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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较劲的吻

那个较劲的吻

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的小人儿突然“呀”地痛苦地哼了一下,我看到他躺在那儿,举着小手,眼睛嘴巴一齐皱起来,嘴巴也嘟着,做出要哭的模样,满脸委屈地望着我。

原来是压着他的手了,我知道其实也没怎么压疼,于是,没像往日一样一边叫他宝贝一边亲亲他抚慰他,只是坏坏地故意不理会他,想看看他的反应。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与他脸对着脸,假装继续睡觉。小人儿似乎更委屈了,望着我,又举着小手给我看,似乎要我吹吹。一副索求疼爱的模样。

我还是没理会。他于是喊了一声“妈妈“,便因我的冷漠委屈得哭了出来。

我还是没理他。

这一下,还不到1岁半的小人儿便真的受伤了。他大声地边哭边喊着这会儿“不爱”他的妈妈,烫烫的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还使劲地将他的小脸凑近我的脸,然后,一双小手努力地抱住我的脸,要我看着他。

他抱住我的脸,然后,他哭着用小脸贴着我的脸,小嘴巴还碰了碰我的脸,却不是亲妈妈,而是一副讨要妈妈亲吻他的模样。

可是,我没亲。于是,他又哭着挪开了,然后他看了看我,又贴着我的脸,又哭着挪开了,就那样,他洒下满脸的泪,无辜而委屈望着我,无限的期待、等待。期待、等待我去亲亲他!

我再也不能够残忍了,抱住他的头,边给他无数的亲亲,边叫他宝贝……

很快,小人儿便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又心满意足的模样,睡着了。

原来,这么小的人儿,也会索爱,索一个妈妈的亲吻。而这个亲吻,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如果需要,恋人之间,是不是也可以索爱,索一个足够深情的亲吻,于是,什么都够了。。。

周日去了司门口。

司门口有条胭脂路,有布料市场。武汉本地人经常去那里扯布做衣服。喜欢这个这等风情的巷陌名字。

只是, 与胭脂路交织的粮道街,民主路,两边都停满了车。导致道路异常拥挤,也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处可供停车的地儿。

在布料市场买了一块绿地碎花的布,让裁缝给封了个蕾丝花边,算做成了一块漂亮的桌布。

很久没出来晃了,索性晃荡一下。然后去了户部巷,去了江滩。

人很多,户部巷旁的小公园满满望去,也都是车,看看那车,就觉着城市的空气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公园旁的小屋里有唱汉戏的,红脸黑眼,穿着宽大的道袍一样的红绿戏装。平日在电视上,看到穿着古装的人儿,没觉得奇怪,只是现实中见到,觉得很夸张,夸张得感觉这些戏服像我们湘西的道袍,充满诡异。江滩边上,有卖彩色塑料儿童风车的,迎风而转,吸引着过来过往的孩童......公园里还有摆摊的,扔圈圈套奖品的,还有打气枪的,心血来潮,给了一个老爷爷10块钱,端起枪,手法还蛮准,一口气噼噼啪啪打了10几个小气球,挺快活。

其实,大学的时候,司门口是常地,约上三五个同学,从民院路坐572路公车,虽然是坐公车,可是,路边没有停满车,公车还是挺快,走走停停,也才40多分钟。如今,如果从民院路到司门口,是要至少一个多小时才能够到达的节奏。

随车摇摆近四五十分钟,然后到司门口站下车。站台的边上就是一个新华书店,门口经常会看见举着不少“求家教”搞勤工俭学的淳朴的学生。偶尔,我们会先在书店里溜达一圈,然后再逛街。不过,既然“长途跋涉”,目的并不是看书。

沿路是广式箱包、汉派低价服饰、放着劲爆音乐的几个小店。接着,内衣店、运动鞋、运动服装店,都和着音乐琳琅满目地现了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很热闹,再晃荡过去二十分钟,就到了司门口天桥。

天桥下,会看到一个卖烤羊肉串的新疆男子,卷发,白衬衣加新疆式样小背心,留着小撇胡子。羊肉串5毛钱一串,淳淳的孜然,肥腻的羊肉香。虽然我们那个时候都很穷酸,可是,那个小摊的羊肉串是每次去都必需"享用"的美味。而小摊的右边过去,就是户部巷。

