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在这里看书做事情,不会有人打扰,但又可以听到外面的人声,我知道他们在,但他们却不会感受到我的存在。”
站在最暗处最闷不吭声的人,反而是将事物看得最清楚透彻的那个人,就好像此刻站在她身前的林羽霏,不会知道自己的一切早已透过网络赤倮地呈现在她面前。
大概是记者那八卦狗仔的根藏特质作祟,在两人无隐讳地谈天说地的同时,她已经经由林羽霏不经意透露的片段个人资料,搜寻到了她的背景,她甚至知道林羽霏的老公是个在电子产业有点小成就的人士,她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的长相。
对于一般人来说,不自觉泄了自己的底,或许是个恶梦,但已经离开媒体产业的她,于今却只是个无害的,好奇心过重的路人罢了。
走到喷泉旁边,林羽霏看住水里头闪耀着的几个硬币,不自觉地,她低笑。“妳丢的?”
“习惯,看到水池不丢钱币和看到香炉不插香一样,虽然我许的愿从没实现过。”
她的比喻令林羽霏觉得莞尔,所以她的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浅笑,而等她回过身来,却发现Leslie就站在她身后。
Leslie虽然穿着平底鞋,但还是比她高个两三公分,这一回身,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咫尺之间。
而在林羽霏反应地抽气之后,Leslie跟着举起她的手,缓缓触碰上她脸上被那男客人打的伤,那触碰是轻柔的,且满带着怜惜。
“伤还没好,别上妆。”
她的手指最后停在林羽霏的脸畔,跟着她的脸微微向前倾,就在她的唇即将碰上她的,林羽霏却将脸一偏。
“我……我想我该走了。”避开了Leslie的吻,心慌的她一下子就去到了木门边。
几乎有那么一瞬,她就要以为她是个男人,虽然对同悻恋情来说,她就真的只是女儿身,男子心,可那毕竟不是她要的,不是她熟悉的感情模式。
“喔,ok。”背对着林羽霏的Leslie,只是自我解嘲似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然后用手指一弹,让它落进那一池浅水里。
终究,她还是落荒而逃了。
受了伤的张瑞亦,请了三天假,这三天几乎天天都见到宋梓洛,也吃了好几顿他替她带来的食物。
一个脑袋后面的伤,为她带来了让心暖暖的补药,是因祸得福,她这么以为着。
而等回到工作岗位,一进公司就被叫进会议室和一堆大头们开会,会中公布的消息,更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抽中了什么上上签,开心到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似的。
她为宋梓洛公司写的广告企划,拍摄好的广告片上档后,成功替他们带来蜂拥似的广告效益,几乎新产品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连后勤工厂都要加班生产才能赶得上这波广告带来的抢购热潮。
因为第一砲打得响,所以后续一年十数支电视和网络动态广告,还有可能会想到脑爆炸的无数个平面广告,高达数千万的合约就这么签下来了。当然,闻名而来的其他客户将带来的生意,当然就更不用提了。
“恭喜丁姊,老总说妳写了一个代表作,看来妳要升官了。”
“快发达了,丁姊,以后我们就靠妳提拔了!”
不是要升官,而是已经升官,刚刚进会议室她是直接被点名升了课长,就等人事那边公布。张瑞亦才走出会议室,外头同事们恭贺声就不断,那被捧上天晕陶陶的感觉大概比吃了兴奋剂还让人亢奋。
“丁姊,有妳的快递。”
而这回她人也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大束捧花就这么送到她面前,看了下上面的小卡片,原来是宋梓洛送的。
愿鸿图大展,一日九迁。
虽然只是几个字的制式贺词,但却让她心头绽放着欢喜的小花,马上就拿出手机传了收到花的简讯给他。
“丁姊,恭喜呢!人事那边的消息我已经看到了,以后要叫妳丁课长了。”这时总机小君靠了过来,她堆着一脸笑意跟着道贺,但祝贺完马上接一句。“只是可惜,我不能再跟着妳了。”
“为什么?”收起手机,张瑞亦问。
“我要离职了,跟徐主任……”
“徐沐。”这时刚好徐沐从小君后头走过,于是张瑞亦叫住他。
“什么事?”一早先去了客户那里,所以徐沐晚进了公司,他下意识地望了张瑞亦桌上的花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开心。
“那个……跟我来一下。”张瑞亦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拉着徐沐往外走。
等两人来到没人的楼梯间,徐沐在张瑞亦未开口前便说:“恭喜。”
“你知道了?”她讶异。
“嗯,昨天有急事找老总,打了电话跟他谈公事时,他提了一下。”
听了,她深吸一口气。“那个广告案说来其实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完成,但……”她一下子升官升到他头上,换成是她可能也会不太开心,毕竟她还晚他进入公司。
“不用在意,那企划是妳一个人写的,我只是例行帮忙,有能力的人本来就该受到重视,我为妳开心。”更何况他将离职,所以这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损益。
“但你看起来并不开心。”看他一进门脸色就忡忡,感觉心事很重。
望住她,他沉默了几分钟。“妳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开心?”
