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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进吧!少年,即便那是地狱(六)

第一章 前进吧!少年,即便那是地狱(六)

英雄王的话音刚刚落下,我便出现在不远处的森林中扶着墙,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身体在燃烧,我的身体在颤抖,这仿佛就是前世那种发烧的症状,但是我明白成为立法者的我是不可能被世间疾病感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头痛,一种能够让灵魂颤抖的疼,天地颠倒,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我的名字,站在神牛战车上的三王,我半跪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从脑袋中传来了无尽的痛苦,一个声音伴随着这个痛苦而出现。

“奏!!!!!”

“啊啊啊啊啊啊!!!!!!!”

之后我便不省人事,站在神牛战车上的帕米伽罗听到这声音大惊,回头,正好看到我的身体在燃烧中,倒在了地上,我的皮肤被身上的火焰烧尽,皮下组织完整的暴露在了空气中,那血液的流淌,那肌肉的震动,被众人看的正着,这简直就是一头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物,若不是飘在我头顶处的魔导书,帕米伽罗恐怕被吓做了过去,但是那本魔导书却让他认出了我的身份,那宛若地狱魔兽的人是他的导师,不久之前为他们人族立法者,每天都会为他们讲课,他将是所有人类的灵魂,三王的指引者,他将是未来的帝国。

“导师!!!”

一个回身帕米伽罗翻下了神牛战车,脚下一扭摔倒在地吃了一脸的土,然后爬起来冲向了那团火焰,帕米伽罗心情无比复杂,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团该死的火焰为什么在雨中没有熄灭的势头,该死的,不管脚下的疼痛,一边拖着自己的一只脚一边走着,同时脱下了自己的袍子,他要灭火。

所有人被帕米伽罗如此一闹,都看到了我的身体在火焰中燃烧着,他们大多数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中便喝出“大祭司殿下!”

在无尽的黑暗中,我看到了很多事情,我看到了过去,我看到了我的小时候,我看到了更加过去的事情,我看到了我的上一世,在我还未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看到了十九世纪的自己,那个时候我是法国拿破仑麾下的一名士兵,还是一名炮兵,我们在欧洲各个地方战斗着,我们从西欧跑到了东欧,我们从敦刻尔克跑到了南意大利,我曾经有幸看到拿破仑的加冕,我曾经有幸的看到了拿破仑拿着王后的拿顶皇冠戴在了约瑟芬王后的头上。

我还看到了更加过去,我看到了十七世纪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名英国资本家,身为资本家的我不仅拥有自己的工厂,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的夫人为我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他们的名字我已经忘记,后来在我在和其他资本家竞争中失去了自己的工厂,变成了一名工人,但是我依然拥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虽然我不记得我的夫人的面貌,但是总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就这样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看到了不同时代的我,我在不同时代做过不同的职业,我做过贵族,我做过牧师,我做过船长,我还做过殖民者,在中世纪的时候我我做过意大利的佣兵,并死在了战争中,一梦千年。

直到我来到了罗马,我出生在罗马,我成长在罗马,我成为了一名士兵,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成长着,虽然没有做到将军那种高度,但是我成为了一名王室近卫军,十六岁的我成为王室的近卫军本来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做到了,这一切都要靠我的上司阿弗拉尼乌斯,布鲁斯的功劳,那年他成为了近卫军长官,而身为他的亲信的我,也自然水涨船高的成为了一名近卫军长官。

我的长官布鲁斯曾被皇后殿下命令刺杀他的政敌,情敌,我的长官十分为难,他很害怕自己刺杀失败后的结果,他命令我去杀,并且许诺我众多好处,身为士兵我没有办法拒绝,我是平民出身,但是也会点剑术和刺杀术,我先后杀死了很多人,有女人,有孩子,还有老头子。

后来克劳迪乌斯陛下死了,他们说是被王后毒死的,他们说是食物中毒死的,不过这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一名士兵,身为士兵我效忠我的上司——布鲁斯,后来皇后殿下命令我去监视他的孩子——罗马唯一的王者,尼禄,克劳迪乌斯,德鲁苏斯,日尔曼尼库斯。

尼禄殿下在十七岁的时候以一名少女少女的身份成为了罗马的皇帝,虽然没有实权,经常有人欺负她但是她是一名皇帝,那么他就值得我尊敬,但是我效忠王室,我效忠我的上司。

“汝,是那个妖妇派来监视余的吧!”

我没有说话,皇帝殿下继续摆弄着他手中的石雕,在这个房间里面有很多石头,有各种各样的人性,这其中包括了我的上司——布鲁斯,罗马掌控者——皇后殿下,还有很多元老院的人,陛下见我没有说话,愤怒的把石头摔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反抗,我不能反抗,我站在那里。

“余命令汝,摘下头盔!”

我接受了命令摘下了自从进入近卫军开始戴着的头盔,白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摘下头盔的我被那从射入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但是在皇帝面前我不甘用手抵挡阳光,那是一件非常非常失礼的事情,尤其现在皇帝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会被判死刑的,即便是我的上司也不能拯救我。

皇帝陛下看着我有些发愣了,手上的雕刻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身为近卫军的我如果让皇帝陛下受伤的话则是死罪,我从小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抽出腰中的长剑准备自刎,以死谢罪,陛下抓起桌子上的石雕扔向了我,将我的长剑弹开,我惊讶,没有想到陛下身怀绝技,被弹开的长剑落在地上,我的手被震的颤抖着。

我相信这名皇帝,如果皇帝陛下想杀死我的会在十秒中将我的项上人头砍掉。

皇帝陛下**这食指的血液,另一只手指着我,如此说道

“从今天开始汝是余的,没有余的命令你不能死去,你若死去则是大不敬,你若受伤则是欺君!”

我半跪在地上,没有回答,因为我效忠我的上司,我没有办法回答少女,低着头依然没有说话。

皇帝愤愤的说道“果然是布鲁斯的忠犬!”之后皇帝陛下眼睛转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喂,那边的忠犬,余手疼的厉害,你过来帮余看看。”

闻到陛下的命令,我站了起来,走向了陛下,然后半跪在地,陛下把手伸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如是说道。

“陛下,毫无大碍!”

说着我撕下了桌边的长布,双手捧着。

“余,今日疲惫,汝帮我包扎,好了。”

当我张了张嘴嘴巴说些什么的时候陛下竟然将流着血液的食指塞入我的嘴巴,我睁大了双眼,这简直,这简直不成体统,不这是大不敬,我想用手阻止陛下,但是身为近卫军的我没有资格碰高贵的陛下,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双拳紧紧握住,牙齿不敢合上,如果咬伤了皇帝陛下,这将是诛九族的大罪。

“余,痛的厉害,汝帮余**一会儿。”

陛下仿佛奸计得逞一般,笑着看着我,阳光照在陛下的脸上,金色的头发,头上那飘飘然的呆毛,看到这幅场景不知怎的我**这陛下的手指,吼中一热,知道那是陛下的鲜血,陛下仍然没有拿出去,我也只能**着。

“汝可知道,当被人查出来汝**皇帝的血液的结果吗?”

我双瞳猛然紧缩,脑袋往后缩了一下,把陛下的手指从口腔中腾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地板,同时说道。

“罪臣万死!罪臣万死!”

“余记得最近兴起的一个邪教,仿佛在民间挺受欢迎,余闲来无趣时也翻看过其教义,听闻世间有一地狱,地狱中的恶魔们常常饮血,常常食人肉,如果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夸张传了出去……汝知道结果吗?当然余什么也不会说的,毕竟我很赏识你。”

我的额头上冷汗直出,那邪教则是基督教,我的母亲经常会去做礼拜,前些日子他还寄来信封,想方设法说服我入教,我拒绝了,我信仰的不是上帝,我信仰的不是神明,我信仰的是我的主人,他的命令则是圣言,他存在的地方则是神迹,母亲前些日子又寄来信封,为我不能入教而感到失望,但是他让我遵从教会的旨意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回答,回想我杀过的数人,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而陛下最后又威胁了我一下,如果陛下真的是什么也不说的话,那么有的人也许会认为我对陛下实施了什么妖法,导致陛下不敢承认,不怕你说话怕的是你不说话。

我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挥剑再次自刎,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挽救这个局面,我是一个平民我没有资格要求陛下为我做什么事情,我也更没有资格请求陛下,因为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液,虽然我愧对我的上司,但是皇家更为重要。

“哼!汝要余说几次才算明白,汝从今日开始不再是汝自己的,不再是布鲁斯那条摇尾乞怜的恶狗,而是余的东西,没有余的命令汝不能死去!”

说话之间将我的长剑彻底震开了,这根本不是人类拥有的力量,我如此想到。

“汝,还不明白吗?余掌控罗马实权的日子指日可待,无论是那巴比伦的妖妇,还是那条恶狗,又或者那元老院的老不死们,到时候他们都得死,汝难道不为汝自己某一条生路吗?撒,跪舔余吧,汝只要献出汝的忠心,余就能够给汝汝想要的一切,包括余。”

我没有想过背叛布鲁斯,我也没有想过背叛王后陛下,我对皇帝陛下从来没有过非礼之心,皇帝陛下这么一说我则不停的叩拜着,不敢看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见到没有动心,仿佛更加害怕了,一怒,如此说道。

“听闻,你还有一个母亲……”

之后我身子一颤,其实我并不只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兄长,兄长是一名商人,经常不在家,妹妹和兄长经常在外游历,去过很多地方,高卢,希腊,南意大利等等地方,妹妹后来远嫁到了希腊,嫁给了一名小贵族,兄长之后再海上遇到了风暴,然后尸骨无存,从那以后母亲便信仰基督教。

“陛下,此事我一人所作所为,我愿当一力承担。”

“汝可明白,余非常的赏识汝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背叛布鲁斯的话我的母亲恐怕也要遭到毒手,如果不效忠陛下母亲则将会受到火刑和世人的辱骂,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愚者哟,接受余吧,成为余的东西,跟着余,余会让汝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我犹豫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被陛下那强大的力量所折服,也许是拜服在陛下的容貌之下,也许我对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心动了,也许是为了我的家人,我被这名十七岁的少女所深深的折服。

“陛下……万岁!”

