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Angel,终焉天使。
盛大的夏行到尾声,阳光普照一如往常。
一个世界的终结,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无论春夏秋冬,都请胸怀希望。
因为来日方长。
……
剩下的七八天里,每个人的情绪都是不一样的:姐姐神色如常,毫不紧张。甚至看得出来比较匆忙,因为整个日月神教的后续计划需要跟几个心腹的手下商量,反复讨论,显然身居高位的她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什么事情可以等一等。
冲哥在好不容易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倒是显得比较兴奋,有事没事就来问我和顾云水五六百年后有什么。
星应该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我曾经想告诉她,却被顾云水拦住了。他说星知道的其实比我们都要多,我们在忙什么其实星也可以才出来。只是就不要当面说出来了。毕竟说出来的话反而像是道别,很伤人。
这段时间里四处都要看看的我,只恨在这个年代没有一个大单反,可以把春暖花开的黑木崖景色照无数张下来。它真的是很美,可能我是抱着即将离开的心情看着黑木崖的,可着无关紧要,这是承载了我们无数回忆的地方。
而穿越过去之后的事宜,肯定是我跟顾云水两个现代人全权计划的。所有的问题,我们真的很严肃的都探讨过,比如刚刚回去之后怎么办,怎么跟熟悉的人解释我们失踪了这么久的事实。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姐姐和冲哥的安置问题,起居问题,户口问题,还有要花多久才能让他们两个完全掌握现代的基础知识。
整个过程怎么说呢,很新鲜,也很快乐。毕竟是姐姐一直照顾着我,终于有一天我需要全心全意的为她考虑,为她打点未来。
……
“我们做一个假设:假如我们穿回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穿来的地方……我记得你穿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里的电脑前?”顾云水坐在我身边,拿着笔问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仔细的记好每一个细节。“你呢,不是看电视穿来的?”
“没有……其实。”他停顿了下。“其实……是在一座比较高的楼顶上穿的。”
“哈?”我有点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他表情。“你去高楼顶上干吗?”
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下,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原因比较长……回去之后,找个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做出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他看着本子考虑了一下,接着说。“虽然没有什么确切的根据……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从哪里穿来的,就会从哪里穿回去。”
“可是我们两个是从不同的地方穿来的啊……”我皱眉。“我们只有一个门,要真是那样的话,过门的一瞬间大家不就分开了?”
“所以我的结论是,通过门的时候必须手拉着手,不要分开。要让门以为我们是一个东西才可以。”顾云水皱着眉,陷入思考。“我这几天,用比较长的绳子和铁链做过实验……门里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强大的外力的。只要互相拉着手就不会被扯开,当然保险起见的话,也可以绑条绳子。”
“……反正有点搞笑,我觉得。”我身子往前一倾,趴在桌子上,懒散的说。“以前的穿越啊什么的,都是在网络小说上看的……现在竟然值得这么认真的探讨。”
“因为这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顾云水放下笔,说。“我们四个一回去就在楼顶上出现显然不合适,而且比较危险。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要不然你试着进门,然后拉住我们?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把我们几个带到你穿越的家里去。”
我点了下头,想了想自己狭小的出租屋。不过有当年蚊子给我的那笔钱,一口气交了四年的房租,那房东大叔应该还不至于会收掉我的房子。“好……不过我家比较小。”
“那倒没关系,只是找一个能稍微呆一两天的落脚点罢了,之后的事情……大部分我可以处理。”云水大神很有自信的说。“这一步就算没什么逻辑上的错误了……说实话,我预想过无数次回去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最难的还是怎么教东方和令狐冲完全掌握现代知识。”
“其实慢慢教不难吧。就是需要时间让姐姐和冲哥慢慢理解而已。而且让他们了解汽车飞机建筑啊这些概念才是比较难的地方。”我也很认真的想着,脑补着姐姐看见汽车的样子,顺口说。“至于历史变迁什么的,半个月差不多就背熟了吧?”
“你也太看不起天朝历史了。”顾云水有点哭笑不得的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半个月就学会中华上下五千年的?那得是几辈子修来的学霸命啊?”
