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起床的人,共同装睡的是结果是,两人到了太阳当空不得不起的时候才起来。
白雪久眼睛都给睡肿了,额头使劲蹭严彻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意为报复。
严彻用指头推开白雪久的脑袋,看着她柔嫩的脑门被胡茬刮出了红痕,心疼地亲了亲:“叫你乱搞。”
白雪久用指头蹭掉严彻糊到自己额头上的口水,再一股气涂到严彻衣服上:“你讨厌,牙都没刷就亲人家。”
一个晚上过去,严彻像是把自己端着的那份长辈矜持也扔到了脑后,傻愣愣地把白雪久抱到怀里,呵呵地笑:“你还嫌弃起我来了?我想起来来之前啊,我大概也是喜欢你的吧……就觉得要是你不嫌弃我大你那么多,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
白雪久红了眼圈,她也知道双腿不能行动大概就断定了她只能一个人活着了,老了去养老院还是什么院,还可能被护工人员嫌弃自己活动不方便。
她之前没给严彻说自己喜欢他,大概也是怕严彻不愿意接受残疾的自己吧,也更害怕严彻为了所谓责任还是其他什么的接受自己。
严彻大概是睡迷糊了,什么都乱七八糟地往外蹦。
白雪久吸了吸鼻子:“所以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个变态大叔嘛……你一直都很好,我特别高兴碰到你这么好的人。”
严彻坐着抱紧白雪久,下巴不知不觉又磕到她脑袋上睡着了。
白雪久倒是精神了,她从严彻的怀抱里挣脱出去。严彻没了支撑,顺势往后倒去,白雪久把被子给他盖上。
白雪久趴在严彻身上,把耳朵凑到严彻嘴边,听到了小小的呼噜声。
也不知道打呼噜是睡得好还是不好,白雪蹑手蹑脚地下床,小心地穿上拖鞋往厨房走。
现在的抽油烟机倒是静音,就算是通透式设计也不会吵到床上的人,白雪久放了心。
早上……不,中午。喝粥好了,主要也是没什么菜,之前住的地方冰箱里可能有菜,但白雪久没钥匙,有也不好一个人去别人家里乱翻。
粥熬得稠稠的,再撒上盐和香菇碎,慢慢焖煮;这还是来这儿先前那几年和严彻本来的妈妈学的。
等粥熬好,再冷却到能入口的地步,这是严彻和白雪久都喜欢的温度。
然后白雪久就忘了洗漱,她着把盛好的粥放到桌子上,就开始推还在睡觉的严彻。
“起床,起床了!”白雪久捏严彻的鼻子,“太阳都晒屁股了!”
严彻被喊了有一会儿才醒,凭着直觉往洗手间走。白雪久想跟着严彻一起洗漱,结果在洗手间门口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白雪久双手捂住红透的脸庞,眼睛滴溜溜地乱看。
严彻上完厕所之后就清醒了过来,余光看到白雪久飘扬的草莓裙摆,他冲了厕所之后把手给洗了,道:“进来吧。”
“诶,好!”白雪久跳进了洗手间,让本来就狭小的洗手间显得更加拥挤。
“先刷牙。”严彻先用水把自己的脸拍了一下,从镜子前面拿过粉红色的杯子递给白雪久,“接水刷牙,冷水刷牙对牙齿好。”
“你还是半醒不醒的时候比较可爱。”白雪久接过杯子,把里面的牙刷拿出来。
严彻挑眉:“什么?我半醒不醒的时候怎么了?”
白雪久闭嘴不言,装作啥也没发生的样子开始哼歌。
严彻不可置否,洗漱完毕之后背对着卫生间门口站着:“你还没上厕所吧?”
白雪久正拿着新买的毛巾擦脸,听罢差点没把毛巾给拧烂:“我知道,你闭嘴!”
严彻哦了一声,把手机递给白雪久:“拿着。”
白雪久抢过手机,冷声道:“不准听!”
严彻听话地伸手堵住耳朵,但白雪久播放的[共产国际歌]实在太过洗脑,让他眼睛成了蚊香圈,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到了喝粥的时候严彻也不忘扔出一句:“你真是画风惊奇。”
白雪久自豪地道:“我是党员!”
严彻:……!五百年前的党员证都能当古董进入华夏博物馆了吧!
“吃了饭我带你去狩猎森林,这儿的现代气息太浓厚了,要是不说你肯定还觉得自己在地球吧?”严彻一口一口地灌着粥。
白雪久点头:“是啊,异世界不就该是勇者魔王和后宫?哦……你除了后宫什么也没遇上!”
“你扯什么淡呢?就一个女的喜欢我,这个喜欢还得打上个问号……你就说我开后宫。”严彻瞪了一眼白雪久,“你这可是冤枉清白的良民,你这是党员吗?”