“余的从者哟,汝天生注定是余的一部分,汝为余而出生,汝为余而存在,汝也将会为余而死亡,从今天起汝将会永远陪伴在余的身边直到死亡。”

“陛下,万岁!我将会成为陛下的利剑,为陛下斩杀一切敌人,我将会成为陛下的从者,为陛下开万世之盛世——我以我的灵魂立誓。”

在那一刻,我以我的灵魂立下了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超越万物的誓言,当**了陛下的血液的我,在那一刻陛下我成为了陛下的一部分,我不再是我自己,我不再是我的母亲的孩子,我是为了陛下而出生,为了陛下而存在,为了陛下而死亡,我的主人不再是布鲁斯,不再是王后殿下,不再是整个罗马,我的主人只有我眼前那一位,我看着他的背影,跟在他的身后,亲吻他,热爱他,为了他,跪拜他。

罗马,将迎来一场暴风,而这场暴风则是我跪拜的对象,我的女王殿下形成的,这名殿下注定不会平凡,要么成为一代明君,要么成为一代暴君,无论是暴君还是明君,我将会为他斩杀一切敌人,成为他手中的利剑,剑锋所指之处,皆为我冲锋之地。

仰望着这名少女我如此问道

“陛下为什么会是我?”

陛下却如此说道“必须是汝,从汝**余的血液那一刻,余和汝便立下了契约,汝将会成为余的奏者,余将会成为汝的舞者,为汝演出超越时间空间的歌剧,余,需要一个人成为余的依靠,而不是余一个人前进,当余看到汝那白发的那一刻,余已经确定只有汝才配和余站在一起,这是上天应允余的,这是神明赐给余的,汝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汝和余的未来将会牢牢的联系在一起,汝即为余,余即为汝,汝和余,是天地创造精湛的艺术品,此间除了余之外在无人配得上汝,此间除了汝之外在无人配得上余,吶,从者哟,可否和余一起走完接下来的坎坷?”

“陛下,我愿意陪着陛下直到死亡那一刻。”

“错!没有余的允诺谁也没有办法让余死亡!”

“是!没有陛下的允诺,谁也没有办法让我死亡,哪怕是天神也不能。”

梦境,始终是梦境,总有那么一天会醒来,人,始终是人,总有那么一天会死亡,誓言随立下,但是我等实在是凡人,无法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当我等变老,当我等进入墓穴之时那誓言也应当是结束之刻,即便是我们多么不愿意,即便是我们咬着牙,想要再看对方一眼,即便是被神明诅咒,被世间所咒骂,我也想再看他一眼。

“导师!您醒了!!”

我望着天,阴沉沉的天,雪,鹅毛般的雪花落在我的脸上,我看着那雪花落下,我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不知道刚刚的梦境是真是假,但是在我脑袋中留下了深深地印象,眼睛中缓缓的流出了泪水,仰望着天空,我擦了擦泪水,嗅了嗅,舔了舔,没有她的味道,我已经迷上了那梦中的血液,那个味道,那个十分苦涩的味道。

“梦醒了吗?杂种?”

“没有,我想继续睡下去,这里没有她。”

“杂种,不要让本王在听到这样一句话,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然后让你尝尝欺骗一名王者的罪是多么的痛。”

“阿尔托莉雅也许会那么做,但是您却不会,您还需要我看着您的背后,这是我对您的承诺。”

“主人,即便是主人欺骗我,身为骑士的我,也会全盘接受,而不会杀了您。”

我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最后只能在帕米伽罗的帮助之下,坐了起来,我躺在伊斯坎达尔的牛车上,想来也是除了他的牛车还真没有别的载具了。

我笑着看着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如此说道“托莉雅哟,到了那么一天身为骑士的你会将我斩杀。”

阿尔托莉雅大惊“主人,您是在质疑我对您的忠诚吗?”

“不,你是忠诚的,正是因为你是忠诚的所以才会将我斩杀,因为你是一名——骑士!”

尤瑟“或许是吗?”

“或许!”

“大祭司殿下,您刚刚梦到了什么,恩奇都,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我将目光转向了穿着白色战袍的恩奇都“兽人王,王中王,却是一名伪王,可惜了。”

“让您见笑了,大祭司殿下。”

“注意你的语气杂种,她是本王所承认的王,却不是一名伪王!”

“被王承认的王者,难道是一名真正的王者吗?所谓王座,则是只能属于一名王者的东西!你所承载的东西太重了,上天派下了一名伪王帮助你一起承载,本身由你一个人背负的东西,你很幸福古老的王者哟。”

“哼!杂种!”

英雄王没有说话,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所谓王,就是要背负万物性命,这是非常沉重的一件包裹,他英雄王即使拥有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即使拥有世间一切财宝,即使有一半是神明的血脉也是背不动的,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伊斯坎达尔“殿下,自从您入睡开始已经五天了,一直在呻吟,十分痛苦,殿下身体如何,战士们十分担忧。”

“无他,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而已,那个梦境让我流泪,让我震撼,让我想一直做下去,直到永远。”

“如此一来,主人,我对那个梦境还真是好奇。”

“哈哈哈哈哈~”

“导师,您怎么了?”

“如果说其他人感到好奇,还好说,但是你阿尔托莉雅却不应该感到好奇。”

“恩?”

“这个梦境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你的剑呢?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闻言一惊将胜利的誓约之剑和阿瓦隆从腰中拿出,当英雄王看到这把剑的时候,不面对他产生了好奇,或者说是身为将万物视为自己的他,潜意识中将这把剑也人做是自己的东西。

看到这把剑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另一把剑。”

阿尔托莉雅大惊,其他人也愣了一下,他们只知道阿尔托莉雅只有这一把剑和一把剑鞘,并不知道还有另一把剑。

握着胜利的誓约之剑的阿尔托莉雅咬着嘴唇身体在颤抖,不愿开口。

“折断了对吗?”

“……”

“战争中?”

“……”

“我知道了,喏,这是你的剑。”

话音刚落,我手中出现了一把剑,这把剑是选王之剑,是承载着上天的意志而来的长剑,后世凡是提到亚瑟王,必然提到这把剑,他就是亚瑟王的身份——石中剑。

骑士王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把剑一时之间无言。

我看着这石中剑仿佛在看过去的我一般,如痴如幻。

“君主,我不是有意要欺骗您的,身为骑士我也没有想过要欺骗您。”

“我知道,你也是无奈,那场战争,你是不得不发动的,诺,物归原主吧,有了它你才算是真正的王者,选王之剑,只有你能够**,这把剑也只认同你……”

话锋一转又一次的说道。

“或许他也认同我。”

听到这样一句话的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我没有再说什么将石中剑递给了她,这把剑始终不是我的东西,那怕是曾经可能拥有过,也不再是我的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接着这把剑,低着头,见到此状,我抚摸了她的脑袋。

“无须在意你的过去,看着未来就可以了,过去我来帮你承担,你现在要面对的那些战士,他们需要一名指引他们拯救他们的王者,你能够做到则你拥有这把选王之剑,这把剑是你的身份,没有人能够夺走,这一次千万别让它再次折断。”

“可是,他已经折断了!”

“那么就在一次的面对他,不要让他再次折断,这一次,你要守护不仅仅是不列颠,而是更多的人!”

尤瑟“拿起它,亚瑟,没有她你只是一名骑士王,而不是亚瑟王!”

“父亲,我没有资格再一次的拿起它。”

见到阿尔托莉雅如此我也没有继续劝他“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向需要他,你尽管来问我要便是,我先帮你保存着。”

梦境还是在持续中,秋季过去了,冬季来临,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份,皇帝陛下的生日大典即将来临,宫廷之中张灯结彩,皇帝陛下登基第一年的第一个生日,属国的君主们纷纷送上礼物。

得到尼禄殿下的恩宠的我已经可以在宫廷中自由的走动,看着天空中雪花,我想起来前些天王后殿下愤怒不已的召见,那个时候王后殿下十分愤怒,因为前几日属国的使者觐见皇帝陛下和皇帝陛下进行了十分重要的会谈,执掌罗马实权的王后殿下自然也有资格想要参与这个会谈,但是她却被皇帝陛下挡在了门外,因为皇帝陛下才是皇帝。

这件事情让女王殿下感到脸上无光,当晚愤怒的将我召去,并告诉我如果有机会就把皇帝陛下除掉,这听得我心惊胆战,而布鲁斯我的前效忠人,力劝王后殿下,最后才草草了事,但是这件事情让我知道皇帝陛下的处境非常危险,我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帝陛下好让他有足够的防范,但是又害怕布鲁斯得知我的背叛。

“大人!大人!皇帝陛下召您觐见!”

一名近卫军跑了过来如是说道,事实上我和这名近卫军的级别是一样的,但是收到皇帝陛下的恩宠的我,身份却也是水涨船高,变得不再是普通。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在我离开是,身后的两名近卫军在交谈着什么,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不需要猜想也知道,最近宫廷之中经常传出我和皇帝陛下走的非常近,这个距离已经超越了君臣之间的距离,说是我依靠着脸皮上位的,对于这些流言我也懒得辟谣,因为没有必要,而我的上司却十分高兴,他曾经在喝醉的时候对我说,让我把那个小女孩牢牢地抓在手里面,这样子我和他的后半生也就有了找落了。

“哟~余的从者来了。”

“陛下午安。”说着我跪在了地上。

“余的从者哟,以后不要再行这种大礼了。”

“礼制不可废,陛下。”

“平身吧,随汝之意,余前日从巴比伦获得了一柄神剑,变相同汝一同观看这神剑。”

跪谢之后我站了起来“巴比伦的神剑,是何等神剑让陛下如此高兴。”

皇帝陛下如此说道“听说这把剑从天而降,承载着上天的意志而来,凡是能将他拔出的人则是上天承认的真正的王者,余的奏者哟,余若能将他拔出,余就是上天承认的王者,届时那巴比伦的妖妇再不会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将余的东西还给余!”

皇帝陛下非常高兴,我看着皇帝陛下如此高兴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很兴奋,或者我真的和皇帝陛下成了一体,他即是我,我既是他,他的高兴既是我的高兴,我的高兴既是他的高兴。

“余的从者哟,余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皇帝陛下,您的容貌依旧让日月黯淡。”

“所以,汝不知不觉看上瘾了吗?”

我吓了一跳,突然发现刚刚那句话没有经过大脑,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绝非有意言。”

“起来!汝既是余,身为余的人岂能随随便便下跪!”

“是!”

