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合域主城,天行馆。
袭击正式开始的同时,另一边也已经展开了行动。
作为天行飞舟与地面联系的关键,这里比起其他起飞地,拥有着更加完善的防卫体系与人员。
而天行飞舟失去了联系,只剩下虚假信号源的事情,自然是早早被他们发现了。
飞舟失去了与地面的联系,这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是受到了不明的袭击。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说不定,他们已经坠机。
毕竟敢袭击天行飞舟的,也有能力击落灵合域之翼的,也唯有通神的存在。
而飞舟上除了其本身的手段以外,能寄予希望的,也就只有那两个被称作灵合域新星的先遣小队的二位。
事发突然,他们立马通知了上级,并由主城方面派出了覆雪军的大统领以及半数军队,紧急开始了救援任务。
即使不能救下天行飞舟上所有人,也要让贼子付出代价。
有这种胆量以及实力的,考虑到动机,无非就只有真理会和乐土两家了。
这后面牵扯到太多,首要的问题就是,袭击者,是灵武者,还是邪灵者?
想到这里,蓝智雨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望向了窗外。
“雨真大啊。”
。。。
。。。
。。。
终于做完了其他事情,回到自己房间的姬心,百感交集。
这次的袭击来的太快,敌人的攻势也太强,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战斗,会是以这种形式进行的。
若不是有牧弦的阵法以及alter的忽然转性,这次没有零的存在,他甚至可能小命不保。
战斗的时候还没那么多感觉,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脱离了险情,躺在温润如玉的大床上,姬心倒有了些惊魂未定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满溢的帷幕之力正在渐渐消失,变成了平常的模样,所以在战斗时毫无畏惧兵行险招的他,现在反而有些扭捏。
不过那几个在他面前被牧弦枭首,随后化为灰烬的人,倒是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感觉。
倒也不是他冷血,实在是在引动缚空拘灵阵的力量时,他听到了对方的祈祷。
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语言,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在向虚空中的某种存在祈祷,妄图以自身的毁灭,来引导出他们想要的结局。
那种疯狂,那种非人的冷漠,那种灼热的邪恶,他实在难以将其称作是人。
用其他东西打比方,他更愿称其为,病毒!
用自身为代价,蚕食着所有能活动的生物,将那种邪恶与扭曲,布散向整个世界。
那被他们称作神的存在,或许本就是一种禁忌。
姬心有这样一种感觉。
或许,在被牧弦的火焰所吞噬后,遗留下来的灰烬,反倒是其能被称为人的最后一点痕迹。
姬心笑了一笑,自己的想法,或许太过傲慢,谁又能说他们的扭曲,邪恶,在他们眼里不是一种正常。
不过自己终究无法是理解这种生产方式。
摇着头,侧躺在床上半撑着身子的姬心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嗯,挺甜的。
怎么,现在有点怕了?
才享的半分清净,又有熟悉的声音来扰人清梦了。
识海中,英俊的男人带着单框的眼镜,在虚空中缓缓凝聚出身形,他嘴角含笑,纯黑的衣摆随意的披散在两边,双手负于身后,大有一种从容的压迫感。
但姬心不吃这一套。
我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动不动这么和我装有意思吗?还故意换衣服,零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作?
alter被姬心怼得无语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份从容,将右手移至身前,朝他自己笑道。
即使是同一个存在,我与你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你应该也很明白这一点才对,即使我没有主动,但在使用那份力量的时候,你已经察觉到了吧?
姬心默然。
他确实承认,在使用缚空拘灵阵时,对于力量的掌控,对于战局的把握和果断,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拥有的。
换言之,即使alter不主动与自己融合,在全力催动帷幕之力时,自己仍旧会受到影响。
只是不知道这份影响,到底是好是坏。
那又如何,只是战斗的能力有了一些强化而已,即使没有你,你就能断定我以后不能有这样的程度了。
姬心反驳,不愿意按他的节奏走。
在使用了力量之后,他对他依旧有着不小的防范。
可是问题是,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不是吗?我并非是取代,也不是融合,只是回归了而已。
一派胡言!既然你自称是我,你融合了其他的东西,只拥有我的一部分思维,你觉得我会认为你还是我吗?