白雪久撇嘴:“跟你讲啊,要是你那个小青梅不是你的小青梅的话,我还想申请在这个小镇子成立个楼立党支部呢!”
“你现在可是黑户,黑户!”严彻强调事情的严重性,“这种事情以前还能装作下山的道士,给村民钱让他们给你作证就能给你办个身份证……你先在咋整?”
白雪久怂了一下:“那我能怎么办嘛,现在的人还能引着灵气入体咻咻咻地打架,我们这些初代目除了喊666啥也干不了呀。”
“那人家不是一查一个准。”严彻恨铁不成钢,甚至想用筷子头戳白雪久的头,“你要是做个体检咱们就可能人人永隔。”
“你这造词也太生硬了。”白雪久吐槽,“我总不能接受人体试验把自己改造成超级人类嘛,你得接受并且习惯这个过程——这是迟早的事情。”
严彻心道你也真是心宽,不过大不了自己带着白雪久跑了完事。
“快点吃饭!”严彻吓唬白雪久,“不然我就一人去了。”
白雪久完全不怕:“那少了我这个小包袱你不是挺开心的吗?你可真是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留我一个独守空闺。”
“得,我说不过你。”严彻双手合十,对白雪久道,“您赶快吃饭,不然去晚了‘蚊香’就可能卖光了,那时候我就算挡你面前也没用,灵赤蜂是最喜欢你这种香香软软的肉。”
白雪久道:“你说得这么恶心我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你到底是希望我吃快点还是吃慢点?反正我时间多得慌……你嘛,那个什么学院作业多不多?”
白雪久这心思真是大大的坏。
“奥利维那药理学专业作业量倒是还行,不过历史作业和试验操作录像精简得话挺多时间。”严彻皱着眉头,在心里默算了一遍,“你快点吃,不然你就陪我赶作业。”
“是不是人啦?!让没念过小学的人帮你做作业!”白雪久快速地喝下最后一口粥,“你这叫做童工,犯法知道不知道?”
严彻把白雪久和自己的碗筷拿起来,丢到水池里泡起来:“我去厕所换衣服,你也把衣服换了。脚后跟后面的创可贴也换张新的知道吗?”
严彻就准备把宽大的睡裤换成能有效防止被野草割坏的裤子,长得跟迷彩裤一毛一样,然后在白衬衣外面套上了个厚的冲锋衣外套。
等严彻变成了个能一拳打死n个西施的猛男,白雪久穿着鹅黄色洋装扎起蝴蝶结高马尾跟要去郊游一样。
严彻和白雪久大眼瞪小眼,自然,严彻是小眼:“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白雪久也困惑地要命:“我们不是去那什么狩猎森林玩吗?你怎么穿得跟要去打群架一样?还是特种兵执行任务——邦邦邦!”
“今天我就不装死了。”严彻无奈,“你好歹把我外套套上,成不?”
白雪久哦了声,踩着猫咪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黄色裙子呢,衣服……棕色有吗?”
“有件棕黄的冲锋衣。”严彻回忆道,“你把它穿上呗,当时买的时候还挺贵的,带着防御法阵呢。”
“哇,这么酷炫!”白雪久兴奋地道,在衣柜里搜寻着,“这件?”
白雪久木着脸拿着棕黄色的冲锋衣对着穿衣镜比划:“这和我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诶!”
“但是有防御法阵,好歹你会安全点……防蚊子嘛。”严彻劝道。
白雪久磨蹭半天还是套了上去,还把拉链拉倒脖子,露出短短的黄色洋服下摆。
严彻盯着白雪久露出来的裙子看。
“干什么?”白雪久问。
严彻咬牙切齿:“太短了,换一条。”
“……”白雪久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严彻,并且坐到床上给绑着绑带的脚换上新的创可贴。
“……”严彻觉得心累得慌,要是有臭小子盯着他对象看就上去抽一顿再说,再牛逼点的人他含泪认了怎么觉得憋屈得慌呢。
白雪久换了双白色花边短袜,然后穿上有着7厘米跟高的粗跟黑色皮鞋。
严彻想了想还是开口:“这是不是有点不方便行动啊……”
白雪久从冰箱里拿了个香蕉,从尾部扯开后道:“你背我。”
“……”严彻在久久的沉默之后惜字如金,“成。”
严彻换上方便行动的高帮靴子,等白雪久拖拖拉拉地出了门,才关上门。
白雪久站着没动,朝严彻伸出手。
意思是:抱我。
严彻觉得他未来的人生一片灰暗,不过身体总是比一直在吐槽的内心行动地快得多,伸手把白雪久竖着抱了起来,还担心她被手臂箍着难受,特意用手托住她的屁股。
结果换来白雪久媚眼如丝的一句死流氓。
严彻: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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