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了?
还在困惑当中,耳边就传来极细微的电梯上楼且开门的声音。他急忙冲到门边就着门上的窥视孔看,正巧就捕捉到穿着整齐的林羽霏正要进入电梯的画面。
他动作极快地打开大门,跟着喊:“妳要去哪里?”但此时电梯门已关上,于是他回头穿上鞋拿了车钥匙,就直接从逃生楼梯追下楼。
到了大楼大厅,林羽霏已走出大门,并走向她可能早就叫好的出租车。
虽然知道,她出门有可能只是去逛街或散心,但昨天那些她和那不知身份的男人的聊天室对谈,以及约见面的一切,却让他脑子的思绪宛若被放进蒸笼中蒸煮过久的食物一般,早烂糊成一团。
他不得不往两人正要见面的方向去想!
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大楼地下停车场取车,只是等他把车开出来,那出租车已不见踪影。
他心急地拿出手机,本想拨打林羽霏的电话,但在开了一段路,便在一处十字路前看见那部出租车正在等红灯。
跟上了,他不禁松了口气,但一吐气,却也不由得开始嘲笑一向沉着的自己,曾几何时有过如此神经质且矛盾的举动?
没有,从没有过。
就算以前和她正在交往,跟其他异悻竞争时,也没有过现下这种感觉。
那就像是知道那该完全属于自己,且已经成为生活一部分的习惯,在一瞬间即将被改变夺走似地,令人忧心。
小心翼翼地跟着林羽霏搭乘的出租车,穿过了大街小巷和闹区,最后来到一栋位在高级住宅区边缘的商业大楼下。
见她下了车走进大楼,他也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停车,然后跟了进去。
没去叫她,也没让她发现他跟踪她,只是留意她进了电梯去了几楼,再去查看大楼柜台后的公司行号及楼层对应标示。
Lounge Bar?
电梯停住的那一层,是间酒吧,但酒吧都夜间才营业,现在这时间来是?
他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楼,在大厅踌躇了老半天,连大楼守卫都多看了他几眼,怕是就要上前探问,最后他才靠向电梯,按了楼层,在警卫近身之前进了电梯。
只是走进电梯,望住大片的镜子中反射出的人影,他还差点认不出是自己,他失笑用手指耙梳了下头发,且扣上那敞开凌乱一夜没换的衬衫。
此刻的他竟是那样地狼狈啊!堂堂一个大公司总经理,现在却是披头散发,衣装邋遢,两眼血丝地偷偷跟在自己的老婆身后,像个狗仔一样。
难怪守卫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到了那楼层,电梯门开,走出去看见的是一处玻璃门擦得闪亮,门面装饰得极为洋化的酒吧。
望进玻璃门,大大的英文店名就写在入门处,里头灯光昏暗,不觉有人在。
他在外头张望了好一会儿,因为四下极静,所以这时在店内更深处似乎听到有人对话谈笑的声音,有女有男。
是她吗?
为了确定林羽霏在里头,所以他拿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号码,果真,里头传来她的手机铃声,但响了几声,她都没接,他便先行挂断。
因为酒吧大门由里面上了锁,所以他一时之间也进不去,只能等她出来,只是这期间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全然无法得知,那更令他心焦。
大概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终于等到门内人影晃动,最后出来的是林羽霏和另一名陌生男子,两人有说有笑。
忍不住宋梓洛走向前,而看到他,林羽霏的表情则瞬时僵然。
“你怎么在这?”她的眉头紧到不能再紧。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就是妳计算机里的他吗?”说话的同时,他打量着她身边的那名男子,男子大概三十出头,很年轻,打扮入时。
“你在讲什么?”瞧进宋梓洛望住男子的表情,林羽霏不禁紧张了起来。“王店长,不好意思,那我下星期一晚上会过来。”她朝男子道了别,跟着径自去按了电梯。
“店长?”跟在她身后,宋梓洛的语气是质疑的。但林羽霏的不回应,只是频频重复按着电梯按键的动作,竟越是令他恼火。
电梯到了,门一开,林羽霏走进去,宋梓洛也马上跟了进去,看住那一脸冷然的人,他又心急问。“是不是就是他?”
“不是!不是!不是!”她连三声否认,貌似怒火也起。
“那妳为什么来这里?”
