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v:周书语
当大家不约而同地提起“结束”，感觉已经是十点钟的事了。周书语主动帮忙整理善后，有几位同学也一起，杨歆自然也并没有一走了之。
很快，满满一袋垃圾整理了出来。最后，柏松让大家先回家，自己一个人去西门丢了垃圾再走。有意思的是，周书语和几位同学一致等到柏松走过拐角不见时，方才离开。
奉献精神感染力果然很强……
但这些事很快被抛诸脑后，因为周书语发现杨歆一直在跟踪她。杨歆倒是不以为意。这样看来，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跟着走”。一开始，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一个较远的位置。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周书语开始思忖起来。
……
周书语在一段埋头苦思之后，决定转身打个招呼。
“那个——”
一转头，她发现杨歆和自己的距离很近。不，几乎是贴着，看来刚才杨歆与自己的距离无意间缩得很短，短到她的唇差一点和杨歆的鼻尖碰上了。
周书语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薄荷的味道充斥在二人之间，麻痹了她的神经。
……
回过神来，周书语发觉杨歆在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她赶紧后撤两步，嘴里不住念叨：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复读机是这样的。
“打住。”
“……”
“嗯？说不定还能继续？”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语音识别？那……停一下？”
“……”“开始！”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停。”“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诶？不灵了……”
这时周书语的视线和杨歆对上了。她自己的眼神里恐怕早就盈满笑意了，两人大笑起来。
“难得的效果……班上的同学们，在我打趣是总显得迟钝啊。是我的俏皮话脑回路比较清奇吗？书……”
杨歆显出斟酌的神色。
“叫我书语就行。”
“可我想叫你‘自动语音识别复读机’怎么办？”
“那可还得标注上‘书语牌’，是吧，歆……姐？”
“听起来异常熟络的样子？”
“那可不。当事人似乎也没啥意见？——对了，歆姐住哪儿呢？总看你跟在我后面，无家可归啦？”
“书语对自家事务不怎么关心啊。”
说着杨歆指了指书语家的二楼。这个事实让周书语异常吃惊。原来杨歆都住在楼下了。
“哦？哦……”
一边想着，周书语放心地走进自己家，
“歆姐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八月中旬的样子。”
“这么早吗……”很快，二人走到了二楼拐角处。
“ 时间不早，那就明天见，书语。”
杨歆芳唇微启，露出微笑。
“歆姐再见。”
周书语挥挥手，踏着步子上楼了。今天真是颇为奇妙啊。尤其是杨歆，想不到，也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周书语在客厅里找到周瑞记录的租房附件，一看，果然有杨歆的名字。
“训练刚结束的那天入住的吗……”
原来遇见杨歆时，她才刚搬来。不管怎样，一天下来，人多少觉得疲惫。周书语冲完澡，自然地躺在床上。
入梦前，她感觉薄荷香气还萦绕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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