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一触即发,阿浩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不过我很好奇朝昧哥为什么游泳这么厉害?因为喜欢游泳吗?”
王朝昧耸肩,云淡风轻地说:“本来想把自己淹死,没想到太胖溺死不了,只好游泳拼命减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选为校队了。”
“噗,朝昧哥,这谎话太假了。”阿浩一点都不信每天嘻皮笑脸的王朝昧会有把自己淹死的悲观想法。
“是真的呀,还是晨星把我给从泳池捞起来的。”
被点名的朱晨星抬起头,瞇着眼回忆了一下和王朝昧的初次见面,“喔,那星期刚好轮到我打扫泳池,我让他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泳池里。”
他们俩谈得好像仅仅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回忆,阿浩却一噎,不知道该做如何回应。
“为何想淹死自己?”一直不发一语的宋梓洛问。
王朝昧笑了一下,说起自己的往事,“我的名字后来改过了,我妈生了六个儿子,一直希望有个女儿,所以我本来叫王招妹,还就真的生下了我小妹。这个名字吧,让我从小受到许多嘲笑,可我妈不让我改名,我就想死一死算了。”
他如今坐在这里轻松地谈论,可大家都能听出过往的斑斑锈迹,“死一死”说得简单,真正能付诸行动的又有多少人?又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与不甘才走到这一步。
“晨星怎么冷血,还叫你去别的地方死。”阿浩勉强压下内心的震撼,开起玩笑,想消弥一点飘散在空气中的沉重气氛。
“哪里冷血?那星期轮到我打扫泳池,他要是死在泳池我会被骂的。”朱晨星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哪里有做错。
王朝昧噗哧哈哈大笑,“她一直都是这样没血没眼泪的。”
被朋友这样对待,都还笑得出来?阿浩想笑都笑不出来了,而一边的宋梓洛却若有所思起来,终于懂手执筷夹起他午餐的第一口食物放入嘴中咀嚼,本是索然无味,他将视线凝望朱晨星的方向,她正对着王朝昧笑语,坦荡无惧,他一下就悟出了什么。
吃过午饭后大家打闹着回到客厅,阿浩想到那一大箱子还没处理,怕又伤了宋梓洛的心,抱起箱子要放到自己房间去。
“我现在看吧。”宋梓洛改变了心意。
“洛哥……?不需要勉强的,不想看就算了。”阿浩露出担忧的表情。
“这箱子怎么了吗?难不成装了吃人的怪兽?”王朝昧不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揶揄的问。
“开吧,是粉丝们的心意。”宋梓洛主动过来伸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内东西很多,卡片礼物堆积成山,宋梓洛拿出第一张卡片,大伙儿都好奇聚了过来围成一团。
别着一朵手工太阳花的卡片,内容这样写着:“哈囉!宋梓洛!我是来自花莲的粉丝,想告诉你的是,有阳光就有阴影,只是每个人的阴影长度不一样,愿你面向阳光也不畏惧阴影,一路上都有我们陪着你!”
折成了四方型的一张白信封:“TO宋梓洛: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写信给你,其实我现在也是忧郁症患者,看着家人朋友为我以泪洗面,就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所以我强迫自己要每天吃药好好活着,未来还有好多事想去完成,我相信我可以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加油度过难关吧!”
装着五颜六色千纸鹤的玻璃罐子也放着一张小卡片:“宋梓洛,这些是我亲手摺的千纸鹤,传说,摺了1000只纸鹤的人将可以许下一个愿望,我许愿给你,希望你早日战胜病魔,再为我们带来更多好影视作品!”
