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下午才趕車到敘利亞,便馬不停蹄地前往總統府談判。雖然曾經是天使,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了,但是和一國之主討價還價的緊張場面還是讓安德烈和克林克出了一身冷汗。
夕陽的落幕宣判了今日的死刑,也宣佈了今日的繁忙到此為止。
一整天都處在高度緊繃狀態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下來,克林克與安德烈拖著渴望著休息的身軀前往這附近的酒店。並不害怕治安問題,畢竟這邊附近可是總統府,就算是戰地,總統府也是絕對安全的,這一點克林克深信不疑。
「最近的酒店在哪裡,你看看這附近的路牌,帶個路吧,今晚先隨便找一間將就一下吧。」克林克問道。
安德烈聞言,掏出手機,試著開機,手機屏幕上卻顯示著低電量的標示,幾秒後由隱沒在漆黑無光的屏幕下。
「看來今晚有點難過了。」安德烈苦笑道。
「那怎麼辦?」克林克問道。
「基本沒有選擇,」安德烈無奈道,「看這邊連個代表酒店的地標都沒有,大概要走遍整個大馬士革城區。就算大馬士革不算大,但等找到酒店估計也要早上了。如果不想找,那就路邊裝個流浪漢吧。」
克林克微微一頓,立即搖頭反對,「怎麼說都不能睡街邊啊,現金那麼多,不被人偷才怪。」
「那,就只有慢慢找了?」安德烈道,克林克無奈地聳聳肩,表示似乎僅此路可行。
兩人靜悄悄地走在大馬士革街道上,夜幕低垂,寂靜得可怕的街道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隨意地睡在街旁,也有飢腸轆轆骨瘦如柴的流浪漢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兩個衣著光鮮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充滿了羨慕。
安德烈與克林克快速走過,免得這些餓得瘋掉的人衝上來搶東西。雖說黑羽世間無敵,但是為了低調,還是不要那麼早暴露身分才好。這裡人多眼雜,很難說會不會遇上CIA的人。畢竟他們的假想敵就是CIA。
夜幕籠罩的街道上,兩人一言不發,默默走過,眼神迅速從經過的房屋內掃過。這裡雖然是首都,但是不知為何,每一間房子的外貌都驚人地一致,只有進去以後才能看到真面目。這就為反抗軍以及間諜提供了完美的溫床。
克林克搖搖頭,將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強迫自己抬起沈重的眼皮,看著前方的路,現在找到地方休息才是當務之急。
「別看,後面有人跟著我們。」安德烈忽低語道。
「別看」這個字眼一直以來都只會造成反效果,再加上克林克昏昏欲睡的狀態,毫不猶豫便停下腳步,果斷轉頭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後面不知何時已經跟著六七個人,手上均拿著長棍,大刀之類的兇器,還有頗多流浪漢往克林克這邊望過來。甚至一些原本看過已熄了燈的房子也有人探出頭來。
看見克林克猶如白痴一般的轉頭,似乎所有人都嚇到了,停下了腳步,眾人對視幾秒後,才有人如夢初醒般叫到,「快追啊!」
這一嗓子不但吼醒了那群人,也將克林克從睡夢的深淵中救起。霎時間,睡意全無,拔腿就跑。
「我靠!怎麼有那麼多人想要追我們?難不成是巴沙爾反悔了?剛剛都是裝的?」克林克邊跑邊吼道。
「先別想這些事情了,現在活下去最重要。」安德烈氣喘道。
「怎麼活?兵分兩路嘛?」克林克道。
「可以,帶進小巷然後擊殺他們!」安德烈道。
「欸欸,我沒有EMP,那攝像頭怎麼辦?」克林克急道。
「隨便!」安德烈見旁邊有一條小路,便徑直衝了進去。後面的追兵有人發號了命令,於是一半的人跟進了安德烈的小巷。
「居然就這麼把我丟下了。」見安德烈迅速離開,克林克微微一愣,腳步稍稍減緩,然後又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又瞬間提速狂奔。然而就是這一霎那的緩速,追在後方的人已經把距離拉近了許多。
眼看身後的人幾乎都要抓到自己了,克林克心急得慌,情急之下,一時間慌不擇路拐進另一條小巷。這條小巷略顯與眾不同,燈光雖說不上敞亮,但比起黑燈瞎火的大馬士革大街,簡直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誰知克林克跑進這條小巷後,其身後的一群人竟然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了問打頭陣的那個:「老大,怎麼辦?」
法赫德微微喘著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剛剛想失落地說句實在話,卻又想起自己的老大身分,為了保持威嚴,只好強壓下不甘,又換上一副惡霸的面孔吼道,「還能怎麼辦?回去追另一個啊!」
「那...那這個就不理了?」那個小弟似乎不諳世事,一如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地怕道。
「這個人不要命了難道你也不要了?不要了就給我進去把他的錢帶出來!」法赫德怒道,丟了一條大魚,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和這些小弟說三道四。平時的法赫德也算是個愛材之人,就算窮凶極惡,也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手下往坑裏丟。
「這個地方...真的那麼恐怖?」那個小弟被老大的一番激動言論嚇到了,心存好奇地往小巷裡面看了一眼。
「老子曾經也和你一樣,初生牛犢不畏虎,也打裡面去了一趟。帶著一群兄弟每個人扛著根棍子就進去了。」法赫德默道。
「然後呢?」那小弟追問道。
「我們八個人一起進去的,出來的時候只剩我一個。」法赫德道,說著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背脊上猙獰而恐怖的傷疤,這道傷疤幾乎有半米長,而且看得出陷得極深,救的回來根本就是奇蹟,「這個就是逃出來的代價。」
「那裡面到底有什麼?」那小弟被驚到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法赫德意味深長道,「所以,有些錢不是我們該撿的就算了,別去奢望那些原本就不是我們的。反正後面還有一條大魚,那個總不可能丟了。算算時間,想來那個傢伙應該已經被打死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
克林克往前又跑了幾步,卻聽不見身後有任何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早已空空如也,人已去無蹤。從小巷狹隘的視角來看,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外面堵著。
克林克又突然摸不著頭腦了,明明近在眼前,為什麼這群人又突然轉頭不幹了?難不成他們知道自己墮落天使的身分,深知被帶進小巷會被殺?
