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次不是该紫嫣坐前面的吗?”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李青晨向玉婉搭着话儿。
“想是嫣儿累了,瞧,这不已经睡着了。”
回头看了看,玉婉发现紫嫣枕着抱枕、横躺在后座上,已经睡着了。
“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坐车就睡觉。”
关小了音乐音量,李青晨将车速也缓缓地降了下来。
“你们昨晚是不是聊了很久?”
“嗯,白日里耍得欢脱;纵使劳累,竟也睡不着了。”
“那个……没事,很快就到家了,在家好好睡。”
本想问她们聊了什么,但话到嘴边,李青晨又改了口;女孩子闺中夜谈,男生还是不要随便打问得好。
接着,便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青晨,谢谢。”
异口同声地开了口,一个继续问着,另一个却道着谢。
“客气啥!不用谢”
“嗯,开心!”
又一次开了口,结果……明明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对话,却硬是聊出了网络延迟的效果。
“噗……哈哈。”
“噗~别笑了,紫嫣还睡着。”
连忙憋着笑,李青晨默默地点点头。
“你总说不必谢,可若不是遇见你,我和紫嫣在这里……恐活下去都难,又何谈玩得开心。”
“嗨,瞧你说得。那你怎么不说因为你们的到来,我白捡了两个穿越女友呢?你知道这可是多少宅男的梦想吗?”
“白捡……这说法……似是将我二人当成了物什。”
撇撇嘴、玉婉转头看着窗外,午后的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宽阔的黄河;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又上了那所谓的黄河大桥,这样宽阔、坚固、横跨在黄河之上的大桥,大唐抑或是她的大周,就算征调再多的民夫也修不出来。
“嗯,确实。有物化女性的嫌疑……那……就用邂逅吧。我喜欢这个词,带有几分随机性和混沌的味道。”
“随机性?混沌?何意?”
“这……就是……”
挠挠头,李青晨一时也想不到如何解释。
“哦!想到了!邂逅就像……缘分!很偶然,但却很美好。”
“原来如此,邂逅……自是比白捡顺耳。”
听到“美好”,玉婉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玉婉,坦诚地说,你觉不觉得……我们,还包括紫嫣啊,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进展?”
“你看啊,你们是上个月21号来的,今天是10月6号。满打满算,你们来了也就半个月,也就是说,我们三个相识了半个月。半个月啊,也就两个星期;你和紫嫣就
从陌生人变成了……情同姐妹!至于咱俩,不但成了情侣,前天晚上还……咳咳,所以,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仅半个月吗?为何我觉得像半辈子?游览夜市、巴……巴什么Q、下农庄、过中秋、见长辈、出游……”
玉婉扳着指头计算着,就这她还没把吃火锅、吃日料、看电影、买手机这类小事算进去。
这半个月经历的一切、见到的新鲜事物、学到的新技能和新知识……在大唐她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体验、甚至体验不到。而这样猛烈又庞大的冲击,足以让她的时间感知出现错觉。
“这么算的话,我们确实一起经历了很多。但……我们真的只认识了十五天啊!十五天啊!我们就睡到了一起,你还是个古代人。”
“额,古代人……古代人怎得?睡在一起又怎得?我大唐可没宋元明清那般折腾女子,什么缚胸缠足、愚守贞操,既然如此那男人怎得不缚不缠不守?”
“嚯,唐朝女权这么猛的吗?说好的夫为妻纲呢?”
“女拳?咳咳,夫为妻纲……女帝不让提的。你可知露水夫妻的典故?”
“露水夫妻?不知道,但我感觉这不是个好词。”
刚想给李青晨讲讲露水夫妻的故事,但一听李青晨说这不是个好词,玉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是紫嫣,亦不是明人,没那般拘束。实不相瞒,旬假之时我也随同僚属去那坊肆狎妓游玩,同睡的女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啊!这么……这么会玩的吗?怪不得,怪不得接吻时你那么熟练!”
听了玉婉的话,李青晨张开的大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
“等等,你为什么睡女人?古代应该有男妓的吧?”
这一次,就连李青晨这颗花生都发现了盲点。
“这……一是官妓多为女子;二是……二是……那些个男妓让人……害怕。”
“害怕?”
一副问号脸的李青晨重复着玉婉的话。
“总之,睡就睡了,你若是不钟意,我也不强求;这婚……不结也罢!”
羞红了脸的紫嫣强硬地说到。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着李青晨的表情,生怕他说不结了。
“我的天!唐朝就有百合爱好者的吗?我只听过断袖之癖啊!啧啧,不愧是大唐,真想穿越回去瞧一瞧!谁不喜欢美女贴贴呢……”
显然,李青晨关注的重点似乎……跑偏了。
“你!”