一封封都装满了粉丝们珍贵的心意,宋梓洛珍惜的摩娑着纸角,对他来说,也许心境早已与初来到民宿时不同,当时的他只觉得这一大箱子装得都是沉重的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气几欲窒息,可现在他转念之间,却成了使他负重前行的动力。
“哇!宋梓洛你的粉丝都好有心喔!”晴天惊讶的说,拿起了其中一叠抄着佛经的信纸给慧律看,“慧律姐,你看,有你的同行。”
“咦?这是什么?”阿浩抽出放在最底下的一个牛皮纸袋,打开一看厚厚一叠纸,赫然是法院判决书,看完判决书内容,他鼻子一酸,哽咽的说:“原来公司没有抛弃我们……洛哥你看!公司把上次寄血刀子威胁的黑粉给抓到了!并且告他名誉毁损以及恐吓威胁。”
“什么?还有人寄血刀子呀?”王朝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朝昧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收到那个盒子都快吓死了!里面装着一把菜刀,还有一张割腕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阿浩巨细靡遗的给王朝昧讲解那天的事发经过。
“怪不得你会不想开箱子,要是我被吓一次,我也不想再开箱了!心里会留阴影!”王朝昧揽住宋梓洛的肩膀,朝他眨眨俏皮的豆豆眼睛,表示力挺他。
朱晨星挑眉,不以为然的说:“为什么不敢再开第二次,这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
“是是是,你什么都不怕!当年穿了短袜被教官追了整个操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跑什么跑?”王朝昧揶揄她,学生时代有难过也有开心,如今都成了能够轻而易举说出口的回忆。
“什么?朱姨,你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不准穿短袜在晴天这个时代早已经被废除了,晴天只是没想到像朱晨星这样死板固执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叛逆的事。
王朝昧也来劲了,开始滔滔不绝说起了朱晨星与他的学生时代趣事,“高中老师看她为人刚正不阿,让她当风纪股长,全班都讨厌死她了!有一回有人趁着体育课去踩了她的书包几脚,结果你猜她把那人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该不会把人给『喀擦』了吧?”晴天瞪大眼睛,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了一个割喉的血腥动作。
“她把书包上脚印的尺码给量下来,然后贴在学校布告栏,上面写着协寻犯人……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描绘的栩栩如生,让人彷彿置身到那场闹剧里,大家捧腹大笑,而作为被取笑的主角朱晨星则一点也没有露出尴尬羞耻的神情,她含笑凝望着大家,时而也跟着大笑。
“大学的时候,晨星也被讨厌,没有人愿意跟她一组参加新生活动,结果学长姐还特地跑来看到底是哪个新生这么顾人怨。”颜淼掩嘴笑,也提供了朱晨星大学的趣事。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讲得都是朱晨星是如何人神共愤,又是如何的目中无人,听完都让阿浩无不感叹这样的人竟然可以没有没盖布袋安然活到至今都是啧啧称奇。
“你们还愿意跟晨星姐当朋友,我也是佩服佩服。”他由衷的说。
一点一滴从过去中逐渐拼凑朱晨星是个有怎么样来历的人,一如寄往,未曾改变。
“刚开始确实很讨厌,不过相处久了,觉得她才是最真实的。”王朝昧想了想,在朱晨星开口之前,又补充了一句,“虽然真实的让人超想翻白眼。”
阿浩搔搔头,困惑的问:“说人真实是褒意还是贬意,我都被搞混乱了。”
“比如呢……说你长得丑,就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你长得丑,绝对不会拐弯抹角,哈哈哈!”王朝昧说着说着,被自己惊为天人的发言给逗笑了。
“朝昧哥!你太过分了吧!”
“我是这样的人吗?”朱晨星没好气的反驳。
“是。”一向沉默是金的慧律难得附和,看来是曾经受过来自朱晨星的一万点暴击。
王朝昧大声控诉着这几十年来他依旧记恨的事,“你都忘了吗?有一次你竟然当着全班的面问我需不需要卫生纸,因为刚刚看我摀着肚子急急忙忙冲去厕所,没有带卫生纸。”当下他既难堪又尴尬,也许事后再回想,她是一番好意,却没有任何婉转。
“你当时缺不缺卫生纸?”朱晨星一脸正经问。
这一问问到了灵魂深处,王朝昧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将视线锁定在自己身上,他咬牙切齿,“不缺,我都上完厕所了怎么还会缺。”
他解释的很有道理,朱晨星颔首,还给他一个迟到多年的道歉,“也是,那我道歉。”
阿浩圆睁着眼睛,好奇的问:“所以朝昧哥,你当时没有卫生纸是怎么上厕所的?”
半个月前。
立于市政中心,车水马龙的独立大厦,是欢快娱乐公司的所在地,空间偌大,采光明亮,一入内就能看见刷着天蓝色的墙壁上挂有齐下所有演员歌手的海报与专辑。
今日一如往常的忙碌,键盘打字声搭配着呼喊着此起彼落,墙上的时钟更是滴滴答答,不知疲惫的迈前。
“阿爆,美宣要的资料你给了没?”
“小刘,瑞秋姐找你。”
“华安,下午四点有娱乐大叔的采访喔,记得提醒lala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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