皇帝陛下愤愤的离去,我不明不白只能跟在皇帝陛下的身后,我依然还在考虑是否让皇帝陛下注意下自己身边的警卫到底如何。

“余的从者哟,余现在问汝一个问题。”

“陛下所问,臣若知道必将尽数告之。”

“余,漂亮吗?”

我脑袋一震,不知道该怎么回到。

“余在汝眼睛中难道如此的不堪吗?”

“不,陛下容貌惊为天人,相比那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也不过如此!”

“什么嘛,将余比作那个**!”

“不!臣绝没有此意。”

“余真的很漂亮吗?”

“是的,臣以自己的性命发誓。”

“那么,从者哟,喜欢余吗?”

“喜欢,身为罗马的子民谁敢不喜欢陛下,谁能不喜欢陛下,陛下在民间的声望异常之高。”

“……”

“陛下怎么了?”

“没有什么,余有些疲惫了。”

“陛下需要摆驾回宫吗?”

“免了吧,余还要看看那把选王之剑,余今日要将他拔出。”

“是,陛下定能将其拔出!”

转眼之间我们便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众近卫军早听闻陛下今日要来拔剑,便将那从巴比伦运来的石中之剑摆在了广场上,陛下挥了挥手,让那些近卫军在门外候着,陛下还是底气不足啊,还是怕丢了面子。

“从者哟,汝是否觉得余太碍于皮面了?”

“不,陛下,身为皇帝,面子至关重要。”

陛下走了过来抚摸着我的脸颊,如此说道。

“知道么,余讨厌汝如此尊敬余,余讨厌汝用这样的语气和余说话,余讨厌现在的汝。”

“……”

“忘记余皇帝的身份,和余一起走着,余需要的不是一只忠犬,余需要的不是一名臣子,余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将余背后托付的人,从者哟,余实在是讨厌汝现在的皮面,余喜欢汝能够将余当做自己的朋友,余想让汝抱抱……”

“陛下,君臣有别!臣始终是臣子,君始终是君主,陛下要注意不要被人抓住话柄。”

“汝心果然是想着余的,帮余如此考虑着。”

说着陛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或许陛下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但是我知道,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此时若是让他人抓住把柄然后利用这个把柄攻击陛下,陛下的地位则更加的危险了,而且我和陛下……不能在一起。

我的身份始终只是一介平民,依靠着运气能够走到今天已经是神明庇护的结果了,即便是此时死去,或许我也毫无遗憾吧……或许吧。

“忘记刚刚余所说的事情,让我们一起看看这柄传说中的神剑好了。”

“是,陛下。”

我跟随着陛下走到了柄神剑的面前,这柄剑的剑柄为蓝色,剑格为金色,剑的三分之二插在石头里面,那天降之石上刻着:凡能拔出此剑者,则为天选不列颠的唯一王者!

“倘若余能够拔出此剑,余就是天选的不列颠的王者,到那时,整个罗马将会承认余是王者!”

“……”

陛下走向了那石中之剑站在石头上,看着那石中之剑脸上兴奋了,握着那剑柄开始拔剑。

“啊啊啊啊啊!!”

陛下天生神力自小在斗兽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的格斗,虽然次次险恶但是每次能够获胜,民众们非常喜欢陛下和野兽们格斗,而陛下至今能够放下身段去格斗场和那里的人进行比拼。

最近我经常劝诫陛下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但是陛下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见到陛下此意已决,我也没有说什么,暗自将每次和陛下格斗的野兽检查了个遍,凡是强壮的打残了再说。

看着陛下尽了全力也没有拔出石中之剑我惊讶了一下,此世之间若陛下不能拔出谁能够拔出此剑?

陛下黯然的走了过来“难道余不是天选的王者吗?”

“陛下,身为王!何须他人来选!天生陛下就是王者,这是事实,陛下是罗马的皇帝,陛下是欧洲的皇帝,陛下也将会是全世界的皇帝!身为皇帝的陛下,无需为了未能拔出石中之剑而感到忧伤,陛下想要什么地方,我为陛下打下来便是了!陛下只用下令,剩下的一切交给臣子来做,陛下要让我杀天神,我便杀了天神!陛下让我入地狱!我便入地狱!陛下想要全世界,我为陛下打下来便是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脑子中会如此说道,陛下显然被我的言语震得飘飘然,然后背对着我,看着那把剑,如此说道“我想要什么你都会为我拿来,是吗?”

“是的,陛下!”

“我想要你……可以吗?”

在陛下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起。

“陛下,刚刚风儿有些喧闹,请您再说一遍。”

情急之下的陛下指着那把剑如此说道

“没什么!我想要那把剑,去!为我拔下来!”

得到命令的我,走向了那把剑,开始拔剑。

陛下反应过来时,想要阻止我却是已经晚了,陛下很明白我根本不可能**,但是君令如山我不得不做,哪怕是陛下让我死,我也只能去死。

“笨蛋!”

“啊啊啊啊啊!!!”

我拔着那石中之剑,但是即便是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能拔出,君令如山,我不得不拔,在这把剑未**那一刻我也只能拔剑,否则就是欺君之罪,我不想欺骗陛下,已经说下那等令人震惊的话语,若在此时拔不出此剑,陛下当真会失去君主的信心,所以,给我**啊!!混蛋!!

喂,如果天空中住着神明的话,你们给我听着,让我拔出此剑,我愿将我付出一切。

喂,如果深渊中住着恶魔的话,你们给我听着,让我拔出此剑,我将甘愿奉上我的灵魂。

可是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都不存在,世间的一切事情只能依靠自己,我不愿放手,我还不能够放手,在未能拔出此剑之前,我将会一直拔着此间,直到我死去,或者将这把剑**。

我,不想让我身后的人受伤!我,不想欺骗我身后的人!虽然我如何的不承认,我已经喜欢上我身后的那,王者!

倘若我不是一名平民的话,倘若我不是手上沾满鲜血刺客的话,我们还有可能,但是我身份低贱,但是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我的灵魂已经肮脏不堪,我配不上我身后的陛下,那么至少我不想让他失望啊,混蛋!

“这把剑!你给我听着,我是王派来拔出你的人,你就得让我拔出!如果不让我拔出,我将会把你融了!!这是王的旨意,我不管你在等待的人是谁,王的命令就是一切,王的命令就是天命!所以!给我出来!!”

即便是我如同野兽一样在怒吼着,选王之剑也不能被我拔出,我双手流血了,我没有放手,陛下看到这一幕抿紧了嘴巴,看着我的双手,他不能阻止我继续拔剑,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为了自己在拔剑,而是为了自己在拔剑,一旦阻止他继续拔剑,那将是对这名勇者的侮辱,则是否认这名战士的能力,他不能这样做,至少在我放弃,在我拔出选王之剑之前他都不能这样做。

“给我出来,我是王的使者,我是王的战士,我秉承王的意志而来,你今日势必将会被我拔出,该死的!被王看上是你的荣幸,你当应该欣然接受,你当仰望他,你当赞美他,你当跪拜他,你只不过是一件死物,一件没有主人的死物,你有什么资格拒绝王!天地之间,莫非王土,你出生在王土之上,你当是王的收藏品,你这个死物,你若不被我拔出,我将诅咒你,我将秉承王的意志诅咒你永远不会被拔出!!”

话音刚落天空中降下一道神雷,劈中了我,我知道刚刚的所言已经违背了神意,可是,那又如何!!!!!!

“凡人!你不能诅咒圣剑!”

“世间沧桑!宇宙苍穹!莫非王土!他必定属于王的!”

“凡人!他不属于罗马的王者!!”

“告诉我,他是那里的王者,我把他打下来送给王!!”

“凡人!这把圣剑注定是不列颠王者的!”

“不列颠,那个北方的小岛,等着我,我去把他打下来送给王,届时这把圣剑则必然属于王者的!!”

“凡人!你不能这么做!”

“我必然能够这样做,王,她在我后面看着我,身为他的臣子,我又怎能让她失望。”

“你若这样做了将会被诅咒!”

“来吧!若我的诅咒能换博得王一笑,我愿被诅咒,哪怕在后世被传颂为恶魔又有何惧!”

“你的王!也会被诅咒的!”

“你若敢诅咒我的王者,我也不妨学学那乌鲁克双王,逆天一次又如何!即便是我死,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儿肉,即便是我死也要诅咒你永不得好死!”

“凡人,你要挑战神威!?”

“我是王的战士,王的意志,则是臣子的目标,我的王!她在我后面看着我!我不应该让他失望。”

“……”

随后那声音消失留下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此圣剑借你十四年,十四年后非不列颠王者不能拔出,且永远也不能被外人知道,尤其是不列颠人!若违反此命,你会被诅咒!”

随后我被巨大的力量弹出,连同那圣剑也一起被弹出,我在我手中的圣剑完全黑化,此时一个一模一样的圣剑出现在石头上面,但是那病圣剑是假的我能够感受到。

此时皇帝陛下想跑过来查看我的样子被我喝道“不要过来!您是王者!要高傲!”

王被我喝住。

手上的鲜血在流淌着,黑化的圣剑在**这我的血液,黑化的圣剑在吞噬这我的灵魂,那又如何!王在远处看着我。

拿着圣剑的我,用着圣剑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了皇帝陛下的面前,然后跪在地上,奉上圣剑。

“陛下!您的圣剑!您是天选的王者,只有您才配拥有这把圣剑,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到了如今的地步,陛下知道拿起圣剑则是对我的承认,握着剑柄拿着那柄沾满血液黑化的圣剑,身体在颤抖着。

“您是王,身为王不能流泪!您是王,身为王您不能哭泣!您是王,您更不能让人看到您留露出感情。”

皇帝陛下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一把将我抱住“那么!!!告诉我!!我能做什么!!身为王,我连自己的臣民都不能保护,那么我还能做什么!!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

王,没有流泪,他不能流泪,所以天空开始下雨了。

“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臣下,会为您做!您要此世之间最珍贵的东西,臣下会为您找来,这不您要的圣剑,臣下今日边为您拿来了吗。”

“啊啊啊啊啊!!!!”

