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ulge in every kind of impurity with a continual lust for more.)
(放纵私欲,贪行种种的污秽。)
这是他第二次抱我。
第一次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衡阳城曲洋的群玉苑里那个晚上,那个时候一直照顾我的东方不败不在身边,于是角色就换成了他,在我最尴尬的时候陪我过了那一个寂静的夜。我在他怀里没挣扎着跳下来也没说什么。跟尴尬不一样,只是感觉现在这个样子,做什么都不合适。
我发梢在小溪里被溅的湿漉漉的,此刻磨着顾云水胸口的锦鲤图刺绣有细腻的质感,该有的紧张情绪反而没有。细细想想,我们两个这么近的距离不知道多少次了,为什么现在才会觉得脸上烧起来,是因为夏天热?那可真是个好借口,我透过他的肩线看天上的明月发呆。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的很彻底了,夜空清朗没有云彩也没有雾霭,月光柔柔的照在我们两个身上。我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脸上烧的一定很厉害,这样的月光看出脸红是肯定的,还好云水大神没说什么,一路进了风清扬的小院,他把我放在稻草堆上的时候,我看见风清扬那小屋的窗户漆黑,一点灯光都没有。
想想风老头毕竟老了,这几天光过招就好几场,对手还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体力费太多很正常,早早休息是应该的,廉颇未老乐悠悠的老人毕竟还是少见。
我坐在稻草堆上发呆,顾云水把我的绣花鞋跟袜子轻轻扔到草堆另一边,躺到我身边,说。“一会晾干了就穿上。”
这个距离其实是很尴尬的,稻草堆没那么大,可能比现代双人床还小一点。所以他其实已经躺的很靠边了,可是我们距离还是很近,这把跟上次衡阳城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虽然我什么不同点都说不出来。顾云水躺在那里手枕着头,好像也在看着星空发呆。我在一边抱着膝盖坐着,我拿袖子擦了擦小腿上的水滴,想找点话说别显得这么尴尬,可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不方便的话我找别地方凑合吧。”顾云水转头看我一眼,这么说。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哪来那么多毛病让别人让着我。我连忙摇头,为了配合下顾云水情绪就赶紧直挺挺的躺下来。岂知这坑爹的稻草堆里面竟然还不敦实,我一倒直接压出一条半米多深的缝,草堆软乎乎的没着手的地方,所以我又陷了进去。然后草堆上面地方不大,这一震之下,顾云水直接也陷了进来,压到我身上。
那感觉就跟蹦蹦床一样,只不过最后一下没弹力了,外加身上多个人。顾云水完全压在我身上,他陷进来的时候条件反射性的拿手撑了一下,结果稻草太软,没硬地方撑。两只手直接拄在我两肩边上。
就好像……环抱着我一样。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了,他是后陷进来的,压下来之后我全身都跟他贴在一起。我的心跳一下子快起来。我跟男人这个样子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都有过。只是……那经历实在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远的我记不起也不愿记起,想起来的时候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我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急促起来,我动一动都会跟他的身体贴的更紧。
我想推顾云水,可惜都没有着力点。我小声的说。“你……”
话没有说下去,是我自己停下来的。停下来的原因也很简单,稻草堆那条缝隙里热的不止是脸,我已经感受到我身体起反应了,欲望的反应。
跟记忆里那个人分开以后,一直到穿越过来。我好久没做那种事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样的事情只能怪那夏夜太燥热或者那月色太温柔,有的时候那样的环境比最霸道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当我贴着顾云水的胸口感受到对方也加快的心跳时候就知道,他现在也已经跟我一样了。有个地方,微微顶了顶我大腿中间。
“林之夏……”他叫了我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停下了。
