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长空来说,“风”一直都像是个朋友的角色。
每当练功结束,一身淋漓大汗,风总是会送来凉爽的轻抚,驱赶一天的疲乏和燥热。就像朋友在最辛苦最想放弃的时候露出的清爽而纯粹的笑容,翘起的鼓励的大拇指;还像二师姐看到满头大汗的你,向你递出的毛巾和冰块,以及她那美到让人窒息的笑容……
风有时也会十分狂暴。它狂暴起来了不得,轻则飞沙走石木折草曲,重则滔天巨浪掀山落石。狂暴的风像把冷酷的刀子,才不管你是谁,它会毫不留情地割破你的皮肤,切断你的身躯,再卷着鲜红的血涌向另一个地方。这样的风是柳长空的好陪练。他常在狂暴的风中舞剑,试图追上风的速度,随上它的脚步。
柳长空最喜欢的,还是风的自由。天下之大,逍遥自在,无风不到之地。山上的景色,柳长空早就看腻了。每次他驻足于崖顶,风总是从他的身后向前涌去,冲向那广阔无垠的黄昏天际。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风”。
“今日的风,也格外喧嚣呢。”还沉浸在痛苦中的柳长空感受着耳边风儿的呼啸,沉声说道。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脚,同时一声哀嚎传入耳中:“救救我啊!”
柳长空缓缓回头,看到一个人在他腿上像旗子一样飘摇着。
“救救我!”这个人表情痛苦地再次求救。
“为什么……”柳长空落眉低语,表情暗淡。
“什么为什么啊!救救我吧求求你啦我什么都答应你!”这个人似乎快没力气了,手指向着裤脚的边缘移动。
“为什么你们要丢下我一个人!!”夹杂着悲痛的怒号穿透了遮天蔽日的狂风。
“哈?”抓着裤脚的人一脸问号,根本不懂柳长空的意思。但这时狂风骤然加速,这个人终于支撑不住,“啊”的一声,飞向了一颗大树,眼见就要血溅当场,这时——
啪——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瞬间抓住了风中人的手腕,同时又是传来一声怒吼:“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风中的人本能地吼了回去:“我怎么知道啊!”接着感觉凉凉的东西打在了脸上,费力地沿着手臂望去,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涕泗横流,脸上的可疑粘态液体正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飞来……
“那是……”
啪……
打在了脸上。
她完全不顾肆虐的狂风,抓狂了一般大喊:“啊————!!!今天太倒霉了啊——————!!”
半个时辰后。不知为何而暴怒的风终于渐渐地平息下来,被风吹得几乎成了九十度的树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挺拔。
“呼……呼……哈……哈……”累的虚脱的人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柳长空抽泣着靠在了树边,抹了两把鼻涕。
趴在地上的人喘息之余瞅了他一眼,脸上一黑,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对着脸猛擦。
过了会,她的脸擦干净了,柳长空也平复下来,他站起身看了眼她,沉默地朝着本来的方向走去。
“诶!”她一声有力无气的叫唤叫住了柳长空。后者佝偻着腰回过身,那双黯淡无光的死鱼眼把她吓着了。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谢谢你。”她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他又要离去,再次叫住,“诶!”
“嗯?”无力的像呻吟一样的声音。
(怎么感觉又憔悴了……)
她愣了片刻,说:“那什么,谢谢你!”
柳长空沉默着点了点头,迈出了步子……
“诶等等啊!”
柳长空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二师姐…………”柳长空想了片刻,却又想到了走的十分突然的梦中情人,摇头深深地叹息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二……耳师杰?哪里的口音。”她嘀咕一声。
(他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难不成……是因为刚刚的狂风让他内力耗尽了?对!就算是高手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有多轻松。)
想到这里,她看着对方渐渐走远的背影,费力地站起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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