也许正好相反呢?我其实是为了保...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天行飞舟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祝天在驾驶室内部,用长满茧子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是疑惑。
“没坏啊。”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虽然对话被打断了,但他们都清楚,震动的原因在哪里。
嬴策二人自然是以为飞舟降落是对方干的,也没来问他,导致还在防范后面袭击的姬心又让飞舟坠机了。
哦不,是还没飞起来。
既然嬴策说援军到了,那就解除了算了,这法阵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堪重负了。
刚刚姬心离开时,便用灵识操纵法阵隐藏在自己的左手中,现在看着才发现,应龙的画像,甚至已经有了几分晶莹的裂缝。
这一次性的阵法,解除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也是到了这法阵的极限了。
坠夜之瞳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承受来自天地的压力,不过这种压力,对它来说,更像是一种催动进化的力量。
不同于其他道术,作为具有成长能力的道术,这种压力,和养分一样,是必须的。
不过既然主人的意志传来,作为第三只眼睛的它,还是恋恋不舍地切断了联系。
感受到坠夜之瞳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姬心还以为它今天有点累了。
虽然实际上,道术不会觉得累,并没有这种情绪。
没事,今天多给你喂一点。
姬心笑着说。
对于自己这门道术,他还是很宠它的,虽然一个大眼珠子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与自己融为一体后,就怎么看怎么顺眼,更何况它还是天级道术,值得这么对待。
灵识与坠夜之瞳的离去,让缚空拘灵阵在虚空中自然崩散。
这种不是作为长久使用,仅仅在虚空中用灵力强行勾勒而出的阵法,自然是比不得使用了各种材料构建而出的大阵。
更何况,各种因素之下,它承受了太多它原本不该承受的东西,此时崩解的如此平淡与迅速,倒也不错。
算了,下次再与你说道吧,反正,你会理解的,呵。
喂,喂,话别说一半啊混蛋,你真的不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他笑着,眼瞳中渗出了大量的黑暗,随后便消失不见。
这让姬心觉得,修炼暗宇经的,是他而不是自己,毕竟自己这是全系灵力都能自由凝聚,这家伙一天到晚都是黑乎乎的,说他修炼的暗宇经似乎更加合理。
啧,话说一半就跑了,什么人啊,性格这么怪。
很快,姬心就知道了,他走掉的原因。
以他现在的灵识强度,自然是能知道,牧弦带着夏绫过来了。
很明显是有事要说。
没等二人敲门,姬心自己就很主动地把门打开。
牧弦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走了进来,顺手布置了一个隔绝探知的阵法。
夏绫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天行飞舟作为灵合域之翼,无论是从安全层面,和设施层面,都能配得上这个称谓。
而嬴策为牧弦和姬心准备的贵宾房,则更是如此了。
软玉所制成的双人床只是平常之物,凤纹雕做的玉烛台上,燃烧着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的火光。
但它并不强烈,也不让人觉得刺眼,你只会觉得这光贴近你的眼睛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这正是以灵石矿脉中多年才能产出几颗的灵晶作为燃料,辅以天峰山独产的黄玉作为基底,整个灵合域也没有几人能奢侈到这种地步。
而在这里,它也仅仅只是普通的灯火。
鱼雕木床台,飞鸾净心椅...等等,各种珍贵的物件在这里只是常态。
姬心自然是不知这些,而牧弦和夏绫倒是对这种东西也见怪不怪,不甚在意。
甚至还有特别准备的能环顾飞舟底下四周风景的投屏仪器,要知道,飞舟有特殊阵法相护,且在高空,根本看不清地上的情况,而贵宾室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这贵宾房,平常可不会开放,只有足够身份之人才能享受此等待遇,足以说明嬴策对他们二人的重视。
不过姬心这不识货的暂时也注意不到就是了。
牧弦同往常一样,很自然地先沏起一壶茶,自不用说,茶具也是用的贵宾室内准备的明灵紫砂茶壶,和搪瓷龙凤茶杯,其余摆件也具是齐全,倒也不用牧弦自己在做准备。
牧弦对于茶具倒也不挑,这个虽不如自己那由龙骨熔炼的茶具,用用倒也是无妨。
“绫儿妹妹,要喝茶吗?”
一阵忙碌后,牧弦放下茶壶,笑着问着夏绫。
这么短时间,就叫的这么亲切了?
姬心嘀咕着,感叹女人之间的友谊真是奇怪啊。
听牧弦之前简短的描述,虽然她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姬心也能想象,在地头蛇和真理会之间周旋的困难,更何况还产生了冲突,莫名其妙被袭击。
姬心要不是被她救了命,现在大抵也是会生的几分怨气的,换到牧弦的立场,他自认为做不到这么大度。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毕竟还是因为她才发生了这么多事的。
想到这里,姬心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夏绫。
“谢,谢谢姐姐。”
她眼眸微垂,目光微微有些闪躲,映入眼中的银发在温和的光芒照耀下更有一种亮眼的美丽。
她就像一只雪兔,让人凭空生出那种想要呵护她的感觉。
似是才反应过来和他二人刚刚见面,遇到师父所说命定之人的喜悦被时间有所冲淡,羞意此时鸠占鹊巢,借用红晕爬满了她的脸颊。
红云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是显眼,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虽无凹凸曲线,但盈盈一握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美丽。
不过自从修炼以后,姬心对于单纯的美色定力还算可以,此时也没有什么夸张的反应。
这倒是让牧弦有些惊讶,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带着些许笑意。
她先把凤纹的杯子递给了夏绫,又顺手把另一只杯子递给姬心,倒没有给自己准备。
随后,她向二人的茶杯慢慢满上了热茶。
“慕仙灵茶,请用。”
她伸出了她没有因练剑而变得粗犷的右手,精致的指尖微微卷曲,示意二人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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