我们两个在草堆里模糊的对视,只能看见对方的眸子。没有讲话,事实上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顾云水两只手微微环了过来,形成一个把我圈在怀里的姿势。这种情况,女的主动的真的很少见,我也不知道我特别在哪里,可能也就是以前的经历。我闭上眼睛,脸轻轻贴了贴他的脸,试探着他的最后防线,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顾云水亲了我脸颊一下。
轻轻地,亲了一下。
现在这个情况,我主动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本来以为能一直平淡下去,我突然觉得我怎么又有点像很久以前的样子了,顾云水把我抱得更紧了点,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冲动还是什么,他脸轻轻摩挲着我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呼吸也很急。我想,这个样子就够了,起码他没拒绝我。
我伸出手勾住顾云水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
顾云水安静的吻我,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其实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原因既然从身体产生,那么只需要用身体去解决,何需语言去虚伪的掩饰。
这一次,真的是我勾搭他了。说是勾搭是因为接下来的那几个动作,包括我把舌头送到他唇边,我的胸口在他胸口磨,我伸手探进他下面轻轻揉来揉去,我只能把习惯作为原因,而这习惯从何而来我连想都不愿想。黑暗里有亲吻的浅啜声,顾云水压着我的肩把我在稻草堆里又往下压了些许,我确定这个深度一般人在外面都看不出来里面陷了两个人。我在他下面手动作越来越温柔,他从我的领子开始解,解了三四个扣子之后我抬起头又吻上他。
吻漫长温柔,我离开他的唇时,说。“这里不好,风清扬会听见……我们去外面做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又一次的默认,他把我全身衣服都沿着那一条线细细解开每一个扣子。我想把头发也散下来一会做的时候方便一点,刚刚抬手过头却被他握住手腕。我衣服还披在身上,整个人豌豆一样被敞开的衣服包裹,他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怀里,慢慢从稻草堆里站起来,没有声息的走出风清扬的小院,我刚刚到他怀里,就仰头压住了他的唇。
他这个时候走路还是很稳当,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若果没有这份定力,怎么可能不自宫就练成葵花宝典。
他走了一段距离,在某棵盛满月光的大树后抱着我坐下,我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去,在他怀里乖巧的把内裤脱掉扔在一边,身上就没有任何衣服了。然后我开始解他胸口的扣子,他两臂搂着我,亲了亲我耳后,我浑身就不由自主的一抖。他抱着我,突然说。“你是老手。”
我没有回应,拨开他衣服,他的胸膛露出来,包括那个深入皮下的烙印。
我在月光下看着他胸口姐姐的名字,说。“你不也是。”
但是风月老手这个词用在男人跟女人身上明显不是一个意思,根本就不是形容一类人的。因为男人的理由多一些。可是女人若是老手,除了媚骨夺魂的小三,就只有人尽可夫的花魁。而他没有细问,他一直搂着我搂的很紧,就像我什么时候会跑了一样。
都这样样子了,我还能跑到哪去。他坐在树下,我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服抱住了他,然后也坐在了他身上;我伸出腿,刚要习惯性勾住他的腰,却被他一并拉了过去。
并拢的双足被他用解下的腰带紧紧在脚踝缠住,放在他的单边肩膀;顾云水侧头,轻轻亲吻我的脚尖十趾。
黑暗里液体的浅啜声再次轻轻传出来。节奏反常的慢,却有种不一样的要死要活的感觉,他占着我的地方一片湿漉漉的。这块离风清扬的小屋还不是太远,我怕叫出声音,张嘴轻轻咬在了他肩线上,他好像更投入一点,节奏还不是很快,只是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到了动情处我觉得我的喘息声几步外都能听见了,趴在他的肩头低声意乱星迷的喃喃。“顾云水,顾云水,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亲着我的耳后说。“很喜欢很喜欢。”
我们彼此的姿势是拥抱,而且拥有。我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一次次的侵略,一遍遍吻了他的胸膛,姐姐的名字我在迷乱的阴影里看不到,而他能看见我没解开的头发上古朴的珠花,我不知道他的注目点,只是自顾自的说。“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看着我头上的珠花,交错不定的表情里掺杂了一丝迷茫,他紧紧搂着我,说。“好。”
我闭上眼睛融在他怀里吐着闷气,轻轻的叫出声来。天地间都陷入黑暗,而月色依旧温柔。
……
“这朝代有没有防护一类的啊?”
