樱井的后脑勺貌似被一个小小的,类似足部物体狠狠地踢中了!

“砰!”

下一刻,某日某街某男子扑街,生死未卜。

“你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你决定不了.。”轻浮的笑声忽近忽远,回荡在樱井的脑海中。

雾气中的少年,意识逐渐溃散……

在世界的背面,于世人目不所及角落

“吾以汝血为剑骨,作以太为吾身,集尘世六欲归此魄……”

在即将到来下的那一刻,昏迷的人是轻声的回应?

“我不甘心……啊”

回应闪烁着划过世界的流星,那是对世界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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