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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海上生明月

5.海上生明月

不得不说薇薇安的草药炖鸡真不错。

鸡还在锅里的时候竹轼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慢点慢点,还有啦。真是的,你这两天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呜,吃吃花草什么的。”

竹轼狼吞虎咽着,貌似噎到的他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汤。

“抱歉,能再来一碗吗,谢谢了。”

“天哪,你居然靠那些东西撑了两天?”

薇薇安不可思议的看着竹轼,又给他填满了碗。

“这没什么,黑德森林里的花草虽不好吃,但充饥还是可以的。”

竹轼接过了碗,端起来便把汤汁一饮而尽。

“我以前还吃过更糟的一些东西。”

“比如?”

“哈,腐烂的老鼠肉之类的,还有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东西,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竹轼今天对薇薇安说了很多谎话,但这个却是真事。

“我以前的主人把我扔在了一个很深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那里除了滴滴答答的烦人水声外就是吱吱喳喳的老鼠,可能也会有些虫子吧,毕竟到后来我都已经不知道我嘴里嚼的是啥了。”

“这样啊......那真是个恶毒的家伙。”

“怎么?你不会感到恶心?我还以为还会被砸呢。”

“别,别提了!以后不准提这件事!”

“再说了把内裤会挂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吧?这种东西不应该放在里屋吗?”

“闭嘴!不给你吃了!”

“对不起对不起!还请慈悲为怀的薇薇安医师大人赏赐给小生鲜嫩多汁的鸡肉和可口诱人的汤汁吧!”

“你这个人.....油嘴滑舌的!听好了,以后不准提这件事情,再提的话我就把你炖了。”

薇薇安害羞的别过头去,但是手里还是给竹轼打了一碗汤。

“我和哥哥从小就跟着父母四处行医,无论是刚死去的人还是腐烂了好久的尸体什么没见过,如果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我还怎么作医师呢。”

“倒是你,没想到居然还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以前听闻过奴隶会过着十分悲惨的生活,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混账的家伙存在。那么,你是怎么获救的呢?自己爬出来的?”

“不.....”竹轼放下了手中的碗,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是我的...朋友救得我,如果没有她舍命搭救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了。”

“她?”

在人族语言里,他和她的发音是不同的。

“对,是我在当奴隶替主人打仗的时候认识的。按照主人的命令我本应该杀了她,但我心软了。”

“我猜猜,她一定很漂亮吧?”

“你怎么知道?”

“哼,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我哥哥见到美女就腿软,还老给人家免费送药!”

“哈哈哈,那可真是。”

突然二人陷入寂静。

窗外的河边,虫子们正开起了演唱会。

“薇薇安。”竹轼先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吗?”

“我的家人?”

“嗯,实际上,我也和你一样,失去了父母。”

“你也...?是吗,这样啊。”

薇薇安此时穿着的是一件丝绸睡衣,她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坐在凳子上。

“我的父母是被一个混蛋领主杀掉的。”

“领主?领主杀人的权利早就被立法剥夺了吧!就算是王族也不能直接对没经过法庭审判的人下杀手啊。”

“可是,奴隶不也早被立法禁止了吗?”

“......你说得对。”

“哼哼,说来可笑,那也是他俩咎由自取。”

那天我们一家四口正经过一处遗址。

传闻那遗址里生有能包治百病的梦幻草药,起初我们都很顺利,但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路都被水给淹没了,无奈之下只能原路返回。

结果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我们扎营的地方。

“那是辆有着六个轮子的加长马车,拉车的是两匹纯白的独角兽,车窗下印着一把剑斧相交的纹章。那只能是领主才可以享受的待遇。”

拜托了,请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她快生了!

马车上下来的是一名穿着蓝色礼服的青年,他周围还有两名粗犷的骑士。

拜托你们了,我看到你们的帐篷上有医师的标记,拜托你们帮帮我吧。

“现在想想,谁会带着自己快生的妻子出现在荒郊野外的遗迹附近啊。”

但是我的父母就是毫不犹疑的选择了帮助他们。

结果是太晚了,产妇大出血,而我们随身的行李里也没有能够起到帮助的草药。

“真是的,明明身上的准备都不充足,为什么还要帮啊,真是烂好人。”

女人失去气息后,青年勃然大怒,全然没有了之前祈求帮助的样子。

你们这帮庸医!庸医!杀了他们,杀了!