那个时候,对户部巷倒是没有多少印象,武汉的小吃,在学校里,基本每种都有。

穿过户部巷,拐过一个小小的公园,就是长江了。火车呼啸地穿过长江大桥,大桥下有作业的轮船。而坐过轮渡,去到对面,就是江滩公园。然后,是充满异国风情的步行街。

从早上逛到晚上,年轻的我们,逛了一天,也不觉得累,坐轮渡再回司门口,再坐572返程,买上一两件便宜的T恤,便是满载而归。

现在,司门口天桥依旧是天桥,户部巷毅然是户部巷,但是,却再也没有那种一逛一天都不会累的劲儿,再也看不到天桥下的新疆男人,吃不到那样美味的羊肉串了。

那个味道,是青春的味道。

因为一段家族秘辛,徐墨白缠上了顾椰。

她犯傻?他善后!她缺钱?他砸!她身边出现高冷竹马?徐家四公子当即转学到C大,随手捐了两栋楼,以她的名字命名。利用她、折腾她,甚至吻了她;后来,尝过她的唇,贪恋她的笑,倾其所有,他要得到她!

顾椰:“求你别喜欢我了!我作、我丑、我穷,你是不是瞎?!”

徐墨白:“嗯,我瞎。”

一开始就不单纯的爱意,会开出怎样的花?

孟川柏转身要走,顾椰脸蛋红红地抬头,就在这瞬间,她的头发勾上了他衬衫纽扣。

顾椰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到了周围传来大片的抽气声。她心肝一抖,被拉扯得靠上孟川柏的胸膛,又一片整齐的抽气声。围观群众比她还兴奋?顾椰瞄了眼孟川柏的脸色,有点冷……她吞了口唾沫,从包里摸出剪刀,咔擦一声剪断了一簇头发,于是抽气声更甚了。

“OK了!”顾椰轻描淡写道。

别的女人都是随身带化妆镜,这家伙直接往包里塞剪刀!孟川柏眉角突突直跳:“你还是不是女人?”

顾椰张嘴,一句“我不是你是啊”的反击,一开口成了:“那个……你说是就是吧”。

她是小辣椒;C大中文系里众所周知的小辣椒。即便是遇上徐墨白那种混世魔王,也能拿出开拖拉机的魄力把他吓到够呛,放眼洛城,也就只在孟川柏面前会真真正正地服软。

顾椰咂咂嘴、没有吭声。孟川柏凉凉地看她一眼,将剪刀连带着头发拿到了手里:“危险物品,没收。”说完,甚至都没等她开口,一转背就走了;与此同时,他的微信发了过来:“下课后,等我。”

这是要接她回家的意思?顾椰的脸有些红,一抬头发现周围的同学比她还兴奋:

“欸?刚刚那个人真是数学系的孟川柏?!”

“我赌十块钱,绝对没看错!”

“数学天才!大名鼎鼎的‘第二周薄暮’啊!顾椰跟他是什么关系?”

真的还有人坐到了她身边,问:“顾椰,你透露一下,怎么勾搭上‘第二周薄暮’的呀?”

顾椰一愣:“周薄暮是谁?”于是,十分钟之内,起码涌出了三拨人跟她科普——周薄暮到底是何方神圣。撇掉浮夸的修饰词,顾椰弄清楚了:周薄暮是传说中的建筑系天才,入学不到一个月,一举拿下德国景致建筑奖。三年前他从C大毕业,一直到孟川柏出现前,再没人能打破这段神话。

顾椰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把孟川柏和周薄暮拿来做对比。他们是天才;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更重要的是,孟川柏一开始念的也是C大建筑系。刚入学,同样拿下了景致大奖。只是,孟川柏放弃了领奖,两周后便转入了数学系,原因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布。

因为是谜,所以才吸引人一探究竟,因为高高在上,所以冠以天才之名。这是第一次,顾椰觉得身为天才很辛苦、很疲惫。

顾椰摇了摇头,身后传来一声唏嘘:“这也没办法,谁让跟他比较的人是周薄暮呢?”

顾椰回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绵绵坐下,摆手道:“我在隔壁上选修课,顺便来刺探军情了。”

顾椰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

“大庭广众之下,你都坐别人单车后座了,我就想来看看,究竟是谁那么不要命,在想挖四公子的墙角。”俞绵绵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看,着实不得了。”

这个“四公子”就是指的徐墨白了,不过,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椰扶额,忽然想到了一个重点:“你认识周薄暮?”

