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墙要求支援时无条件服从命令,在元老会要求时需无条件帮助,永远不暴露自身身份,永远不背叛天庭,二十万年期限后立刻恢复原职,在此期间不接受来自天庭的任何『天堑』指令,不可调动任何自身『天堑』职能。若泯其一,必历九天雷霆而身死,入六道轮回百世劫。【道玄】,在此宣誓。”
杂乱的灰发之下,他的额头紧贴地面,微闭双眼,双手朝前平放,双膝跪地。
他的身前,无数人立于左右两侧的高台上低头俯视着他,他们形成一个劣弧,半包围,把中部一个巨大的空间划分开。
六根巨柱在他们身后擎天而立,承载着玉瓦而雕的顶部,其中刻着繁杂的花纹,依稀可见无数人朝天而跪,而他们的头上是半空而立的黄袍人型,那无数花纹好似皆自他而绽放。
那六根巨柱凹凸不均,形成一个个人型,它们形态各异、惟妙惟肖,可它们每个人都在作战斗之势。
每一根柱子都画着两个全然不同的种族,而六根柱子恰好是十二个种族。
那左右不相连的劣弧中间留着巨大的空隙,而这中间却只有两个人,一人昂首挺胸,身着龙纹重铠,腰间佩着一柄宽刀,古朴的黑缎香木刀鞘显得格外宽大。重铠下,是精细的绸缎作衣,外黑内白;他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是在眼睛两处有些许凹陷,在鼻子处突出,呈白玉色,就好似一块完整无暇的玉石,美丽却诡异。
他的头发似乎由一股股能量构成,晶莹通透,无风自动。
而另一人,坐于一张由鎏金雕刻的王座,厚重的王座上,花纹刻着九龙腾舞,云雾缭绕。
他身着黄色王袍,袍上绣着瑰丽山河、不息川流。一头乌黑长发如墨染,光泽灿烂如玉雕。
面色偏白,嘴唇薄若禅翼,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眼睛,眉宇间透露出威严。
这样的容貌,或许当用美来形容吧。
只是,他的身份却让人不敢亵渎。
【天王】
他的名字无从知晓,他的名号无人不知。
拓山河,歼贼寇,登九霄,傲红尘,皆俯首。
穷笼寰宇号天王,流名岂止万岁芳?
而今耄老岁不详,曾经雄胆败狂想。
“誓言已成,即刻生效。从现在开始,十万年间,汝即是【日月之痕】缇罗梅下所属,受她遣引。”
【天王】开口说道,让人听不出悲喜。
【道玄】抬头起身,拱手道:“谢殿下。”
他的余光扫过高台上的万万人,尽是老者模样。
他们有的面露轻蔑,得意似的窃窃私语;也有的冷眼旁观,高高挂起;还有的摇头叹息,却无一人是敢给予意见。
他转过身去,走在镂金红毯上,望远方晴空。
雄伟的大殿门外,一个留着马尾的英气男子靠在墙边,闭着眼,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来根烟吗?”
【道玄】走到门外的那一刹那,他睁开眼说道。
说话间,将手中的烟盒朝道玄递去。他身材修长,比【道玄】好要高半个头。
【道玄】顿在原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抽烟。”
“哈,我知道,是因为你的主人【月华】不喜欢嘛。”
“【风起】……”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说说嘛,这么小气干什么?”
马尾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唉……”
他拿出烟,长叹一口气,烟雾随着清凉的微风散去。
“我说啊,你就这么想逃避责任吗?”
他抬起头,无神地望着耀眼的太阳。
“……”
【道玄】沉默不语。
风越来越大了,无尽黄叶飘飞,他的灰发和洁白的道袍皆随风而荡。
“如果你真的对小狂和小竹的死这么自责,那为什么当年就不对他们关照些呢。”
“……我从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我又是个很自私的人。”
【道玄】痛苦地闭上眼,随后又缓缓张开。
“『元老会』这群老家伙自诩年老不惑,殊不知,自己不过是历史的沧海一粟。我会让他们知道——不可逾越是为天堑。我能让面前的敌人寸步不前,我也能让身后的人画地为牢。”
“我脚下的三千天梯,是时候重新步上脚印了。”
【风起】听罢,猛的看向前方。
【道玄】的背影略显萧瑟,仿佛一吹便倒。
“就这么走么?就把小赫萝扔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风起】似是感慨,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不适合天庭,她身上的力量只会招来更多人的眼红。这小丫头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终归……我只是个利益驱使者,也许对她而言当初的她死了更好吧……”
【道玄】从不是棋手,但他却如一颗钉子般牢牢的僵住局势,他不动,便无人敢动手中之棋。
而今,【道玄】已动,十万年降职,十万年休息。
只需再等十万年,这枚钉子便会退场,待到那时,又将会是一个混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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