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蝶握着笛子,柔柔的吹了起来,笛声悠扬,伴随着夜色,一同飘进风里,让人心里痒痒的。
时紫涵一只手撑着头,痴痴地望着不远处吹笛的女孩。
女孩就在自己一手可以抓住的地方,真好,她想。
要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乌鸦停在不远处的瓦檐上,叫了两声,站在一旁,静静欣赏。
一首已了,巫山蝶收了笛子,微微扭头,“师姐?”
“小蝶真漂亮。”
巫山蝶脸上浮上红晕,“我问笛声。”
“很好听。”
时紫涵认真着脸,又补了句。
“以后谁嫁给小蝶,一定会很幸福。”
巫山蝶轻轻啐了一口。
“别瞎说。”
她站起身来,月光映照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随着脚下瓦片相碰,发出脆脆的响声,乌鸦也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愈飞愈远。
“晦气。”
时紫涵轻轻骂了一句。
她站起身,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不太真切,想要上去拉住她的手。
巫山蝶突然开口,“师姐,有人来了。”
时紫涵侧耳倾听了一阵,终于听见远远地,传来的喊声与叫骂声。
和踏着瓦片的急促的沙沙响声。
她警觉起来,护在巫山蝶身前。
脚步越来越想,时紫涵紧紧盯着,手中的长剑缓缓出鞘。
对面的楼房窜出一个小脑袋,她很快的扫了眼,看见屋顶的女孩们,眼中透过一喜。
尽量压低的嗓音,随着她摆动的双手。
“时师妹。”
时紫涵收了刀,抱着拳,“衡师姐。”
她也不见外,那小小人影,贼兮兮的跑过来,正要说话,突然瞥见女孩身后的少年。
“他是?”
巫山蝶缓缓向前一步,做了一礼,白色丝带随风飘扬,“戚合。”
衡芝倒也没时间关心她们在干嘛,她摆了摆手,语气急促,“小紫涵,快帮我打个掩护。”
说着就躲进她们脚下的屋内。
叫喊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清他们的交谈声。
“师兄,我们又跟丢了。”
“放屁。”随后又是一声闷响,“她肯定躲起来了,给我狠狠的找。”
随着稀稀落落的回应声,那伙人散了开来,慢悠悠汇入黑暗之中。
那人见都已走光,自己也轻踏脚步,踩上屋顶。
认出月光下的两人,作了一揖。
“时师姐,”他又望见身侧的青年,有些诧异,“戚合师弟?”
时紫涵回了一礼,“班师弟。”
班舟追人心切,开口道。
“两位可见过衡师姐。”
巫山蝶声音带着迷茫,“未曾见过。”
时紫涵心里偷笑一声,心道,小蝶可真会骗人。
悄悄拉住背后的手,软软的,忍不住在手里又**了一下。
身后传来低低的娇嗔声。
“师姐。”
时紫涵嘴角微翘,每次握上女孩的手,都会让她感到格外安心。
班舟望着她们纠缠在一起的双手,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接着,又露出了一幅男人都懂的表情,“戚合师弟真是吾辈楷模,佩服佩服。”
巫山蝶另一只手也被女孩抓住了,尽管不明白班舟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点头就对了。
班舟见她坐实了自己的猜想,由衷恭喜她。
巫山蝶只是傻乎乎的点着,不过她没反应,不代表时紫涵没听懂,她羞赧着脸,又有些大胆的抱住背后的女孩。
班舟自觉是个多余的存在,他行了一礼,正欲退去。
巫山蝶突然开口,“师兄为何在找衡师姐。”
男人犹豫了一下,见两人本就不是多嘴的性格,彳亍许久,还是狠了心,道出原因。
“原本我和内人正在为了下一代努力中,那衡芝踩在屋顶,噼里啪啦的放着火药。”
“吓得我…”他犹豫一下,见时紫涵还在,尽量用了较为隐晦的词,“它一蹶不振,于情于理,我都得找她算账,是吧,戚合师弟。”
巫山蝶低头沉思着,而时紫涵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接着透着好奇,扫了眼班舟。
班舟自觉丢脸,和她们道了别,迅速走了。
巫山蝶还在思考,“班师兄,到底在说什么呢?”
女孩失笑,“是滴爱啦。”
“啊?”
巫山蝶面露羞意,锤了她一下,“你,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是班师弟自己讲的。”
时紫涵很无辜,欺负女孩看不见,她右手食指和拇指合圆,左边伸出食指,做了个动作。
巫山蝶戳了戳她,“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互相亲嘴想想就…”
她还是有些害羞,没有说完。
这下轮到时紫涵迷惑了,“蛤?”
她抱着怀疑,“你不会以为亲亲嘴就会怀孕吧。”
巫山蝶面带不屑,“当然不是了,我可没这么傻。”
时紫涵刚刚还因为带坏女孩有些愧疚,听到这话正松了口气,就听女孩继续说了下去,“还要一同躺在床上。”
她差点一个没站稳,从屋上跌落。
“行吧。”
接着露出狡诈一笑,她伸出手,在女孩唇上轻点,“你猜会不会怀孕。”
巫山蝶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嘴,“师姐,女孩子之间是不会怀孕的。”
“真的吗?”
巫山蝶正欲反驳,但听见她老神在在的语气,还是怀疑了自己。
“不会…吧。”
“那要我再亲下小蝶吗?”
巫山蝶连退几步,双手抵在胸前,“不要。”
女孩莞尔,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吧。”
巫山蝶用另一只手暗暗摸了摸肚子,心想,不会真的怀孕吧。
待两人再回屋内,只能听见庖屋传来吧唧吧唧的响声。
时紫涵褪下笑容,将厨房的女孩拎了出来。
她的两颊鼓鼓的,嘴里吞咽着,脸边满是油。
“唔唔唔。”
“吃完再说话。”
好不容易将食物咽下,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好吃。”
时紫涵挑了挑眉,“你就没别的想说的?”
“我还想吃。”
“那我还是把你拎出去吧,班师弟应该很乐意看到你的。”
时紫涵伸手就欲将她丢出窗外。
“我错啦,我错啦,别把我丢出去,班舟会把我撕碎的。”
小女孩望着她,眼泪汪汪。
“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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