“我喜欢他。”

顾椰险些被口水呛死,“那秦唐呢?”

俞绵绵偏头,张嘴道:“他们都以为你有孟川柏了吧?那徐墨白呢?”

“这不一样!”她和徐墨白是纯洁到滴水的商业关系。准确来说,是一个打死要买药铺,一个打死不肯卖的、非常不愉快合作的商业关系。

“在我看来,这都一样。”俞绵绵淡淡道。

顾椰被噎了一口,俞绵绵忽然道:“我一开始很好奇,徐墨白这样的自大狂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这些年,徐家四公子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是会被他带来出席聚会的太少,能带去西街七号的,算来算去也只有顾椰一个。俞绵绵沉吟一会儿,说:“后来一看,你还真是特别……”特别什么?俞绵绵没有说出口,但那个答案却一直在心底盘旋:特别有生气。永远生机勃勃,像是不起眼的杂草。

“徐墨白喜欢我?别开玩笑了。”顾椰懒得解释了。

俞绵绵,想了想,徐墨白整个就是病娇属性,除了秦唐和几个发小之外,他大概谁也不放眼里吧?一个圈子里的人他都记不住名字,张口就是“那个谁”,到顾椰这里,一次次被气到够呛不说,还给人取了娇滴滴的昵称。不是喜欢是什么?

俞绵绵笑得暧昧,想了想说:“‘小椰子’还挺萌的。”

顾椰顿了顿:“萌你个头啊。”

最开始,她在网上挂出卖房信息,用的是默认名字:一连串的英文字幕ABCD。突然冒出一个买家置疑出售信息的真伪,非要她私信发证件过去。顾椰当时没留心眼,拍了学生证发过去,结果,那人就愉快地给她取了绰号。

后来,顾椰才知道,这家伙就是徐墨白。

徐墨白跟在她身后穷追猛打,一叠声叫她“小椰子”时,她曾狠狠顿住:“我叫顾椰!顾椰好吗?”那时候徐墨白什么反应?哦,阳光下,他略一眯眼,说:“可是小椰子一听就很解渴呀。”

顾椰脑袋卡了三秒钟,一句反驳都没说上来。一个怒目圆睁,一个风流不羁,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退让,为了这事差点打起来。然后,听“小椰子”听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然后了。顾椰叹气,她走了什么运才撞见他?

顾椰撑着脑袋睡着了,再醒来时俞绵绵已经不见了。下课铃声响起,身边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地走掉。顾椰摩挲着手机屏幕,孟川柏的那句“等我”如同热巧克力丝般划过心头,让她心跳加快。

明明认识这么多年,明明见过这么多次,孟川柏踏进教室的那一刻,顾椰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夕阳余晖下,他身上明媚的光彩。什么天才?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座头脑还不错的冰山而已:喜欢安静,喜欢看书,喜欢玩她永远也看不懂的数独游戏,顾椰喜欢他,但是并不崇拜他。因为她知道,崇拜才是人和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很久以前,顾椰就做过一个决定:要成为孟川柏枯燥的学霸生涯中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经病。所以一个隔天就能好转的右脚崴伤,她装了一个星期,骗到孟川柏每天捎带她上下学。

这天,顾椰被搀着蹦出教室,脑海里想起那本《搞定冰山男的101种方法》:首先,制造独处机会;然后靠近他,深情凝视;最后,趁其不备,一口亲上去。

这一招的成功率百分之八十。加之三月暖春,清风习习,教室人去楼空,成功率飙升。

顾椰一拍大腿,说干就干:脚步停下来假装没站稳,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抬眉眨眼、朱唇微微开启,贝齿轻轻咬过下唇……就是这样,四目相对,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顾椰的心脏咚咚直跳,抿唇靠了过去。眼看就要得手,电光火石之间,肩膀被推了一把。

她猛地醒过神来,看着孟川柏清明无比的眼神,伸出手一拳敲在了自己脑袋瓜上。

屡战屡败,说不丢脸,谁信呢?顾椰埋低脑袋,嗫嚅道:“我……”

孟川柏抱肩道:“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

她沉下一口气,厚脸皮地转移策略,软着嗓子道:“你为什么每天都来接我呀?”

