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风不肯进来,坐在山洞外烤太阳。
忽略越风。
她进山洞坐下:“孙大哥,王大头为什么要把你们几个抓去?”
孙大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跟贾县令有关系。”
“哦?”
几人都是历经生死一场,孙大倒也不避讳,把王大头跟他说的那些话,一一告诉给了几人。
王大头虽带走兄弟另立山头,但毕竟曾经是一家人,王大头没对孙家几个赶尽杀绝,可这次不同,附近没有其他山匪,他又要找真是山匪的人,只能把目光落到孙家几人身上。
“前几日,丽河出了事,几艘大船,被水匪扫得一干二净,船应该是被撞沉了的,浅水湾那边有不少木渣和尸体。”
“尸体?”李砚插上一句。
孙二说道:“尸,尸体一般都……在那儿,打回旋的积尸地。”
“具体是哪家子人,王大头没说,估计是户高门。”
“跟贾县令有什么关系?”
“沉船位置离南浔最近,贾县令要交差,当然得找替死鬼。”
“为什么是替死鬼?”
“那些水匪怕是薛家人,薛家常年生活在水上,贾县令拿他们没辙。”
孙二又说道:“混蛋!王大头,那,那,白眼狼!他还拿小娘子威胁我们!”
这个时候,孙家一人道:“二哥,我听说啊,王大头准备把二嫂送给贾县令!”
“王,王,王八羔,子!!”孙二只能趴着,动动嘴皮子而已:“老子,老子要……”
“孙老二,你就歇着吧,别污染空气了。”她轻踹了他一脚,继续问孙大:“这事实际上,就是王大头为了帮贾县令的忙,才把你们几个抓起来,然后让你承认那些事?”
“帮忙?”孙大却是摇头,语气凝重了些:“我早就怀疑,他们合作了好几年。”
“八年前的事?”
孙大看了眼孙小猴,接着点了点头:“我希望不是。”
如果孙家八年前落难,真跟王大头有关,当年,孙家爷爷怕是捡了个定时炸弹回来。
只有山匪里有内应,才能让贾县令带人,在一夜之间,解决掉附近山头绝大部分山匪,而且,孙小猴说过——马王家死绝了。
自那之后,王大头另立山头,偶尔开上一单,够吃却从不担心被官兵抓,但他也非常懂规矩,并不扩大王家寨的规模。
除了定期上供一定财物,王大头还会配合贾县令打劫美女。
据说,贾县令最大的爱好——收集美女。
“贾县令那,龟儿子,有十五个姨娘!前后怕是二三十个!”孙二骂道。
“二哥,他前两天又添了一个。”
“龟,龟儿子!”
她也问道:“前后二三十个?”
“那,那些,那些小娘子……”
孙小猴抢了孙二的话:“我撞见过两次,人直接扔乱葬岗了!”
听到这里,她半眯了眼,若有所思。
走出了山洞,坐在另一头,从包里抓了把瓜子出来。
介于王大头和贾县令可能的特殊关系,王家寨还剩有活口,她建议众人不要留在山里。
“那去哪里?”
“南浔。”
或许,王家寨剩下的人里,有人会去南浔县衙通风报信,一来为了报仇,二来为了寻求庇护,如果是那样,贾县令有可能派人去捉孙大等人,即使王大头挂了,还是得有一个活生生的替死鬼。
南浔内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去南浔哪里?
好巧不巧,孙家在南浔县内有家宅子。
早些年的时候,孙大三人的亲姑姑,放弃山匪的终身职业,嫁了个南浔的铁匠,也就八年前,贾县令的一网打尽中,姑姑一家三口跟着遭了殃。
等一行人抹黑翻进院子里,里面乱糟糟的。
宅子在南浔西侧居民区,靠山根的一个角落里,周围倒不是没有人家,所以得静悄悄的跟贼一样潜入。
大致收拾了一翻,每个屋只亮着一盏小小的灯。
孙大把一间里屋让给了她和芳草,另一间给了李砚三人,堂屋留了个守夜的,其他人去了柴房。
早早的,熄了灯。
院子十分安静,只是偶尔,风吹过院角那棵歪脖子树,树叶簌簌的响。
第二天一早,柳微几人上演了一出《回乡记》,以证明孙家远方亲戚来此借住了,顺便给瞧见的邻居送了点小礼。
去大城市,例如,东洲,淮安,都需要身份证明,即,路引,像南浔这样的小地方,还是能够自由进出。
孙大等人就暂时不露面了,平时吃喝用度,由她购买,越风充当劳力。
来的第二天,邻居就跟她打了招呼:“你们最近仔细着些,夜里关好门窗,有啥动静赶紧喊人,听说山里头那些匪徒又闹起来了,贾县令正带人清剿!”
贾县令亲自带上上山。
听邻居说,碰见了个亡命之徒,相当厉害,以一抵十,县衙两人还受了重伤。
“人抓到了吗?”
邻居摆手:“悍匪!凶着去了!我家兄弟就在县衙里当差,我让他躲远点,千万不要冲到前面去送死!”
晚些时候,她给那邻居送了只烧鸡去。
烧鸡的作用很快体现,贾县令下令查人,挨家挨户搜查。
孙大几人躲在堂屋底下的一个暗道里,躲过一劫,衙役却要查他们几人的身份,好在邻居来说了两句,衙役带着人离开了。
只是查了一遍,搜索风波过了。
小路子后背被砍了一刀,不严重,却始终是皮开肉绽,一道巴掌长的口子,小路子天天趴着养伤。
越风依旧十分郁闷,尤其是听见邻居所说“以一抵十”那段话以后。
除了孙二还是鼻青眼肿,孙大等人都是恢复过来,孙大坐在院子里,愣愣望着那棵歪脖子树。
“孙大哥?”她端着根小凳过去。
孙大指着那棵树:“我那时候还挂在上面打秋千。”
作为大哥,孙大觉得惆怅,对于未来感到迷茫。
山匪。
等孙二好了,他们该继续上山当山匪吗?
可现在他们不能回去,更回不去了。
听孙大零零碎碎说了不少,幼时的事,年少的事,还有最近的事。
孙大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看看消瘦的他,再看看油腻的孙二,她扔了手里的瓜子壳。
天黑了。
天亮了。
“爹?爹啊——”
一道女声传进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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