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权按在膝盖使劲地抽,荆条第一下都发出响亮的破空声。袁志权白嫩的屁股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路,手臂、大腿……衣服遮住的地方也起了红痕,袁志权以前绝不会想到,有一天竟然被人屈打成儿。
“爸爸,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眼泪哗哗地流,就像开了水闸,袁志权也不想这样丢脸,但他控制不住啊。这具身体对牛二的畏惧刻进了骨髓,反过来对袁志权也造成了影响。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儿,牛二放开求饶的袁志权,心道老子不能让儿子翻了天。他小时候,也是一路挨打过来的。
“你可记好了自己说过的话,哪天别又忘了,没大没小地胡说八道。”
即使牛二现在说屎是香的,袁志权也会拼命地点头,身上的伤痕提醒他不要激怒这个脸如黑炭的“贱民”。
点头如捣蒜,袁志权生怕自己说迟了,又要挨上一通毒打。
“我做梦也念着,肯定不会忘!”
牛二抬手,袁志权则惧怕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以为又要挨揍。
牛二摸了个空,斥道:“老子现在不打你,过来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不提这一回事还好,袁志权伤得轻的几处地方还不觉得疼,现在牛二一出声,他垫着棉被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烧红的锅盖。
到底还是流着自己身上血的儿子,牛二这会解了气,关心起了儿子身上的伤。
袁志权在牛二靠过来时,全身的肌肉僵硬,他还是无法对一个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的“贱民”放心,对方随时都有可能祸害他。此时,他逃跑的心思还没有断绝,没考虑自己所在的方位,就已经琢磨着晚上等人睡熟再出去。
牛二不由分说地扯下袁志权的裤子,袁志权在相同性别的成熟男人的注视下几欲逃跑,可他随便一动就扯动了身上的伤。脱离裤子的温暖温度,冷空气拂在破了皮的几处伤处,袁志权疼得想要呲牙咧嘴,又觉这是一种示弱的行为,便忍住了脱口而出的痛嗷。
牛二做惯了粗活,下手没轻没重,一巴掌按下去,疼得袁志权冷汗漱漱地流。
他却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种儿!”
袁志权强忍住痛没有叫唤的模样,叫牛二觉得自己儿子像个小男子汉。
迅速地瞄了满脸笑容的牛二一眼,袁志权心生恨意。谁希望做你的种儿?要是有机会,我立马头也不回地走人。打了我还没一分钟,笑得那么恶心,不就是在嘲笑我狼狈吗?
袁志权暗暗记下,想要伺机报复回来。
目睹一切发生的邵萍,见袁志权仇恨的目光,也跟着笑了起来。袁志权一上来就被人打屁股,跟他的有意为之不无关系,牛二这种性格的人跟袁志权的性格相冲,简直是八字不合。现在,牛二身强力壮,又有父亲这一层的身份,憋屈的人唯有袁志权了。
牛二对待自己的儿子,讲道理是没有半点作用的,他刚愎自用且不听劝告,鲜有的优点大概是全心全意地爱家里人了。可这种管教式的爱,对袁志权来说是另类的折磨。
“袁志权同学,你先别不服气,我们有的是时间,你邵妈妈来教你做人。”
邵萍此刻的状态袁志权无法看到也无法听到,连碰也不可能碰到,他当着袁志权的面说话,不怕被他发现。
屋外的罗秀娥领着小女儿生火做饭,黑色的炊烟顺着烟囱直着上升,半道又发生偏转,在上空连成稍弯曲的烟道。此时适逢饭点,其他人家也在做饭。
罗秀娥手持水瓢往锅里加水,上年收上来的稻子快要见底,还得等一阵子田里的禾谷才能上来。
农村建房子时会彻一口灶,然后埋一口大锅,懂事的小女孩牛春心,吃力地抱了几根柴火塞进炉灶。炉子里的火焰,烧得更加旺了。
牛春花把柴火塞进炉膛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母亲罗秀娥看见扑哧一笑,拿了块布用瓣打了水沾湿,对染成花脸猫的女儿嗔道:“也不看着点,手上沾了灰也不知道。”
“嘻嘻。”牛春花一个劲儿地笑。
罗秀娥把大块的污渍扫净之后,把湿布递给了牛春花。
“剩下的自己擦干净。”
她看向了关着的屋门,半晌没有听见屋里的动静,他担心丈夫把儿子打坏了。
随随便便抓一把跌打药,就能顶上他们家几天的伙食,万一落下了病根,损失一个未来的劳动力,他们家的光景就更难了。
“春花,你在这里看着火,水开了之后,把米和番茄放进来。”
锅沿摆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盆子,小的那个装着洗好的白米,大的装着满满的带皮红芯薯。白米与番薯的质量不成正比,小小一碗白米勉强能够家里年纪最小的牛春花吃一碗干饭,大的那一盆番薯成年人抱住都不止。
山村里适合稻子生长的地块不多,位置不好的地方村里人会种上番薯、花生之类的东西,熬过青黄不接的那段时间。
牛春花最听母亲的话,小脸认真道:“妈,你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她搬出了一张小板凳,站在灶边双手拿着锅铲,看上去有模有样。
罗秀娥会心一笑,转头去了另一间屋子。她记得家里有止血化瘀的药粉,还有大半瓶没有用完,是她上山锄草的时候,顺便捡来的药材,攒起来晒干跟村里的赤脚大夫换的。药的效果有保障,她心疼儿子的身子骨,所以用上了家里能找到的最好的伤药。
从床底翻出一个大木箱子,罗秀娥打开箱子找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有瓶瓶罐罐,也有现在包装药瓶和药盒,二者相较,以土制的伤数量占优。对于他们家的情况,那种城里药店卖的药太过“奢侈”。只有病得受不住了,才会偶尔吃上几粒。
“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牛秀娥翻箱倒柜,愣是没有发现那瓶止血化瘀的药散。她平日做事有条理,不似丈夫那样丢三落四,所以找不到药这种事,差不多是破天荒式的头一回。
牵挂儿子的伤势,牛秀娥没有过多纠结,翻出来的东西收回去,再拿了瓶药酒就往外走。
牛秀娥走后,空无一人的房间,出现了一个人。邵萍把藏起来的药瓶,拿出来放到房内的梳妆镜旁边。
伤口加酒精,这滋味不是一般地爽啊。
【宿主,你真卑鄙。】
邵萍对系统的话照单全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摧毁袁志权的骄傲,再重新构建他的认知。
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至于肉体还是精神上的折磨,他一点也不在乎,就当是替那些遭过袁志权欺负的人出口恶气。再说,若不是袁志权买凶打人,他也不会进医院,跟这个不靠谱的狗系统绑定。
“狗系统,我能不能实时察看任务的进度?”
