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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时代帷幕

序章 时代帷幕

序章 时代帷幕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睿智的年月,那是蒙昧的年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那是黑暗笼罩的季节;那是充满希望的春天,那是让人绝望的冬天;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直下地狱——简而言之,那个时代和当今这个时代是如此相似,因而一些吵嚷不休的权威们也坚持认为,不管它是好是坏,都只能用“最……”来评价它

——节选自《双城记》

天空里飘起了雪。

年轻人的瞳孔里倒映出灰暗的天空,点点雪花自天而降,轻轻落在这片土地上,融化。地上满是红色与黑色,仿佛开满了荒原的蔷薇花。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血的味道,无声的诉说着一场战争的结局……

他正伫立在战场上。

有人从远处小步跑来,走到年轻人的面前停下,双脚并拢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大人,战利品已经清点完毕,尸体也已经掩埋,部队已经重新集结,将军请示是否撤离。”

年轻人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雪越下越大,地面上有了些许的积雪,将血色染红的土地掩埋。他看着正等待着他命令的传令兵,开口说道:“通知,全体撤离。”

传令兵迅速将这一指示传达,在各级指挥官的协同下,整支军队掉头转向,有序的退出这片战场。他们皆穿着漆成黑色的铠甲,,从天空里看去他们多如黑色的潮水。士兵们举着旌旗,骑士们举着燕尾旗前进,而他们的侍从掣着方旗紧随,整支军队是一片旗帜的海洋。

年轻人就在这片海洋的中央,一支排列松散的部队将他包裹其中。他们不举旗帜也没有穿戴铠甲,甚至没有携带武器,他们整个的隐藏在黑袍里,刺金的线在他们的衣服上如藤蔓般蜿蜒,最终在左胸前交织为六角的星芒。他们在这片大军里是如此突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然后他们的身形在风雪里渐渐消失了。

一个星期后,胜利的消息传到了洛维尼亚,魔法之国贝尔法斯特的首都,无论是贵族,平民抑或军人都是欣喜异常,整座城市摆起狂欢的盛宴。持续了7年、似乎永无止境的战争榨干了这个国家的活力,一批批士兵投入到南方那片已成糜烂之势的土地上,不断有人死去,而战争看不到结局。

王国上下本以为是一次轻松的战争。早在25年前统治南方的尤利亚诺帝国就已经崩溃,地方上割据的诸侯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攻击,整个帝国早已陷入血腥的内战里。看到这个情况,王国动起了浑水摸鱼的主意,并于七年前付诸实施,一支军团由边境进入尤利亚诺帝国,而他们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想想也是,持续了那么多年的内战,尤利亚诺帝国怎么可能有精力应付他北方邻居的入侵。

轻松写意的侵入只是悲剧的开始,因为外国侵略者的存在,原本内战多年的诸侯们停了下来,重新归聚到象征帝国的鹰旗之下,而人民的反抗则更为激烈,几乎每天贝尔法斯特的军队都会面临当地人的袭击、骚扰,有时则是大股正规军的进攻。持续不断的作战让双方疲惫不堪,贝尔法斯特的军队还在向南推进,只不过越来越慢,最后他们停了下来,无力向前。

在接下来的3年里双方围绕这个战线发生了数次会战,然而彼此却也无可奈何。尤利亚诺帝国缺乏装备而贝尔法斯特的远征军团缺乏人手,尽管国内又有部队补充进来,但战争的消耗远远大于补充的数字,这条战线变成了血腥的磨坊,将双方士兵的血肉碾碎。

第五年,这场战争迎来了转机。

当巫师组织【黑塔】宣布介入这场战争的时,很多贝尔法斯特的国民看到了希望。因为那个名字所代表的力量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贝尔法斯特能够比拟的,贝尔法斯特充其量只能算【黑塔】控制下的广袤领域的一块边陲小地。尽管黑塔支援的部队只有一百多人,领队的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但贝尔法斯特还是将他们投入了第一线的战场,期许这支小小的生力军能将战场改变。

他们做到了。尽管只有一百余人,但借助名为魔法的神秘力量,他们发挥出堪比一支军团的战斗力。火焰,冰雹,风蛇,闪电,地裂……当这些自然的伟力降临在尤利亚诺的士兵头上时,他们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溃散而去。贝尔法斯特的军队终于能够继续向南了,而这一次,尤利亚诺各地的诸侯们宣布臣服,他们解除了武装,然后把象征贝尔法斯特的白银天平旗帜插在了领地上。

战争越来越顺利,终于在一个星期前完成了对帝国全境的征服。战争结束了,对于贵族而言他们多了一件可以炫耀的功绩,对于军人而言他们用行动赢得了荣誉,对于平民而言战争的结束就意味着他们不必再为身处前线的亲人担惊受怕,因为他们即将带着荣誉归来。

狂欢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洛维尼亚变成了一座不夜城。无疑,这三天里被提到最多的便是那名少年以及他率领的那支巫师部队。那个名字被人口口相传。

他是西德尼·卡顿。

战争落下了帷幕,【黑塔】下属的势力完成了对南方的扩张,与此同时他们的死对头【教会】也完成了对北方的征服,大陆之上再没有势力能与这两方抗衡。自西而东,横贯大陆的铁幕张开,星芒与十字的战争狂潮势必要席卷整个大陆。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时代下,从这个名叫西德尼·卡顿的年轻人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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