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正当几人前脚刚坐下,后脚随着一阵紧急的脚步声,一身着铁片铠甲头戴铁盔的士兵面色焦急的冲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曹操正发愣看着自己,疾步走到曹操面前半跪于地,握着一金黄色的抱拳郎声道:“曹议郎,我奉大将军何进之令,速行百里急令!”
“曹操曹孟德!跪下听封!”
“!!!微臣曹操接旨!”
说着,士兵站起身来一抖手中卷轴,只见道道金光由纸中四射,一片华丽的纹图中,两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紧绕成为圈,圈中白底带金大写一“圣”字,曹操和岳飞以及张邈刚观到这金黄色的纸卷同是眉头一皱,见士兵严肃的展开帮榜纸连忙跪了对着士兵跪拜了下来,唯有嘴角不露显出一丝轻蔑,将呆站在原地的华言一同拽了下来跪在地面。士兵则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严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汉数百年来常运昌隆,国泰民安!今贼人张角积兵三十余万岂图谋反,朕听闻大将军何进荐曹操、卢植、皇甫嵩等人乃忠义良将朕心甚喜!特封!曹操为骑都尉,即刻起募集本部人马前往冀州与北中郎将卢植部汇合不得延误!钦此——”
“微臣曹操谢圣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元366年七月十三日,张角其下徒弟之一的人品术士姓唐名周,正欲向大将军何进告发张角起义之事,却不想被路过的张角义子张燕得知,随后趁其不背将其击杀,与马元义等人连夜逃出城内赶往巨鹿,而原本计划于十几年后等汉朝气运崩散再行起义的张角,却被告知自己的计划可能已经被自己的徒弟揭发,不敢冒险的张角无奈连夜联系数各方渠帅,以提前定好的暗号为接应当即起义;
光和二十四年,中平元年七月十七,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二句为号的张角其下,以头戴或发束黄巾为标,以表写黄天二字黄织为旗的起义百姓们,被称“黄巾军”!张角率部下三十六方渠帅马元义、波才、张燕、张曼城等部及四十八万起义百姓仅用数天,以里应外合之策练练攻占数座郡县,一时间灵帝震怒,下令大将军何进清剿贼寇,却不想,只靠何太后关系坐上大将军之座的何进,只是区区屠夫的他,又怎能抵住来势汹汹的黄巾军?
七月十九,在何进带领中节节退败的官府只得龟缩在了城内施以防御,面对黄巾军甚至有些士兵竟闻风丧胆、临阵脱逃,无奈之下何进只得向灵帝启奏换人。而得了气势的张角顺之号为“天公将军”,其下有两位弟弟张宝与张梁,二弟张宝号“地公将军”,三弟张梁号“人公将军”,一时间“顺天应命,天道何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四句竟响应了青、荆、冀等六州近百万的百姓,黄巾军的阵容也扩大至了八十六万近百万的恐怖数量!
“呵呵,这何进也是急了眼啊……”
送走了传令兵打发了几十赏钱,曹操带着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嘴角扭头看向了华言,掂掂手中的圣旨,掀开外衣便塞进了怀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家父是老实人,做了一辈子的清官也不图什么,这好歹也是大汉的圣旨,虽然现在这世道不行了,但也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孟德,其实此次前来,言,是来向你辞行的。”
看着曹操一脸真切的温暖,不愿打扰此刻的华言咬咬牙,向曹操一拱手微微弯身,满是歉意的语气继续道:“孟德寻来言之住所,愿对言坦诚相待视若知己,此实乃言之福分也。言未尽朋友之谊便擅自离去,此虽有违君子之道,但,言受家中太爷之命,去往洛阳寻找太爷的一位友人,在此地已经耽误了些时日,还望孟德能理解言之苦心……”
“如此啊——”曹操皱皱眉头,看着华言对自己深深弯下的身躯,曹操抬手拍了拍华言的肩膀笑道:“本医将操视为知己,怎会只乃本医一人福分?本医,自古忠孝两难全,此间道理我曹孟德又非不懂世事的小子怎会不理解呢?操并非刻意阻拦,但唯求本医答应操一件事——”说着,曹操竟然拱起双手,对已经直身的华盈深深弯下腰施了一礼。“操只求本医等操三个月!三个月后,操必当回到此地亲自带本医去往洛阳,操好歹是一骑都尉,定能帮上本医!”