系统一点也不惯着邵萍,出言表示他在痴心妄想。
【任务完成时,系统将予以提示。】
也就是说,任务完全之前想都不要想,任务情况是两眼一抹黑。
邵萍也不生气,感谢天天与狗系统为伴,他练出了涵养的好功夫。
“不说就不说,你就安心当你的咸鱼吧。”
在许珊指点过后,邵萍完成任务的信心一路高歌。
【宿主,建议你再斟酌完成任务方法。】
系统难得良心发现,婉转地给了点提示。
但邵萍完全没能理解系统的用心,把系统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看袁志权不是变得挺老实的?”
邵萍笑系统皇上不急太监急,在信心的加持下,笑得特别嚣张。
以至于系统想违规来一发电击给自家宿主爽爽。
邵萍的油盐不进令系统放弃了挣扎,正如邵萍所说,实践出真知,它就任着邵萍闹腾,看到最后能弄出什么花来。目前看来,与任务的完成方向没有发生多大的偏移。
系统的闭嘴,更加助长了邵萍的嚣张气焰,他决定抓紧时间,想想怎么给“袁公子”定制个vip服务,让他欲死欲年、欲罢不能。
扣扣。
牛二察看伤势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他松开扒着袁志权裤头的手,去把反锁的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不是做饭吗?”
罗秀娥没好气地说:“我不来,儿子还不得被你活生生打死?”
牛二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那也是我儿子,我能做出这种犯浑的事儿?”
“你下手没轻没重,我怎么知道你呢。”
罗秀娥没给牛二好脸色,拿着跌打酒欲进。
“闪一边去!”
她推了牛二一把。
“哎哟,你这娘们。”
牛二敢怒不敢言,揉了下被推到的地方,罗秀娥那一下可没有留手。
又来了一个人,袁志权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一个穷鬼就把他打成这副惨样,再来一个他还能活了?
其实,这是袁志权被害妄想症脑补过度,他身上的那些看着吓人,其实上好药再过一阵子就能活蹦乱跳。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才把事情想得那样严重,就像他拍那部天雷滚滚的网剧《牵手爱》,手指不小心割破了一点皮,就鬼叫狼嚎说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还没来,手上的伤就好了。一时之间,成了剧组内笑谈,还是他用钞能力,才堵住众口悠悠,没有让自己身败名裂。
看到儿子的惨相,罗秀娥心里也有了怨气,怪丈夫下手太狠。母子心肉连心,打在儿子的身上,痛在她的心上。
“铁蛋,给妈看看,你伤得怎么样?”罗秀娥去掀被子的同时,剜了牛二一眼。牛二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受着媳妇的眼刀子没有吱声。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袁志权极力阻止,就像妇人要对他做什么似的,他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胳膊怎么能拗得过大腿?罗秀娥还是抢过了被子。
她看着袁志权不好意思的模样,取笑道:“傻孩子,妈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殊不知袁志权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这两个穷鬼一个比一个惹人生厌,袁志权慑于一旁“虎视耽耽”的牛二,面上没有表露出不满,可这梁子已经结下。
在袁志权的不配合上,罗秀娥没法给他上药。
于是,她便吓唬道:“你这伤可不轻,要是不处理好,起码几个月下不了地主。要是没治利索,老了之后可要得风湿病!”
袁志权一听这还得了,如果这伤好不了,他还怎么逃跑?
只有一根筋的牛二在纳闷,他最后下手时顾忌着分寸,怎么到老婆嘴里,就成了打出个好歹的大恶人了?
不敢怠慢,袁志权不再反抗,配合罗秀娥上药。
罗秀娥拔下药酒的瓶身,对袁志权说:“对嘛,这样才是妈妈的好铁蛋。”
“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她顺手拍了袁志权肿着的臀部一下,袁志权羞愤欲绝,但为自己的伤势着想,却没有说什么。
药酒拔开瓶塞之后,药材和酒精挥发,袁志权闻到了不同寻常。
“这是什么药?”
罗秀娥理所当然地说:“泡的药酒,对你有好处。”
不由分说地倒出酒液在掌心摩擦,然后一巴掌按在袁志权的屁股上。
霎时,红的、青的、紫的、白的颜色,在袁志权的脸上开了花。
他再次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破口大骂:“毒妇,你在谋杀!!!”
这下子,罗秀娥和牛二齐齐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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