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然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中,灰溜溜的返回了竞技场。当初使诈逃跑的他表现得有多狂,现在的他处境就有多过街老鼠。
更令李苟然倍感挫折的是,他的出逃并没有影响到赛事的正常进行——这说明其实从一开始起,自己的行动,就一直在主持人的把控之下。
不过,他引发的骚乱也并非毫无意义。换纸条的举动引得赛场上剩下的九人不得不重新抽签;而这一回,赫凌和王悦悦拿到了比较靠后的五号和八号,能够拥有更多的时间来观战、并从中分析策略,算是因祸得福了。
纵然如此,当他们看见李苟然被人押送回来时,脸上可摆不出任何的好脸色来。
“哈喽。”
李苟然吐吐舌,贱兮兮的同他俩主动搭话。
“哟。这不是李先生嘛。”赫凌居高临下的瞪住李苟然,眼神冰冷,语气嘲弄,“怎么,趁乱溜去外面一日游后,让人给请回来了?”
李苟然自知理亏,眼神躲闪:“这不帮你们探探外边的路嘛。”
“哦。你还真是上心。”
“嘿嘿,是嘛。”李苟然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
赫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没在夸你。”
啪。他旁边的少女,用力的踩了踩地。
王悦悦的腮帮子,因为生气而鼓的又红又圆。她就像一只涨起来的河豚,悻悻的冲到李苟然面前,用锐利的目光逼视李苟然。随后,王悦悦抽出拳头,对准他的腹部便狠狠连捣三下:“李!苟!然!你还有脸回来!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行径,会害死我和赫凌么?”
呃啊!猝不及防的李苟然再次体验到了这名少女与之体型不符的怪力,被她锤得口吐白沫,捂住肚子撅起屁股的栽向地面,再起不能。
王悦悦看他弱不禁风成这样,一时心软了,傲娇的别过脸颊,两插腰地说教道:“哼,下不为例。希望你记住,我们可是一个团体!”
“对不起,我错了………”李苟然的脸埋在土里,瓮声瓮气的说。
“闹够了吗?”疤脸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三位超能力者,终于有机会插话,“闹够了就赶紧到赛场的边缘集合,等轮到你们出战了,再站出来。”
原来,在李苟然出逃的这会儿,整个竞技场内的秩序仅仅混乱了片刻,便让主持人重新控制住了局面。他一边不动声色地设套追捕李苟然,一边为防止再有人乱动手脚,下令二次抽签时守卫们得全程盯梢,并在本子上记录顺序,之后再按照记好的笔记依次上场,开启正式赛。
所谓的正式赛,就是奴隶们和竞技场方自己培养一些受过训练的战士们进行随机的1v1血斗。
双方间的战斗没有任何的限制,并且必须有一方濒临死亡,才算结束。奴隶输了,会换下一个出场。如果如果场上的十个人全部阵亡,则得再从牢房里随机抽十个人出来,进行下一轮对决。
倘若奴隶侥幸获胜,那么他便可以“晋级”,挑战下一关。这样的关卡,总共有十个。越到后面,竞技场那边出来的战士,实力和配备也会越来越强。
奴隶方唯一的优势,就是竞技场方出来的选手不会因死亡而重置关卡,上一个打到哪关,下一个可以接着打,变相的算是和对面的受过训练的战士玩车轮战。
目前,奴隶这边已经出局了一位,上场二号选手了。局数的话还在第一关,双方拿着原始铁器兵刃进行呯呯嘭嘭的肉搏,而者的区别,在于竞技场对面的那人身上穿着糅制过的皮甲,相较防御上有着些微的优势。
剩下的,其他还未出战的奴隶们,则不得离场,必须在场地的边缘等候,由持枪的守卫看管。本来,他们是可以在辖制的区域内正常的站立的,但鉴于李苟然出逃的“精彩表现”,竞技场方不得不提高警戒,要求他们必须全部抱头蹲住,末了,还得被冲锋枪指住脑袋。
疤脸女啐口唾沫,现在的她一瞧见这小子便来气。她揪住仍趴地上颤抖的李苟然的项圈,一把拎起;另一手则抽出铁鞭,咻的打入沙地,锐利的破空声响使得旁人皆下意识的瑟缩。
“你还真是个小神偷呐。仅仅一个擦身,竟从我身边拿走了遥控器。”疤脸女的嘴唇凑到李苟然耳呢喃,热流氤氲,但盖不住她森冷的情感,额角青筋暴起,“或许,我该好好的疼爱一下你的贱手,鞭击个50次,让它再也抬不起来。呵。要不是主持人严令禁止我们提前伤害选手,我绝对已经动手了。”