“这……”
呆愣住的华言扭头看向了身侧站着的华盈有些不知所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华言伸手将曹操扶了起来:“如此,也是言失礼在先,也罢,就当向孟德赔罪了,言便在此等三月便是。”
“如此,多谢!”
被华言扶起的曹操见华言答应了下来,直起身向在场的数人一一抱拳,转身踏步而出:“诸君三个月后再会!曹孟德走也!”
“孟德,真性子,真乃豪杰也……”
张邈与华言并肩目送曹操绝尘而去,不经意间听到了谁的一声低喃,张邈扭过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奇与赞赏,若有所思的想了些什么后,张邈转身向华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华神医,重新结识一下,在下姓张名邈字孟卓,现乃是陈留郡的太守。”
“见过张太守,在下姓华名言字本医,算不得什么神医,只是略懂一些医术而已。”华言同样伸出自己的右手与张邈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华言让身伸出另只手朝向华盈与岳飞介绍道:“此乃言之家妻,名盈字若依;另位乃言之护卫,姓岳名飞字鹏举。”
“幸会——”
一番交好后天色已临近午时,华盈让岳飞回了客栈里,自己则缠着华言让其陪着自己去逛街,虽说两人整天是闲事黏在一起,但因为要处理原本的病情,整日奔波在百姓和原是刘府现在为太守府的华言,陪在华盈身边的时间也只有少许了,更何况还有岳飞这个毫无自觉性的电灯泡。
“糖葫芦哎!卖糖葫芦喽!”
“夫君,糖葫芦糖葫芦!!!”
街上的繁华和往常依旧,不知为什么太平道的人却没有一个在这陈留郡的地界里,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华盈眼中冒出了无数闪光,紧紧拉住华言的手有些湿润,看到旁边走过的小贩,抱着的东西上插满了红亮的糖葫芦,华盈用力拉了拉华言的衣角,仰着满是渴望的眼神撒娇般的望着华言,华言叹了口气,抬手有些宠溺的揉揉华盈的小脑袋叫住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唉卖糖葫芦的伙计!给我来一串糖葫芦!”
“哟华神医?带夫人出来逛街?来来来,这两串糖葫芦啊就送给你们了。”
小贩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华神医,视线再向旁边一扫,一位娇小可爱的人儿羞涩的依在他的身后,身为一个卖东西的商贩,他心里自是明白,取下两串糖葫芦笑嘻嘻的包上薄皮递给华言,随后又向其鞠了个躬感激道:“前天俺娘的病还真是谢谢华神医了,这两串糖葫芦就当俺谢谢华神医了。”
“这是哪里话?言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份,钱财什么的言并非贪图这些,这世道都不容易,这些钱请您看在言的面子上务必收下。”
华言接过小贩递来的糖葫芦又递到了华盈手里,从怀里摸出六枚钱硬塞进了小贩的手里,见他收了下来这才转身离开,小贩望着华言拉着华盈离去的背影,鼻尖不禁有些发涩,即使天气微寒却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洋溢着的温暖,小心翼翼的收起华言给他的六枚五铢钱,抱着插满糖葫芦的东西,小贩又吆喝了起来,只是声音却被刚才大声了些:“卖糖葫芦了哟——”
“夫君~~妾身请你吃糖葫芦~~”
笑着,满脸开心的华盈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华言的面前,华言低头看了一眼勾着嘴角可爱的华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后接过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嗯……蛮甜的,蛮好吃。”
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从小养成从简节约的华言对甜的东西和酸的东西不感冒,与其说不感冒,倒不如说是不喜欢那种感受,但……看着紧拉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丢下她一个人,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对街边商品指指点点,满脸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华盈,不知不觉间将一串糖葫芦吃下肚的华言,内心被深锁的某处,浑厚的墙壁之上渐渐裂出现了无数几乎缝隙几乎触手可破,沾着糖粒的嘴角洋溢着一丝微笑。
“夫君,能麻烦您低下头吗?太高了人家够不到哦?”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啾!”
叼着剩下不到近半的糖葫芦,回头的华盈见华言正呆看着自己,掂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有些好奇的蹲下身来,只觉得自己的嘴角被轻咬了一下,软软滑滑的东西是舌头吗?搂着华言脖颈的华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粉唇轻笑道:“夫君,的确很甜呢~~”
(在下有两个习惯:不喜欢拖剧情以及说到,做到!各位大大们准备好了吗?燃起你们已经冷却许久的心,第一卷正章,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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