虽然此时我的身体恢复来的状态,但是在帕米伽罗的强烈要求下我始终不能和战士们一起走着,因此我还是坐在牛车之上,夜已经来临了,我们有走了两天,白天休息,晚上继续走,但是因为大多数人修炼了斗气,导致晚上行军速度快了不少,但是白天还是要小心,这样那位人类史上最古老的王者十分不满,不满归不满但是英雄王也是知道不能急,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雪花没有下,倒是下起了雨来了,做在我面前的则是阿尔托莉雅,他还为两天之前的那件事而苦恼中。

我又一次拿出选王之剑“你的东西始终是你的,即便是他曾经……。”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把剑,当他折断那天开始亚瑟王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只有骑士王,虽然不知道您从哪里得到的他,但是希望您能够尊重我的意愿。”

“天选的不列颠之主,神明们也曾经这样子说过。”

“您曾经和神明交谈过!?”

“是的,在你拔出这把剑之前我曾经和他们交谈过,并且看过这把剑。”

“哦~您在哪里看过这把剑?”

“罗马!”

“您是指的那个暴君吗?”

“暴君吗?的确是的,我曾经在罗马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的确有幸能够在王宫中看过这把剑。”

“您刚刚指的交谈是和天神交谈吗?”

“不错,我曾经为了这把剑和他们交谈过,想要从天神哪里借出这把剑十四年。”

听到我说出这样一句话,阿尔托莉雅大惊“后来呢!?”

要知道这把剑是天选的不列颠之主的佩剑,只听过被拔出,从来没有听过敢从天神那里借出这把剑。

“当然是失败了,天神说这把剑是天选不列颠之主的,也就是你的佩剑,此世之间无人能使用它,你被天神承认,自从你降生的那天开始你就注定了是不列颠的领导着,这是天神的选择,是人民们的选择,更是你自己的实力被承认,即便是你曾经让这把剑折断,即便是你曾经让这把剑失望过,但是他至今都还是选择你成为他的主人,因为你就是他,没有这把剑的你虽未骑士王,却不为亚瑟王。”

“天神承认我,但是我却让天神失望了,人民承认我,我也让不列颠的人失望了,虽然我的实力被这把剑承认但是……”

“啰嗦呀!杂种!你既然不想要,给本王如何!”

说着吉尔伽美什把目光转向我手上的石中剑,见此状阿尔托莉雅一把抓过石中剑牢牢的护在自己怀中,仿佛是一只护犊的母猫一般。

见到此情此景我们哈哈哈的笑着,我笑的很苦,笑的很涩,笑的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把剑出现在自己手里面,出现在自己身上也就是意味着那都是真的,那么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对于皇帝陛下的那份情感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这么办,我想跨越时间,空间去找那位王者,但是我不能去,我已经有了背负,我肩上有了沉重的责任,我若是去了他们怎么办?

所以我笑很苦,所以我流泪了,望着月亮,我离开了战车。

诸王见我一边笑着一边摇摇晃晃的离开,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越发的寂寞了,他们能看出来在我身边散发着的寒气,以及那难听之极的笑声。

“导师,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学生也不知道,总感觉老师,好寂寞。”

伊斯坎达尔“在殿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样子感觉太难受了。”

恩奇都“那是对一个人的思念吧,也许那把剑上有问题。”

说着恩奇都将目光转向了石中剑,石中剑静静的躺在了阿尔托莉雅怀中,突然之间,石中剑黑色的光芒大放,从剑柄开开始渗出血液,流变剑身,阿尔托莉雅大惊,松手放开了石中剑。

“血液!?”

尤瑟“喂喂,这是看玩笑吧,圣剑,怎么可能有血液!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身为剑的主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剑的秘密,这还是天大的笑话哟。”

“哼!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财富的总量吗!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

这的确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啊。

当血液包裹整个石中剑之后,开始渗透,不停地渗透,仿佛在吞噬着,很快血液完全渗入石中剑后,在剑身上出现了如此几行字:余的奏者啊!余想念汝!无时无刻!余想在今夜见到汝!——尼禄,克劳迪乌斯。

“尼禄!?那个暴君!?”

而后众人脸色大变看着我摇摇晃晃走进的那片森林中,他们仿佛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殿下,曾经拔出过圣剑,这血液是殿下的!?”

“那么为什么我还能够再次拔出!?”

“殿下拔出的不是圣剑,而是一个魔剑,一个对人的思念。”

“女儿,你有情敌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什么,他的脸色很难看。

之后黑化的圣剑飞了出去,飞进了那森林中。

“本王想知道那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能够让那个家伙为之神魂颠倒。”

“从埃及到东方那座大山为之,我看到的景色,看到美人连我自己数不过来,但是从未有一个景色,一名美人让我停住脚步,能让大祭司殿下,如此神魂颠倒的女人,看看也无妨。”

“导师,我担心老师一蹶不振。”

“如果这件事情放在你身上也许会,但是放在导师身上那是绝无可能的,他是天注定的人,他注定不会为了这点困难停住脚步,进行片刻的歇息。”

森林中的我躺在草丛中争着眼睛看着月光。

“嗖!”

看到黑化的圣剑飞过来我如是说道“你怎么也过来了,你变成这个样子让阿尔托莉雅怎么办?他会伤心的,快点回去吧,别再跟着我,虽然我曾经拔出过你。”

那黑化的圣剑变成了,依然飘在我的面前,转了个身子,让我看到了另一面,让我看到了那行子:余的奏者啊!余想念你!无时无刻!余想在今夜见到汝!——尼禄,克劳迪乌斯。

看到这行字我伸手一把抓着黑化的圣剑,看着那行字,想到很多事情。

喂,如果天空中住着神明的话,你们给我听着,让我拔出此剑,我愿将我付出一切。

喂,如果深渊中住着恶魔的话,你们给我听着,让我拔出此剑,我将甘愿奉上我的灵魂。

可是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都不存在,世间的一切事情只能依靠自己,我不愿放手,我还不能够放手,在未能拔出此剑之前,我将会一直拔着此剑,直到我死去,或者将这把剑**。

我,不想让我身后的人受伤!我,不想欺骗我身后的人!虽然我如何的不承认,我已经喜欢上我身后的那,王者!

“我是王的战士,王的意志,则是臣子的目标,我的王!她在我后面看着我!我不应该让他失望。”

“不要过来!您是王者!要高傲!”

“您是王,身为王不能流泪!您是王,身为王您不能哭泣!您是王,您更不能让人看到您留露出感情。”

“那么!!!告诉我!!我能做什么!!身为王,我连自己的臣民都不能保护,那么我还能做什么!!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

“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臣下,会为您做!您要此世之间最珍贵的东西,臣下会为您找来,这不您要的圣剑,臣下今日边为您拿来了吗。”

想到那一幕,想到尼禄搂住我的那一天,下雨的那天,哪一个场景,我默默的流泪了,当再次看到手中长剑上如此刻着:余的奏者啊!余想念你!无时无刻!余想在今夜见到汝!——尼禄,克劳迪乌斯。

心中的那悲伤之情,如同泛滥的滔滔江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握着那剑身,被划出了血液,那又能如何,我愿意全身的血液换来尼禄出现在我的面前!疼痛!那又如何!他还不及我对尼禄思念之情的万分之一!

“尼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吾的!!!!!!!挚爱!!!!!!!!!!”

“哗哗哗!!!”

这一喊惊起了林中的飞鸟,不远处的众王都听到了,伊斯坎达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吉尔伽美什闷哼了一声,阿尔托莉雅心脏疼的十分厉害,至于其他人有的叹气,有的困惑,有的羡慕,还有的担忧!

罗马,时间飞快,已经进入了55年春季,这一年皇帝陛下十八岁,活力四射的皇帝陛下还如同以往经常前往斗兽场,歌剧院等等地方,皇帝陛下的老师塞内加非常看好我,当然我也知道他是在拉拢我,并不是真正的看好我,他看中的是皇帝陛下对我的感情,想要利用我爬得更高,对于这种人我并没有说些什么,我也没有接受他的拉拢,我也没有为了皇帝陛下杀掉他,塞内加把持朝政,如果他死去势必会引起罗马政治上的风浪,这对于刚刚登基的陛下十分不利。

四日前,布鲁斯召我过去,让我看准机会杀掉不列塔尼库丝殿下,他说这是阿格里庇娜王后陛下的命令,即便是布鲁斯不说我也想杀死不列塔尼库丝,他的存在会动摇皇帝陛下的宝座,可,我又不能杀掉不列塔尼库丝殿下,因为他是先皇的孩子,因为他是陛下的妹妹,因为他是罗马的公主,我就不能做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在犹豫着我现在在徘徊着。

夜晚我走在宫殿的廊下,看着我的佩剑,我用这把剑杀掉了很多人,他们有的是王室,有的是政客,有的是女人,还有的是孩子,

“哟,余的从者,汝在徘徊什么?”

皇帝陛下出现在我的身后,腰中别着那把黑化的圣剑。

我跪拜如是说道“陛下。”

“余的从者哟,汝在犹豫些什么,汝在徘徊些什么,汝在担心些什么?汝不妨和余说说吧。”

“陛下!这是您的命令吗?”

“余的从者哟,汝可以认为这是余的命令,余想要了解汝,想要知道汝的烦恼,想要知道汝的痛苦,还有汝为什么不能接受余。”

陛下如此说道,自然也不能欺骗陛下,因为我已经效忠了陛下。之后我将布鲁斯召见毫不犹豫的说出。

陛下显然十分生气,陛下和殿下的关系十分要好,经常会在一起吃晚饭,他们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陛下将殿下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他们经常一起出入歌剧院,一起去斗兽场,据说先帝陛下曾经询问殿下是否愿意放弃王位,让尼禄陛下继承,殿下直接了当的点了点头,虽然那个时候阿格里庇娜王后也在场。

“从者哟,汝是怎么想的?”

“陛下,我认为您需要断绝这样的关系。”

“为何!”

“陛下刚刚登基不过数月,此时地位还不稳定,若是此时斩杀了不斩杀先皇遗留的血统,陛下的地位将会受到动摇!”

“那么不列塔尼库丝就必须得死吗?”

“陛下!大局优先!为了陛下,为了罗马,为了您,的未来!这一切都值得!”

皇帝陛下被我的言辞震惊了,冷着脸明显是生气了如此说道。

“吾,命令汝不能杀不列塔尼库丝!倘若你将她斩杀,我势必会将你斩杀!”

