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我站起身。
“我想睡一觉。”
“那就走吧。”
格拉海姆把脸贴在桌子上,看了我一眼。
“很脏的啦。”我把左手伸到格拉海姆的身旁“走吧。”
格拉海姆没把手搭上来,让我拉她一把,而是自顾自的站起来。
“我腿又没受伤。”她还抱怨了一句
我只好有一些尴尬的收回手,“哎,你是真的不解风情。”
“我只是不想给你这次机会而已。”
“诶?”
“嘛,你一定能懂是什么意思吧?聪明的恶魔先生?”她看着我,笑了笑。
“嘛,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甜头嘛。”我摇了摇头。
“很遗憾的是,不能。”说着格拉海姆便走在了我的前头。
我把饭钱结清,再看四周的时候,格拉海姆已经不见了。
“等我一两分钟又不会怎么样的。”
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去。
等我回到房门口,抓住门把手,想推门进去的时候。
“等等,万一她就没睡呢?”
于是我又把手从把手上放开,先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我才推门进去。
“哎,门都不锁一下的。”我抱怨到。
但是我转念一想,“要是锁门了我不是进不来了?”
由此观之,那,还是不锁的好。
外面那太阳,仿佛要把我身体中每一滴水都蒸干,我迫切的想要找水喝。
我抓起放在桌子附近的杯子,同时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张纸。
我用左手抄起纸,右手把杯子往那个盛饮用水的大桶子里舀水。
格拉海姆的字就特别有特点,有棱有角的,在转折勾画处十分明显,而且在所有需要画圈的地方,她总能画的很圆。
讲真,这字给我的感觉都不像是格拉海姆写的。主要是格拉海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和这字不一样。
但是以前有见过,虽然说感觉不像,但是这确实是她写的。
“起床我会想吃东西!”格拉海姆如是写到。
不得不说的是,格拉海姆的签名倒是非常漂亮,很标准的斜体,略微有一些个人的艺术化,看起来着实很是舒服。
但是,说实话,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她有在后悔呢?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
“这水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
看着那一桶略显红色的水,我才想起来。今早格拉海姆就是用这桶水来洗去血污的。
“看来要重新去打一桶饮用水了……”
但是现在还真是不怎么想出门,因为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现在想来,有一份可以在城门底下收费的工作是多么幸福,不必晒太阳,也不必站着。
诚然,咱现在也不做巡逻兵了,突然就闲下来,让我有一些不适应。
说到这茬,我突然想起来,咱还没有去科尔那里辞职,而且那些被点到名的人,也没有找格拉海姆报道。总不可能,真的除了我一个以外,谁都不来吧?
虽然我觉得当格拉海姆的侍从挺不错,日子过的也比每天呆在同一个地方收费算账要有意思的多,但是怎么说,如果能有一两个同行,和咱一起参加这个军团,那也算是有个照应。
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点数,还是出不得门的,我可不想变成肉干,还是坐一阵子再理会吧。
等太阳斜下去一些,我就挑着桶,打算去不远处的水井那里打一桶水,但是我决定去河边,虽然特别的远,但是这一桶“血水”,我觉得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去一趟河边,估计回来天都黑了。我叹了口气,往河的方向走去。
等我去到河边,天色已经有一些暗下来。
我把那桶“血水”往河里一倒,舒了一口气,再把水桶放在流淌的河水里冲洗几遍,打了一桶水,转身打算往回走。
“我还以为你会顺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呢。”
我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是一个我特别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呃,师父,不是咱不来,是真的没时间。”
“你小子偷走了我的剑法就打算饿死师父了是吧?”
“呃,师父你不是不晓得,巡逻兵这工作,很忙的。”
“你就不能请个假来陪我打一架?”
“师父,你都不进武斗场多少年了,还整天打打杀杀的,都快60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三十岁的那个人见人怕的“不破”?”