遥远某处的楚时眠打了个喷嚏。
“那……一共需要半年?”我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
“大概吧。”顾云水也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头。“毕竟都是心智正常的成年人,理解能力肯定比我们小时候慢慢学来得容易。”
我们两个又懒散的在午后阳光里呆了一会,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个……你准备怎么跟你父母说我?”
顾云水看过来,看见我担忧的表情,一瞬间没忍住笑。“这么久你还害怕这个呢?我爸妈不管我这方面的事情的……不过有几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前女友比较彪悍,你可得好好罩着我。”
“我管你去死。”我瞪了他一眼。窗外偶尔已经能听到鸟鸣,是春天的迹象。
……
火焰再次暴烈的升腾起来的时候,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大家都是不同的表情。
这是日冕塔的最高处,我的房间,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以外,无人可以靠近的地方;房间中央,小盆里绿色的火苗越烧越高,越宽,越大。顾云水甩了甩手,随意的擦了擦刚刚扎破的指尖。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门是如何形成的:在短短的几秒钟里,火焰烧到了两人多高,碧绿的荧光离我们非常近,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灼热感,甚至有些凉。一个巨大的火环,像什么东旭指引着燃烧源一样,迅速成型。那环的内部,火焰逐渐熄灭,变成雾气般黑白相间的缥缈颜色。
我站在那里,穿着本以为不会再穿出来的衣服:我跟顾云水找了一天,终于翻出了我们穿越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久违的触感竟然有些陌生。而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则都已经换上了便装。至少,是五百年后能接受的样式;姐姐的头发散下来又束起,是我亲手扎的一个长长的马尾辫。
还有几丝头发掉在额前,东方不败撩了一下,往前一步,迟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那片熊熊燃烧的绿火。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彷徨,虽然立刻消失不见,却被我好巧不巧的捕捉到。我走上前对着姐姐,展现一个最令人安心的笑颜,向着她伸出手去。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用这样的姿态,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升起,永不坠落。
无限漫长时光里无限温柔的声音,对双方,都是一样的词句,一样的救赎。
“不要害怕。”
东方不败看着我,温柔的点了点头。她回头和令狐冲对视一眼,互相拉住了手,不会再放开的姿态。
“从你迈进去的第一步开始……我们都会跟着你的。”在长久的寂静里,顾云水也伸出手来,握住了我另外一只手,平静的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我们的手,我们,一直都要在一起。”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心里从未有这样的信念,和这样的坚决。
走的近一些,我再一次感受到火焰像薄纱轻抚过我的脸庞。
虽然,门后的未知空间无法捉摸。双手都握着无比值得放心的人,我们在一起,所以不必焦急,不会害怕。
我左手拉住顾云水,右手拉住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拉住令狐冲。不约而同的闭上双眼。
下一刻,我抬脚,踏进火焰。
充满希望的,信仰的,毫不回头的向前迈步,坠入了火焰后的无尽虚空之中。
……
“疼疼疼……”
这感觉……大概是从双层床的上铺摔下来的感觉-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瞬间四面粉白的墙壁和天花板的现代物体我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样的气息,只能是我的出租房了。
可是为什么又是从空中三米掉下来的……
穿过去的时候摔一次就算了,这次竟然带着三个人一起摔下来,要不是有床垫着……
嗯?床?不是床……我揉了一下眼睛,立刻爬了起来,看见被我砸的七荤八素的顾云水,有种想按他人中的冲动。另一边的姐姐和冲哥倒是没叠罗汉,不过也摔的够呛。姐姐慢慢的爬起来,坐到床边,第一个动作却很奇怪:她伸出手去,虚空握了握。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怅然。
“姐……”我看着她的动作,说出了我回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我想,这次我真的猜中什么东西了。“你的武功……”
“……没有了。”姐姐看着自己的手,又握了握,放下手的时候看见我的眼神,又嫣然一笑。“没事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可是,竟然真的回到自己家来了……云水大神的推理简直无懈可击……正想着,背后顾云水也醒了,不过还没完全站起来,我迟疑的走到桌子面前,拿起电子闹钟。看着时间,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又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哪天穿过去的已经想不起来了。跟依稀的印象比较了一下,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吧,桌子上全是灰。
我回头看着东方不败,姐姐已经从床边站起来,看着我,头一次露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姿态。我突然有种落泪的感觉,赶紧抬头止住了这种情绪,飞快的想着这个时候应该赶快说些什么。
“……姐,这我家……”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拍拍手。“估计你跟冲哥得在这先住几天了,别嫌小哈。”
一旁的冲哥倒是没闲着,好奇的研究着我墙上笑傲OL的黑木崖海报。“东方你看,这画的不像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还想说点别的,顾云水伸着懒腰走了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腰。“嗯……先别好奇了,找几套衣服给你姐和令狐冲换上,然后洗漱一下。现在看时间是下午,我出去一趟,联系一下认识的人,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回来,东方和令狐冲在这里等我,晚上给你们洗尘接一下风,然后找个能短期住的地方……”
“先别想那么多了~!”我打断顾云水细致的计划,直接扑过去,从后面搂着姐姐的脖子,亲昵的说。“姐,这样,我先带你和冲哥在四处转转,两条街外就有家特别好吃的烤肉店。我躺着的时候你照顾了我那么久,等一会也让你尝一尝21世纪的手艺,之后的事情慢慢来嘛……好不好?”