此刻,她应该眨一眨水灵灵的眼睛,羞涩地凝视着对方,不管对方说什么,只要温柔地应一句:呀,你对我真好——曲线救国,万事还是能搞定。

顾椰说完,饱含期待地盯着他的双眼。一秒,两秒,三秒,她听到孟川柏“哦”了一声,淡淡道:“因为你瘸。”末了,他还耐心良好地补充道:“我学雷锋。”

脸上的笑意僵住,顾椰强撑一口气,接着道:“可是,你不是走读生呀,每天从平安街到学校怪麻烦的,而且也不顺路……”

孟川柏凝视她两秒,眉头稍稍挑起,饱含兴味。

顾椰浑身一激灵,有戏!

与此同时,孟川柏的手伸了过来,砰砰砰,顾椰心脏跳得很厉害,刚想闭上眼就听到他清清淡淡的疑问:“知道不顺路,你还装?”

他手掌拍到她脑袋上,眼眸清亮,吓得顾椰往后一蹦,“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孟川柏视线落在她右脚上,目光里的意思很是分明:“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说完,孟川柏一手插入口袋里,转身踏下楼梯。

“喂!”顾椰深吸一口气,叉腰大喊,“孟川柏!”小辣椒姿态尽显无遗。

孟川柏也真的停了下来,从头到尾将她扫视了一遍,“怎么?”

顾椰的声音卡了一瞬,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橱窗上,没骨气地转移话题,“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放弃学建筑?”抬头看去:橱窗里是高高悬起的手绘图,线条凌厉,气势磅礴,而这些图,无一例外都有着同样的落款:周薄暮。

孟川柏每次经过,都会有意无意地看上一眼。顾椰从前几乎从未留意过,这些图纸都出自于同一个人——一个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却影响着他们生活的人。

她试探地问:“因为周薄暮?”

因为孟川柏骄傲,才华横溢,头脑拔尖,也因为,他不愿意被当成第二周薄暮?

孟川柏沉默了。在良久的沉默中,顾椰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说了什么?我见过你辛苦熬夜的一面,也见过你为了准备景致比赛兢兢业业的样子,你的才华又不是白捡来的,为了一个优秀的前辈以及别人没所谓的评价,就放弃理想,你就不会后悔吗?”

孟川柏曾经对建筑感兴趣过,曾经对周薄暮——那个传闻中与他相似的人,也感兴趣过。可是后来,他发现无论是建筑还是那个人,都不够理性。所以,拿到景致大奖后,他转去了数学系。

在孟川柏看来,世事多变,只有数学才是永远,一加一永远等于二,一生一世,恒久如此——这就是他一直追寻的理性。

他冷血吗?或许,这才是他一直与顾椰保持距离的原因。他的世界理性到冰冷,一砖一砾皆是淡漠,顾椰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得到糖果会甜滋滋地笑,失去会号啕大哭的孩子。然而现在,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孟川柏失神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已经伸了过去,抚到了她脸上。然后孟川柏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那你呢,为了顾爷爷的一句话放弃医学,你觉得值得吗?”

顾椰怔住,脑海里蓦然掠过老爷子的脸;一同掠过的,还有徐墨白那双邪肆的眼眸……她的心脏狠狠一跳,脸色转瞬便恢复如常:“原来,你一直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顾椰拽住他的手,踮脚凑过去:“说实话,你是不是也一直喜欢我呀?”

孟川柏一愣,撤回手收到了身后,“没有,我不会喜欢你的。”

原本顾椰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插科打诨一下也就过去了,得到他这样正经八百的回答,心口陡然一凉,闷声道:“你真不幽默。”

孟川柏看穿了她眼底的失望,生硬地转过身去。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在顾椰说出“喜欢”的那一刻,他觉得慌乱。好像有一个人出现了,搅乱了他原本的轨迹,让他不安。可是,也是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原来,喜欢的最开始本就是如此这般。

孟川柏踏下台阶,鼓掌声就在这一刻传了过来——啪啪啪,有模有样,刺耳非常。

孟川柏寻声看去,视线一秒之内冰冷起来。

“哟,这一幕叫什么来着?”徐墨白站在台阶上,懒洋洋地抱起肩膀,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瞎了眼?”

顾椰怔了怔,失声尖叫:“徐墨白!你为什么神出鬼没的?”

“Surprise!”徐墨白唇角挑起邪肆的笑意,“是不是很惊喜?”

