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回答是如何?”
“不可能。”陈墨摇头。
“那就战吧。”科西切立刻回答，似乎不意外陈墨的答案。
“……你这么干脆?”
这下反倒让陈墨惊讶了，自从到了这里，科西切就频频做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举动。
“我已知晓言语不能打动你，你仍然仇恨我，这很好，所以我才选择你，”科西切微笑道，黑红的能量从他身上冒出。
陈墨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科西切的身形扭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蛇影，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他。
“这才是你渴望的，你渴望血与复仇，你渴望从我身上讨回无辜者的公道，那么来吧。”
陈墨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
这是意识的空间，科西切的主场，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假意答应科西切，再找机会破解他的权能，然后出去。
但问题是，这里不能说谎。
而且更大的问题是，从科西切开出的条件可以看出，他还有陈墨不知道的图谋。
…………嗯?
没有……说出来?
陈墨看见科西切仍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倚仗。
“来吧，你同样拥有与我相似的权能，变出武器，改变形体，对你来说不难。”科西切教导道。
“…………”
没错，就好像他一直都会一样，陈墨一伸手，漆黑的镰刀就浮现了。
“我不会杀你，等到你的意识清醒时，你会重新考虑我的条件的。”黑蛇说。
陈墨摆出作战姿态，一如既往地说:
“那你来试试。”
————
外界，切尔诺伯格的大军中。
这座城市一向阴郁，今天尤为强烈。
天空不再是灰暗，而是淡灰色散开，中间透露出一种血红色。
罗德岛的作战中，凯尔希还没杀出重围，mon3ter口吐熔炎，萨卡兹的佣兵们哀嚎着，在迷迭香巨型重剑的攻击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好……好厉害，这就是精英干员的实力。”一个医疗干员看呆了。
“小心！”临光一个跨步，举盾挡住了射来的弩箭，手中的战锤飞出，精准地砸倒了那个弩手。
“抱歉！”医疗干员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
“还未安全，不要放松。”临光可靠地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躲到后方，前面有她挡着。
“凯尔希医生，萨卡兹部队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如何?”有干员问道。
“去支援阿米娅，我们让她等得太久了。”凯尔希道。
阿米娅，你可不要出什么事啊……
——————
“你说什么?”整合的白衣士兵质问，“塔露拉背叛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们的首领！”
“不再是了，从今天起:游击队，弩手，术士组，雪怪小队，寻仇者，都不会再听她的命令。”霜星冷冽地道。
她还是心怀慈悲的，爱国者和她分离前，建议她放弃劝说，以节约时间，应该冻住反抗的白衣士兵。但她认为，至少要让他们知道真相。
“我们怎么肯定……你们不是叛徒?”白衣士兵冷冷地扫过他们。
“霜星，我们开始接到塔露拉的命令，是去解救你们啊！你这样说……我们很难接受。”也有士兵偏向柔和。
“从龙门回来的所有部队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轻信。原谅我吧，同胞。”
霜星举起法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是冬雪之歌奏响的时间。
——————
“浮士德，左边。”
箭光如紫霄神雷，转眼之间跨越百米距离，打在一座猩红祭坛上。
那座祭坛抖动了几下，便啪嗒一下碎掉，黯淡无光了。
周围的几个萨卡兹咒骂着，朝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的方向看过来，却什么敌人都没发现。
而在他们视线内，浮士德身上的隐形迷彩抖动，他对一旁的梅菲斯特说:“这样就可以了吧。”
梅菲斯特坐着轮椅，眼上有浓重的黑眼圈，他点点头:“哼！没想到我也有听那家伙命令的一天。”
“他是棋手，”浮士德调整箭弩，“塔露拉也是，只有棋手才能对付棋手。”
——————
破碎大道上，白气升腾，遍地都是寒霜。
“雪……雪怪！”整合的白衣士兵颤抖着，直到对战，他们才知道传说中的雪怪小队有多恐怖。
这条街上发生了战斗，却根本感受不到战斗的痕迹。
短短十分钟不到，寒流充斥了整条街。屋子，道路路灯，都穿了一层厚达五厘米的冰壳。
这个冰不是澄澈的，而是惨白的。因为霜星的源石技艺，这些冰里都蕴含着法力。
整合士兵们完全惨败。
所有士兵都被冻得不能动，霜星手下留情，留了他们的性命，但也废了他们，几个运气好点的，也哆哆嗦嗦地捂着手。
雪怪小队本来就是整合的顶尖战力，除了寻仇者和盾卫，基本上没有哪支部队能和他们正面对抗。
再加上霜星接受过治疗，状态恢复了不少，实力即使稍弱于从前，也足以对付这些普通士兵了。
“大姐，盾卫找到一个感染者，他说看见了塔露拉，进了那个地下室”一个雪怪汇报道。
“其他人怎么样了?”
“碎骨姐弟传讯说已经收复了许多士兵，但还有的士兵好像喝了那个药，变得狂暴了，听不进去话。他们杀了一部分，剩下的不好动手。”雪怪摇摇头，“都是曾经的战友，很难杀下去。”
“萨卡兹们呢？”
“被罗德岛和梅菲斯特带人清除了。”
“我去找塔露拉，你们去帮助碎骨姐弟，还有，可以的话，去把w找到。”
“不去找菲尼克斯了吗？”
霜星望着地下室所在的方向，握紧了胸口地吊坠，“他就在那儿。”
——————
爱国者一人独行着。
他提着盾和矛，走得很慢。
周围没有人，他让盾卫离去，去保护平民。即使那些人对他无足轻重，甚至让他心寒，但他效力帝国的责任心，他行军多年的意志，还是驱使着他这么做。
在行进了一会儿后，他停了下来。
“出来。”
短暂的沉寂后，黑色的落雪出现，慢慢浸染了大地。
“博卓卡斯替啊，请你在这里停下吧。”一名穿黑甲，带军刀的皇帝内卫从围栏后走出。
“帝国的叛徒理应送上军事法庭，就算是他，也不能例外。”又一名内卫，气息沉稳，从爱国者后面出现。
最后，第三名内卫，沉默着，缓缓踏步，从爱国者右边走出来。
三名内卫，将他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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