姐姐拉住我的胳膊,回手摸了摸我的手,眼睛里的疑虑和不安消散,笑意盈然。
“好。”
……
“蚊子哥,您的长岛冰茶。”
幽静的酒吧里没有多少人。少年靠在吧台边上,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年轻的服务生端了狭长的杯子来,眉眼弯弯的一笑。“蚊子哥,您都多久没来了,老板还以为您离开了大连……您今晚突然过来也很巧,因为小青姐今晚也在,老板说,今天点什么歌您做主。”
“以前放的那首英文歌就行:《Still Worth Fighting for》。”蚊子平易近人的笑了笑。“另外有纸笔吗?我要写点东西。”
“好的,蚊子哥您稍等。”服务生拿了托盘离开,对着吧台里熟练的打了个手势。
他很慢的喝了一口,身边没有人。酒吧里的人零零散散的,说话声也不大,天花板一角挂着的在报着晚间新闻。“前日,江畔集团董事长顾传龙的独子顾云水被找到。三个月前,顾云水离奇失踪。而他的失踪曾使江畔集团的股市进入一蹶不振的状态。而此次平安归来,专业人士猜测作为最大股东的顾传龙势必会重振精神进入股权纷争。作为沈阳市地产行业领军之一,下面本台为您介绍江畔集团的具体情况……”
“这顾家大少爷也是神奇,几个月前失踪了,全市都花了那么大功夫去找,新闻连着追踪了好几天,可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服务生拿了纸笔过来的时候,看着蚊子也在看那条新闻,随口说笑。“蚊子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不然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呢……?”
“谁知道呢。”少年也回以一笑,好像不想多说。
不多时,酒吧里的小台子上的灯被依次点亮。昏暗的气氛下,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女歌手,胳膊上有细腻的刺青。她抱着电吉他坐上了高脚凳。吉他弦波动出优美的旋律。
“So hard to let go……and I still hear the sound of your voice singin’ in my head……”
……
嗓音和吉他流露出同样的感情,那调子沉静,优美,又不失热情。
So hard to let go,And I still hear the sound of your voice singin’ in my head
太难放手,你的声音始终回荡在我脑海
I can’t surrender cause the rope’s slowly coming apart but hangin’ by a thread
我无法屈服投降,因为这绑缚你我的绳索慢慢断裂
It’s gone on for too long
早已摇摇欲坠,早已不复存在,湮灭太久
And this is it
那就这样吧
So take a look into my eyes one last time so we never forget
亲爱的最后一次在看看我的双眼这样我们才能永远不忘
The way we were before
曾经的我们
When we came alive at the moment we met
我们邂逅的那一刻,像是宛若新生般
This is still worth fighting;Still worth fighting for
仍值得我们不懈斗争,这仍值得我们不懈奋斗
……
蚊子摇着酒杯里剩下的液体,姿态从容的坐在吧台边上,像酒吧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为女歌手的嗓音和感情小声鼓掌。少年清澈的眼眸里,还隐约闪动着宝蓝色的光芒,像海洋,像夜空,都是非常深邃的东西。
歌声没有停止,故事没有停止。
这个庞大的世界,这个美丽的人间,我们活着的地方,每分每秒都在前进。
A love that wants to live
这份爱渴求生存的空间
I'll give you all I've got to give
我会给予你我该所给予的一切
So let's try one last time,so we never forget
就让我们最后一次竭力尝试,所以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This is still worth fighting for(I'm ready for one more battle scar)
这仍值得我们不懈奋斗(即使是又一道战火的伤疤,我也安之若素)
This is still worth fighting for(I'm ready for one more battle scar)
这仍值得我们不懈奋斗(即使是又一道战火的伤疤,我也安之若素)
This is still worth fighting
仍值得我们不懈斗争
Still worth fighting for
这仍值得我们不懈奋斗
END?
