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折磨他至死方才解恨……你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然而并没有无垠宗宗主以为的什么柔情蜜语，只有那个倔强又别扭的男孩显得不满的话语。
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接着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越发轻盈：
“当年绵生走的时候，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因为她知道我你性格柔软，虽然有时候显得冷漠绝情，但那也只是对敌人和陌生人的时候……”
“如果是你在意的人，就算只和你有一点联系，你也会一点点不自觉地迁就别人，根本不知道为自己考虑的笨蛋。”
无垠宗宗主的话还没说完，陌星璃就一阵挣扎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
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看上去很冷漠地说道：
“不要自话自说地为我套上标签，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你口里的只是以前那个蠢货，而不是现在的陌星璃。”
无垠宗宗主看他的反应，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同时还响起了她冰寒的声音：
“破轩峰峰主林无成意图勾结外宗损害我宗利益，其父亲林器宇和孙子林觉都是其同党，由本宗发现后，意图和本宗动手，最后被本宗就地伏诛。诸位说，是不是这样啊？”
她的话刚刚落下，本是沉默的周围立刻发出了一道道的声音：
“宗主大人说的是，我就说这林觉明明不怎么努力，就算有个还算不错的体质，但也不可能进步那么快啊！还是宗主大人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了这破轩峰是宗门叛徒。”
“本长老也一直觉得这大长老时常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日宗主大人这一说，我才算是明白啊……”
“…………”
无垠宗宗主和陌星璃对这一副场景没什么奇怪的，所谓真相就是由胜者谱写的。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死人说话。
就算上面的那些别的半步登仙境知道这不是事实，可结果就是林器宇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的人不会再有任何用处。
他们顶多是再警惕无垠宗宗主一些，而不会去为林器宇讨什么公道。
公道，那值几个钱啊？
“……”
“人类，虚伪和阿谀奉承这一点，真是从古至今，都不曾改变啊……”
脑海内，宫主姐姐平常活泼高昂的声音难得有些恍惚，虽然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并不代表不会为此悲哀和难过。
“因为这就是这个世道的生存守则，如果我们不遵守这样的规则，那我们的生存将会变得无比艰难。”
“在这潭淤泥之中，没有谁可以一尘不染。”
陌星璃的声音也在脑海中轻飘飘的响起。
于他而言，这就像前世他在蓝星那边听说过的话一样——当被欺凌者选择跳楼而亡的时候，那些施暴者和那些冷眼旁观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不，并不是这样。这个世界上也是那样的人的，他们的或许并不算幸福美满，没有至强无上的实力……”
“但他们的一生都坦坦荡荡的，到死也是心安理得，没有愧疚，没有不舍。本宫的那个时代，就曾有过这样一个天骄。”
宫主姐姐的声音似乎也多了一点点迷离。
陌星璃这次没有选择再说什么。
即使，他也知道这样的人，但他并不认为……也绝对不会认可。
因为……那个人是陆绵生。
他转身又扶起了刚刚被无垠宗宗主放在桌子那边安置的陌月笙，看了一眼已经把无识之眼取下来的她，轻轻问道：
“去一趟天鸢峰？”
“嗯……”
无垠宗宗主轻声答应道。随后警告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带着陌星璃一起离开了这个行宫……
………………
再次踏上那青色的石板古路。
陌星璃还是背着陌月笙。
恍惚间，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这次没有了那一场大雪，没有了在背上，时不时传来的“哥哥”的呢喃。
“你这次本来都计划应该是什么养的呢？”
走着，陌星璃依旧看着前方的石板路，没有转头，却又轻轻问道。
“……本来的话，应该是你出现，阻止林无成向陌月笙请求她嫁给林觉。然后以你的性格，应该会站在笙儿身前为她挡下一切。”
“那时候，本就是封印有些松动的笙儿应该会借此想起些什么……是要我在一边不给你再次封印的机会，笙儿大概率……会慢慢回忆起一切。而且你也不会知道她已经在慢慢恢复的事……”
无垠宗宗主走在一边，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可是我只是封印了笙笙对我的一部分记忆，还有她对我产生那种感情的根源，就算想起，也不会知道那件事的吧？”
陌星璃还在继续说道，他需要确认一下，等到陌月笙醒来以后，能知道到什么程度。
“……我在那时候的最初，在她身体也下了一道封印，当她的感情真正复苏的时候，我创造都另一个她就会告诉她一切的真相……”
无垠宗宗主的话刚落下。
陌星璃就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可你是为了什么呢？我不会让笙笙知道这所有的真相的，你明白的……她承受不住这一切，这对她而言……太残酷了……”
“可这对你就不残酷吗？！”
“……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有这样……我才不算辜负父母，辜负很早以前，曾对笙笙许诺过的话。”
“……你自己都选择？可你本来想的只是成为普通的兄妹关系吧？你只是封印了她对你的那一部分记忆，可是……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变得只想要那什么破大道了？！对你又是什么态度？嫌弃？看不起？陌星璃……就算你不在意……
可要让知道这一切的我如何不在意？”
陌星璃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她有如此的情绪波动。
她几乎是嘶哑着喉咙，眼眶微红地对陌星璃说道。
“……这样就好，就好……她有了想要追求的东西，有了能够称之为目标的东西，而代价只是抛弃一个废物的哥哥，这不就很好了吗？
至少她的余生不会为我痛苦，为我难过……只要这样，就算要我独自承受这一切，又能算什么呢？”
陌星璃温柔地笑了笑，对看起来很难过的无垠宗宗主轻轻念道。
“可……可她追求大道……也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没人能反对你们，没人能……再欺负你……
这样虚无的追逐，只是你为她编织的一场虚假的梦……她不会为此而获得救赎，只会显得更加悲哀……你明白吗？陌星璃……
你书写的故事……结局谁也得不到幸福……”
无垠宗宗主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继续前进地脚步，捂住胸口，眼睛死死地看着陌星璃，声音也微微发颤，水莹倒映于眼帘。
“……可这，已经是我能为她做的一切了……不是吗？”
陌星璃停了下来。
微微笑了起来。
眼里满是悲伤……
PS：
作者：这算刀吗？
读者：就这？
作者：我也觉得是小刀。
读者：（你们呢？）
仙子姐姐我累了已经不爱你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我万事屋老板决不会接她们的委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