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狩猎森林在哪儿?”白雪久到了楼底还是不乐意从严彻身上下去,跟个树袋熊扣住老树一样大腿夹紧严彻的细腰,“我突然发现你腰好细……你知道我对美男的审美是啥吗?宽肩大熊小细腰,屁股也得翘,最主要是这个美男得叫做严彻。”
严彻啪地打向白雪久的屁股,惹得她眼睛里含着波光潋滟的泪水:“你以为最后补充那句话我就不吃醋啊,真是的。”
“但你都打了我屁股了,这叫做一拍两……不对,这个成语怎么怪怪的。”白雪久悄悄地嘀咕,但她嘴巴就在严彻面前动来动去,肯定听得见。
严彻道:“成语那么差劲还学别人,好了,有人看过来了,你赶快给我下来!”
白雪久哼唧一声,慢吞吞地从严彻身上滑下去,高跟鞋敲击到水泥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严彻越发觉得她穿高跟鞋去狩猎森林去个错误,到时招罪的肯定是他。都能在脑子里模拟出他自己后面背着白雪久,白雪久还笑嘻嘻地往他耳朵吹气;背包还得挂在前面,跟奥利维那学院的每年为期一月的军训一样。
“猎物森林在边界呢,就是咱们出了国境再往东边走个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严彻想了想,回答了白雪久的第一个问题,“直接走……?”
白雪久老大不情愿地看着他:“你让人家走着去?”
严彻只好求饶“……那我租个马?你坐我前面成不。”
白雪久道:“坐你怀里我肯定乐意,这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严彻道:“你这叫偷换概念知道不?还有啊——”
他看了一下白雪久目前的装扮:“忘了给你买个包包。”
“给我揣东西吗?”白雪久歪着头道,“你揣着不可以吗?”
“你揣着的话更方便,有些需要的东西你也可以更快拿到。”严彻道,“以后万一我不在你旁边怎么办?”
白雪久连忙道了呸呸呸三字,又道:“你青天白日说什么丧气话呢?讨不讨厌?”
严彻忍不住:“万一你上厕所没包揣餐巾纸怎么办?”
白雪久红着脸瞪严彻:“你就这么想女厕所一日游?真的死变/态诶你。”
严彻道:“你昨晚上不是说我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很好的大叔……一晚上就不认我了?”
“不和你说话了。”白雪久又想用手掐严彻的手臂,不过严彻的防护工作做得太好,让她压根无从下手,“……穿好厚,不怕中暑啊?”
“四月份中什么暑?”严彻道,“你想不想拿个吃的走?边走边吃。”
“是边骑马边走。”白雪久纠正,“我想吃油茶。”
“这时候不知道也没有。”严彻低头看了下手表,“十二点过了,先去看看,要是没有就吃热凉粉成不?”
“可以哦。”白雪久点点头,拉着我就朝着路边小摊走。
这次买油茶的铺子和上次凉面铺子是一个,白雪久仅凭两面之缘就和老板大哥聊了起来。老板大哥说和她投缘,还给她多加了半份表面的很脆的条状物,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挺快就到了关口,严彻突然想起来出关需要身份证。
但是白雪久是个黑户……严彻和她对视一眼,开始思考对策。白雪久扯着严彻进了男厕所,让严彻把背包拉链拉开。
严彻低声骂道:“你疯了?不仅进男厕,你还想装背包里走?”
白雪久也压低了声音:“你才疯了,我没从那群巡逻人员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而且那群人也不是能修炼灵力的人!”
严彻皱紧了眉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半指长的小木棍,在阴暗的厕所里随意晃了几下,那小木棍就变成一人高的枯木法杖,杖头还带着不停运转的墨绿色魔法核心。
“好厉害的样子。”白雪久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看起来光滑无比的魔法核心;魔法核心因为她的触摸,环绕在它周围的暗棕色光环一下亮了起来。
“别乱碰,很危险的!”严彻紧张地把白雪久的手拿下来,“上一次摸机械核心的人都七成熟了。”
“但我没什么感受啊……”白雪久眨眨眼,腿却不由自主地一软,径直跪了下去。
严彻猛地把枯木法杖砸进地面,法杖像有了生命一样开始疯长,缠绕住白雪久瘫软的双腿,把她支撑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严彻看着白雪久惨白的脸,又盯着那凉了许多的棕色光环。
白雪久出满了虚汗,嘴唇在短短半分钟内变得乌紫,她抓住了严彻的双手,面色惶恐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我的腿,我的腿一下子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严彻把马桶盖子盖上,道了句[分解],小隔间瞬间变得一尘不染。
而树状法杖变为枯木法杖后,白雪久刚好会跌落在马桶盖上,她愣了一会,就抬着头看着严彻。
严彻连忙军姿蹲下,让白雪久不必抬头看着自己。
白雪久紧张地抓紧了严彻的外衣,咬着牙试图抬起自己的双腿:“不行……抬不起来。”
“我不会又瘫了吧。”白雪久自嘲道。
“没事。”严彻耐心的安慰她道,“你瘫了我也会守着你的,乖,别怕。”
白雪久看了我一眼:“我想鬼叫。”
严彻点点头,提前施展了[隔音],白雪久看着四周出现了淡淡的紫色光幕,张开嘴巴就开始鬼哭狼嚎。
“我**妈啊啊啊啊啊啊狗屎世界啊啊啊啊啊你妈死了啊啊啊啊啊老娘的腿啊啊啊啊啊!!!嗝!”