黑木崖,日月正殿。
星走进大殿的脚步匆忙而凌乱,身后的教徒亦步亦趋。
“主子,这里是今天下午才发现的异常,从波动的情况看来,密道里的情形跟其他的一模一样。可是想想简直没有可能,难道他们背着所有人,竟然成功造了第九个出来……”
星微微喘了气,整个空旷的正殿没有任何异样,那尊世界主的雕像已经移开了,木门也微微敞开着,后面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星看着木门,问。“有人下去过吗?”
“两个弟兄已经下去,带了遇敌就能立刻传声的日月穿云箭。”教徒回答。“可是……”
星眉头紧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教徒接着说。“属下以为,还是火速找到东方教主商议事宜,这里面的东西太……我们是拿不来的。这条密道一直都没有人知道。”
“没用的。”星抬起手,拦住了那个教徒。“人都走了几十天了,怎么可能找的来。”
“走了?”教徒的面具看不见表情,声音里有了一丝疑问。“东方教主不是说退隐闭关一类的……虽然已经不见外人了,但人总是能在黑木崖上找到的吧?”
星沉默着,没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那一段寂静的时间里,这个圣女一直看着雕像后漆黑的入口,通向地下,通向未知。她的眼神里,甚至有若隐若现的恐惧。“我要自己下去。”
“万万不可,您没有混沌天戈了,如果里面已经……的话,一定是凶多吉少。”教徒担忧地说。“如果找不到东方教主的话,属下还是火速下山召集默示堂的人马回来,或许还能有几丝胜算。”
“如果……如果这第九个,已经完成了的话,我们叫来多少人,就会死多少人。”星摇摇头,说。她抬起双手,有绿色的萤火缠绕,下一刻,幽绿光环在头顶亮起。“现在能下去的,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在这里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
她顿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上来,我就再也不会上来了。”
教徒愣住。“您……”
“我没有什么遗憾的,这是我的使命,不是你的。”星出了口气,用一种淡泊的语气说出的语句,竟像是突如其来的遗言。
她抬起手,脸上的黑色面纱层层而落。那张和林之夏一模一样的的脸庞,年轻而淡泊。她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黑纱。“如果……我没有出来,你立刻下山找到默示堂,拿我的黑木令,让他们启动反日月教条。黑木崖上的千万教众,一定要疏散的越快越好……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人死了。”
教徒接过面纱和黑木令,没有答话领命。他单膝跪下,对着这个黑衣的圣女庄重的行了一礼。
星走到那扇门前,打开,看着里面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吸一口气,顶着幽绿色的光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那阶梯不知道有多长,到了最后,就算凝神细听,也听不见星的脚步声了,好像是到了那楼梯的终点。这个教徒在死寂的正殿里等待着,像弦上的箭,一旦发生什么就做出反应。
他等了很久——真的是很久,久到他感觉天应该都已经亮了,外面却还是一片漆黑,夜晚漫长的不合常理。而一个精英教徒的五感是不会出错的,对于时间的流逝比任何人拿捏都要准。
教徒抬起头,发现面前那扇星进去之后明明已经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足够一人进出的缝隙。
他心里暗道不好,拔腿想跑,却已经太迟。
微弱的气流吹过,这个精英教徒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身形,像一个纤巧的短发少女,猫一样踮着脚,从暗处闪了出来。
女孩子的脸庞背对着烛火,看不清楚。
她的头上,亮起一个淡粉色的光环。
[半夏以东2.0:残酷天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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