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倒是很好。
把脸埋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舒服极了,美好的好像昨天的事发生在很久的过去一般。
快入冬了吧……在被窝里都不想动弹了。
下床洗漱,做饭做饭。
……
“早啊,怜。”文诺顶着个眼部淡烟熏妆从房间里出来了。
“早,”
“星见?”
“嗯嗯嗯……啊,知道了。”
文诺像往常一样去敲门叫星见。
我看着那面漂亮的深红色木门,看着这间一切高雅的房间。
然后把视线转到文诺脸上,那个略带疲惫的温暖的笑。
这一切………都和那些东西扯不上关系啊。
问完后他直接坐到了餐桌旁,似乎对我来做早饭这件事已经习惯了。
“没睡好吗?”说着我递过去一个三明治。
昨天见他好像喜欢这种的。就是不知道我做的味道怎么样。
“嗯,睡得少。”他接过,干净利落地用餐。满是一种干练的精英气质。
……
“哥,”
他起身要去接咖啡,走过我身旁时,我叫住了他。
“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不见…母亲啊?”
‘我这是叫的什么啊!这么尴尬。’
空气滞了,侧身望去,一惊。
他垂着眼,眼神木木的,发着愣,没有对我称呼的不悦,而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现在在看着他。
他周身那种给人压力的气质消失了,仿佛有什么一层层褪去……
“妈她……”他闭了眼,声音越发微弱。
……
我又踩雷了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起身抱了抱他。
“哈,”
他反应过来,急忙窘迫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抱了抱我。
“没事的。”
“哟。”肖遥刚好出来,调侃了一声,也坐到了桌旁。
“你平时没问,我们也忘了告诉你了。”文诺优雅地品着咖啡,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一杯咖啡的功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刀枪不入。
“嗯。”我也正常地接了话。
“那,父亲呢?”
我知道这有点生疏,但是我还真的做不到……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爸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哦,那去干什么了啊?”
“去……干一件,很伟大的事。”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啪嗒”,文诺话音刚落,肖遥就把筷子扣在了桌上。
他平时用餐具都是轻缓而优雅的,不时还解释一下相关的餐桌礼仪……
“我吃饱了。”说完,没有平时的微笑点头,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
“宗殿那边,给你施压了吧。”
“算是吧,没事。”
吃完后文诺开车送我,他和白野在前面聊天,好像完全不顾忌我了。
“前天我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野问这话时,似乎看了我一眼。
“再等等吧。”
……
“你看她像不像……”白野望着前方少女越走越远,一只手还在空中挥着的背影。
“提这事干嘛……”文诺的话难得带了一丝阴霾。
“好,不提。”
“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不像你啊。就算现在拖过去了,以后你也总得选。”
“昨晚我问了老爷子。”文诺闭上眼,昨晚父亲的话再度浮现。
‘我们已经后悔过一次了。’
……
校门口没有看见莜之和纸月,不是说今天回来的嘛。也没有在路上遇见眠,失落。
我这是怎么了啊,这么容易就有情感波动……
“喂!站住!”
?
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大清早的应该很是冷清。
左边,几个人,在盯着我。
前面,一个壮汉,就是刚才冲我喊了一嗓子的。
右边,墙壁。
………
怎么走着走着就被堵了呢?
“你把吕钟他们怎么了?!”那壮汉见我望向他,又喊了一嗓子。
吕钟?谁啊?
“我不认识什么吕钟。”
“还想狡辩!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就不见了。放学路上时我听他说下午和你起冲突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让我理理…
“什么叫不见了?还有,那天,哪天?”
他被我正色一问,态度转了点,
“就是自从那天晚上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的家人也没找着。还有赵图他们三个。”
看得出来他情绪蛮激动的,一串话说下来颇为费劲,完了,他又补充一句:“在上周四下午。”
上周四,四个人……哦。
“那关我什么事啊?”
“他们几个性子虽然不好但胆儿也不大,不会去乱惹什么人,那几天和他有过过节的,也就你们文家有这个能力。”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貌似是有点依据。
“你是说他们死了?被人杀了?”
“嗯。”
我有点惊讶于他的态度,他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失去朋友的愤怒,而不是震惊。
“老实说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你不能咬定就是我…吧。我没有理由干这事儿啊。”
“他说你们俩起了很大的冲突。”
“他说什么了?”
“他说那天他正在找乐子,你突然就冲过去对他们示威还让他们滚,他还……”
后面的话我没听。找乐子……
“死了活该,关我什么事,让开。”
他听我这么说也躁了,身子横在那,显然是不打算让我过去。
“我再说一遍,让开。”
聚灵……【烈风啸】。
风元素开始在手上汇聚,并指成刀的掌面泷上淡淡白光。
“你以为我像他那样吗!”他反而迎了上来,双臂上也开始放光。
突然一个人影飞来,在我和壮汉碰上前一记飞踢把他踢退了。
但那人体型娇小,身形差距下壮汉并没有被踢退很远,挨了这一下,兴起又冲了上来。
那人轻巧地落地后仿佛没有什么惯性一般立即一个旋身踢止住了壮汉的冲势,接着又是一个直踢踢去。
壮汉前冲急止之后身形尚不稳,又结实地挨了这一踢,后退了好几步。没再冲上来,又后退几步和左边那几个人站在了一起。
那人我也看得清了——莜之。
“干什么呢你!在这里欺负我家怜。”
……
向后望,是止月在慢慢地走近。
“你是谁?别管闲事。”
“听不懂人话吗?她我罩着的。”
前面两人的交谈又把我的视线拉了回去。
“文家的走狗。”
………
我越过莜之身边时,她有点惊讶,想说什么,被我抬手止住了。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他一时不知是吓住还是怎么的,没有什么动作。
“我家人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对那个吕钟没什么仇恨的,顶多是看不起他。”
“你想给他说理可以找些法官什么的我们好好理理各自的信息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什么我真的杀了人的证据;”
“或者你想动手的话我们找个正式点的地方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如果都不是,就把路让开。”
他没说话。
“走吧。”我扯出一个笑回头向莜之和止月说道。然后越过了他身旁。
我们三个走出很远后,我回头望了一眼,近乎看不清了,只有一双坚定的眼。像是在喊:‘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
“怜啊——”
又走了一段,拐了弯,身后那道刺人的视线完全消失后,莜之开口了,拖着长腔。
平常听到这声音应该会头疼,毕竟粘人的很,现在倒是庆幸——至少不是严肃认真的语气。
“怎么了?”