“你为什么跟踪我?”她反问。
“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去哪里,算跟踪吗?”
“没让我知道就跟在我后面,就是跟踪。”
“好,就算我跟踪妳又如何,如果妳没做什么事,为什么要怕我跟?”电梯到了一楼,门一开,林羽霏就走出去,他忍不住伸手去拉住她,并吼:“讲话!”
手臂被扯痛了,林羽霏用力一甩,挣脱之后,就连换气也无地一口气嚷了:“好,我讲,我来这里是想应征工作,与其在家里当废人,我宁愿到外面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也不用让你看笑话!”
“我什么时候看妳笑话了?”
“我主动讨好,你无视,我买东西你说我奢侈浪费,我上网交友打发时间,你说我跟别人有暧昧,这不是看笑话是怎样?”
“我只是希望妳节制。”
“节制,怎样算是节制?用你的标准吗?还是用我的?”如果说要养她,就是将她扔在家里还限制她做任何事的自由,那样她情愿不要让他养!
“妳讲点理,我辛苦工作为就是让妳过得舒服,怎么这么不知足。”
居然说她不知足!“我从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负担我的一切,我有我的本事,答应要待在家也是配合你,到头来才知道原来配合壮大的根本就是你那男人的虚荣。老公有本事,我很开心,但你的本事一半也是我给的。”
“什么意思?妳别岔开话题。”从质问那男人的身分,到现在吵到谁有本事,她明显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岔开什么话题?”换她吼。
“小姐,需要帮忙吗?”可能是楼上有酒吧,见惯酒客闹事,虽然眼前这两人看来不像醉酒,但警卫还是上前询问。
“不用,谢谢!”怒气波及旁人之后,彷彿枪枝上了膛,林羽霏急怒之下又转回头对着宋梓洛嚷:“如果不是我爸带你入公司,你也不会这么快坐到这位置,没有我家人提拔,你现在可能还是个天天爆肝睡不到两三小时的小工程师!”
话一说完,虽然胸坎里满满的怨气一下子抒发不少,但在望进眼前人那愀变的脸色,她便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不过,僵持在那个“维护自尊”的点上,她不可能收回话,就算伤了他,也不可能道歉。
而像被戳到了穴道一般,宋梓洛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好久,一时之间几乎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当下一秒觉得自己来到快要失控的临界点,他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感谢爸妈的提拔,所以我更要让他们的女儿过得好,我不会让妳去酒吧上班,跟我回去,妳想要工作,我可以安排妳到我公司。”
他伸手要牵她,但她却退开一步。
“酒吧上班只是暂时,而且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执着,因为她知道,如果现下又顺着他,那么她可能又会回到原点。
她从没想过婚后要当个被豢养的贵妇,现在她情愿当回婚前喂养自己的拜金女。
“别闹了,可以吗?”昨夜吵完,一整晚睡眠质量极差,此刻林羽霏的不让步,就像根针似地频频戳痛着他的理智。
“我没闹,如果连夫妻间基本该有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谈?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你也不是我的全部。不谈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她略过他就往大厅门口走。
“羽霏!”
“别跟着我,拜托!”丢下这一句,不再说话,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早起来,吃过丁母煮的清粥小菜,张瑞亦就依约带着可勤的几个小孩到附近竹田里去灌蟋蟀,在大自然与童言童语中打混了一整个上午,虽然满身大汗兼有点累到虚脱,但却感到无比轻松自在。
“姊,要不妳今天晚上也留下来好了,总之明天星期天,妳也不用上班啊,好久没这样了,超怀念!”
当她带着小孩们回到老屋前清洗手脚,那抱着小乖从屋里走出来的可勤问了。
“可以啊,如果没人反对的话。”拿干布帮小朋友擦拭,张瑞亦余光瞥进一旁那正坐在藤椅上的她老爸,故意说了。
“妈,姊今天晚上也要留下来!”可勤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往厨房的方向喊。
见状,丁父喃喃:“天下红雨了。”
“放心,我会补伙食费。”张瑞亦洗好两个小孩,便要他们进屋去。
“小鸟胃,又没人叫妳补。”弯身整理一旁小茶几上的茶具,丁父很自然地又接道:“他叫宋梓洛,我想起来了,过咸水的就是不一样,和以前长得不太像,有点架势,难怪我一下子认不出来,怎么,他回来找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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