这是第二天醒来,我问他的第一句话。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上午了,阳光透过头顶树林的枝桠细密的洒到我们两个身上,我坐在顾云水怀里没站起来,伸长了手把散落一地的衣裤拉过来,我坐在他腿上动了动,腿伸出去把底裤套上。副教主伸出手勾了勾我耳后头发,说。“山下有卖压喜药。”
“这么先进啊。”我开始穿那件蓝色纱裙。“好用?”
“没喝过。”
我噎住,这一句确实挺让人无语的,想不出来该回什么我就低头系扣子,顾云水披着黑袍,一遍遍捋着我鬓边的那几缕头发,他靠在树上,一向精打细算的表情竟然少见的混合了点疲倦的意思,手垂下来搭在我的手腕上,轻轻的握住。“林之夏。”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他微微吸了口气,说。“你昨晚说的是真的么。”
昨晚在一起的时候总共就那么意乱情迷的几句话,我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沉默了一会我继续穿衣服。“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这是实话,是个人都知道枕边话几分能信几分不能信。我没点破,跟他转了个话题。“一会下山回分坛要不要告诉姐姐……”
“你考虑一下。”顾云水打断了我的话,他搂着我的胳膊稍微紧了点。“跟我在一起吧。”
这算哪门子事情,表白么,有这么不合时宜的表白么,语气都这么生硬。我没回答,淡淡笑了笑,头抵在他肩上温存了一会,抬起头吻了吻他。“我不干净的,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我几时看出来了。”
“我前天晚上在华山脚下装醉的,我那时候说过的话你记在心里了,我知道。”我无声笑了笑,把两个人心里的秘密直接说出来。但是我们两个的姿势还是看起来无比的亲密,他是真的在抱着我,不是摆姿势而已。我伸出手指一下下描他脸的轮廓,他说。“那后来东方被你折腾一晚上也是你装的?”
“姐姐对我好,我知道。”我在他怀里摇摇头,阖上眼睛。“我委屈而已。”
“委屈什么。”
“委屈以前的东西。”我闭着眼睛,咧开嘴角。“那晚我是喝多了,想的也多。我真的也想喝醉啊,可惜醉不起来只能装装样子了。”
顾云水没接话,他伸手托着我下巴抬起来,我睁开眼睛,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他复又把我拉过来吻住,这次亲的好长好长,长的都有点顺不上气了,我趴在他怀里没动弹,他松开我嘴唇的时候说。“你说这些我不在乎的。”
“那你在乎什么?”
“你不来这里,我也不会认识你,来这里之前如何如何,你不想提起来,那也与我无关。”顾云水在我耳边说。“我觉得你很好,很喜欢,没别的。”
我突然笑出声来。“你喜欢我?”
我笑得特别开心,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都要弯下腰去,顾云水看着怀里的我微微皱了皱眉。“你是不信还是别的什么?”
“我信,我信,云水大神的话我哪敢不信啊。”我抬起头来,伸手把额前头发全拨到两边。“你回答我个问题好不好?”
顾云水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我的眼神,慢慢说。“什么问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一出,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喜欢东方不败?”
