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厕!”阿浩瞠目结舌。
“他们说要检查我到底有没有**。”陈世方忽地笑得很开心。
阿浩看着他的笑容,也分不清真假,只觉得让人不寒而栗,艰涩的吞了口口水,“世方哥,其实你也不用特地去回想这段不好的记忆……”
“对我来说也不算不好的记忆,如果没有被强拖去女厕,我也不会与晨星认识。”他笑里多了温柔。
“难道朱晨星也是那群看笑话的人之一!简直太过分了!”阿浩下意识地就将朱晨星的地痞流氓形象与霸凌者连结在一起。
陈世方摇头,心口一热,注入暖流,“不。你想错了。”
时光倒流,彷彿又回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那一日。
“脱!脱!脱!”
他被围在角落,起鬨者拍着手,享受着他目露惊吓与恐惧,张嘴闭嘴都是嗜血的味道,他浑身发抖,头发被揪着凌乱不堪,衣服裤子更是被拉扯,但他不能哭,哭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兴奋。
所以,他不能示弱。
“陈世方,快点啊!你不脱我们就帮你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是男生还是女生!”尖锐扭曲的笑声穿破了耳膜,撕开了丑陋的面孔。
“啪!”的一声,最后一间女厕所的门被打开了,年仅十岁的小朱晨星从里头走出来,马头还传出了冲水声,她抬头看着一群小男生在女厕,她小大人般的拧了下眉毛。
“你们都没有J吗?”
“你们都没有J吗?为什么在女厕?”她显然是随口一问,将他们抛在脑后,径自洗了手准备回教室。
可顽劣的小男生们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把拉住她绑在后脑勺的小辫子,“陈世方才没有小J!你要不要一起看看?我允许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见证历史的时刻。”
朱晨星没有与他们一同见证历史的时刻,反倒是陈世方见证了历史的时刻。
揪住她的小辫子的手不知轻重,差点把小朱晨星的头皮给掀起来了,她冷着脸,“我头皮痛,你松手。”
“不松!你快过来跟我们一起!这个喜欢粉红色的娘娘腔,我让你亲自脱陈世方的裤子!”那男孩彷彿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嘻皮笑脸,擅自将她纳入己方,甚至想将至高荣耀交到她手中。
陈世方眼睁睁看着女孩一个过肩摔,将足足高出她半颗头的男孩给摔在地上,动作帅气又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彷彿她举起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品,轻而易举。
“哎哟!”男孩狰狞着脸倒在地上。
“喂!你干嘛!”其他男孩也吓了一跳。这一言不合就过肩摔,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好像是那个二年级就跆拳道与柔道冠军的朱晨星?”有人迟疑的问,似乎是认出了这个校园问题学生。
之所以说是问题学生,是因为朱晨星不只屡次在竞赛上为校争光,也曾多次与其他学生们发生冲突,以至于许多人不愿意与她成为朋友,成了学校里名副其实的边缘人。
“我刚刚叫他松手了。”朱晨星揉揉自己发麻的头皮,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陈世方看向她,觉得她身上有抹光,闪闪发亮,让人心之向往;而朱晨星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们说你喜欢粉红色?”
“嗯。”他声若孓蚊,就怕她会跟他们一样露出鄙视嘲笑眼神。
“所以呢?我喜欢蓝色,都是颜色。佩蒂喜欢红色,佩蒂看见生肉都特别兴奋。”她认真发问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前一秒还如大人智熟一般,后一秒却是孩童的天真,不禁让人会心一笑。
他的惊惶与发抖一下子就扫光了,她身高不高,小女孩脸上还有稚气未脱的圆润,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里就如巨人般高大,顶起了他原本卑微无助的小天地。
被她过肩摔在地上的男孩爬起身,面露狰狞,拿起放在一旁的扫把偷偷摸摸要搞偷袭。
“小心!”他张大眼。
小朱晨星来不及反应,后脑杓被结实的重击,她啊了一声,摀着头蹲在地上,好一阵子站直不起身。
“恰北北!暴力狂!看你还那么嚣张!哈哈!哼!”搞偷袭成功的男孩沾沾自喜,尝到了第一次的甜头,接着又举起扫把,充满戾气的说:“看我不打死你!你们过来一起帮我!”
一群小男生围着转换对象要联手欺负小女孩。
陈世方虽然害怕,但身体仍不受控制的扑过去,将女孩护在怀中,咬紧牙根忍受拳打脚踢。
“英雄救美!哈哈哈哈!狗熊娘娘腔还想救美!”
