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馨已经把上一辈子的事情记得差不多了。
只记得出生的地方是一家妓院,每天都有浪声情语。
他手上经过无数件沾了黏东西的物件,几乎要没日没夜地洗,最后活到十岁出头,一头栽在满是臊味的洗衣池里,一命呜呼。
来收他的牛头和马面很是客气,路上一直在对自己“身份”喋喋不休。
虽说他是饿晕才掉下的洗衣池,但严格来说,却是属于溺死的。
要照正常的程序走,他的“身份”应当是溺死鬼,溺死鬼不能下阴间,只能留在洗衣池里找替身垫底,之后再下去排号等投胎。
但他最终是进入了“饿死鬼”的行列。
是沐木替他打的通关。
下去之后也是走的“绿色通道”,喝了孟婆当着他面兑水的黄汤。
当时饿极了的青馨很是不服,对于地府里的人物与办事流程什么也不懂。
他当场和孟婆理论起来,大骂她是无良商家,想着破罐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把在人间受的窝囊气全撒了出来。
这在上边人欺负他,吃的只有开水泡冷馍,从来也进过一口汤,这到了下面好不容易见着一碗热乎乎的汤,大家人手一碗,却不成想轮到自己,还要当着自己面兑水,这不摆明是欺负鬼吗?
青馨在地府里学着妓院里那些不肯就范的忠烈女子发泼的样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搅得后边排得长长的一队鬼众都知道,一个个也不信,哭天喊地叫屈。
最后还是沐木出的面,一连向众鬼挥了几鞭,伸着刚长到下巴的舌头耐心地给他讲明说清,又给孟婆赔礼道歉,这事才算了了。
但青馨到底没投上个好胎,一出娘胎,娘是青楼的头牌,连爹不知道是谁。
这一回可比上次更惨,他短命的娘教自己给难产死了,老鸨子骂他是个赔钱的货,但还是把他养了下来。
这可不是心善,只是当时的京城里还有些达官贵人有龙阳之好,单纯地想把他养大卖卖屁股,顶一顶他娘的亏空。
青馨可不会坐以待毙,他深知青楼妓院的恐怖,五岁大点寻着个机会,一溜烟跑了。
在外流落的日子不好受,讨着饭,天冷地冻的,他差些又饿死在街头。
好在,沐木又来了。
大冷的天,她拎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鸡腿,头上戴着个“一见生财”的白帽子,吐着才勉强长到能触着下巴的舌头,找到了躲在稻草剁子里的自己。
那天晚上他就着雪水和冬风啃着冷冰冰的鸡腿,沐木就坐在旁边给他生火,差点把人家的草剁子烧得一干二净。
自此之后,一人一鬼便黏在一块了。
晚上一起玩,白天就一块躲在不知那个破庙里睡觉。
当然,沐木对自己的好并不是无条件的。
等青馨长到十岁的时候,她便开始要求自己用实际的行动来回报她了。
就像——现在这样……
……
沐木吼叫着,张着一双大手就要覆上青馨的后脑勺,想将人按在自己身上,不让他跑了。
但青馨经验老道,她掌风未至,一扭头便躲了过去。
“啪~”
沐木抓了个空,拍在自己褪心上。两脚胡乱地蹬着,险些踹到青馨。
青馨躲在墙角,目愣愣地望着她,两眼里生出畏惧。
稍许,沐木弓起的四肢重新张平,她躺在床边,手吊在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喘着气。
她还挺不甘心的。
本来想今晚就水到渠成的,可现在两脚发软,全身上下像被抽了筋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这叫什么事?
本来还以为成仙之后在这方面的体质会有所提升,可是……
这前前后后的,一刻钟都不到呢。
是隔得太久了,一时间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可……可以了吧?”
青馨从她身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还捏着半个被角擦着嘴上的肮东西。
很讨厌这个味道。
以前是,现在也是。
每次帮她做这些,都会忍不住地想起上辈子在妓院里被泡满脏衣服的池水淹死的事情。
“想什么呢……”
沐木不想失了面子,强撑着支棱起来:“晚上这么长,这不过是中场休息而已!”
好吧……
其实挺困的,想睡觉。
青馨小脸一僵,不乐意了:“以前也是一晚上一次而……你说要……”
“那是以前了!”
沐木坐到他腿上,抢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现在我是仙,所以水涨船高,我的待遇和胃口那里还能和以前一样?”
他一提到以前,沐木心里就堵得慌。
光会在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说以前了,别的地方他是只字不提。
以前他弄完了还会细心地帮自己收拾干净,贴心地问自己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腿酸不酸……
现在呢?