我没有任何怀疑姐姐或者怪罪姐姐的意思,东方不败对我那么好那么好。而且这事从头到尾也跟我没有关系,哪怕有,也是我和顾云水之间的问题,这不是言情剧里的桥段,稍微带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往自己胸口刻别人名字是什么样的感情,只可惜我不知道经历。话出口的时候,我看见顾云水眸子里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他把视野转向别处,干涩开口。“所以你那天还是在衣柜里看见了是么。”
我吐不出胸中郁结的气,头离开他的胸口,我想这明明跟自己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憋屈。“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顾云水摇头。“我……”
我抬手按在他嘴唇上,本来自己不想把这秘密吐露出来的,这个时候自己的气焰反而没了,我无奈的笑笑,亲了亲他的嘴角。“既然答案都知道,太伤人的话,你不要说。”
我在他怀里坐直了,调整了一下自己情绪,开口说。“顾云水,我不知道你跟姐姐以前是怎么样的关系,就像你也不认识以前的我。我是个很不干净的人,伤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那都是些很疼很疼的伤,哪怕我只是简单的想想心里都会疼。我们都不算孩子了,一个世界过来的,说爱谁不爱谁这些话都太虚假不过。”
话扯的很长也很远,身边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一言不发,他武功这么高,心思这么缜密,城府也深的可以,可是他现在看着别处沉默的样子,像极了我以前认识的那些高中男生,我心里叹息,这样的人,怎么感情方面还像个孩子一样。我知道顾云水穿来之前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学生,两者差的太远。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我从来都不是太八卦的女的,这些小玩意的好奇心更是差的可以,我的手指在他脸侧慢慢的画,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昨晚做的时候,我说的都是情话,我也不知道你会当真,如果你觉得我骗你了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谢谢你跟我说你喜欢我,真的很谢谢你。”
我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就这些,下山吧,我要找姐姐。”
最后一句话不是借口,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想东方不败了,特别特别想见。我还想日月宫阙里深夜她给我送夜宵吃,想我们两个挤在一张床上说着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想我们两个拿着枕头满床打滚的日子,我不管日月神教在原著里多黑暗多没有人性,可是现在那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个那么美好的地方。
我真的想回去,跟想家的感觉一样,想在姐姐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想抢东方不败的金冠玩,想跟姐姐对着互相化妆,出了日月神教之后什么样的江湖,什么样的人,我这一路过来不知道见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见多少。一瞬间我有种挺不住了的错觉,很累,从心里发散到整个身体的疲倦。可是剧情让姐姐呆在了华山,我们也就没办法回黑木崖。剧里人物的命运,于正那个糟糕到精神分裂的剧本,仿佛无形之中也到了我们身上。我晃了晃头晕脑胀的脑袋,刚要迈步,**就一阵疼。
这样的情绪其实也就两三秒钟,我的心情太复杂而已。我没站稳,要摔倒的时候顾云水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站稳了之后,他还是没有松手。
“我……我也很难受。”顾云水说着,下巴搁在我的肩线上。“我比你早一年多来,我不想多解释,说多了只会更无力,你要是以为事情是你所想的样子,那我再怎么辩白也没有用……我跟东方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全都告诉你。喜欢不喜欢的定义太模糊,可是我现在看着你,我就是想让你呆在我身边,想看你一举一动,至于你喜爱做什么,那都好……我没有别的意思。”
听进去了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光瞅着他肩线上绣的活灵活现的锦鲤发呆,没有接上他的视线,他伸手摸摸我的腰,说。“还疼吗。”
我点点头。
顾云水从背后抱了我一会,脸颊靠着我的耳后,我感受到他的呼吸现在又恢复了那种平稳而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紧了紧胳膊,说。“那我抱你下山吧。”
我被他横抱起来的时候闭上眼睛,手指在他胸口的绣花上漫无目的的点点画画着。
他是个很好的男生,我相信就算在现实世界里也是。可是现在,有些要讲明白的东西没有讲明白,我也放任了而去,其实如果现在说明白了也就没有以后那么多纠结误会和心碎,可惜我们都忘了说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过后,我再也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生这么亲密过,无论是表面上的亲密或者是真心的亲密,而现在这样的寂寞划上了句号。我的手跟他十指扣着,那一刻我在心里
跟自己说他是真的喜欢我的,真的真的喜欢我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自己欺骗自己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幼稚,可我真的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后来回想起来,当时大概也只可能是我的寂寞在作祟,其实我挺想要一个人在我身边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我睁开眼睛,说。“……接吻吗。”
副教主把我从怀里放下来。
十指紧扣的手没有放开,亲吻的时候本来是互相拥抱的掌心游离在对方身上。猜忌像余烬一样消褪,再次蔓延成没有彻底熄火的情欲。刚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又落在地上,侵略的频率比之昨晚变得迅速而迫切,我靠在树上,一条腿抬起来勾着他的腰,抱紧了他的上身,胶着在一起失却了言语,只剩下喘息。不需要解释,不需要怀疑,至少现在不需要。
林外是盛大的夏日,艳阳高照。
风过翠林,把竭力嘶叫的蝉鸣吹的凌乱。一起都看起来那么微不足道。
……
“之夏?”
