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要怕哦~”
“一下子就好啦,闭上眼睛哦。”
“一、二……嗒!”
随着一声脆响,温云两目翻白,牙头紧咬, 樱红的唇打起了颤。
当正骨复筋的痛苦过去,温云将右手放在面前,试探性的挑动食指。
好了,就还是有些麻刺感。
温云躺在树荫沙滩上,见到这一幕,顿感神奇,不禁感概道:“竟然还真的好了。”
“当然啦~有我有,一定不会让哥哥受到伤害哒。”
对温云改了个称呼的少女笑吟吟的再次抱上了温云的手臂。
“你坐好,放手先。”
温云坐起身,和声命令。
“那你会不认我吗?”
“认什么?我们真没关系。”
少女小嘴鼓成一个肉包子,面颊贴到了温云的白皙的手臂上:“那我不放!”
温云面对她无理取闹的举动无可耐何,仰面长长的吐一口气,多少有些后悔走过来。
温云看向把面贴在自己手上嘟着嘴撒娇的女孩,顿生无力之感。
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这丫头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反正已经逃出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先跟着她长长世面,学些东西再出去混,也是好的。
磨刀不误砍柴功嘛。
稍后,温云平复好心情:“那你先坐在对面,我给你说些东西。”
“哦~”
少女扭正脑袋,水灵的小眼上翻,乖巧地想放手,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般再次抱紧。
“不!你会跑的。”
警惕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原地跑路这招?
失策,失策啊。
“行!”温云准备改变策略,开始同她商量。
“你呢,是和我从同一个地方合作逃出来的。
这个,从……呃……从本质上来说呢,大家相互不欠谁的。”
温云瞧了一眼她,对方下巴压在自己手臂上,水灵的大眼忽眨忽眨的,听得很是认真。
“但是呢……”温云拿起她的右手,放在两人中间,指着那清瘦见骨的手背上那断针搅出来的小口,“你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某种药物,失去了部分的记忆,才变成这样的。”
少女听着,有了血色的小嘴嘟得更厉害,盯着手上有些发白的小伤口默然不语。
温云放下她的手,很是自得道:“怎么说嘛,我们也是患……患共难……那个……”话讲到一半,温云脑袋一滞,忘了龙澜儿教给自己的那词。
沉默的少女轻声补上一句:“患难与共~”
“啊!对对,我们也是患难与共过,所以呢,为了尽一份这个人……人……”
“尽人事。”
“啊对,为了尽人事,我呢就暂时留下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温云说完,脸上起了些羞红。
其实本意嘛,还是想着和她学上那么两手,也好保命用。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嘛?”
“呃……你还是叫我温云好啦。”
“不要!”少女手上一用力,紧抓着他的手臂扭动一下。
“嘶——”温云连接下她的意识,感受到她心中的那股狠厉,忙改口道,“其实叫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嘻~”
少女手上的力气松下来,腻声再问:“那哥哥暂时不会离开我对吗?”
“不会,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再走。”
听到眼前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少女乖乖松了手,但还是故意跟他挨得好近,随时提防着他逃跑。
温云瞧着手臂上被抓出来的五个小爪印,顿时有些惊讶。
这话,不说不明,温云简要地又详细的跟她叙说了一遍从“牢房”里逃出来的经过。
本意是想勾起一些她的记忆,可这货却听得像满脸的认真,手上却不消停,动不动就要往自己身上捏一把摸一手。
“啪!”温云打开她又一次捏上自己臂肌的手。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说的你要听进去。”
这小丫头就没消停过,不是摸这儿,就是掐哪儿。像得了多动症。
“听明白啦。”
少女卖乖似的收回手。心里滴咕着:讲过来讲过去,就是不想认自己嘛。
“唉……”
温云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直接放弃了治疗,腰间放力,倒在了河滩上。
讲得肚子也饿了,嘴也发干,半点效果也没有。
要是她这辈子都记不起来怎么办?那她不会要赖我一辈子吧?
这样的话,我的好不容易要重新开始的人生,不就要腰折了!
果然决定下得太草率了啊!
温云正要起悔意,忽然觉得喉咙里干巴得有些发疼,耳边河水咚咚撞向河岸的声音听得他喉节狂动。一个起身就要走向河边。
少女赶紧跟上,在后边扯着他宽大的睡衣边,略慌道:“哥哥,你要去哪儿?”
“喝水——”温云嗓子有点嘶哑。
少女在后边紧跟:“哪里的水不能直接喝的。”
温云对她本就不喜欢,这下更是直接激起了他心里的那一点叛逆心,更加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任少女在后边怎么劝。
……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
温云瞧着这动荡中略微带着河水的混浊河水,要捧起它一饮而尽的想法顿时空了。
这和平时喝的干净清澈的水简直是天差地别,温云甚至还可以看到在上面扭动着微虫。
“是吧!我就说不能直接喝的。”
站在身后的少女得意的笑笑,随后奋力拍拍胸脯,“哥哥想喝水,就交给我吧,很快的。”
这时,心里那股叛逆的冲劲已经过了,不再想呈能耍脾气。
嗓子冒烟的他也没说话,带着些不甘心对她点点头。
“有这里等我哦。”
少女弯腰柔声说了一句,便光着脚丫向前跑去,过没几步,还不忘回身高声提醒:“千万别乱跑哦!”