“好不爽啊,本来我是想着回来能英雄救美好好耍耍帅呢。”
“那不是成功了吗?”
“可是刚才你好像比我还帅。”说着嘟了嘟嘴,可爱的很。
………
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以为以她的性子不把这事儿弄清楚就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她却完全没在乎。
但她这关注点也真的是……
“新能力是什么啊?”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拉起我就往实战区那边走。
第一节明明没有室外课的啊……
止月拉住了她。
“上午,考试。”声音空灵,一如既往。
偶有风扫过,瀑发轻佛;那双眸子里,依旧的远山净水,悠远空明。
“啊啊啊,好麻烦,最烦那个考试了。”莜之很没眼色的抱怨着,不过也没再往实战区那边去。
………
原来是笔试啊,怪不得之前莜之那个反应。
我们到班不久后就开始了考试,难度简直脑瘫,我才学了一周写起来都觉得简单。
至于为什么简单,我觉得笔能解释。
一个班的人没几个有笔的,还是止月他们三个组长拿了一筒分发给他们用的。
………
呼~写完了,揉揉手腕。
虽然难度小,不过量是真的不小。有点累,睡会儿。
………
“嘿呀,你说这破学校考个什么考。”
睡醒时,封沿已经坐在莜之的位子上了,抱怨着。
我心有所感地看向一处,莜之和眠坐在一块儿聊着天,不时往我这边看一眼,莜之笑的很贼,眠在班里则是僵着脸,不过眼底的笑意看得出来。
“我说怜啊,别惦记你那俩红颜了,瞅我一眼行不行?”
这家伙还在扯皮着。
每次想起他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一真正接触了,他这幅样子又让人拿他没办法。
“嗯,你继续。”我应了一声。
“就是说嘛,这学校本来就不是文主学校,还非得考这些,弄些形势主义,考也就算了,还一考考这么多。”
他刚说完,一个人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卷。
“封沿,你的。”
班里有几个四处走动的,原来是在发卷。
已经改完了啊。
“fake!”他瞅了一眼卷子,捏成一团丢了,又把脸凑上来继续抱怨。
“而且啊,最要命的还是每次考试都能有几个牲口考个满分。”
“文怜。”
一个人递过来一张卷子。
“谢谢。”我伸手接过,看他好像也想看看我的成绩,索性展开放在桌子上一起看。
100分,红色的。
“满分多少啊?”
120?还是150?有点好奇。
“啊…这个……哈哈。”
他没回答,尴笑着,声音听上去有点中气不足。
“不说这个了,”他看见我疑惑的眼神,挠了挠头道:“假期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总得来说……呃……虽然两天各发生一起事件,不过总的来说还好吧。
“怎么了?”
听完我的话他似乎怔了一下。
“没事没事,就是……”
他余下的话淹没在班里骤然涌起的呐喊里。
“泽渊啊!”
“扎罕!”
………………
两帮人在对喊着什么。
“你说什么?”人声里,我问了他一句。
他笑着摇摇头,没说话,示意我看黑板。
黑板上写着的……明天要组织班里的人出去远游,在选地方。
有泽渊和扎罕两个地方,班里人分成两派人在争着。
“两个地方倒是截然相反,泽渊是海边,扎罕是旱地。”封沿解释道。
“去泽渊啊,阳光,沙滩,草裙舞。”
“整天想着享受干什么,去大漠里看看彩虹不好吗?”
“那地方难受的要死,去海边不好?还能游泳。”
“就你那体型沉下去我们可不给你。”
“怎么,你肉多在沙漠里走丢了好等救援是吗?”
“爷这脂肪你羡慕啊?”
………………
好乱啊。封沿抬手指了指止月,她难得很专注地望着黑板,从视线上看,她望的是黑板上的【泽渊】。
她想去吗?那……
“我让他们去泽渊,你给我亲一口怎么样?”封沿凑近我耳边说道。
回以白眼。
“要不拉拉手也行啊。”
………
“好吧好吧。”他无奈地摇摇头。
“同胞们啊,好好想想,沙滩啊,游泳啊……”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点怪怪的调子,尤其是在‘泳’字上加了重音。
瞬间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噢噢,还是组长会玩。”
“嘿嘿嘿,到时候……”
………
“泽渊!”
“泽渊!”
“泽渊!”
不多时,班里的男生齐声喊了起来,女生们因为不喜欢扎罕的干燥也有不少人选泽渊的。老师在纸上写了什么,估计是决定了。
“嘿嘿。”他很是得意。
真是拿他没办法,帅的时候,情商高,说话直击要害。不着调起来又憨憨的很。
相处久了,让人不禁怀疑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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