我步履蹒跚的走进分坛院子的时候东方不败在院子里绣花,貌似是花鸟图。姐姐换了身紫色的女装,思过崖洗澡暴露了之后,大概也不用藏着身份了。东方不败看见我进门着实惊讶了一下,放下手里活计迎过来。“你去哪了啊,我昨晚差人在小城附近找了你跟云水好久都没人。”
我没说话,姐姐看了看我脸色,东方不败那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把脸埋在姐姐怀里。在东方不败怀里闷闷地说。“姐,你今天还去思过崖吗。”
“……我去啊。”姐姐奇怪,我怎么突然开始问这个了。“一会买点东西就去。”
“我陪你去好不好?”
“好啊,可是你……”东方不败难得怔住,几时见过这个样子,顺了顺我的背,刚要问问怎么回事,莫非是被人欺负了?可是云水不是一起的么……东方不败抱着我抬起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顾云水。
花花大少的头发乱的很,好在夏日无风,散散乱乱的搭在肩膀上。看着院子里相拥的姐妹没有走进来,东方不败看见了他凌乱的黑衣,嘴唇微微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顾云水的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而他跟东方不败短暂的对视之后就移开视线转身移开。他是站在东方不败院子门槛外的,所以教主也没有看见,他刚刚立足的地方,全是层层叠叠的紊乱冰花。
东方不败若是看见了,就认得出来,那是内力根本无法控制的症状。
我跟着姐姐在附近的集市买了烤鸡佳酿,还有几个很精致的小菜,然后我帮东方不败收拾了下给冲哥的食盒,就又朝华山走了。
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刚刚还那么疲倦那么迫切的想回分坛呆着,现在看见那里又莫名其妙的烦躁,陪着姐姐出来的原因还是能跟着东方不败身心感觉就会好一点,起码会有话说,我知道这是姐姐第一次换女装去看冲哥,本来大好的事情,我不是想当电灯泡,因为这样的东西我现在想都懒得想。
可是一路上山的时候我跟东方不败之间都是沉默的,我一方面也是累,一天里连着做了两次,再加上昨晚那个样子,也只能浅浅的睡一会。我就没主动跟姐姐讲话,东方不败那么聪明也知道我的不对劲,在门口看见顾云水的时候事情估计已经猜出个五六分了,不过不敢确定而已。我跟在姐姐后面看着她这一身黄衫紫裙,好看的天理难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我才一言不发。
“手怎么这么凉啊。”姐姐拉着我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的红印,很配合的没说多。她一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带着内力一拽,我们两个就上了个高坡,我在分坛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东方不败出来了,所以我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动作间裙子的裂缝就展露了一点,东方不败看在眼里,眼中担忧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你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跟姐姐说,知道了总比不说好,姐姐又不会怪你。”东方不败没放开我的手。“瞒着人很难受的,啊?”
“我挺好……这几天不方便而已。”我对着姐姐勉强笑笑,这谎扯得太烂了,哪有女孩子来事来到手腕有红印的,可是东方不败就是没说破,看着我宠溺的笑了笑,没继续往山上走,拉着我在高坡上坐下来。
我不解的看着她。
“每个人都可能有难言之隐啊,你什么时候开心了高兴了,再告诉姐姐不迟。姐姐对于你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太多,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好一点。”姐姐伸手给我理了理领子。“但是人啊,要学会往前看,因为每一天都不可能再回头了,嗯?”