他忽然听见她低声问:“你被打了几下?”声音平淡,不象是刚刚被打了脑袋的人。
“没数。”
“喔。”小朱晨星反身抓住了要打在他背脊上的扫把,蛮力一扯,扫把的所有权换到她手中,所有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有了一丝后怕。
那气场简直就像一个杀人犯拿了一把刀,身后还有一团熊熊火焰并发出来的画面感。
“你、你干嘛!”男孩们聚在一起,一点儿也没有方才人多势众斗殴的气势。
“你刚刚打了我一下,他说刚刚没数,也不知道你们打了他几下。”朱晨星歪了歪头,“我哥哥说先被打了再反击,法律上是自卫伤人。”
听到这里,阿浩瞠目结舌,“然、然后呢?朱晨星该不会真的一个打十个?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小女生?”
陈世方露出一抹深远狡黠的浅笑,“晨星3岁开始就学习自由搏击了。”他想了想,再补充,“不只自由搏击,后来还学了跆拳道、柔道、剑道、泰拳……她运动神经很好。”
阿浩听得浑身寒毛竖起,“这、这是在培养杀人机器吗?”
朱晨星的父母让女儿多方位学习,自然也是有他们的用意的,在人情世故里她先天不足,那便帮助她学习更多兴趣来弥补,藉机多接触人群,虽然效果并不多显赫,而除了运动方面有优秀的天赋之外,朱晨星学什么都快,无论是在艺术还是乐理,抑或是文科理科,都有卓越的成绩,就唯独在大学的心理学课程中铩羽而归。
在群架之后,学校特地招开了家长会,陈世方还记得当时他的爸妈一昧弯腰道歉,彷彿对自己儿子喜欢粉红色喜欢芭比娃娃,感到羞耻万分,直到朱晨星的爸妈姗姗来迟。
被打了一下脑袋还能虎虎生风一个打十个的小朱晨星此时脑袋多了缠绕好几圈的绷带,相比那些掉了一颗牙齿、留了鼻血、肿了单边熊猫眼的男孩们,还更加严重似的。
别说男孩们看傻了,就连陈世方都努力眨了好几下眼。
朱家爸妈看着是文人,但光踏入校长室那刻,不知道为何就如同一团夹带暴风雨的乌云震慑住所有人
“我女儿说她在女厕大便到一半,听见外面在欺负人,所以她见义勇为。”朱爸爸温温和和的转头问男孩们,接着问:“你们是不是扯世方的裤子了?”
“是。”男孩们懦懦回答,辩解说:“我们那是在玩……”
不等辩解完,朱爸爸打断,“但是世方不觉得好玩。你们是不是还扯了晨星的头发?”
“是。但只是轻轻扯,她就打人……”
“因为你拉了她头发,她痛,所以进行自卫,随后你们还一起拿了扫把打她,也打了世方,是不是?”
“是……但是她也打我们……”男孩不自觉得被绕进了朱爸爸的话里。
“校长。”朱爸爸眉宇之间依旧温温和和,“来龙去脉就是这样了。”
男孩们的家长不甘示弱地拍桌,“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家孩子被打是活该吗?校长!我们听说朱晨星平常在学校也到处惹是非,根本没有朋友,这种人就算成绩再好,也会是学校的问题学生,难道不应该退学吗?”
说到退学就严重了。朱晨星尽管在学校没朋友,但在各大竞赛榜单上可是学校的宠儿,校长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我女儿被打也是活该?”朱爸爸淡淡的问,“难道世方被欺负也是活该?”斯斯文文的抬起眼,笑意不达眼底,冰冷一片。
朱爸爸这一反问,就连陈世方的爸妈也愣住了。
“今天是恰巧我女儿在女厕,有能力保护自己跟世方,若换了别人,还有机会招开这个家长会吗?校园霸凌不只是说玩玩那么简单,搞出人命,就不好玩了。”朱爸爸含蓄点到为止,至于究竟是搞出谁的命,就不好说了,毕竟他女儿的战斗力摆在那里。
后来,12岁的陈世方曾问过她佩蒂是谁。
得到的答案是:“我哥养的鳄鱼。”
“我怎么听起来,朱爸爸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浩听这段陈年往事都有点迷糊了,朱爸爸的一番发言听起来句句有理,但又似乎哪里有误。
陈世方从回忆中抽回神,低笑,“是在胡说八道没错。晨星哪里会是见义勇为的人,若不是那些男孩硬拉着她的辫子不让她走,她根本不会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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