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不爱了吗?还是看开了?
张瑞亦嘴角轻笑了起来,她发现;原来自己曾经以为的很爱,然而实际上,也没有多爱。
“小瑞,我跟你说,我......”似乎察觉到张瑞亦的笑意,宋梓洛整个人顿时来劲,他亲暱的叫唤张瑞亦小名,不过他话未能接续下去,就遭张瑞亦硬生打断。
“不可能。”她驳回。
“为什么?”
“宋梓洛,我对你的信任;就象是被揉皱的纸一样,在怎么摊,永远都不会平的。”对于电话另一端的疑问句,张瑞亦如此回应。说完,她立即结束通话。
信任,这种坚毅又脆弱的情感,禁不起任何一丝的试探或质疑。
张瑞亦闭上眼仰着头,试图换个角度,将自己的脆弱填满。
只是才刚挂上电话没几秒,手机都还没放回口袋里,又传出震动,张瑞亦撇了来电显示,不耐烦的接起来:“宋梓洛,我想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
张瑞亦说到一半,自动消音。
这次的来电没有男人嬉皮笑脸的声音,有的只有类似收讯不好的噪声音及凌乱的脚步声。张瑞亦静静地听了一会,听见类似物品摩擦的声响,确定是误拨后她没好气地正想挂电话,突然间,在窸窸窣窣的杂音里,隐约透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俗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然而好奇心可以杀死的何止是一只猫,好奇心甚至可以毁灭一个人。
张瑞亦拿着电话的手颤抖着,她没意识到,她正在毁灭自己。
“我说;你很想跟她复合是吗?”电话里的女人问。
微细的女性音频在几个月后再度窜入张瑞亦耳膜,即使声音在小,她还是能一秒认得,这是吴芷鸳的声音!
“虾?”只听见宋梓洛顿了顿,说,“唉哟,这又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合作关系。”
“话是这样没错......”
“再说,跟她分手后我是真的很困扰啊,生活上是真的很多事都不方便嘛。”宋梓洛抱怨起来。
“你根本只是想娶女佣嘛!”吴芷鸳回,字里行间讽刺意味浓厚。
“欸,可是她确实很适合结婚啊。”
“你妈了答应吗?”
“我妈说随便我。”
两人对话到这里,张瑞亦听见对方电梯到层的提示声。
吴芷鸳姗笑道:“你又不爱她。她要是真的回头,成为活寡妇很可怜好不好。”
“跟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两人说话的音量很小、很模糊,但张瑞亦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电梯门闭合的声响,宋梓洛与吴芷鸳的对话消失在张瑞亦的手机里,直到通话中断的嘟嘟声响起。
那些对话在张瑞亦心里炸裂了一个黑洞。现在的她没有难过、没有沮丧更没有自哀,她表情阴冷地听着令人烦杂的嘟嘟声好一会,才勉强用颤抖的手将手机收回包里。雨势减弱,夏日太阳变毒辣,张瑞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逐渐消退。
原来......这五年,她对自以为的爱情顾的面面俱到,没想到在对方而言不过就是图方便的工具人而已。
她自嘲的笑了。
好一个当局者迷。
剎那间,四周的空气彷彿啪喳啪喳地震动着。
她回想起那一男一女的声音,都让张瑞亦觉得恶心。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答应我的提议。”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张瑞亦与汪柏松说着,默契一同相识地笑了。
“本来在你进公司的时候就该好好帮你接风的。”汪柏松拿着酒瓶,替张瑞亦的杯里到红酒,“不过正好面临董事会的日程,才拖了这么久。”
两人之间顿时酒香四溢。
“谢谢董事长的请客,其实有没有都没有关系的。”
“欸!别这么说,你可是我亲自请来的。当然要好好表示一下。”
两人对坐在五星级的餐厅一隅,桌上的精致餐点从摆盘、装饰到颜色一丝不马虎,还不时飘来令人垂涎的香气。
不过这五星饭店里的餐点意在吃巧而非吃饱,张瑞亦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只有单纯吃吃饭那样简单。
她一改前几次小露性感的穿着,这次张瑞亦可说是包的密不通风。缎面黑色衬衫的领口扣到最高,遮住了她骨感纤细的锁骨,连袖扣也把手腕裹的紧紧的,再罩上一件米白的套装外套。