顾椰一句话堵在喉咙口,到底没问候出来。

孟川柏的视线在两人间扫了一圈,转身要走,徐墨白的低笑适时传了过来:“你就是孟川柏?”

“有何指教?”

“果然,跟周薄暮一样是冰块。”徐墨白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可真不招人喜欢。”

孟川柏扯了扯唇角:“你打算喜欢我?”

徐墨白笑意盎然:“你希望我喜欢你?”

两人的对话听得顾椰浑身一激灵:“不要啊!这个……尺度有点大吧?”

“你闭嘴!”两道低喝同时传了过来,顾椰一怔。她从没有一个时刻这样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个路人甲,面前这两人才是相爱相杀的故事主角!

顾椰埋头,扯了扯孟川柏的衣袖,介绍道:“呃,这个是徐墨白,我们是纯洁的商业关系,就是他想买爷爷的药铺,我、我拒绝了!”唯恐他们对视久了,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来。顾椰一个劲地找话聊,干脆拉起了徐墨白的手,解释道:“你面前的这位……是我家的老邻居,他叫孟川……”

一句话没说完,徐墨白反拽住她的手,眼眸一眯,“我不关心他是谁。”

那你这样盯着他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呀!顾椰的心跳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紧接着,又被徐家四公子一句话刺到浑身一颤。他说:“小椰子,我想了想,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看着他盎然的笑意,顾椰腿软了,低声道:“四公子,您别玩我了……我害怕。”

徐墨白眯眼一笑,“怕什么,嗯?尾音旖旎,表情暧昧。说这两人之间纯洁如水,谁信呢?孟川柏面沉如水,扯开顾椰的手,缓缓道:“所以,你是想抢三号药铺,还是抢人?”

徐墨白眉头一挑,笑容明媚非凡,“哦?我需要去抢吗?”

“不需要?”

徐墨白笑起来,一手按亮了手机。屏幕里音频循环播放:“徐墨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节奏很熟悉,声音更熟悉!播放到第三遍的时候,顾椰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把苍澜山顶的对话录音了!

顾椰下意识要去抢手机,刚跳起来,腰身就被拖住。徐墨白按住她聒噪的唇,好心地提醒:“还有西街七号里的那个吻,辗转缠绵,要不,改天我再去问问有没有人拍到视频?”

孟川柏脊背一僵,与顾椰视线交汇,什么也没说。倒是徐墨白,将他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幽幽道:“所以说啊,孟川柏,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原来天才当久了,也有多虑的时候?”

意思很明确了,佳人在怀,哪有功夫理会其他人——

这家伙简直是戏精!顾椰恨不得在他手臂上啃一口,到底还是控制住了,因为徐墨白俯身迫近,微笑道:“找视频太麻烦了,不然我们就地重温看看?”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顾椰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徐墨白,有本事我们私聊!”

“求之不得。”

顾椰气得够呛,心虚地看了孟川柏一眼:“我,我需要跟他谈谈……是药铺的事情,你不要……”不要误会——这一句顾椰没说出口。因为她知道,以孟川柏生冷的样子,怎么着也不会多想。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目光平稳地扫过来,不屑地勾起唇角。他说了什么?顾椰一字一句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与我无关。”

寥寥几个字,字字冰冷。

她忘了,他是孟川柏,所有人眼中的冰冷的天才,泥巴捏的,玉石造的,捂不热,融不化。怎么可能在乎她?

夜幕初升,教学楼灯光点点。顾椰垂下脑袋,有些想哭。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看着笑容得意的徐墨白,顾椰气不打一处来,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到了空教室里。

砰的一声,教室门摔上了。顾椰开口就要质问,不料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道带到重心一歪。原本滚到嗓子眼的一句:“你到底要干嘛”一出口,活生生地变成了:“你……你想干嘛?”

徐墨白一手拦在她身边,阻去了她的退路,微笑道:“你上次咬了我一口,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你说我要干嘛?”

顾椰捂住嘴巴,视线落在他的唇角上:一片嫣红中,深色咬痕格外清晰。明明过了这么久,那个较劲的吻却好像刚刚发生一样:西街七号暖黄的灯光,低沉的音乐,清脆的撞球声,似乎还飘荡在身边……

顾椰摇了摇脑袋,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然后她顺口说了句什么,等到反应过来后,后悔到想把自己舌根咬断。她说的是:“你想吻回来?”

霎时间,空气里寂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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