父亲为母亲挡住了第一刀。而母亲为我和哥哥挡住了第二刀。

“之后的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哥哥拉着我使劲跑,使劲跑,使劲跑。”

薇薇安把头埋的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沙哑。

“之后的事情都是我哥哥处理的了,结果没几年圣战打了起来,哥哥把我安排到这远离战事的边境后就跑去参军了,等战争好不容易结束,结果三年前又说着什么要实现父母的愿望找到包治百病的梦幻草药,就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那个笨蛋哥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笨蛋......”

竹轼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把手伸到了薇薇安的头上。

“没事的,既然你哥哥参加过那次战争还活下来了,那就不会轻易死去。”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我可以用我的名......名誉保证。”

我可以用终结那场战斗的英雄之名向你保证。

但竹轼没有说出来。

“哈哈哈,你的名誉?”

“对,我的名誉。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的。”

“奇怪的家伙。说的你好像曾经什么都有似的。”

“嗯......这可真是个残酷的话题呢。”

“但是,你的话的确有点不同寻常呢。”

“哦?”

“虽然失去了视力,但你却依然很坚强。像你这样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吃的家伙我还是头一次见。”

“是吗?”

“是啊,有的时候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瞎了。但是看着你现在把手放在拉斯兔的皮毛上还摸来摸去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哎哎哎?”

早说啊!亏我还为了耍帅特意压低了声音!

哈哈哈!笨竹,笨竹!

可恶啊!糗大了!

这是回礼!让你也感受下丢人的感觉!

“哈哈哈,真是的,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哥哥走了我都在没有和别人好好说过话了。”

“你在村子里没有熟络的人吗?”

“...没有啦,村子里要么是比我大的,要么就是比我小的,同龄的女孩子还都结婚了!”

“那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别说喜欢的人了,我这里平时连个病人都没有,大家现在看病都跑去找镇子上的祭祀了,他们的治愈魔法又好又快,比医师方便多了。”

“真是的,虽然我也知道魔法很方便,但是用草药的话不仅可以根治疾病,还能起到调理的作用啊,而且治疗费用还比魔法便宜多了!”

“嗯......草药确实在某些方面比魔法好。”

“话说,你以前的主人是不是那位知名的大医师啊?你对草药的气味和味道知晓的也太清楚了吧,我这个专业的都要被你吓一跳哦?”

“不,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罢了。我经常摸鱼去接触各种花草,可能是受父母影响吧。不光是草药,我对花花草草都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薇薇安好似坐立不安,白净的脚趾来回相互摩擦着。

“你和你的朋友分散已经两天了,他们居然都没来找你,你说,要不要,要不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等他们吗,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这样会很难为你吧?我毕竟是个男人哦?”

“不,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

“嗯?”

“没,没什么啦!我要进屋去睡了!你记得灭灯哦!魔灯烧的油可是很贵的!”

薇薇安就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跑回了屋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薇薇安......哎。”

竹轼轻轻叹了口气,摸索着躺倒了为病患准备的床上。

啊,柔软的床,不知道花和梨现在怎么样了。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竹轼打了个响指,说了句“灭灯”,屋内便黑了下来。

时间回到两天前。

花和华梨一起落在了远在黑德大森林一百千米以外的港镇城市——宝特镇。

“啊...一睁眼就回这边来了...我的...我的战略储备都没来得及带过来,呜...”

花耷拉着脑袋,背后是阴雨绵绵。

“我的哦根达斯...我的麻辣鸡脖...啊,草莓味的煎饼果子我还没来得及尝啊,呜呜呜...”

“那个,小,小花。”

“开封菜...金红门...就算是老干娘辣酱也行啊...至少在让我吃一次啊!”

“花,花酱!”

“啊啊啊,就算是一口也好,让我咬一口,咬一口那个包子!”

“那里没有包子啊!会掉下去的,你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啊!”

现在二人正在一艘船上,华梨正拼命的抱着花不掉下船去。

二人起初是落在了沙滩上,一名渔夫老爷爷发现了昏倒的二人。

花的身上只有竹轼为她披上的外套,华梨身上的衣服也被海浪打湿了。

老爷爷很好心的送给了二人干净的衣服,还有一顿味道对华梨来说味道很奇妙的午饭。

“这里是异世界,按地球上的话说,你现在就在另外一颗星球上。”

被花这样告知后,梨花一度不敢相信。

但是在跟着花走进了港镇宝特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映入眼帘的是繁华的街道,风格就像魔幻小说里一样的建筑物,来回的人群里有的长着鳞片,有的长着兽耳或是长长的精灵耳,有的背后长着天鹅般的翅膀,有的人甚至在低空飞来飞去,吵杂的人群中传来的净是听不懂的话语。