“您的意志,我的陛下。”

之后陛下愤愤离去,腰中那黑化的圣剑,散发着摄人心魂的紫光,陛下生气了,他想要保护不列塔尼库丝殿下。

见到陛下愤愤离去之后我站了起来,瞳眸紧缩了一下,为了陛下!为了罗马!为了陛下的未来!公主殿下,您必须得死。

说着我前往了不列塔尼库丝的住所,虽然这里守卫森严但是也难不倒我,顺利的避开了一拨又一拨的守卫,来到了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的寝宫,透过寝宫的窗户我看到了什么,那一刻我震惊了我看到了不列塔尼库丝殿下和塞内加在床上缠绵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公主殿下才十岁而已,我收回了目光,没有在看他们二人,我怕我把持不住将他们一同斩杀,杀了不列塔尼库丝这没有关系,但是把持朝政的塞内加不能杀,一单杀了他罗马势必将会混乱。

房间中蜜色场景,那男女的喘息声,我不敢想象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只有十岁的人,在床上如此激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公主殿下会和……

时间流逝着,我的心脏凡是跳动着,听着他们的声音,我想要离开,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要在今晚将不列塔尼库丝公主斩杀掉,为了陛下,为了罗马,更为了陛下的未来。

夜,在持续着,不断地持续着,我看着月亮一点点的移动着,终于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我再次将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里面的两人。

留着胡子的塞内加躺在公主殿下的床上,不列塔尼库丝殿下趴在塞内加的身上。

“塞内加,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也要给我想要的!”

“你会成为皇帝的,我的公主!届时你要记住还有另一半要给我,相信我,我能够让你登上王位我就能把你弄下来,成为我的玩偶,然后虐待你,玩弄你!”

“塞内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我。”

“那么这个国家将是您的,我未来的陛下!”

之后塞内加穿上袍子离开了不列塔尼库丝的房间,而不列塔尼库丝殿下则躺在床上,对于一名十岁的少女做那种事情实在是太早了,之后我走了进去。

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缓缓的拔出佩剑,看着她如此问道。

“布鲁斯的忠犬!?”

“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王!王,待你如同亲兄妹,你们曾经一起在歌剧院看演出,王,在和野兽格斗的时候你为王欢呼,你想要什么王为你找,来为什么!”

“原来你找到了新的主人,告诉我那个家伙给了你什么,身体?财富?或者权利?”

我一只手按住了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的头部,如此说道

“**,不要把你和王相提并论,他是罗马的皇者,他是人民的选择,他也终将是世界的皇者!”

不列塔尼库丝殿下听了我的话笑了,笑的十分的讽刺。

“你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被他们母女逼成了**,罗马的皇者,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他是他们来了,两个外人,一个成为了我的母后,一个成为了我的姐姐,他们夺走不只有本来应该属于我的权利,财富,人民,他们夺走了我的父亲,杀了他,将他吞噬,然后他们登上了王位,他们掌控整个罗马,他们一个是妖妇,一个是伪善者!”

“若不是当时那个妖妇以我的性命逼迫我放弃王位,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王座吗!我痛恨你们,我憎恶你们,我日日夜夜不在诅咒着你们,这些年来我害怕,我恐惧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解决掉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口口声声说那个伪善者把我看做亲妹妹,口口声声说那个伪善者为我能找来一切,但是实事呢,他,不是派你来杀我了吗?”

“……”

“我想用我的双手再次夺回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我也想让他们尝尝,被圈养的滋味,这,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错,只怪你生在帝王之家,错,只怪你不是真正的王者,错,只怪你丢弃了王的尊严,恶狗啊,你要吠,你要怨恨,你要憎恶,你要诅咒,那么就来吧,一切都朝着我一个人来,我是王的利剑,即便是没有王的命令,我也有义务为王除掉你,即便是王命令我不要杀你,但是为了皇帝陛下,为了罗马,更为了让王能够成为真正的王者,你,必须得死!”

说完这句话,我拿着长剑,另一只手捂着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的嘴巴,长剑架在不列塔尼库丝殿下脖颈之间,看着她如此说道。

“怨恨我吧,憎恶我吧,诅咒我吧,即便是你想要把我拉下地狱那就来吧,我替王承受一切王不愿意承受的,我替王背负他不愿意背负的,我替王来做肮脏的工作,我是王的忠犬,你要在深渊地狱中吠的话,一切都朝着我来,记住了,杀死你的人,是王的忠犬!”

说着这样一句话,我也慢慢的划着他的脖颈,不列塔尼库丝殿下挣扎了一番,但是终究是徒劳无功,只能被我杀死!

看着床上那具尸体,我明白我的双手上又一次沾上了王家的血液,这下子,我更不能跟随在他的身后了。

“出生在王室,又不为王者,你,有今日,是上天注定的事情。”

也已经深了,陛下在他的雕刻室里面,刻着手上的石头,那个石像是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的头像,突然陛下手滑了一下,在石像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陛下十分失望的拿着这个石像站了起来,发现我站在他的身后。

我跪拜“陛下。”

陛下回过身,他不用猜也知道能够不经过通报进入此间的人只有我,看到我手上的鲜血陛下脸色大变,手一软,不列塔尼库丝殿下的雕像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陛下捂着脑袋,后退了两步,依靠在桌子上。

陛下的头疼症发作了,每次发作陛下都疼的十分厉害,有的时候会从白天疼到夜晚,有的时候会在不经意之间疼一下,群医束手无策,他们说这是陛下天生的,实际上也有传言说这是陛下被下毒之后的痊愈的后遗症,至于谁的说法是真的我也无从去考证,但是每次看到陛下头痛无比,我都十分难受。

我站了起来,走向了陛下。

“不要过来!”

是啊,我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没有资格走近陛下,看到陛下因为头痛而逐渐跪在地上,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如绞痛,我又走了一步,跪在陛下的面前。

“陛下,臣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你脱离着样的痛苦,我该怎么做啊,陛下!”

“汝,汝,杀了,不列塔尼库丝!?”

“陛下,是臣杀的!”

“那么,汝给余去死吧!”

“您的意志,我亲爱的陛下……”说着我拔出了佩剑,看着陛下如此说道“陛下,臣今后再也无法为您斩杀您的敌人,臣,无法在成为您的利剑为您开辟疆土,但是陛下,臣永远是属于您的,当您如果需要臣的时候,您只需要下令,即便那是臣在无间地狱之中臣也会冲出地狱,来到您的身边,再次成为您的利剑,再次成为您的依靠,为您斩杀一切敌人,继续为您开辟疆土,直到时间停止的那一刻,这是臣对您的誓言!”

“陛下,保重!”

说着抬起佩剑放在脖颈处,准备用力一划时,陛下抽出黑化的圣剑,挑下了架在我脖颈处的佩剑。

“汝……”

还没说完陛下变捂着额头跪在了地上,躺在了我的身上。

“陛下!”

看着陛下十分难受的样子,我心如绞痛。

“抱住余!”

听到陛下的命令我不敢发愣,即便是知道这个命令是多么的荒唐,是多么的不符合常理,但是我不能在意那些,尤其是陛下如今头痛症发作的期间,我更加无法拒绝陛下的要求,我只能将陛下牢牢的抱在怀中,陛下总是穿的是红色的袍子,今日也不例外。

陛下双手捂着脑袋偎在我的怀中如此说道“只有这样汝才能,才能抱住余吗?!”

“陛下!”

“余的头好痛!余的头好痛!把余打昏吧!让余解脱吧!”

我见陛下如此难受,如此痛苦中,流着眼泪。

“陛下,我不能那样做,您是我的陛下,我不能够伤害我的主人,陛下相信我,这很快将会过去,您很快将会好起来,陛下,我,很害怕陛下离开我的身边,陛下,您会好起来,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您很快将会好起来的。”

陛下抚摸着我的脸颊这般说道“汝在骗余,是吗?又一次的欺骗余,是吗?”

“陛下,对不起,身为您的利剑我必须要为您斩杀一切敌人,您若于心不忍则由我来,陛下的安危才是一切,哪怕是您讨厌我,哪怕是您要我死,我也全都接受,但是我不能看着陛下受伤,不更加不忍心看着陛下如今这幅模样,这样的糟糕,这样的失态,还有这样的让人心痛无比。”

可能是头痛症稍微缓解的结果陛下闭着眼睛没有刚刚发作的那么厉害但是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全身上下在颤抖着。

“余需要汝,余命令汝,抱住余。”

“陛下,我在做。”

“当余第一次看到汝的时候,余就认定汝是余的东西,即便是汝要咒骂余为暴君和巴比伦的妖妇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余那个时候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汝了!余知道余当时逼迫汝会令汝讨厌余,但是余想要得到汝,得到汝身上的所有的东西,汝是上天赐予余的十八岁的礼物余是如此认定着,如今汝虽然已经成为余的东西,但是只有这一刻才是余想要的,在这一刻余偎在汝怀中,没有人来打扰余,这样的汝才是余喜欢的汝。”

“陛下……”

“听余说,汝想要尽忠,余承认,汝受伤也不让余看看,余忍了,汝杀了不列塔尼库丝,余可以不追究,但是汝能不能把汝真正的样子展现在余的面前,然后抱着余,亲吻余,然后永远的如同今天一般,相互偎在一起,余虽然是一名皇帝,但是余更加是一个人,余有的时候也想要汝紧紧搂住自己,余有的时候也经常会在梦中看见汝,余想念汝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的流泪,余想要成为一个人,只在汝面前,成为汝的女人,这样简单的愿望也被汝所拒绝,告诉余,这是为什么。”

“陛下,我是一个卑贱的平民,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也生命,我的灵魂被神明所诅咒,我的存在是世间所不允许的,我没有资格……”

“余不想再次听到汝说这样的话,汝说汝是卑贱的平民,但是汝身上流淌着汝的鲜血,汝说汝手上沾满了鲜血,余又何尝不是如此,汝说汝的灵魂被神明所诅咒,汝是为了余被诅咒的,汝秉承着余的意志污染了圣剑,神明诅咒的话也应该是诅咒余才是,汝说如的存在是世间所不允许的,那么今日余来承认,余来允许,余要背负那世间的谩骂声,如此汝可有了资格?”

“陛下,不应该为了臣子而做到如此地步,所谓臣子始终只是一件工具,陛下不能对一件工具动情,而,陛下身为皇帝目光要看着前方,要看着您的子民,看着您的未来,您要指引他们为了他们守护这样一个国家,您要让您的子民成为此间最幸福的子民。”

“如果余做不到那么余将会成为一名暴君是吗?”

“没有人敢谩骂您是一名暴君,如果他们敢,我将会把他们斩杀,您也要承担起您的职责!”