发现李青晨根本没在听她讲话,玉婉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出声责骂,但看见紫嫣还在睡觉,就忍住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明明说了……对了,紫嫣可是我女朋友,虽然还在养成中,你可别对她下手啊!”
突然,李青晨觉得应该让她俩分开住才行,再这么一起住下去……他怕他女友把他女友睡了。
“额,休得乱语。紫嫣是明人,极看重名节,我知道分寸。”
虽然已经明目张胆地袭过紫嫣的胸,但玉婉还是大言不惭地表示她知道分寸。嗯,分寸确实有,但不多。
……
“青晨哥哥,明天……明天真要去啊?再休息一天……就一天,可好?”
看着双马尾大眼萌妹向自己撒着娇,李青晨只想说:“学习,学个屁!”但转头看看身边的“河东狮”,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青晨哥哥、玉婉姐姐手里提着的书包,文具。紫嫣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本着学渣文具多的铁律,李青晨为紫嫣配备了从铅笔钢笔水性笔,到橡皮直尺修正带等等全套的文具。为了安抚紫嫣不悦的小情绪,只要是紫嫣看上的东西,李青晨就一个字:买!
看着书包里满满的笔袋和一本本精美的笔记本,紫嫣终于露出了丝丝笑意。此时的她,似乎已经不再那么害怕上学了;相反,她甚至还有一点点儿期待与好奇:现在的书塾是什么样的?课是怎样上的?先生又是何许人也?那些个同窗……可与族中兄弟姐妹一般顽劣有趣?
想到人,紫嫣又想起了那个噩梦。
“早知道……昨晚还不如给了青晨哥哥安心。”
昨天到家时已是晚饭时间,借着一起做晚饭、吃晚饭的机会,紫嫣郑重地向李青晨提出了“蓄谋已久”的请求;本以为青晨哥哥会拒绝自己《有点》离谱的请求,但没想到,青晨哥哥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而且他还严肃地保证,他会想办法尽快实现紫嫣的请求。
这番举动,着实将原本就喜欢李青晨喜欢的不要不要的紫嫣感动了一番。那一刻,紫嫣心中“以身相许”的意愿……突然变得无比强烈。
“啊!怎么这么多事要安排啊!早知道昨天不去永卫了,直接回来早点准备才对。”
看着早上梳理出来的事项清单,李青晨挠着头抱怨到。
“切勿慌乱,一件件办就是了。还有两……四个多小时才到晚饭时间。”
看了看腕上的智能手表,玉婉冷静地安慰到。
昨晚他们三人就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开学,早上青晨、玉婉先带着紫嫣去学校报到;等紫嫣的事情安排妥当,下午青晨再带着玉婉去她的学校报到。
因此,相比紫嫣,玉婉的时间更宽松一点。而且,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玉婉不需要买太多的学习用具。几支笔,几本商务笔记本,一台笔记本电脑,就是玉婉为自己准备的学习用品。与紫嫣不同的是,这些东西都是玉婉自己付得款。
虽然笔记本电脑很贵,但李青晨说上学用得上,于是“吝啬”的玉婉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
“哇,青晨哥哥好白净,就是太瘦了!”
看着李青晨高中时代的照片,紫嫣欣喜若狂。如此真实的“画像”,让紫嫣产生了一种从李青晨高中时代就彼此相识的感觉。
“嗯,那时候确实很瘦。啧啧,好年轻啊!唉,现在皮肤可没以前那么光洁了。”
单手捋着脸庞,李青晨感慨着时间给容颜留下的痕迹。
“这样也好,白白净净是要做面首么?怎得……这么多女子?”
看着这张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集体照,玉婉忍不住问到。
“哦,因为是文科重点班,所以女生就多咯!”
“哼,纨绔子弟!想是贪恋美色,才故意选了文科!”
之前李青晨有给她们“科普”过关于专业、学制这些教育常识,所以玉婉大概分得清文、理科的差别。
“啊,你这是诽谤!我是……我是因为喜欢才学得文科。”
“嘁”
瞥了一眼李青晨,玉婉脸上写满了不信。
“哪个是她?”
“紫嫣,你看,这就是高中教室的样子。现在应该变化不大。听说黑板上也安装了触摸屏
,你就当它是大号平板好了。还有,你看这桌子下面的抽屉……”
不想回答玉婉的问题,李青晨终于开始干“正事”了——让紫嫣熟悉学校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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