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风吹草动,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一,二,三……”
一共三匹饿狼被寒君袂身上的血腥味吸引,缓缓靠近。
“嗷呜——”
昏暗月光下,三匹狼围着寒君袂转,露出了饥饿凶光,沈长离看准时机,迅速出手。
刷刷刷!
随着三声尖锐刺进肉体的声音落下,三匹饿狼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长离踏风而下,“怎么样,姐刚刚的样子帅不帅?”
却见男人眸光冷冽,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这个丑女人,竟然把他堂堂战神王爷当做诱饵!
不等他发作,沈长离已经收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警惕。
“狼是群居动物,咱们还是快走吧。”
听见沈长离要带他走,战神王爷的怒意这才平复几分。
“再等等。”
不等沈长离追问,又一道蒙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她身侧,眨眼间,那长剑就横在了她的脖颈。
“住手。”
寒君袂的声音落下,沈长离脖颈处的长剑才被侍卫无影收回。
她瞥了眼寒君袂,有种吕洞宾被狗咬了的感觉。
“我是什么人?他的大恩人!”
无影还未反驳,沈长离又对寒君袂说:
“不过,我除了是你的恩人之外,还有一个身份,你想知道吗?”
见寒君袂不回答,沈长离干咳一声,自顾自地继续说:
“其实我是京城国公府三小姐,威名天下摄政王寒君袂之未婚妻沈长离,但我听闻摄政王那人脾气批爆,不好相与。
而眼下我见你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一时间心悦的紧啊,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绿了摄政王跟我在一起?你也看见了,我医术无双,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身上的伤,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说罢,沈长离还诱惑性的朝寒君袂勾了勾手指。
反应最强烈的,是寒君袂身后的无影,若不是蒙着面巾,肯定能看见他惊讶脱臼的下巴。
这疯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胡说八道?
她一口一个要绿了的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闲就能夺人生死的战神王爷。
并且,战神王爷此刻就在眼前啊!
无影本以为王爷会下令让他杀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却听见王爷只是冷冷开口:
“给你一息的时间,滚出视线。”
沈长离弯眉一挑,“怎么,你还不愿意?”
若不是因为她启动须弥环要用到这个男人,她还不愿意呢好吗?受这么重的伤,好不好的起来都是一回事。
寒君袂冷若冰霜地抬了抬眼,吐出几个不可反驳的字来。
“死和滚选一个。”
沈长离眸光一闪,瞬间想起这还是在荒郊野岭,自己胸口又受着伤,导致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眼下可打不过那个侍卫。
最重要的是,刚死了三匹狼,此处血腥味浓烈,指不定还会引来其他的野兽。
思及此,沈长离干笑一声,向寒君袂挥了挥手,
“滚就滚,小相公,日后有缘再会呀。”她啊,会缠上这个人的,等着吧。
话音一落,沈长离身影一闪,如清风一般,消失在了主仆二人的视线。
她走得快,根本没听见寒君袂把玩着剑柄上的双环结衣带,如喃喃自语一般,说了一句:
“草包在外的丑女未婚妻沈长离,内里却是武功高强,医术无双的小狐狸,你…跟千足楼楼主叶幽寒是何关系呢?”
沈长离循着原主记忆,一路狂奔,天亮之前终于回到国公府门口。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丫鬟守羽,那是全府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既然死去的沈长离给她肉身,那么她就爱原主所爱,恨原主所恨作为报答。
沈玉柔自食恶果毁容破相,她不在府,就怕沈夫人一怒之下对守羽下手。
守羽,是她要保护的第一个人。
正想着,国公府内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你一定要为柔儿报仇啊!呜呜呜……”沈玉柔摸着脸上的白纱布,嘤嘤啜泣。
“我的好柔儿先别哭,眼泪沾到伤口,会留疤的。柔儿放心,你受的伤,娘必定百倍千倍的给你讨回来,来人,给本夫人把那个小贱人提上来!”
国公夫人一拂袖,眸露厉色,
“若非丫鬟教唆,那个孽障沈长离怎么敢谋害嫡姐,给本夫人狠狠地打!不把骨头敲碎,不许停手!”
门缝中,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手持带刺荆条,面目狰狞地向守羽靠近。
沈长离收回目光,深吸气以蓄力。
砰!
一声巨响卷起一阵尘埃。
众人下意识闭眼捂耳,待埃尘落地,刚睁开眼,便是沈长离踏着门板进门的一幕。
她发丝凌乱却眸光坚定。
她衣衫褴褛却气场全开。
众人俱惊。
三小姐怎么把门撞开的?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见到夫人就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领口里的三小姐吗?
“你要敲碎谁的骨头?”
如玉石相扣般的声音唤回众人思绪。
沈夫人只惊讶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怒道: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撞破门赶着来送死?好哇,你们主仆二人黄泉下也好作伴,来人,给本夫人将这个孽障拿下!”
话音一落,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地朝沈长离围拢而来。
沈长离冷笑着,指间弹出两枚石子,只听得“嗖”地一声,那两个婆子就闷哼倒地,速度之快,叫人无法看清。
“怎么回事!”