“余想放弃这样的职责,可以吗?然后永远像今天这样子活着,让余离开罗马吧,让余离开欧洲吧,前往东方,世界之大总会有余的一席之地,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余会让汝成为此间最幸福男人,可以吗?”

“陛下,您的子民该怎么办?陛下您的王位该怎么办?陛下北边还在打仗您的军队该怎么办?陛下啊!自当您成为了皇帝陛下之后,您就不再是您了,您身后站着的不再是我一个人,您身后站着的是这个国家,您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国家的子民,您背负的不再是您自己的感情,您背负的是您的子民的梦想,您背负的是您他们的意志,您背负着他们的生命!您若离开这些事物,他们会哭泣,他们会悲伤!”

“余,不想成为一名皇帝,难道汝不喜欢余吗?”

“陛下,万民无不敢不喜欢……”

“够了!汝一次次的在回避余的问题,汝还不能够直率的面对余的情感吗!”

“陛下!身为皇帝……”

“忘记余是一名皇帝吧,忘记余双肩之上背负的东西吧,余只想看看汝,看看汝内心拥有的真正的情感,汝忘记汝是一名臣子,汝忘记汝是余的利剑,汝忘记汝的过去,此时此刻,余想要知道汝内心到底如何想的,余等待的太久了,余已经累了,再等下去余会疯掉的,再等下去余会成为一名暴君的!”

“陛下……”

“余的名字叫尼禄,汝呢,余的奏者哟!”

是啊,尼禄哟,你的名字叫尼禄啊,是啊,你的名字不叫陛下啊,但是我又该怎么面对你呢?尼禄哟,没有了身为王之剑的责任的我,应该何去何从呢。

或许我会回到罗马城中,侍奉母亲吧!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够娶一名名为‘尼禄’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在一起,然后相依为伴,不问政事,不问天地,无论谁是皇帝都和我没有关系,她就是我的一切,她就是我的全部,她就是我的未来,这一次我能够用手来守护他,这一次我们是站在同一个起点,这一次我们手上没有沾满了血液,这一次,唯独这一次,只有这么一次我能够说出我的那样一句话。

偎在尼禄的头上的我,留下了眼泪,眼泪地在尼禄的脸上,我抱紧了尼禄,生怕他突然消失。

“余的从者哟,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安!”

“尼禄啊,我害怕这一刻结束!”

“余的从者哟,汝无须害怕,此刻会很快结束的!”

“所以我在害怕,当这一刻结束后我不知还能不能这么拥抱着你,我的挚爱!”

“余的从者哟,余的挚爱哟,汝还能这么的抱着余,汝还能像现在这么抱着余。”

“但是迟早会结束的我的尼禄,你不属于我一个人,你天生是属于罗马的,你天生是属于臣民们的。”

“余的从者哟,那么让余等享受此时此刻这一瞬间,这一刻尼禄是属于汝的,余的从者啊!”

“会结束的,尼禄!!”

我很不甘心,我想要让尼禄成为我一个人东西,我很恐惧,当这一刻结束之后尼禄将成为皇帝,我很害怕我的尼禄被万物所仰望,而不是我一个人占有她,他不能成为王,他天生是我的妻子!

这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那一刻我不再是守卫一名王者,我不配,我起了私心,我想要把这名王占为己有,不让她受到万人的敬仰,不让她肩负着自己的责任,我甚至想要将他抱走,离开罗马,离开帝国,离开这个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然后被他讨厌,然后让他成为我的东西,然后让他为我生子,然后我要绑着他绑着他一生一世,不,或许一生一世实在是太短了,此世之间除了我没有人在能够占有我的尼禄,此世之间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让他属于众人。

“和……”我想劝尼禄和我离开。

“汝说过,余是皇帝,余身上肩负着罗马的责任,余身后站着万民,余的前方站着余的将士们,他们在看着余,余不能和汝离开,这一刻就足够了余的挚爱哟,这一刻已经很让余高兴了,这一刻是很奢侈的!”

“告诉我,如果做才能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东西!”

“没有任何办法,汝也说过余天生不是属于汝一个人的,所以享受这一刻吧,余的从者哟。”

“我不甘心啊!”

次日清晨,我抱着黑化的圣剑从梦中醒来,缓缓的醒来,我的身子在蜷缩着,我好冷啊,我的尼禄。

“导师……。”

“您也失态了!”

我站了起来,擦了擦泪花,受了那黑化始终剑里面的血液,刹那间黑化的圣剑转变成了石中剑。

“对不起,请把这把剑还给阿尔托莉雅,并告诉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对不起我的导师,我不能这样做,这把剑不应该我去还,需要您亲自去,他需要一个道歉,一个解释,我们都看到了骑士王很伤心,为了您而伤心的,我认为您不应该如此对待骑士王。”

“……”

“导师,我们该走了。”

之后我带上了假面,离开了这里,手里面拿着剑,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把剑,或者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黑化后的圣剑所代表着的尼禄,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石中剑所代表着阿尔托莉雅。

由于我昨天晚上的奇怪的举动导致整个军队的形成延误了一个晚上,他们只能停在哪里等了一个晚上,没有人敢说什么,大祭司的地位不比三王差到哪里去,而且还有一个立法者的身份。

“哟!杂种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王哟!我何德何能让您担心到如此境界?”

“你的确没有资格让本王担心到这种境界,但是有人很担心……”

说着吉尔伽美什闪开,露出了身后正在指挥战士收拾东西的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还是和之前一样,那样的精神,表面上至少是如此的。

我被伊斯坎达尔从身后推了一下,摸着脑袋笑着的伊斯坎达尔“去吧,拿上那把剑,他等了一个晚上了,他始终是个女人需要你对他一个解释。”

恩奇都“虽然为王,但是在成为王之前他也是一个小女孩,让她哭泣不应该的。”

被两位王者被一位伪王者如此说道,我头都大了,在众人目光的压力下我走向了阿尔托莉雅,当路过尤瑟的时候,那家伙竟然对我咧了咧嘴巴,似嘲讽,似鼓气,还有一点男人都懂的意思。

斯洛特“吶,我说你笑的那么奇怪干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看看那些小家伙醒没,醒了告诉他们很快就要上课了。”

成为骑士王的尤瑟身份隐隐超越了斯洛特,只不过两个人没有点透,以同辈相称。

“切~”

“吶,阿尔托莉雅……”

“君主,我在指挥我的战士……”阿尔托莉雅言下之意嫌我碍事了,这个家伙~唉!

听到这话的我皱了皱眉头,一把拉住了阿尔托莉雅,然后消失在了原地,战士们都愣着,看着我们两个人的消失。

伊斯坎达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们很闲吗!!”

“您的意志,吾等的王!”

森林中的某处。

“君主,你这样做会令我在战士面前失去威信的。”

“吶,阿尔托莉雅哟……”

“君主,请不要在说些什么了,我们都懂……”

“那么你愿意原谅我的欺骗吗?”

“您曾经说过如果你欺骗了我,我会杀了你对吗?”

那是不久前我从梦中醒来时说道的一句话。

“是的,你当时拍着胸脯说你不会。”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会杀了你的我亲爱的君主!”

“……那么拿着这把剑,杀了我。”

“那把剑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需要那把剑,他已经丢失了!”

说着阿尔托莉雅抽出了胜利的失约之剑,指着我。

“来吧,如果这能够让一名王者消气的话。”

之后阿尔托莉雅一剑砍在了我的身上,血液溅了阿尔托莉雅一脸,我笑着看到了阿尔托莉雅额低着头落泪的样子。

然后抱住了阿尔托莉雅的额头,我的血液染红了这名王的战甲。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请把你的阿瓦隆取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杀掉我。”

“……刚刚那种程度的伤,已经够您死一次了我的君主,您欺骗了我一次,我将会杀掉您一次这是您亲口承认的。”

“是的,那么你还愿意接受这把剑吗?”

“我不愿意接受这把剑,他身上承载的不仅仅只是天选不列颠的意志了,它承载的更有尼禄的对您的思念,我不愿拿着一把承载着他人对您爱的石中剑,来指挥这个国家,身为石中剑的他,已经被污染了。”

“果然吗?”

“这把剑在您拔出的那一刻,他就应当是属于您的,我拔出的是一个错误。”

说道这里阿尔托莉雅双手颤抖了一下,想到自己曾经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他流眼泪了,手一松胜利的誓约之剑掉在了地上,双手抱着我,哭泣道

“我该怎么办?!我的剑,我的王位,全都是假的!啊啊啊!!!”

“……对不起!我不应该拔出……”

我也没有说出口‘我不应该拔出这把剑’在那一刻我看到了我跪在地上,将这把剑献给尼禄的那个场景,我又将我想说出来的那句话活生生的吞了进去。

“你说话啊!!!!我只是一个伪王!!!”

阿尔托莉雅知道我想到了尼禄如此吼道。

“对不起,你可以骂我,你可以打我,但是你不能说你是一名伪王。”

“那么我算什么!!”

抱着我的阿尔托莉雅哭得更凶了,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样把一晚上的委屈全给哭了出来。

“你是一名王!”

“成为王的印证,被你拔了出来!”

王的印证石中剑,他本来就是属于托莉雅的东西,它却被我强行的拔了出来,献给尼禄,阿尔托莉雅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万分伤心,他害怕了,他彷徨了,他因为石中剑的承认而成为不列颠的王者,他因为石中剑的承认才能去拯救去指引去守护去建立一个帝国,可是如今石中剑在自己**之前被人拔出过他害怕了。

看着如此哭泣中的阿尔托莉雅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么!”

“那么阿尔托莉雅,请允许我成为你的亲王!!!!”

听到了这句话的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

“当我成为了你的亲王,我就是你的所有物,我将带着石中剑一起下嫁于你,而,你将会继续秉承这把剑的意志,来指引你的子民,来拯救你的子民,守护着你的子民,为你的子民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届时,我将会成为一名伪王,成为亲王的我没有资格在前进在王的道路之上,而你将成为真正的王者!和你当年一样再次的拿着这柄秉承上天意志的剑前进,继续走你的王道!”

“那把剑是你的象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把剑就是你也就是亚瑟,你就是那把剑那把剑就是亚瑟,你当年让他折断,你的亚瑟王的名号从此也就不复存在,但是今天!!!这把剑出现在我的手里,一是为了让我为我自己的过去赎罪,二是让你找回自己的名号——亚瑟,继续指引着这个世界的人们,而不再是单纯的拯救,这是这把剑的意义,你可以讨厌我对你的欺骗,但是你无法拒绝这样一般对你对你存在意义的重要性!”