疤脸女说完这些,粗暴的将李苟然推到了一边。之后,她面无表情的递过去一张纸条:“这是你的出场序号。六。就在小姑娘的后面一位。在出场以前,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李苟然对之没有表态。他默默的接过纸条,进而顺从接受监管,加入其余奴隶们的行列。
类似的话,主持人也说过。就在他当时下令枪决那个名叫乔治的小胡子工程师后——
“这个人,是因你而死的。”
主持人说,“你的谎言触动了他本就不坚定的信念,才会落得这种结局。”
辣您可真会扣帽子。李苟然心想。
主持人在讲这话的时候,李苟然被至少有十把以上的枪对准脑袋。
假如,当初的他乖乖做出那个系统给予的选择,获得了金手指的话,现在的一定根本不会忌惮这位关底大boss般的“主持人”的吧。甚至说按照于寻常爽文的套路,他还可以反演一波对方,来一手经典的“我预判了你的预判”,装上一波大逼,再耻高气昂的破坏掉机械门,从车库的出口潇洒离开。
可惜这样的剧情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部作品中的(至少,暂时不会)。眼下的李苟然只是个无能力无道具的弱鸡,同时也不像其他主角那样表现的像是看过剧本;普普通通的他此刻让十几把黑又粗的大枪戳住身体,就算有屁,也不敢放。
“总而言之,你对竞技场造成了财产损害,所以你的命必须得留着,直到你偿还清这一切。哈,也别抱什么幻想,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做了这些事情的你,肯定是得死的。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让我的手下们用枪进行处决,你得回到竞技场去才行——”
在那里,为了取悦观众而有价值的死去,才是你存活的全部意义。
啧。李苟然被动的听对方说完这些废话,如其所愿的返回了赛场。
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李苟然心想。系统也好,主持人也罢。你们统统的给我等着吧。
此时赛场上的1v1角斗,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每一局比赛,都将意味着两个男人视死如归,为了活命而拼尽全力的攻击对方。并且越往后,便越能看清这些比赛完全只是为了取悦观众的血腥表演,处处透露着为达成“一边倒的虐杀”而故意做出的种种不公平的设计。
奴隶方永远只能布衣上场,手持铁器。但对面的装备却随着关卡叠加越变越好,双方之间差距渐渐被拉开。
到第五关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分水岭。一个手拿左轮手枪的竞技场战士上场了。热武器与冷兵器的威力,简直是天与地的区别。前四个人中走的最远的一位奴隶见到他时,干脆丢掉了武器,跪下来,颤抖并念念叨叨着的,祈求对方原谅。
用手头这把刀子去对抗一个离他二十码外的敌人所射出得子弹,他怎么可能获胜?
竞技场的恶意,在此时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什么打赢十关,堂堂正正的走出去……根本是场精心策划过的骗局。
后来么,这人肯定死了。让对方一枪爆头,也算毫无痛楚了吧。看台上的观众们欢呼雀跃,丝毫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误或心理负担。
再往后,该第五个人上场了。王悦悦从奴隶堆中起身,笃定的走向中央。
她一点都不怕。用力的握拳,深出一口气,细小的雪花遂吐息出现,为满是血污的角斗场带来了一丝凉意。
“就让我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帮讨厌的家伙们吧。”
她放缓语速,声音相当,相当不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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