她摸摸我的脸,姐姐指尖有温暖的质感。而我把头扭向一边,她很自然的坐在我身边。
“姐姐有的时候特别喜欢山间里这些飞来飞去的小鸟,黑木崖那里的景致,也和这边差不多了。你看它们想飞哪里便飞哪里,想和谁在一起……那便和谁在一起,也好做个天长地久未成言,比翼连枝当日愿。”姐姐把我的手拉过来自己握着,掌心柔软温热。“有时候其实想想也很累的,年轻的时候,做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没的都没了,到头来却连一只小鸟的
自由都比不上。所以姐姐明白的比你多一点,早明白若是自己有份真挚的心,这世间万事都不是阻碍,天地绝合,佛挡杀佛做了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顺从自己的心意……”
“你比姐姐小,有更多的机会喜欢什么便去做什么,想爱什么就不要后悔的去爱……”
她伸过手臂把我揽过去,揽到她怀里。“你有什么为难的,告诉姐姐,姐姐能帮你啊?”
我转过头来摇摇头鼻子发酸。她是东方不败,她是风华绝代的神教教主,这个时候为了我这么一个平凡无比的小姑娘,拉着我坐在山野间,说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话,她在去看心上人的路上,竟然还舍得下这些时间。我知道她是谁,她的所有身份。可是这个时候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姐姐。我把脸贴在东方不败的胸口,姐姐伸手把我整个圈住,我只觉得心里一阵憋屈的情绪没处发泄,
在她怀里蹭了一会,闷闷的哭了起来。
“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东方不败哼着调子给我听,她感受着怀里胸口渐渐渲染开的温热,抱着我把我的头靠在她肩膀上,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河南。
洛阳城正是盛夏时节。这时正是上午,赶集人潮来来往往。
有野玩的小孩在路边玩着一个小小的绣花布球,一个不小心的脱手,球滚到路中央,小孩子爱玩心切,一个人走到人潮里去捡,球滚了几丈远,碰到了一席素白裙边,被人捡起。
小孩追到那处,抬头一看,那是个同样蒙着素白面纱的女子,不见面目的身姿颇有些出尘之意,小孩愣愣的看着,要球的话到了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听到小孩后面有人大声喊着孩子的乳名,女子面纱就动了动,微微弯腰把球给了小孩。那小孩的娘亲挤过人流而来,一把拉过孩子。“怎么又乱跑了?”
“娘,我球丢了,是这个姐姐帮我捡回来的。”小孩伸着圆乎乎的小手指着姑娘,他娘打量了女子几眼,第一印象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也就没再追问。“我家小孩顽劣,总是跑到大街上来玩头疼得很,真是谢谢姑娘……”
“大娘客气了。”女子盈盈一礼,银铃轻笑透过面纱传来,虽然蒙着脸,但外人感觉这女子必定是个美人。“敢问大娘,这洛阳城外有间绿竹巷可知路程远近?”
妇人接过孩子,小孩兀自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想去抱女子的裙角,妇人笑道。“姑娘还真是问对了人,那地方少有人问津的,你顺着这街北走到头左拐便到了城门,出得城门。顺着林间小路走个一里多地便是了。”
“多谢大娘。”女子微微颌首,转身欲行,妇人看的奇怪,开口问道。“那地方似乎只有一隐者居住的,平日人迹罕至,苍茫竹林无甚物事,却不知姑娘去哪里做什么?”
“探亲。”女子顿了一顿,几步便行得远了,剩下妇人与那小孩,妇人拉着孩子欲回,那小孩却摆脱了夫人的手,一路小跑追着白衣女子而去。“姐姐……”
女子闻声,停下脚步回头,小孩跑到她身前,脸上一副期待表情看着女子,把手里的球举高了递给女子。“姐姐,这个球送给你……”
“谢谢小弟弟啊。”
她微微弯腰,伸出素白的手去接了那个球,摸了摸小孩子的脸,他开心地笑起来,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转身跑回追来的妇人那里时,女子却已在人潮里消失了。
妇人抱起孩子站在原地,找了许久也不见那一袭素白,微微的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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