這麼一想,更證實了那群人是巴沙爾派來的想法,克林克想著明天見到巴沙爾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以防追殺自己的人還在外面原路守著,克林克打算直接走到小巷的另一頭出去,於是乎便緩步往巷內走去。
這條巷弄寂靜得可怕,毫無生機,只有克林克均勻的腳步聲,稍稍紊亂的呼吸聲,和鼓點般的心跳聲。巷弄也是黑得嚇人,每隔十幾米才有一個昏暗且閃爍不定的燈。畫面相當詭異,縱然是大天使,克林克依然有些神經緊繃。
「啊,啊,」一隻烏鴉從克林克頭頂迅速低飛而過,擋在了克林克的路上,一雙淡黃色的眼睛注視著克林克,顯得頗有靈性。
正當克林克心生好奇,打算俯身湊近這隻烏鴉看時,烏鴉又突然起飛,往巷弄深處飛去,很快地隱沒在黑暗中。
克林克隨著巷弄越走越深,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當克林克的雙腳麻痺,先前壓抑的睏意席捲而來,將要倒下時,耳畔終於想起了一絲聲音。似是音樂的狂歡,似是極樂世界的樂章。
克林克彷彿看到了希望,於是帶著心底的這一分希望,又走了下去。
越是巷弄深處,歡樂的音樂聲就越是響亮,但是克林克始終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刻,應聲而倒,倒在了路邊。
這時,那原本消失在黑暗深處的烏鴉又飛了回來,降落在克林克的身邊。他歪了歪脖子,看著昏迷的克林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良久以後,又終於下定決心。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這裡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克林克終於醒來,迷迷糊糊地,克林克感覺自己正睡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正當他打算幸福地轉身繼續睡個懶覺時,卻想起自己本該在那了無希望的巷弄間走路時,又突然驚地坐起,環顧四周。
這裡的裝飾很簡單,面積也不大。一切傢俱追求至簡,除了一張單人床,一把椅,一張桌,別無他物。木製的傢俱,昏暗的光線,沒有窗戶,這個不見天日的房間著實讓人感到壓抑。
只不過,這一塵不染的房間內竟有幾片黑色羽毛,讓克林克心生不解。
克林克趕快離開了這令人壓抑的房間,來到了走廊,兩手空空的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包和公文箱已經不翼而飛。如此手筆,即便是從商家庭出身的克林克也不禁心痛了一番。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房間外的這條走廊依舊空空如也,似是人跡罕至,卻又一塵不染得不可思議,像是有人每天都在細心打掃。沿著走廊,還有不少的房間,一如克林克方才住的那一間。難不成這是一家旅館?克林克如是想到。
克林克隨意選了左右其中一個方向,向前走去。這地板似乎是年久失修,即便克林克小心翼翼地踩在上方,依然無法掩蓋吱吱啞啞的巨響。
沒有走很久,克林克便來到這類似於前台的地方,竟見到一絕世佳人!克林克頓覺眼前一亮,只見這女子眉如春山遠黛,眼若臨水秋波,目光迴轉,嫵媚眾生;舉手投足間,奪人心神。身穿藍白旗袍,花紋精細,一看便知乃大家手筆。昏暗的燭光映照在白皙的皮膚下使其略顯幾分病態,卻也無意中平添一分傷意,似有萬千心事堵在胸口,卻無人傾訴般,令人只想擁其入懷,傾其心聲。看似不過二十的女子,猶若當年妖媚禍國的蘇妲己,甚至猶勝幾分。
一時之間,克林克竟看得痴了,良久方覺自己的失態,道歉後方問道,「這是哪裡?」
只見那女子起身,臉上露出一分更勝晨曦溫暖的的微笑,「歡迎來到夜鴉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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