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陛下。”
看着被肆意仍在地上的圣旗,和隐藏在斗篷下的男人,沙维尔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赏给你们!”
“不,陛下,我们什么也不要。”斗篷下的声音略微抬高了一些,似乎是在嗤笑。
但沙维尔已经不管这些了。他快步上前,无视周围两个近卫的阻拦来到了那人身边。
“这真的是马卡斯供奉的圣旗?”
并非是这面圣旗有什么奇怪之处。相反,任何一个人凡人在感受到祂的威光之后都会有不自觉地表现出臣服的姿态。沙维尔确信无比,这就是真的圣旗。
但是,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把祂从马卡斯带到艾德蒙的宫廷之中的呢?一天,仅仅一天,从天刚亮到夜色彻底笼罩大地,这些人就完成了任务。路上的险阻和圣旗的守卫,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都不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的。
那神秘的男人像是看懂了沙维尔的疑问,便没有开口回答。沙维尔虽然不解,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是把地上的圣旗抱在了怀里。
霎时光芒大作,覆盖了两人所在的区域。
“陛下!”一旁的禁卫立刻拔剑冲了上去。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来自弗德罗,一个来自埃弗斯,原本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战斗大师。现在他们都穿着外表相同,但事实上完全为自己能力配适的顶级附魔装备。因此,他们不惧怕任何敌人。
“不要过来!”
光芒中的沙维尔却大喊,听他的声音确实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于是两人便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在光芒不那么刺眼的范围附近打转。
正当来自弗德罗的法师准备动用自己的魔力进行探查的时后,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沙维尔一人趴在地上却紧紧抱着圣旗的狼狈景象。
“陛下?”
看着沙维尔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样子,两人连忙上前问道。
“陛下......?”
埃弗斯人小心地摇了摇沙维尔环抱着圣旗的双臂,但后者依旧没有反应。
“要叫卫兵吗?”
魔法师的脸上冒出了冷汗。
沙维尔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特意只选了他们两人担任护卫。但是万一皇帝在这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可恶,那家伙做了什么?”埃弗斯人倒是没有放弃。他一边咬牙叫骂着那个神秘的斗篷男,一边加大了摇晃沙维尔的力度。可是无论他如何做,在保持礼节的情况下都无法唤醒沙维尔。
好在皇帝看上去还有呼吸。于是过了一会,两人商定赶快去通知巡逻的卫兵。
“再拖下去,万一陛下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就真的说不清了。”魔法师说。
然而,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沙维尔却睁开了他的双眼。刚刚还无力垂落的身体就好像突然满盈了能量一般从地上跃起。
“嗯?”
觉察到动静的两人准备回身,但在他们的目光还没有触及到身后的沙维尔的时候,两人就像是断线的人偶一般倒下了。
“哼......哼......哈——哈哈哈哈!”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沙维尔放声大笑。不久之后,他的笑声就会引来周围巡逻的卫兵。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握住圣旗的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神明一般的力量。他左胸的心脏从未像现在一般剧烈的鼓动,仅仅是那碰碰的响声都让沙维尔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更不要说在他的左胸上浮现的印记也在随着自己的呼吸忽闪忽现。
他感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可以轻易夺取任何一个生物的生命。那失去呼吸两人,就是他手痒难耐的结果。
第二天,在两个可怜的禁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埋葬后,黄金皇帝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宫廷的王座上。所有的朝臣都发现,皇帝今天看起来不太一样了。他浑身散发的活力和气场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骑士,但事实上肯定不是。由于纵欲和过度焦虑,他们的皇帝原本只能堪堪算得上是没有疾病。
——
在露易丝,星夜兼程的众人终于半晚赶到了公爵府。
这对扎卡雷斯来说是一场豪赌。他缺乏有关爱丽丝以及弗朗索瓦的相关信息,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意图。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过多思考,就选则了相信。因为他终究只是个半兽人,在他的世界里难以接触到这大陆上其他的势力。他在露易丝兜兜转转,尽管已经尽力去搜集,却仍旧一无所获。因此,那股相似的光才让他如此激动。
“塔西娅......公爵。”
爱丽丝看着面前静静躺在铺满名贵药草的石棺中面色苍白的塔西娅,不自觉的小声说道。
帝国不是没有女公爵,但是确实不那么多。即使从小一直受到严格的骑士教育,爱丽丝在父亲突然离去的时候也曾迷失了身为公爵的方向。而眼前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经历相似的少女,已经为了自己的领地和领民战斗过了。这让爱丽丝不禁感到敬佩。
原本爱丽丝还对半兽人的身份和经历有所抵触,但在见到塔西娅后,她认可了露易丝的选择。
“哈,那么要怎么救这个女娃呢?”