地上铺着整齐平坦的红砖石,宽广的大路上巨大的双足鸟拉着货物,天空里还有西方龙在来回翱翔。

目瞪口呆,华梨揉了揉眼睛,又再一次次的看向眼前的一切。

“别傻站着啦,要把你丢下咯。”

花和花梨现在穿着的是渔夫送的亚麻长裙,“那两件衣服是老奶奶年轻的时候穿的,现在就送你们吧。”这么说着的渔夫爷爷还流着泪水,独自念道“年轻真好。”“老奶奶你快看这些孩子。”之类的话语。

二人前往的地方是一处犄角旮旯里的酒馆。

“竹轼当初带我来到这个城镇时就先到的这个地方。”

二人推开了酒馆的门,就像是一颗炸弹扔在了人群里,酒馆里的男人纷纷看向了二人。

“他说这里可以找到船坐。”

花的目标是隔海相望的那座边境之岛,黑德大森林所在的地方。

花先踏了进去,但华梨还是犹豫不决:她能感受到那些男人们投来的贪婪目光,自己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打量着。有的男人腰间还别着锤子一样的钝器,桌子上还插着短短的匕首。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抓住我的手。”

花看出来了华梨的犹豫,向她伸出了自己可爱的手掌。

“小花...谢谢。”

二人走到吧台,花和里面那个面相凶恶,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攀谈起来。

小花以前就是和竹轼在这个世界到处旅游吗?

虽然小小的,但是花的手真的好温暖,虽然听不懂,但她和那个可怕的男人交谈起来的样子也很游刃有余,这几年里,花就是这样被竹轼拉着去各个地方吗?

就两个人...

就在华梨在想着事情的时候,花突然像生气一样的吼了起来,然后就拽着华梨快步离开了酒馆。

“小花?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找船吗。”

“那个黑心的家伙!居然要五十五枚金龙币!那可够一个平民生活三年了!”

“哎?居然有那么多?那我们该怎么办...”

“最可气的是我问他能不能便宜些,他居然侮辱我们没钱就去卖!那个混蛋!”

“怎么这样!”

“哼,就算不通过偷渡我们也可以找到上船的方法。”

“偷渡?我们必须要偷渡吗?”

“啊,抱歉,我忘记给你说了。”

除了偷渡客外,正规的船只都会配备一两名神职人员跟随同行,不光是为了旅途上的疾病治疗,神职人员独有的圣法还可以避免船只碰到海里的巨兽,而实际上最主要的作用还是为了确认船只并非从事非法活动,他们的作用就像火车上的乘警+乘务员。

“我们是因为没有户口所以会被查处吗?”

“不......这个不是主要问题。实际上...”花顿了顿。“我不能遇见那些烦人的东西。”

“是嘛,那就听你的吧。”

“哎?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我的发言就像是在说‘遇到警察的话我就会被抓’哦?”

“没事的啦,花这么可爱,手掌还暖暖的,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就算已经回到了街上,花牵着华梨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虽然我对这个是世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已赴。”

“真的?”

“当然了。”

“那能不能拜托你用身体赚五十五枚金龙币回来呢。”

“哎哎哎?????”

“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居然还要当真吗?”

“真是的!小花这一点怎么和轼一模一样的!”

“别生气嘛,因为像这样你我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吧?竹轼告诉我开玩笑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玩笑可不能学!真是的,他一天到底都教了你什么呀?”

“也没什么,无非是些大~人~之~间~愉~快~的事情哟。”说这句话时,花还特意作出了娇羞的样子。

“哎哎哎哎哎哎?????????”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的样子,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又...又嘲弄我!拜托你不要在学轼的这一点了!”

两名楚楚动人的女子在街上欢声笑语,引来了不少过路人的瞩目。

而这时,一名青年走了上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青年礼貌的微笑着。

“我刚刚在酒馆里看见了你们,是要渡海吗?两名妙龄女子要前往边境之岛,这个消息已经在酒馆里炸开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你们过去。”

花看着青年,又看了看华梨。

“他说他可以载我们过去。”

“可以相信吗?”

“哼,人类说的话我一般都不会相信,这可能是奴隶贩子之类的。怎么办,上了船可能就会被囚禁起来遭受相当糟糕的待遇哟?”

“可是小花你现在的样子可不是在担心什么的样子哦?”