“胜利的誓约之剑,拥有那把剑的你只能够拯救,遥远的理想乡——阿瓦隆,拥有那个剑鞘的你能够做到守护,那么你的指引呢?亚瑟王!石中剑就是你的指引,当你许下誓言要指引你的子民的时候,这把剑的出现是必然的事情,你缺少指引,那么老天就让我带来了这把剑,这也是当年诸神对我的诅咒,这个诅咒穿越了两千年,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里,现在!你告诉我哟,亚瑟!你现在能够拒绝这把剑!!”

亚瑟抬起头看着我,泪流满面如此说道

“你心中已经转不下我了,我如今在接受这把剑,那我是什么**!?”

“你不是**!你是亚瑟!”

“那么那把剑中承载了你对尼禄的爱,承载了尼禄对你的思念,你要我如何面对这样一把剑,看到他我的心脏在颤抖着,看到他我就看到了你把这把剑献给尼禄的那个场景!我始终不能接受这把剑,尼禄,已经深深的装在你的心中,你的心中再也装不下一个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女人,如此我让你成为我的亲王!我的子民不会允许我,我的王道不会允许我,我的帝国也不会允许我!”

“……”

“你看着我!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拿起这把剑,让我成为尼禄,那个罗马的皇帝?抱歉!我不能,阿尔托莉雅就是阿尔托莉雅,骑士王就是骑士王,这个世界上没有双王的存在,我和尼禄势必只有一个人才能掌控这把剑,尼禄先得到了这把剑他就是真正的王,我后得到了这把剑我就是一个伪王!”

“托莉雅!原谅我,好吗?两千年前我拔出了这把剑,我将我的忠诚完全献给了尼禄,我将我的心脏完全献给了尼禄,她占据了我的灵魂……”

“那么!!自从我成为了骑士王的那一刻,你就占据了我整个的灵魂!我便将我的忠诚完全的献给了你,我将我的心脏完全的献给了你,你的意志意志隐藏在那把剑里面指引者我成为了骑士王,指引者我成为了亚瑟王,我拯救了不列颠,我指引了我的子民,后来那把剑折断了你的意志也就没有了,亚瑟王也就在那天死了,即便你此刻成为我的亲王,把自己逼成了伪王者,那也是徒劳无功,选王之剑,他选了你,而你选了尼禄!”

“我……”

“那把剑本来是属于我的,你为何逆天要将它**,又为何让我知道你曾经拔出过这把剑,并将它献给了尼禄!啊啊啊啊啊!!!”

阿尔托莉雅哭的已经成了泪人了。

看到阿尔托莉雅哭成这样子,我也想到了当年尼禄搂着我哭泣着的那场大雨!

“穿越时间两千年前,那个时候的我出生在罗马……”

我讲述着,知道我讲述到了这把剑被我拔出,献给了尼禄,这个期间阿尔托莉雅一直在哭,他的哭泣没有让天空降下大雨,天地不承认阿尔托莉雅是一名王者,他少了这把剑。

“如今你讲述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了尼禄的血液,你当永生永世是他的,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如今的我如同一名插足者!!”

“那么那一夜你对我的告白,那么那一夜你对我的效忠全都是假的吗!!”

“那是真的!那是一名骑士的效忠!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君主已经有了效忠的主人……”

“我的附庸是我的附庸!!!!!!你不是尼禄的!!!!我效忠尼禄,你效忠我,那么你对尼禄则没有任何的责任,你对我有着一名附庸者的责任!!我对你有着一名君主应该承诺的责任!”

“那么如果我和尼禄同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我,我的附庸者,届时,你会怎么选择,我和尼禄,选择我,还是选择罗马的皇帝!”

“一个是爱着我的人,一个是我爱的人,托莉雅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如何选择?”

“杀了我!”

“不!我不能这样做!”

“杀了他!”

“不!我也不这样做!”

“王的亲王!是不能和别人分享的!”

“那么你就在这里把我斩杀了吧!!!”

我逼出了阿瓦隆,阿瓦隆落在了地上,我将石中剑塞在了阿尔托莉雅手中,对他如此说道。

托莉雅扔了那把剑,如此的对我说道。

“我不能那样做,我喜欢你,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又怎么能拿着我的剑杀死我喜欢的人,我不能。”

“那么你让我如何对待这份情感啊!!托莉雅啊啊啊啊啊啊!!!”

“忘记,那个女人,成为我的东西!”

“你知道我不能这样做!”

“让我忘记我曾经拔出过这把剑!”

“你知道我也不能这样做!”

“那么你能够做什么!?”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的托莉雅,我只能够被你守护着,被你爱着,直到永远!”

“那么!你会爱上我吗!?”

“我不知道。”

“……”

之后阿尔托莉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捡起石中剑如此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尼禄身边夺回来,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是我会撑过去的,等着!总有一天一定会把你的心夺过来,让那个罗马的皇帝去见鬼吧!!!”

“托莉雅。”

“但是今天你必须成为我的亲王!你的心就先寄放在尼禄的身边,但是你的身体必须是我的!”

“托莉雅,我愿意成为你的亲王!”

之后托莉雅捡起了胜利的誓约之剑和遥远的理想乡阿瓦隆离开了,他的离开带来了雨水,王在哭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尼禄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对我的诅咒,穿越了两千年!!!!!你对我的爱,也穿越了两千年!!!!!今天你让我如何选择!!!!!!!!尼禄啊啊啊啊啊!!!”

我跪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大地,发泄着我心中痛,我心中的伤。

远处的吉尔加美什和伊斯坎达尔等人看着这个场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斯洛特“我们不去劝劝老师吗!?”

“杂种,你想死的话,就去吧!他现在的状态即使是本王去了也会死的!”

“即使大祭司殿下多么强大,始终将两个王者的道路合并在一起,还好我当年没有看上一名真正的王者,还是我家王后好啊。”

说着伊斯坎达尔想起了罗克珊娜王后。

之后吉尔加美什消失在了原地,伊斯坎达尔,也无奈的离去,剩下的人也跟着伊斯坎达尔离去。

阿尔托莉雅心灰意冷的走在森林中,碰到了恩奇都和帕米伽罗。

“你接受了那把剑!?”

“是的,你来干什么嘲讽我和你一样都是一名伪王?”

“不,我是不会嘲讽一名王者的,你是王,你是天生的王者,这是谁都没有办法否认的!”

“我虽然是王,但是身为王的我却不能够拥有他,这王还真是讽刺啊。”

“他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那份穿越了时空的爱情,或许你应该看开才对。”

“哼!”

阿尔托莉雅嘲讽了恩奇都一下。

“那份爱情,我的导师在过去的时候并不知情!”

“哼!祭祀,你知道欺骗一位王的后果吗?”

“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导师确实不知道,他为你洗礼成骑士王的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对待你的,你也是全心全意的对待他的,如果没有这两个条件你是不可能成为骑士王的!”

“说下去,祭祀!”

“我的导师能为你洗礼成功,至少在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你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这是绝对不会有错!我的导师当时不知道尼禄的存在,在前几天他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忘记了过去的记忆,也就是说骑士王,你还有机会!”

“你是在安慰我吗,祭祀!”

“您可以如此理解,但是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我的导师爱着那位暴君,你爱着我的导师,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一日两日能够理清楚的!毕竟他穿越了两千年!”

“祭祀,你想说什么?”

“原谅我的导师,接受他的歉意,还有让他成为你的亲王!因为您还有机会!”

“祭祀,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对王说这样的话的后果吗?”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死亡的代价!我的离去若是能换来您对导师的理解,我死的理所应当,我的王啊!”

恩奇都“他成了伪王者,身为伪王者的他,心中也很难受,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尼禄,你觉得这样子一直下去好吗?”

“抱歉,我还是无法承认,我还是无法允许,这样一件离谱至极的事情。

“那么你试着允许他看看,试着承认他看看,他的存在必定不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他属于更多人!万民在后面看着他!帝国需要他!!而你更加需要他!!!”

“……”

恩奇都“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他需要思考。”

很快时间来到了五七年,这一年皇帝陛下二十岁,两年的执政让皇帝陛下成熟了许多,没有了刚刚成为皇帝时候的稚嫩,两年来皇帝陛下做了很多事情,他发明了对付伪造遗嘱的办法,限制了诉讼案列辩护的报酬限制,防止权贵们凭借着法律对人民进行剥削,在民间皇帝陛下维持着良好的名誉,由于阿格里比娜和他的亲信们不惜以牺牲平民的利益来讨好元老院从而把持着朝政,皇帝陛下虽然能够制定一些政策,但是大权始终掌控在阿格里比娜手中。

这两年皇帝陛下和神庙之间保持着良好的联系,在民间拥有很高的声望,但是唯独军队直到现在还没有承认皇帝陛下,向皇帝陛下效忠,我曾经有想刺杀那些顽固党派,但是后来我忍住了,这些人还不能死,他们效忠的是阿格里皮娜王后,只要王后死了那些将军们也自然而然效忠皇帝陛下,再加上皇帝陛下的手段我相信很快很快便能够掌控整个罗马,而目前最大的阻力则是干政的王后殿下,而王后殿下此时还不能死。

这两年王后殿下经常出入贵族们的宴会,并且和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由于这个原因许多贵族都看不起皇帝陛下,他们认为皇帝陛下是政治斗争被王后扶持的傀儡,有些个别地方的总督们甚至当面羞辱皇帝陛下,次数多了皇帝陛下的威严则下降,但是失去了贵族的支持并不可怕,这些贵族只是一群墙头草,谁掌控了罗马他们就跪拜谁,谁能给他们利益他们舔谁的脚趾。

这一天皇帝陛下受邀前往朱庇特的神庙,瞻仰着万神之王的神威,皇帝陛下接受了邀请,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我被叫到了皇帝陛下的雕刻室中。

两年来我没有再来过这座雕刻室,我或许在逃避这什么,每次总是在远处看着这座雕刻室中灯火通明,我知道我的皇帝陛下在里面,每天晚上都在里面,或许皇帝陛下比起寝宫更加喜欢这个地方,或许皇帝陛下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我知道皇帝陛下在等待着什么,但是我在逃避,逃避这皇帝陛下的等待,一次次的让陛下一个人从黑夜等到了天亮,一天两天,我看着雕刻室中灯火通明,让我十分难受。

但是偶尔我也会站在窗户面前偷偷瞧着窗户里面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一只手托着脑袋在桌子上打着瞌睡,不知不觉我总是看的入神,之后我也经常会随身携带一个石头,经常在皇帝陛下打瞌睡的时候刻着皇帝陛下的画像,但是我从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导致一次次的失败,我想要将皇帝陛下睡觉的样子永远留在脑子中,我害怕自己老的时候忘记此刻陛下的睡姿。

此时我站在雕刻室的门口徘徊着,我怕我进入这扇门之后会变成一个自私的家伙,然后忍不住带走我的王者,让他属于我一个人。

“汝,在门外徘徊着什么,进来,余在里面!”