弄完就躲在墙角盖被子,怕自己怕得像是耗子见了猫。
青馨不敢多作反语,心里又不服,感受着腿上的重量和温热,低着头嘟嘟囔囔地悄悄说了句:“胃口确实是大了,现在重得跟猪一样……”
沐木虽然修为尚是低微,但听他的话还是一清二楚,当即捏了他的下巴,没好奇地质声道:“好啊你!敢说我是猪!”
“呜~”青馨吃了一惊,不禁惊呼出声。
他刚倒忘了沐木已成仙这事,如今祸从口出,忙着求饶:“不是不是……我……我没有说!”
“那我问你,谁是猪?”
“我是我是!……”
这回答沐木并不认可。
他要是猪,那自己岂不是成**了?
“胡说!我再问你一遍,谁是猪?”
“我……唔……”
“可要给我想清楚了再说!”沐木左手附上了他的软处小小的捏了一把,威迫力十足。
“是……是……”
青馨想了半天,吱吱唔唔地愣是想不出个名字。
沐木忍不住地给他上些提示:“是你呢?还是你师姐?”
青馨委屈地撇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不肯说是吧!”
沐木见他如此袒护那个小贱人,心里火一起,跨一伸禁住他,欺身而上。
“说!怀南青是猪!”
“……”
青馨闷声不响。
“胆儿是越来越肥了!敢和我叫板!”
沐木和他较上了劲,指甲掐着那张红润润的小脸蛋,抓着他头发向后仰去,居高临下的盯住他,手上渐渐发力:“你说是不说?”
青馨把脸上的肉往里吸,妄想着借些逃脱她拇指上的粉甲。
沐木忽的抓起一大片脸颊肉,猛地掐了下。
“啊!”青馨吃痛,抓了她的手往外移:“好像弄了血……我不玩了……”
沐木心疼地瞧一眼,见着没血,手上松了些气力,拉着他的脸晃了两下:“别跟我打马虎眼,说不是不说!”
“沐木姐多大个人了……”青馨抱怨地扫她一眼,无声地缱责她幼稚。
沐木清瘦禁欲的柔脸上显出一抹坏笑,若有所思道:“是啊,我们已经在大人了,那就得用大人的方式~”说着,抓住他的要害。
青馨整个人身子都往里缩了缩,胸间好似有堆燃烧的柴火。
沐木也不逼也了,专心地打点手下的活计,欣赏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
不说倒也好,就这样逗着,看着他发羞,可比听他嘴上骂别人,心里怨恨自己要可乐得很。
她以前从来没见过青馨这样的表情。
就算是在第一次要他帮着自己做坏事,这不经人事的小家伙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就是他每回完次完事后的嘘寒问暖很让自己欣慰,但也多少带着点走程序的味道。
沐木不止一次地想到过,这是他在青楼妓院待得久了,跟那些专以此为工作的娼子学的。
两辈子都流落风尘,打小见怪不怪,对这些事麻木了,甚至骨子里是厌烦的。
说白了,就是总有点不得劲。
可如今不一样,在山上的道观里待了几年,学了些之乎者也一类的虚礼,现在不但会脸红,还会臊红害羞。
这不比木头有趣多了?
沐木瞧着那张很好欺负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沐木姐……弄疼了……”
干巴巴的皮肤被搓得生疼,青馨这才知道害怕。
“疼怕什么?你既然喜欢嘴硬,那就得受着!”
“我……我……怀南青是猪……”
青馨还是选择妥协了,在心里默默地向师姐道歉。
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修成仙的沐木面前,他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啊?你说给蚊子听呢?”
沐木五指挠着他的后脑勺,故意刁难他。
“怀南青是……唔~拉到了!”
青馨五官扭在了一块,腰向下缩着,拉着她的手向自己扯回来。
本来硬着呼吸想猛喊一声结束这场闹剧,不料她竟然开了加速,存心不让自己好过。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沐木装着听不懂,手上的功夫一点也不放松。
青馨攒着劲推了她一把,斥道:“再拨我翻脸了!”
“那你翻一个给我看看?”
“呸!看我不掐死你……”青馨手往她衣服里钻,来到她的腰间,捏了一块痒痒肉,挠得她花肢四颤。
沐木也不示弱,半笑半扭着,时而不服输,还会尽心地搓他一会,但总不熬不过痒,味儿还没到,人就翻在床上乐不可吱。
青馨服侍过她两年,实在是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哪里痒,哪里碰不得,哪里是软点……他都一清二楚。
而自己呢…
沐木在痒笑中忽然发现,她似乎从来不知道青馨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更没深入地了解过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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