你愿意相信我?

嗯。

“那个,两位小姐在说什么呢?是远方大陆的语言吗?从来没听过这种发音方式。”

“没什么,家乡方言罢了。我们愿意上船,载我们去边境之岛吧。”

就这样,二人踏上了船板。

再回到开头,花现在正在为饿肚子闹着别扭。

“这帮家伙的食物不要吃,八成混有**。”

被花这样告诫后,华梨并没有吃船员给她的面包。

这也导致现在二人都是空着肚子的状态。

花的大胃口华梨也是知道的,但现在只能忍忍了。

“话说这帮家伙还算是比较绅士呢,没有在开船的时候直接出手,是害怕我们会魔法所以采用了迷倒的方式吧。”

“魔法?”

“对,就是你想象的那种又可以喷火又可以让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魔法。”

“真的吗?飞来飞去这种事我也好想试试!”

“哈哈,你的接受能力真的蛮强嘛。”

“是吗?虽然今天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怎么说呢,一开始是很惊讶啦,但是心里却不是很排斥,啊啊,那种感觉,到底该怎么说啊,很亲近的感觉?”

“亲近?难不成...”

“怎么了?啊,花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摸我啊,啊,别,别乱摸了。那种地方......”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是的,到底怎么了啊?”

“你貌似有魔法的潜质。”

“真的吗?”

“虽然我现在失去了很多力量不能直接鉴别出你是否具有这样的素质,但是我刚刚摸你胸口的时候能感受到一阵很细微的魔力流通感”

“流通感?”

“对,在这个世界魔力其实就像血液一样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而心脏则是魔力的储存点,魔法师的话会通过心脏的跳动将魔力输送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比如要喷射火球的话就会把魔力运送到手指,将手指当做魔力的释放点从而达到使用魔法的目的,但是普通人的话体内虽有魔力存在,却不能把这股力量输送出去,只能让魔力一直停留在心脏里。”

看着华梨云里雾里的样子,花叹了口气。

“按照你们世界的人的话来说,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啦!”

“你早点这么说嘛!虽然武侠小说我不怎么爱看,但是小时候还是陪轼玩过这种扮武侠的游戏的。”

“他还做过这种事?”

“是啊,我现在都忘不掉哟。他披着一件被子说自己是大侠什么的样子,可爱极了!”

“什么?还做过这种事,我也好想看啊!”

“嘿嘿嘿,不光如此,我可是和他有着各种各样的回忆~”

“什么...我可也是和他有着各种各样的回忆的!”

“我可是和他从小一起玩哟。”

“我陪他吃过很多好吃的。”

“我为他亲手做过饭。”

“我给他搓过背!”

“什么...我,我小时候和他入过浴!”

“我救过他!”

“哎?救过?”

啊,说漏嘴了。

“救过?什么意思?难道和他的眼睛有关吗?”

怎么办,竹轼说过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的。尤其是华梨。

“要是你告诉她了我之后就在不让你吃零食了。”

被这样警告过。怎么办!总之先搪塞过去......

“小花~你的样子像是在想怎么搪塞过去呢。”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无非就是些琐事了。”

“花酱~这个时候还想学轼的样子吗?他撒起谎可是更加滴水不漏哦,你的眼睛现在在闪躲呢。”

“哈哈哈,今夜的月亮真圆啊。华梨你还没见过三个月亮的夜空吧,你快看你快看。”

“花酱~”

“啊哈哈,啊哈哈。”

“拜托你了。”

“咦?”

华梨突然抓住了花的肩膀,低下了头。

“请告诉我竹轼到底遇到了什么。他在这边世界的故事,他的眼睛,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那样。我们寻遍了名医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眼睛到底是......”

“华梨...”

“我喜欢轼。”华梨的声音很坚决。

“他不在的每一天我心里都在想着他,我想见到他,因为不知道他那天会回来,所以我总是会好好的打扮自己,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回来的时候大吃一惊。”

“但是...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啊,这也太不公平了!轼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海风吹过二人的发梢,短暂的沉默后,花察觉到了危机。

“小心!”

一支箭划破夜空,花用娇小的身躯抱住了华梨,反身用背为华梨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花!”

花应声倒下,华梨慌忙把她抱在了怀里。

“花!”

华梨焦急的呼喊着花的名字,此时,那名让她们上船的青年带领了十几名水手从甲板走了出来。

华梨听不懂男人们的话语,眼里只有奄奄一息的残破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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