“是,我的陛下。”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陛下在里面,那把黑化的圣剑从不离身,我行了跪拜礼。

“都已经三年了,汝还是如此的倔强,这种礼仪,汝和余之间是多余的,汝的内心怎么想的余很清楚,只要汝对余忠心,这种私下的场合就不要在行这种礼仪了,余的挚爱。”

“陛下,您唤臣,何事?”

“余想汝了,想要见见汝,仅此而已,不可以吗?”

“臣下是陛下的东西,永远都是,陛下想要见臣下,臣下则站在这里。”

“……汝知道余,想要见的不是现在的汝,而是那天晚上在这里搂着余的那个汝。”

“陛下,臣下不能那样做!这一次或许臣下忍不住真的带走陛下,而罗马不能没有陛下。”

“实话说罗马又没有余都是一样的,那巴比伦的妖妇把持着朝政,那些猪猡们都能够羞辱余,余,已经累了。”

“陛下,只要您下令臣下这就为了您杀了他们。”

“但是汝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将他们斩杀,若是时机到了,没有余的命令,汝也回去将他们斩杀,汝是忠于余的,所以这一刻余想要汝,余想要一个即便是说出余心中的话语的人,那个人此世之间还有谁能够担当?”

“陛下,您辛苦了了!”

“无所谓辛苦,余为了罗马这一切都是应该的,罗马的臣民在余身后看着余,这是汝告诉余的……”

说着陛下靠在我的怀中如此,我本来想要后退一步,窗外下起了雨。

“不要退,汝说余是为了罗马的子民成为皇帝,余承认了,汝说余是为了将士们成为罗马的皇帝,余也承认了,汝说余,将会拯救和指引余的子民,余也承认了……”

“有的时候余经常在想余不是为了罗马成为皇帝,也不是为了余的子民成为皇帝,而是为了汝成为这个皇帝的,两年了,余今天不召见汝,汝是否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余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等着汝,从黑夜等到了白天,凡是有空的时候余就回来到这里,等待着汝的出现,但是汝一次次的让余失望……”

“……”

“汝每天晚上都会在窗户那里偷看余,汝拿着那个劣质的石头雕刻着余,一次次的失败,那石头的破碎声总是刺激着余的耳朵,余期盼着有那么一天汝能够走入这个房间中,让余也能看看汝,然后拥抱着汝,让余教汝如何雕刻……”

“可是,每一夜余只会在石头裂开的声音中睡着,从来没有听过汝开门的声音,每一天早上余多么希望迎接余的不是阳光,而是汝,哪怕不是汝也行,哪怕是那劣质的石像余也会很高兴的,为什么……”

说着尼禄抬着头看着我。

“为什么!让余等的这么辛苦,为什么!汝不能主动来看看余,告诉余!”

“尼禄啊,你知道我不能那样子做的,你是王啊。”

“余的从者啊,余已经很累了,在这样下去余,余会死的。”

“没有人能让陛下死去!即便是神明也不能。”

“但是汝能够做到,余实在不想用皇帝的身份让汝来到此地,但是如果再继续忍下去,余害怕,余害怕,汝永远不会出现在余的面前,每天晚上只有汝能够看着余,而不能让余好好瞧瞧汝,摸着汝的脸颊,汝要明白,余虽然皇帝,但是在成为皇帝之前,余,更是一名女人,余也会空虚的,余受到了羞辱,也想找一个人来诉说,每次想要看看汝,但是汝总是躲着余,这不公平!”

“我的尼禄啊,如果被人知道我每天晚上和你共处一室,那会被人说闲话,会影响你的声誉,你每天从早到晚,从朝廷到民间,那么劳累着的你好不容易积攒下来了声誉,我不忍心让他们受到伤害。”

“那么汝就忍心让余受到日日夜夜的一个人的煎熬吗?余,想要你,哪怕只是这样子拥抱着,都让余十分满足了,难道汝不想这样抱着余吗?”

“尼禄啊,我何曾不想这样抱着你,我每天躲在角落中看着你,我每天从今日的梦境中惊喜,眼角上沾满了泪花,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你是高贵的,你是孤傲的,你更是一名王者,王者则不能让人玷污,你不能被我玷污啊。”

“余虽为王,但是那也是属于汝的王,在斗兽场上的无数子民为余欢呼,也不及汝的一个鼓掌,无数臣民们为余赞美,那也不及余的一个笑容,余已经连人带心成为了汝的东西,余每天看的不是一个帝国,也不是余的子民,而是汝,汝走在余的前面,余带着余的帝国,余带着余的臣民们跟在后面。”

“尼禄啊,这不应该是你要做的,你是一名王啊,你的前面走的不应该是我,我应该跟着你走,我是你的臣民啊,你不应该成为这样,这样的你简直就是一名昏君啊。”

“汝骂余昏庸也好,汝骂余是暴君也罢,余已经无可就要的爱上了汝,汝每天冰冷的脸颊,让余感到了无比的心寒,抱着余好吗?以后不要在这样子了好吗?”

“王啊,你这样子做会被万人所辱骂的,骂你宠信奸臣,骂你是一个**啊,你没有承担你的职责让帝国走向更强,没有承担你的职责让臣民们过的更好,你……”

“余,让汝失望了。”

“不,我的尼禄,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你是完美的皇帝,你拥有着骑士的廉洁,你拥有着战士的勇气,你的智慧所罗门王也叹为观止,谁也比不上你,你是完美的。”

“即使余再完美,也不能让汝经常这般呵护着,在白天余受人赞美受人侮辱,汝也不来呵护余……。”

说着尼禄朝着我手臂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液,我也只能这样忍着,这也难为尼禄了。

“我的尼禄啊,我又何尝不想来呵护你啊,咬吧,如果这能够让你消气的话,如果这能够让你成为真正的王。”

“……”

尼禄舔舐着我手臂上的血液,**这,这名王者的血统已经不再纯洁了,他混入了一个平民的血液,身为王她失职了,但是他仍然是一名王者,他还肩负着领导罗马的使命,他还肩负着为他的子民创造未来的职责,他是注定的暴君,一个血统不正的暴君,即便他所做的决策是多么英明那将会成为一个名留青史,流传万年的暴君。

“尼禄啊!你失职了。”

“余**汝的血液,然后汝成为了余的东西,余能够命令汝,余能够让汝为余做任何事情,但是余无法让汝经常这么抱着余,因为余不是汝的东西,余今天**了汝的血液,余今天将会成为汝的暴君,汝不能够在欺骗自己了,汝爱着余,余也爱着汝,即便余被后人称作暴君,余也不想一个人忍受这该死的孤独,余需要一个人和余一起走在王的路上,让那个人也尝尝身为王的孤独和寂寞。”

“尼禄啊,我的暴君啊,你让我怎么做才好,你让我如何对待你才好。”

“这样子抱着余,永远的爱着余,然后带着余走,汝和余一起走,身后站着余等的帝国,身后站着余等的子民,余来背负着罗马,余来允许,余来承认,余需要汝能够成为余坚实的臂膀,余需要汝成为余坚实后背,余需要汝不仅成为余的剑,更要成为一面盾牌,来守护着余,能够让余在汝身后躲着。”

“王啊,我会被万民所诅咒的!”

“余是暴君,余接受来自帝国何万民的诅咒,他们想诅咒让他们去诅咒吧,汝还留在余的身边便可以了,汝还爱着余便足够了,汝还能为余欢呼,为余微笑,为余鼓掌,余就满足了。”

“王啊,你**了我的血液成为了肮脏……”

尼禄突然吻着我。

“汝不应该如此贬低自己,余是汝的私有物。”

“王啊!你让我受到了来自天地的诅咒啊。”

“余的从者啊,汝接受这样的诅咒吗?”

“尼禄啊,我想要占有你,你是我的私有物,我接受来自天地的诅咒,即便是这诅咒将会持续一万年我也全盘接受,因为我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我想要日日夜夜这样将你拥抱,抚摸着你的头发,亲吻着你,直到时间的停止。”

“这样就足够了。”

就这样我拥抱着尼禄一直从黑夜抱到了天亮的那一刻。

“尼禄啊,天亮了,你满足了吗?这一刻你还是尼禄吗?”

“余的从者啊,天亮了,这一刻汝满足了吗?这一刻汝还是汝吗?”

“我是我,永远都是我!”

“余是余,永远都是余,哪怕余成为了皇帝余还是余。”

“那么我的陛下,这一刻你将不再是一名明君而是一名暴君,您身上已经被玷污了,你的血统不再是纯正的了。”

“余的从者啊,余很高兴,余这一刻不再是一名王,而是汝的暴君,余的全部都是属于汝的。”

“我的尼禄啊,我很高兴,你这一刻不再是一名王,而是一名暴君,我是你手中的剑,我是你手中的盾,我将为你斩杀一切敌人,您剑锋所指之处即为我冲锋之地,我将守护你,你在我的身后将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你将会永远被我爱着,你将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么余的从者啊,这一刻汝接受余,从而成为余的奏者吗?”

“我的陛下啊,这一刻,我将不再是您的忠犬,这一刻我将不再是您的从者,我将成为你的奏者,为您谱写优美的乐谱,为您弹奏一首能够让世人惊叹的曲调,让您能够在那华丽的歌剧院中演的尽兴,让万物仰望您的高贵的身姿,让他们跪拜您,舔着您的脚趾,我的暴君。”

“那么我的奏者啊,我们该走了。”

说着尼禄站了起来,我也擦了擦泪水,跪在地上,尼禄伸出右手伸在我的面前,如此说道“亲吻他吧,接受尼禄吧。”

我半跪在地上“我接受您,我亲爱的尼禄。”说着我吻了一下尼禄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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