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潇披散头发坐在床边，像件绝美的艺术品。正抿着嘴唇，百无聊赖地打量屋内摆设。
古色古香的家具，一应是木质品，虽然没有刷漆，但木材原色也十分相称。许潇深感匠人技艺精巧，连木材原色都考量到位，与房屋风格相辅相成。
坐在圆凳上的颜清知，正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秀发。她盯着镜中自己，眉头不时地蹙起又舒展，似乎对自己的容貌有些许不满意。
在花舞洞天修行时，宗门的女弟子们时常有向她袒露爱意的。
只不过，颜清知对仙侣的要求不止资质那么简单，相处的心境是重中之重。所以一直以来，都孤身一人，甚至有点羡慕门人委身侍奉凡人那种豁达。
天大地大，她唯有师父一个亲人，道途渺远，师父将远赴仙门，而她还早得很呢。
引路人离开，她又陷入迷茫。不过，师父留下了个“女儿”。
绸被上的许潇大腿翘二腿地晃动脚丫，无聊地盯着房上大椽。
“你还不睡？”
“啊？不困呢，还——而且，太无聊了，也没有电视看！”
“哼，你也挺大的人了，还要你妈来陪你睡？”
“那倒不必，你不是说陪我睡？”许潇坏笑地朝她挤了挤眼。
于是，颜清知和衣躺卧倒被子里。
被窝的温度顿时升了几度。
轻柔的丝织衣服摩擦她的手臂。
衣裙下许潇嫩滑的腿正与许潇的小脚指相触，暖暖的，软软的。
被子里的许潇，悄悄地把抬脚跷上她的腿。她的身上香香的，好像是胸口衣袋里的香囊，散发的绵长醉人的香气。
颜清知微微一笑，伸手轻柔地抚摸她头发的纹路。
“头发好密。”她气声吐在许潇耳边。
“给我讲个故事吧？”许潇转过头，看着颜清知雪白的下巴。
一向冷峻持重的颜清知，无措地说道：“故事？我不会讲故事呀。”
她从未照顾过孩子，只把师父从前如何对待自己的，照搬对待许潇。可又不如师父严格，对许潇处处让步，没有真正地对她发过火。
许潇反讽道：“哼，身为半圣大人居然，不会讲故事吗？你见识过那么多妖魔鬼怪，随便拎一只就很有趣吧！”
“睡觉还要听故事吗？看来你还是不够累。鬼怪就不讲了，容易做噩梦的。我给你讲个我宗门人的爱情故事。”
“爱情？行吧。”
三百年前，有个叫乔清皎的咒巫，用我派「凡人不可抗」的咒令，驱使宗门外的凡人男子，与其成婚生子。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修士与凡人的美好婚姻。
这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修炼人士向来视凡人如草芥，乔清皎能摒弃女修身份，屈身侍奉凡人，让人深感情爱之奥妙。
他们定居在在一座山沟村落里，盖房种田，养花钓鱼。二十年里，他们养育一儿一女，享受了美好的人生。
可二十年以后，凡人男子似乎产生了对咒令的免疫，「凡人不可抗」失效。男子极其的痛苦，二十年韶华蒸发，他接受不了当下生活。
乔清皎常年相夫教子，境界止步咒巫，再也无法控制男子。男子控诉失去二十年岁月，在一天夜里，他想用割麦的镰刀杀了她。
同样奉献了二十年的乔清皎，任凭刀口扎进胸口。这段一厢情愿爱情，最终伤人害己，一直以来副宗主都用这故事，来教导门人要敬畏情欲，不要试图用外力玩转它。
仙法再高强，也免不了情欲的俗。
故事讲完了，许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颜清知歪头认真说故事的模样，居然有几分少女式的可爱。
温暖的被窝里，许潇伸手蹭上她的腰肢，果真是纤细毫无赘余。修炼之人如果不必进食，自然不会长胖。
搭上腰部的小手，让未经人事的颜清知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可低头看见是圣女，又慈爱地笑了笑。
小手在缓缓用力，试着捏了捏。
颜清知拍开小手：“哈哈——拿开，痒呢。”
惩罚如此随意，让怀中的许潇更加大胆。
记得许潇上一次挨打，是七八年以前，快忘记了皮开肉绽的滋味，难得今日又再重温。
躺在颜清知手边，他居然难以自控地试图摸索那奇峰险壑。包裹在布缕中的胸脯，无意间蹭到，柔软感受让他血气翻涌。
这是许潇想都不敢想的事，可如今深受偏爱，或许可以试探试探。
小手沿着肚皮，缓缓地上移，隔着薄薄的绸布，几乎能感触到皮肤的光滑。
胸前的布料似乎厚了一些，可汹涌的绵柔触感，登时让许潇的思绪翻江倒海般紊乱。
本来颜清知还没意识到什么，可见到许潇呼吸急促，又吞咽一口吐沫，这才发现他的过分举动。顿时大怒，一把掀开被子，像给王八翻身似的，将他按在床上拍打屁股。
若是往常，许潇可能还觉得拍打屁股很享受。
不知道是颜清知动用了灵力，还是天生神力。那巴掌对小屁股的弧度贴合刚刚好，力道也分布得很均匀，屁股迅猛地感受到如火炙烤的痛感。
“呜啊！疼疼疼。”
“叫你不老实，该打——”
“停停停，知道了。”
“你到底是男是女？”
「明知故问嘛！」
“男——不不不，女孩女孩。”
“女孩子怎么还能动手动脚的，你才十二岁啊？”颜清知拧着他的耳朵。
“不敢啦。”
许潇的大眼睛水光闪动，颜清知才意识到下手的确有点过分，伸手替他擦拭。心里想，光靠言语提醒和暗示，难以让许潇真正地以女子身份融入花舞宗。必要时候，得采取必要手段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许潇怎么也不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享受到，被打屁股打哭的程度。
夜风吹过窗棂。
许潇老实地平躺，双手抓被脚，安安静静地看房梁。
“喵喵喵——”
房顶有猫咪叫春。
“喵呜——”声音陡然凄厉，吓的许潇抖了个激灵。
“猫猫在打架？”许潇弹起半身，仔细地听。
颜清知伸手按下她的脑袋：“不想睡觉？带你盘坐修炼？”
“晚安。”许潇躺了回去，转过身掖被子，屁股对着颜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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