房间的气氛原本很凝重,凯尔的话就像是针扎破气球一样,很难说是好还是坏。
“把剑直接刺进去吗?”
“矮人!”
“小子你喊什么!以为老子怕你!”
凯尔挥舞着自己的小矿镐,表示他可不怕兽人的拳头。
“两位请停停。”弗朗索瓦连忙将对峙的两人分开。实际上他的身份也不太好,因为塔西娅现在的样子或多或少也和他的判断失误有关。在路上,公爵几次三番试探了扎卡雷斯,发现他当时并没有受到皇后的指示。这让弗朗索瓦很是自责。“触碰也许真的是一种方法,当初我和爱丽丝殿下也是因为接触才引发的光柱。”
“哼。”
“如果您不放心用剑的话,用这面盾牌也可以。”公爵举起自己的纯白之盾。
一旁的爱丽丝也点了点头。自从获得纯白之剑,她总是时不时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会不受自己的控制,虽然到不目前为止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那就麻烦公爵大人了。”扎卡雷斯瞪着凯尔说。
于是弗朗索瓦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举起了他刚刚获得不久的盾牌。
冷汗突然爬上了他的额头,一股难以言表的紧张感让他头晕目眩。弗朗索瓦因此不得不放下纯白之盾,让自己缓一缓。
怎么回事,只要用盾牌轻轻触碰塔西娅就好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公爵大人。”觉察到不对劲的扎卡雷斯走了上来。他很小心地扶住公爵有些摇晃的身体,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敌意。
“多谢,也许你可以帮帮我。”弗朗索瓦举起盾牌,示意扎卡雷斯可以一同握住盾牌,以防他因为眩晕感而失误。”
或许是这段时间赶路太累了,弗朗索瓦在心中安慰自己。在兽人的大手也抓住盾牌的时候,他再次将盾牌越过石棺的边缘,向里面轻轻放去。
果不其然,在盾牌触碰它塔西娅交叠在身前的指尖的时候,光芒像是之前那样冲天而起,形成了巨大的光柱。
“这......”
和之前那次不同,这回的光柱既没有闪得人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带给弗朗索瓦奇怪的幻想,反而是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猛然消失的亮光让所有人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常年在矿道中活动的凯尔勉强凭借着四周蜡烛微弱的光没有漏掉发生的一切。
“人!人!有人来了!”
矮人大叫到。
扎卡雷斯瞬间警觉了起来。在视力恢复前,他的身体就凭借细微的声音和气味准确的向着目标的方向——石棺的另一端,众人的对面——挥出了重拳。
“嘭!”
然而,无往不利的拳头,此刻却像是撞上了柔软的棉花,软绵绵地陷入了其中。在那棉花一般柔软的肢体上,似乎还有着令人作呕的粘液。
“嗯?”
没等扎卡雷斯反应过来,他的脚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缠绕住了。对手依旧是那种沾着粘液软绵绵的样子,力量却大的惊人。扎卡雷斯无法反抗地被拽倒在地,拖了过去。此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手的样子——一个身着紫袍,从袖口伸出无数章鱼般的怪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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