对这狗老天控诉配上哭嚎,最后还来了个哭嗝。看上去可能很好笑,但严彻完全笑不出来。
白雪久缩在严彻的怀里一抽一抽的,马尾弄得他下巴痒得慌,可他也不敢动。
“呜啊啊啊啊啊!!!嗝!”
严彻手中的枯木法杖和最初召唤出来的样子有了不同,他想着这是不是枯木法杖吸收了填充到白雪久双腿中的能量,才让它变得更加闪亮。
严彻用空出的手拍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雪久的头,让她冷静一下。白雪久眼泪鼻涕在脸上糊成一团,被我打断她的哭泣后就把脸上的东西蹭到我的衣服上。
“干什么……我想再崩溃一会儿……嗝。”白雪久声音小小的,她从严彻的衣兜里掏出纸巾给自己先擦掉眼泪和鼻涕,再用力地给严彻擦掉衣服上的污物。
“你先别哭了,我有个猜想。”严彻用手掐了掐白雪久的手心,“这个魔法核心是不是因为接触,吸收了填充你双腿的灵气还是什么……所以你的双腿就不能行动了?”
白雪久双腿能行动的原因大概也是灵气入侵后的结果。
“严彻……嗝!”白雪久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这两字和一声哭嗝。
“我在呢。”严彻回应白雪久的呼唤。
自古以来,施法器具都是吸收灵气为自己所用,那吐出灵气呢?
“你吓我一下……打嗝好难受……”白雪久弱弱地扯了下我的衣服。
严彻无奈:“这没法子吓你啊,难为你了。”
严彻从包里掏出款泉水放到白雪久手里:“虽然是在厕所里吧……不过是干净的,你使劲喝。”
白雪久泪眼朦胧地大口大口灌着矿泉水,一口也没漏。
严彻端详起来自己的法杖,内心和其沟通;
严彻:在?
枯木法杖:不在。
每个施法器具都带有一个器灵,他的器灵是个听上去就老得要死的老头。
严彻:你把我老婆的灵气给吃光了,她现在站不起来。
枯木法杖:那丫头自己碰的,我又没贴上去。
严彻:所以你说她活该?你能不能把灵气还给她,我之后补给你。
枯木法杖:你说这么多话脑仁不疼?为了那丫头你可别把自己的精神力给抽光了。
枯木法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严彻就开始脑仁一抽一抽地疼,他忍不住用手使劲摁着脑袋。
白雪久咕噜咕噜地灌完了水,也没看到严彻的表情,只把手覆到严彻的大手上。
白雪久的精神力通过手和手的接触,来到了严彻体内,在他的脑子里开始循环。
白雪久的感觉大概是被人拉进了个小群,而严彻的脑仁抽疼开始缓和,他看了一眼白雪久,心道这可能就是被提取这么多次记忆还活蹦乱跳的原因——精神力跟**大海一样看不到尽头。
严彻的精神力纠缠着白雪久的精神,让她感受到了干巴瘦小老头的存在。
严彻:就这个老头把你腿弄成这样的。
白雪久知道严彻的嘴没动过,努力地让自己的一团精神力‘开口’。
白雪久:我能骂人吗?
枯木法杖:……小姑娘啊,你先挨着我的。
白雪久:放屁,这是什么道理?那我挨到了你就是我的了,快把灵力还我!!!
三个由精神力凝成的感叹号在枯木法杖的器空间里炸了,几千年来没挪过窝的小老头只好带着本体树桩瞬移躲避爆破。
白雪久:还我!!!
枯木法杖:不行啊,已经被吸收了,我想还你也没办法。
白雪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老头想哭,为什么偶尔能吸收一次灵气还要被精神力轰炸空间,他种的植物啊!
……不对,瞄准的只有他一个小老头,地面上的植物都好好的,仿佛在嘲笑他。
枯木法杖: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
白雪久:把我的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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