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他们过于高估自己在第七日夜下的能力提升了。”
“嗯。”
“兰瑟,这个戏剧接下来的走向,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是白俾杜拜因计划落空而受俘,还是教团小队在顽强抵抗后饮恨?”
“我觉得,三号选项应该符合您的想法。”
“是吗?”
她腾出抱着少年的右手,向着那方攥紧,右眼中也勾勒出同横双联的逆十字。
雕像释放的圣力网外显现了一个更大的血文空心阵,片刻间收紧,毫不费力地就将其切开。
纯白交织的线网顷刻间成为无数断片,半空中飘得洋洋洒洒。
雕像首次释放的横波使那些吸血鬼身上生效的血咒强制衰竭,致使他们恢复原样,又由于随后构形的圣力网将范围内可用的术式能进行了特化封存化,即使圣力网被摧毁,他们也难以再加利用,封存态的术式能要即时的转为可利用的游离态需要先消耗三倍以上的专注力,且必须经过及其复杂的术式。
所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同常人一般。
只不过恢复力比常人稍强。
所以,即使是教团的牧师因专注力过载而虚脱,剩下两个半的状态正常的骑士依然能轻松应付他们。
一个符合预期的脚本。
“啊,快看,他们被抓住了!”
“嗯....您能不要装做如此讶异吗?”
“只是单纯想那么说一下罢了。毕竟戏剧啊,自然要存在浮夸的角色。”
“抱歉,我不是很懂戏剧。”
“如果你也觉得无趣,那是时候该让它收场了。”
少年很识趣地从她腿上挪开,注视着她浸入了影。
正当四个人处理好一切,要押着两个吸血鬼走时,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环顾四周,几个人无法发现任何异常,脸色却开始发白。
他们的血液却在不断向下流走,脑部供血被强行剥离,供氧也变得匮乏,注意力也渐渐涣散。不一会儿连人也看上去昏昏沉沉,从先锋开始,然后是盾卫,再是牧师和剑士,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四人就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两个吸血鬼见状,连忙着手挣脱束缚。
黑暗中却恰逢其时地传来了不满的轻呵。
他们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很显然,他们都知道。
可是他们怯于求证,于是便想从相互间的反应中证明什么。
“我的记忆没错的话,还有一位,是吧?”
街道后,第三名吸血鬼最终还是现身了。
“我因我的失礼抱有十分的歉意。”
他向那两人走来。
“此外,我的行为不能代表家族,请谅解。这并不是我们家族的意思。”
他强调了两次家族。
不过即使夜间视力优越,他也找寻不到说话者的位置。
到了两人身旁立正站好,表情上表现地有些不自然,虽然其余两个也是一样。
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迎来,是很存粹的感官上的反应。
人类往往很难有这样的体验,从没有一个族群像吸血鬼这样在肉体上也分的如此阶层严明。
子嗣便是子嗣,下仆便是下仆,身份从他们成为其中一员时便早已注定。
“如果今夜我没有相助,你们的结局一定会很好吧?”
“...”
“那样,明天就会有公开处刑,一城的人将前来围观,多么壮观!”
“......”
“所有人都来看三个傻瓜在处刑台上被烧死。啊,他们欢呼,教会也收获了名声。对人类来说,可谓是完美的结果。”
“.........”
“火焰会从你们脚底开始蔓延。痛吗?肯定很痛。而你们的表情越痛苦,他们就越是高兴。等你们烧成灰了,他们甚至还不解气,说恶魔也不过如此,下次要抓个更耐烧的。”
“............”
“自满的家伙啊,为此蒙羞的大概只有你的主人和你的家族吧?”
他们低着头。
“话虽如此,我依旧可以以十三家族的信誉担保你们明天能完好无损。不过...”
钢琴声断了,仓促地不得不以不和谐音来做结尾。
玻璃窗也碎了。
回头,正背对的那栋建筑,从二楼窗户里跳下来一个人。
金黄的头发,碧色的眼睛,柔顺的发丝之下尖尖的耳朵若隐若现。
“代我抓住她吧,也许我会在你们的主人面前为你们说上几句赞美的话。”
#
黑色对某些人来说也许是庇护也说不定。
“如果说消陨是谁都无法避免的终景,救赎就只能是谎言。”
朗读一般的感觉,但大概并不是典籍或者篇章。
“当所有人都接受了这荒诞怪奇,寻常便被打做异端。”
低语或许是近似的表达,可用于描述却又不够准确。
“人们抢着争论自己的相信,试图让他人认可意义。可他人给予的意义又有何意义?”
也许没有感情,又或是有,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房间里没有点起光源,只有门缝底下透出的微弱的月光。
长久的那么一段叹息,和在看不清的书卷上接着无作为的画圈造生了指甲与纸张的摩擦声。
“也是,就算是敷衍,能抓到什么总比空虚的日子要过的容易。”
黑暗中,又加入另一种声音。
“吱吱”
“啊,是无处不在的老鼠。”
他突然来了兴致,摸了火柴把油灯点亮。
床前的空地上,确实有一只老鼠。
一只被人发现也毫不惧怕的老鼠。
“嗯,小小的老鼠在混乱的夹缝中谋求生路,于纷争最激烈的地方捡拾好处...”
他稍加思索的样子。
那只老鼠缩了缩身子,虽然不明显。
他更加笃定了,敲了三下小指。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粒紫色的花生米。
“我想从你这买点消息。”
老鼠也不装了,站起来,摇摇头,张牙舞爪。
“一个不够是吗?开个价吧。你如果是混沌王的亲信,我可能会考虑加价。”
它似乎对混沌王这个词有了反应,嚣张气焰褪了大半,但还是像很勉强地竖起四根指头。
“四个?你还真挺敢讲的,你这消息是金子做的还是你的爪子是金子做的?”
它揣起手,摆出一副‘你要不要吧’的样子。
“呵呵,要啊,肯定要啊,不如你先说说大概?”
“吱吱,吱,吱吱吱......”
“哦,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在公爵府闹事,只因为公爵不认那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不,你们都这么八卦的吗?就这种消息,我半个子都不愿意给你。”
“吱吱吱吱...”
“你说还有?震惊,大法师到访竟包下半座城市,学院教授爆出惊天内幕!靠,就算是编你也编的有诚意一点好不好?”
“吱,吱吱吱...”
“嗯?你说大家都挺喜欢,给的比我的开的价高多了?呵,呵呵,你这真是搞得一手好财路啊,还不如去出本书。我要的是情报,不是这些有的没的。”
老鼠挠了挠头,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正经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
“等等,你是不是提到‘悠久’了?”
这时它倒是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得意地晃了晃它的小爪子,像是等待着什么答复。
“四个是吧?四个就四个,详细点说吧,如果还有关于它的消息,我可以再加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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