沈夫人站起身来,满脸惊诧。
“怎么回事?”沈长离嗤笑一声,冷眸望向沈玉柔,
“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对吗,二姐姐?”
一个眼神,足以叫沈玉柔打寒颤。
一句二姐姐,更令她后脊生凉。
昨夜的事,眼下再回想,依旧令她后怕。
沈玉柔一把抱住沈夫人的胳膊,紧张到结巴:
“娘,她一直都在装傻充愣!快杀了她,杀了她!”
沈夫人听见这话,一边安抚性的抚摸着沈玉柔的头发,一边扭头喝道:
“来人,再来人!”
话落,又数名婆子如恶兽一般,向沈长离扑过来。
“小姐,小心啊!”
跪在一边的守羽见状,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保护沈长离,可不等她碰到沈长离的衣袍,就被一名婆子押倒在地,不能动弹。
而此刻的沈长离双手抱臂,十分平静,只是那双杏花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沈夫人见状,却以为沈长离是认命了,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
可下一瞬,沈长离足尖一点,犹如破茧成蝶,从人围中飞到了她的身边,更从她手中把沈玉柔夺走了。
“松开她!”
沈夫人急得尖叫起来。
她看见沈长离手中泛着冷光的金簪,正抵着沈玉柔嫩白的脖颈。
沈玉柔也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娘,救我!救我!”
这母女反应越是激动,沈长离越轻松,她在沈玉柔耳畔轻笑着开口:
“怎么,这就怕了?方才不是还扬言要杀了我的么?”
沈玉柔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痛哭不止,嘴里不停的喊着饶命。
沈夫人一口银牙欲咬碎,她尽量保持冷静,开口道:
“你,你先放下凶器,有话好好说。”
“可以,”沈长离爽快的答应下来,
“第一,松开守羽。”
沈玉柔的命攥在沈长离手中,沈夫人只能咬着牙示意婆子,松开守羽。
死丫头,等她松开柔儿,她就将她碎尸万段!
“第二,跪下给我们道歉。”沈长离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可能!”
沈夫人一口回绝,她可是国公夫人,放了守羽已经是格外开恩,竟然还要她跪下道歉?
“怎么,不愿意?”沈长离依旧笑着,手中的簪子却悄然往里收了一寸。
沈玉柔吓坏了,惊叫出声,一边哭一边说:
“娘!娘!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柔儿死吗?”
沈玉柔哭的沈夫人的心都要碎了,沈夫人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与沈长离重新谈判。
“道歉不可能,但我可以放了你和守羽,你莫要不识好歹,你应该清楚,柔儿有个好歹,你也没有好下场。”
沈夫人本以为自己都已经作出了退步,那沈长离也也会识时务的松开沈玉柔。
不成想,沈长离笑了一声,随后一脚踢在沈玉柔腘窝,沈玉柔对着守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沈长离按着沈玉柔的头,通通又是两个响头。
沈玉柔的额头磕在大理石地板上,霎时鼓起了一个大包,脸上的纱布也渗出了点点血迹。
“反了天了!”沈夫人勃然大怒,心如刀绞,
“杀人偿命,你敢动柔儿,我与老爷都不会放过你!”
沈长离却云淡风轻,抵在脖颈处的簪子悄然移到了沈玉柔的脸颊。
“你说的没错,沈玉柔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这日子还长,我啊要留着你们两只老鼠,不对,是一家子,慢慢逗。”
死,是最便宜坏人的解脱。
只有令其活着痛苦,才是最解恨,最慰藉死去的沈长离的最佳办法。
“沈玉柔,你常常跟我炫耀沈夫人有多宠你,可眼下她为了所谓的尊严,不顾你的死活,你啊,可要看清楚沈夫人此刻要强的样子。”
说罢,沈长离就要一簪子划上沈玉柔的脸。
“住手!”沈夫人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还是溃败,
“我跪,柔儿,你千万不要听信她挑拨离间,娘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扑通——
举众震惊。
国公府夫人,竟然对着三小姐跪下了!
“我已经跪下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兑现诺言,松开柔儿了呢?”
沈夫人咬牙切齿的质问,却换来沈长离轻蔑的笑声。
“跪下就是道歉了么?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此话落下,众人又是一阵震惊。
三小姐居然还要夫人亲口认错?
谁不知道夫人对三小姐恨之入骨啊!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凌虐啊!
见沈夫人不回答,沈长离也不催,只是在沈玉柔脸上,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划过金簪。
沈玉柔绷不住了。
“娘,我脸上已经有一道疤痕了,您还要等她划第二道吗?呜呜呜……”
“好好好,”沈夫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已经怒急攻心,
“我向你道歉,我向你沈长离道歉。”
沈长离满意了。
随着她手腕一松,沈玉柔就脱力倒地,沈夫人急忙跪着上前检查沈玉柔有无受伤,母女二人犹如抱头鼠窜。
沈长离居高临下睥睨地上二人,
“我不接受。”
她无法代替死去的沈长离原谅,也不会原谅这群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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