不多时,少女带着一个还没生锈的易拉罐回来,用河水淘洗干净,在树林里做了一个弓钻,以快于常人数倍的手速,在极短的时间内生起了火堆。
温云什么也不懂,不懂她手上拿是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着她如何起火烧水,自己木头一样坐在她旁边,蓦然有些顿挫感。
温云有些怅然,郁闷的看着河面,一张长宽的彩色纸张正浮在波浪上起伏,向着浅滩赶过来。
温云隐约见着上面印着图片,好奇地跑过去捞起来。
少女发觉他的举动,也顾不看火,紧跟其后,生怕他丢下自己不管。
“哥,你去哪啊!”
“捡个东西!”
温云头也不转的回道,不管身后人的呼喊,冲进浅滩捡起了那张镀过防水膜的报纸。
眼珠子往报纸下面一扫,但从来没受过教育的他,就算有斗大的字,也只认得几个。
温云还是不想放弃,想着这上面印的,多半有关于自己的信息,也许还会是抓捕逃离人员的消息。
所以,就算温云半懂不懂
还是很努力地想要把几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要帮忙吗?哥哥~”
紧跟来的少女进入浅滩来到他的身后,扯扯那睡衣上的一角,继而转到他的面前,满怀期待的看他。
对啊!她认识字,可以叫她看。
温云亢奋的将还滴着水渍的报纸递送到她面前,指着阮纳音的图片。
“你快看看,上头关于这个女人的,写的是啥?”
少女抬稍稍抬头回望他一眼,干裂的嘴唇向内收了收。
“嗯~可以看……但是哥哥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才可以哦。”
温云食指在报纸上的头像戳上两下,焦急道:“你先看,看完我再给你取。”
“不要!”少女坚定道,“取了我才给你看。”
温云脸色一沉,眉头低上一低。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可为了早点获取上面的文字信息,温云瞧了一眼奔流不复的河,一条鱼恰好在此时摆着鱼尾打起了水花。
“温鱼!你就叫温鱼好啦。”
管他呢,反正是乱给的,不喜欢再改过来,随便什么都好。
麻溜的快点给我说出来呀!上面的事情也可能和你有关。
“温鱼~”少女重复了一句,这名字听着多少有些怪异。
“对对,温鱼,快看快看。”温云随口应和,催着她去去手上的报纸。
温鱼瞧了一眼纸上的人,顿觉火冒三丈,眉心深皱,嘴唇不自觉的上翘,只觉得气血上涌,直想把手里的报纸撕个稀碎。
闷气的她直接抓来温云的手,盖在自己的头顶上。
果然,有了家人的关怀,心意的怒气顿时消下去了。
“嘻嘻~ 这样才好看。”言罢,温鱼又继续埋头略上几眼。
没过一分钟,温云便忍不住问:“说的是什么?”
被随意取了名的少女抬起头,盖回报纸,含笑说:“那个女人终于死了,还是千机研究院,被一个叫胜天的人炸掉了。”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说“终于”?
话音落过许久,温云一言不发,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鱼见了,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小心询问道:“哥哥?你不想他们死吗?”
温云不答,不太利落的拉开她手再次打开报纸,指着阮纳音的头像,紧张道:“你再看看,认真看看,她们真的死了吗?”
温鱼这回一个字一个字的再看过一次,最后十分严肃的点点头,正色道:“报纸上说的,确实就是这样。”
温云闻言,不由得重重地松一口气,哪怕上面说的可能是假的,哪怕此时阮纳音可能只是藏在了某一个地方。
他都颇有种真正重获新生的感觉,身体轻轻飘飘。从未有过的放松。
数十年受过的委屈化成几乎要涌眶而出,麻人的悲酸从心口一路冲到鼻尖儿上。
酸得像吃了没熟的李子。
温鱼见了,很是爱惜的摸摸温云的头顶,身体贴上他。
“不难过哦哥哥,不难过……”话说得很是腻人,不能隐隐听出言语中潜藏的兴意,还有嘴角的微微上扬的弧度很是奇怪,难过还是忧愁,让人瞧不明白。
怎么办,怎么办!明明哥哥听了这么难过,我看了竟然会开心。
温云好似才想起身边有个女孩来,眼眶的咸泪收了又收,终于是没掉下来。
轻拍开头上带着浓浓树汁味的手:“我没难过,只是太高兴了。”
虽说心中大部分有着的是高兴,但难免也会有一丝小遗憾。
阮纳音死了,研究院也没了,那自己的身世来历,恐怕再也没人晓得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一件好事来着。
温鱼纠缠的心结尽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感慨自己还好没跟哥哥的想法背道而驰。
“哎呀,其实我也很高兴~”
她话刚说完,树荫下烧着的河水已经滚开,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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