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他人拿到《怪异录》的时候，大概只会把它当成什么古代人的奇思妙想。
就像是《山海经》
但要是某一天你真的看见一条龙了呢？祂又会飞又会喷水还会万般变化，《山海经》的可信度是不是一下子就提高不少呢？
《怪异录》同理。
“这本书里说的很明白了，没有解决办法。”我一摊手，“我也不是专门处理这个的，所以也拿不出什么章程来，寻求帮助的话，得到帮助的可能性很小。”
林清妍紧咬着下嘴唇，正想说些什么，我急忙打断：“别急着发表你那惊世骇俗的言论，真不是因为你没有献身所以我才不帮你，而是真的没办法，目前我们知道的信息是一样多，你自己应该能理解。”
“小安你就别逗她啦，其实你心里有想法的，对吗？”牧萤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不是先抑后扬嘛？”
“因为我的想法很多，而且——比较阴谋论，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明白，要是直说的话，我很怀疑林同学会觉得我别有用心，于是就这样了。”
林清妍又变回了扑克脸：“直说吧，不管是什么猜想，我应该都能接受。”
“那好吧，首先我明白一点，林同学做了很多事情，为了反抗家里人的安排，听说是安排了一个皇室血统的未婚夫？”
“甚至比我还大十五岁。”
三十多岁老牛吃十八岁嫩草，要不要脸？
我在心中啧啧称奇。
“而且林清妍二号还成为了‘国民女神’，对吧，在网络上人气很高啊，大家都很喜欢这么一个改邪归正、平易近人的漂亮大小姐。”
说着，我扬了扬手机，其上的内容就是林清妍二号社交媒体上最近的动态，似乎是在参与某种活动，穿着十分正式。
“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真的是被吓坏了。”牧萤看似是怜惜，其实是幸灾乐祸的语气，“这已经不是很明白了吗？哥哥的意思是说：遭遇‘无面’过后，冒牌货的那个你，也就是我们称呼为林清妍二号的那个人，变得很容易就被控制，你看看她现在做的事情，是你根本就不会做的。”
林清妍看向我，我重重的点头：“就是这样。”
“你怀疑‘无面’是有人控制的？可不是说这种东西是神明造物，人类不可能有能力控制。”
“啊，那就是‘无面’的特性了，后续还有一些‘无面’相关的故事，你可以看看，然后总结一下。”
我给了林清妍五分钟时间，她浏览完以后，表情依然不变，可我能够感受到得到，现在的她，就像是爆发前的火山。
“避世心理，自我怀疑。当出现这两种情绪，‘无面’就有可能出现。”
“没错。”我打了个响指，“之前我们没有问过你，你是否记得自杀案……”
当时，牧萤前去接触林清妍二号的时候，特意把一号支开，就是预料到可能会有一些极为特别的情报。
现在，是时候把这些都事情都讲给一号来听了。
林清妍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我记忆中有自杀这件事，那是真的。”
“可以判定，你出现自我怀疑和避世心理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至于说先入为主的可能性，那就没有了，记载中，通常都是真正的本人才会被剥夺掉存在感，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自杀的那个职员，真的是自杀吗，是否是身中八枪后‘自杀身亡’？”
“你看，可疑的地方就出现了，我们从现象看到本质，林清妍二号变得好控制，会做原本的你不做的事情，这方便了谁呢？而自杀案的过程又特别的巧合，凭什么刚好就死在你面前？”
该说的我都说了，真不是不愿意帮，而是这背后事情似乎有那么点大条。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多想，阴谋论这种东西总是站不住脚，可要是加上其他条件呢，比如说林大小姐真的是个超级千金，她父亲是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是荆棘花帝国皇室旁支，这种人设放到玛丽苏小说里都不会突兀，直接说明她的来头确实是大的吓人。
林清妍陷入到沉思中，牧萤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语气倒是冷静，不过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林清妍破防的样子我始终就见过一次，那便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看她实在是可怜，我决定稍微再多说一点：“帮你解决‘无面’我当然会尽心尽力了，毕竟这可是我亲口答应的。
没有解决办法，那我们可以自己找办法，可前提是没有其他问题的干扰，这样我们才能全身心的慢慢去尝试，而不是一边解决怪异，一边还要和什么东西斗智斗勇。我只是普通人，和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伙比起来，连蚂蚁都不如。”
“这只是推断，还不能笃定的吧？”林清妍还是不死心。
“你也不得不承认，概率极高。”
我注视着林清妍的双眼，想要看出她的想法，但还是失败了。
这时候，牧萤插了一嘴，提起另外一件事：“小安，如何解决无面，其实你心里也有推断的吧，而且我猜实行成功的可能不会很低，至少高于百分之五十。”
牧萤一直都这样，她很聪明，我毫不意外她也能看到那个奇妙故事中隐藏的信息。
“有办法吗？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执行，只要速度够快，你担忧的那些事情就不会存在，我会帮你解决一切后遗症，你还能拿到报酬。”
“不行的啦，难度太高了。”我摇摇头。
牧萤接过我的话茬：“其实你应该也有猜测的吧，如果没有，那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想来你应该也能猜出来。”
她微笑着接着道：“你觉得自己身边有多少个保镖隐藏着呢？”
林清妍总算是有了一点明显的情绪变化：“你们的意思是说，杀死冒牌货？！”
“没错，杀死她，由你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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