是,他是不开心,因为她请假的这三天,每回他打电话给她想为她带点吃的过去,她总是用一些理由拒绝。而在他该死的不死心在某天中午直接去到她家门口,却又刚好让他遇上刚好要提东西上去的宋梓洛。
他避开了他,他赌气地把自己排了队才买到的好吃中餐拿回公司塞给了小君和另外一名同事,自己则饿肚子生闷气。
但,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义?她根本不知道苦苦守候却得不到回应的人是什么滋味,那比吃黄莲还苦!
而忙碌如宋梓洛,如果连中午休息时间和晚上下班后的时间都不忘往她那边跑,那么他们的关系发展是不是就已经到了他没办法介入的程度了。
他不想去想那些他们在一起的任何画面,那会让他抓狂。
听徐沐那么问,这回却换成张瑞亦沉默了。她意识到那肯定是因为自己这几天一直将他拒于门外的缘故。
“其实,我担心妳。”得不到她的反应,他接说。
“担心……我?你是说阿森还没抓到吗?”对,这问题她也很烦恼,不晓得那疯子什么时候还会再蹦出来,所以往后她出入得更留意,甚至她已经有搬家换个较安全的住所的打算。
“除此之外,妳知道段经理已婚。”
“我……知道,所以?”没预料他会接说这些话,她的心彷彿被人用槌子重击了一下,顿时有些呼吸不顺。
“妳知道跟已婚者交往会怎样?”他认真的凝住她,看着她在他的询问中悄变了脸色,虽然他这样像拿着刀捅要害,也像自己得不到就想破坏,但还是无法不为她打上这么一针,希望她从沉迷中清醒。“别那么做,那样的感情像玩火,一不小心等同于被贴上用什么办法都难以清除的标签,会越擦越糊,越擦越像柏油沾身,受伤的人只会是妳。”
这样一段话,来自一个跟自己朝夕相处多年,在职场患难与共,并对自己心仪许久的男人口中,她虽不想去揣测他在她正烧得一头火热的时候说这话的真正动机,但那确实是像淋了桶水在她头上。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谢谢你的忠告。”沉默许久,她答。
闻言,徐沐只是无奈地笑,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这送给妳,恭喜晋升。”
“谢谢。”接过盒子,她看着徐沐离开楼梯间,这才打开他给的礼物。
是名牌水晶饰品,里头是一只蓝色渐层展开翅膀飞翔的鸟,象征高飞。
拿出那块水晶,轻触着,她沉思着徐沐这个人从以往到现在所带给她的感觉,除了细心,他是不是更像道始围绕在身边的空气。
人总是追着那抓不着的风,却忘了身边随时可得的空气,难道它们不一样吗?如果一开始,她不是就打定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那一开始没感觉以后也铁定擦不出火花的偏见,是不是他们就会有不同的可能?
说真的,就这么看他离开,心头是不舍的。
张瑞亦沉吟着,不过几秒后却被口袋里的震动给唤回了神。
晚上我请妳吃饭庆祝,位置已经订好,下班来接妳。宋梓洛回传了简讯
身体不舒服时有人陪,有人送吃的;职场上有喜事有人送花,有人请吃饭,这人还是自己从高中时喜欢到现在的人,张瑞亦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总会有种老天待她不薄,才会让她断了层的感情能够从新接了轨的幸运感。
下班后,宋梓洛依约来接了张瑞亦到预约好的餐厅,被服务生领进餐厅里,本以为会在里头小桌坐定,没想到却直直穿过厅堂,到了餐厅后头的用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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