剪裁合宜的衣料凸显她匀称的身段,胸前中性造型的蜜蜂胸针是她今天唯一的装饰。
张瑞亦笑了笑,她缓缓将双脚换边交叠,黑色红底的鞋尖有意无意地刮过汪柏松小腿。而这看似无心的接触,暗地让汪柏松全身神经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七分裤与绑带的尖头高跟鞋,将张瑞亦白嫩的脚踝托出一道优雅的弧度。从打雾的玻璃桌面看下去,脚踝模糊的影像特别暧昧。
“请你这顿是应该的,你提出的并购策略非常成功。很难得会有一个方针是全体股东都在赞成的。你之前的公司居然只让你做采购,之后居然还把你调到仓管,真是大材小用。”汪柏松赞赏道。
张瑞亦正式成为汪柏松企业里的其中一员快一个月了。那天在医院门前,在太阳雨中的电话,是压垮张瑞亦心中最后一丝理性的稻草,她回去之后立刻翻出汪柏松的号码,回复他之前招揽的提议。
之后汪柏松给了她一个市场调查顾问的虚职,虽说是市场顾问,但这段时间下来,张瑞亦的工作其实就跟私人祕书差不多。说穿了,不过是在董事会时,需要多一个赞成汪柏松任何决议的声音。
不过事实上,张瑞亦的表现确实不俗,她对市场的见解及提议折服众多董事。
公司的整体营收虽然亮眼,不过推广海外事业部的成本却一直降不下来。于是张瑞亦大胆提议,要公司加入全球知名电商旗下。即便权力会有所下移,但未来与世界做生意,单打独斗是不成的。不如加入一个系统,成为当今世界商业龙头anason的亚洲区合伙人的后势,绝对比苦守一个亚洲某企业董事长的头衔,还要来的有利。
“您过讲了。”张瑞亦拿起酒杯说,“那是因为董事长您懂得放权的重要性,您非常清楚紧握在手里的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我只不过是支持您的决议而已。”
张瑞亦啜了一口红酒谦虚的说,她将酒杯放回桌上。此时汪柏松察觉,酒杯的杯缘并未沾附任何人工的色料,张瑞亦似玫瑰般的唇色,完全浑然天成。
汪柏松向来喜欢聪明的女人,他决定单刀直入。
“你可以叫我柏松就好。”
他提议。
“董事长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张瑞亦浅勾唇角,给汪柏松碰软钉子。
汪柏松一听,不禁失笑,“Fine!”他摊摊手,不再追续。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聪明又带点倔强的女人。张瑞亦有点禁欲又有点推拒的态度,一点一点的挑起汪柏松体内浅伏的猎人性格。
张瑞亦随着汪柏松轻笑,她再次转移两腿交叠的位置,这次她的脚踝则是若有似无地贴在汪柏松的小腿边缘。
小腿间突然的摩擦又再次紧抽汪柏松的神经,他瞄了眼张瑞亦,只见眼前的女人神态自若,让他不确定她的举动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汪柏松按下有些躁动的气息,接着若无其事地问道,“良恩这名字感觉很有意义,谁取的?”
“这......我还真没有问过。”前一秒才刚同意可以直呼名讳,下一秒汪柏松的攻势就直杀而来,张瑞亦一时间僵了几秒钟。
“名字是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个礼物,我觉得你的名字很棒。”
“谢谢。”
张瑞亦低头莞尔,从来没有人这样提过她的名字,因为名字看不出男女,顶多在医院时被护理人员询问过性别。
餐厅里真人伴奏的钢琴旋律在空气中悠扬跳动,一位女服务生送来最后一到甜点,为今天的晚餐点下完美的结尾。
女服务生将香草巧克力布蕾端到张瑞亦眼前,一面比划着甜点和解说主厨的用心。
张瑞亦礼貌的聆听着,两只圆眼下意识跟着服务生晃来晃去的手发呆。
“你喜欢那支表?”等女服务生离开,汪柏松开口询问。
“什么?”张瑞亦有些困惑,但随即意会过来,想来汪柏松把她刚刚的发呆,误以为她喜欢服务生手上的腕表。
“我送你吧!”他说,“就作为庆祝你入社,和你帮我搞定股东们的谢礼。我知道有个牌子这一季出的陶瓷表特别好看,一定很适合你。等等吃完我们去看看!”
当一个男人要送礼物给一个女人的时后,什么理由都能是理由。
不给张瑞亦拒绝的空间,汪柏松直接为餐后的行程做出决定,他说的不容抗拒,语毕,汪柏松的手意有所指地搭在张瑞亦左手的袖扣上。
由于早在之前就见识过汪柏松的高档皮夹,因此张瑞亦对于自己现在为何会置身于,国际精品专柜前的状态并不太过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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