“嗨,当年,我可是去国都参加过武斗大会的,还和那些个禁卫打过架,那时候我可风光了,现在打不得了,只能说说空话咯。”
我把担子放下“师父你还是那么喜欢提陈年旧事啊。”
“没办法,谁不爱提自己的辉煌时刻呢?”师父无奈的笑笑。
“您老就好好养着吧。”
“科尔来看我都比你来的多。”说着,师父就摇摇头“你真没有一个徒弟的样子。”
“我可不比那个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的‘安保队长’”我带着挖苦的语气。“你也没多少师父样啊,教我剑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那叫给你消化的时间!能叫偷懒?”
“好好好,不跟您老吵,我回去了。”
“哎,走那么快干嘛,我听说你参加军团了,还打算过些日子进城里找你聊聊呢。”
“哎,这有什么。”
“战场不比城里,还是要多加小心。”说着师父解下腰间的佩刀。“这把一直跟着我的‘炎鬼’就借给你用吧。”
“师父,这不好吧……你不是说它比你性命还贵重么?”对于师父的送刀,我表示诧异,因为,曾经,我碰过这把刀,而后他立刻就把我骂了一顿,明明只是摸了一下刀鞘而已……
“嗨呀,我都老掉牙啦,这刀再好,在我手里,也不过是一条废铁,我看你一直在用统一发配的那把长剑,实在是太蹩脚了。”他笑了笑“你就拿着吧,这刀是你师父的荣耀,曾经我拿着它,给自己赢得了‘不破’的名号,现在我老了,但是这把刀是不会老的,我不想战了,它一定还想呢。”
“师父你什么时候能不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啊?”
“哪里奇怪啦?”师父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这是真男人的浪漫,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我接过刀“好好好,我真回去了。”
“行吧行吧。”师父挥了挥手,叹了口气“战场上,别手软,别心软,该杀就杀,别搞些不男人的行为出来。”
“我知道了啦。”我答应到。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为了自己,以及自己想要守护的所有东西去战斗。”师父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但是啊,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师父顿了顿“你要是用这把剑,用我教你的剑术去作恶,我一定会杀了你。”师父狠狠的瞪着我。“永远记住,为了想要守护的东西而战,不要变得和那些迷失了自我,杀红了眼,除了杀人一无所有的野兽一样。”师父语气很沉重“尽管现在的世道很乱,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随波逐流。正义的杀人,杀那些个非死不可的人,这样,才不会众叛亲离,明白了吗!”
我听了以后,沉默了很久。“师父,那,我自认为的敌人呢?难道不可以杀吗?”
师父突然大笑起来。“杀不杀,永远都是看自己的心。”
“诶?”
“只要是自己的心允许自己,那么就杀吧。”师父看着我“在我看来,正义就是‘不违心’。”
“诶?”
“事情的正确与否,永远都是由历史证明的,你只是需要,不违心,走在自己认为对的路上,就很好了。”师父咳嗽了两声“无论错误与否,无论决断带来的是荣耀还是罪责,只要不违心,我相信你也不后悔。”师父看着我手里的那把‘炎鬼’。
“嗯……”
“对于杀人,切记,不能滥杀无辜,不能嗜杀,但是要下手,也绝对不能留情。”师父抬头望天。“其他时候,杀人与否,由心。”师父突然就看着我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放心教你剑法么?”
“嗯?”
“因为你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他看着我“当然这有些时候很糟糕,但是最起码的,我不用担心你会去作恶,或者在杀人中迷失了自我。”他有一些开心的说“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你这种珍视生命,尊重生命的品格,说实在的,挺难得。”
“我不怕杀人,而且,尊重生命,明明是为人最基本的品德。”
“杀人没什么好怕的。杀自己觉得应该杀的人,自己又怎么会怕?最怕的是错杀了好人。当然,战场上戎马相见,就算是好人,就算曾经有恩于自己,那也是敌人。”师父无奈的勾了一下嘴角。“你别说,现在很多人,都不珍视生命啦。”
“这一点我知道。”
“只要是敌人,一个不留,是无辜之人,一个不杀,其余的,就由心吧。”师父顿了顿“世间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那就随它去吧。”
“嗯……”
“永远都要尊重生命!记住这一点!”师父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
“嗯。师父,受教了。”
“或许是最后一次啦。”
……
我往城里走,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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