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幼稚的提议。”
我疯笑,“就是只有你才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我毫不客气的把所剩的蛋糕,砸上他的脸庞。此时哄堂大笑、此时热气腾腾、我处在只有欢乐无悲愁的气氛里,我似乎忘了,上一秒还在伤心里寻求生机啊!
我持续的快快活活,直到尽欢而散了,我才稍稍收心,但依然是李翱洋送我回去。不过呢,我在车里满脸堆笑,而且心情愉悦的很,我甚至感性的望向驾驶座的他,还感性的说起话:“谢谢你。”他说:“谢我什么?”我吐胆倾心地说:“今天的生日庆啊!而且你们是甚么时候规划的?这几个礼拜靖珊也从未提起,也没有异状,我还真看不出来。”
“早在上个月前,就规划好的。我们知道你不过生日,所以不太敢办的盛大、办的热闹。原本打算包下戏院、在戏院帮你庆生的。”我真想不道,他们竟然把点子想到戏院去,“我可不是六十大寿、没有必要这么盛大吧。”他说:“因为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未与你庆生过,因为你总是说你不想过自己的生日,但别人的生日你就可以。”过了生日难道就会重生吗?我想失恋的那阵子简直就是地狱,过不过生日有差吗?过不过都是地狱。“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只是这两三年才不过生日的。”他试图的想了解更多,“为什么?”我强装笑脸,很粗鲁的替自己的脸装上了笑脸,“往事就不必提了,仅仅是芝麻小事。”我感受到车子转了弯,“不送我回去吗?”他微笑对我说:“我们去剑南山看夜景。”
我应了声:“现在这个时候?现在快凌晨十二点了耶。”他给了我一个渴求的眼神,温柔而渴求的眼神:“陪我去好吗?”他的一片至诚让我妥协了,也或许是我想见见那良宵美景啊。一会儿,我俩抵达剑南山了,我下车了,我的眼下尽是些灯火辉煌呢,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张开双臂,享受山上的新鲜氧气。“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我侧耳倾听,他说的每一字句,“我见着你的第一印象是愁眉苦脸,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是微弱疲惫,但我却发现你是既乐观又开朗的人,并不是我所认知的多愁善感的人。”
我突然勾起伤心了,“因为认识你时、我还未走出情伤。”他说:“那现在呢?走出来了吗?”我不知怎么了,我竟然讹言谎语了:“走出来了,彻彻底底走出来了。”我想我说谎的功力已经到达精湛的程度了,“那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我的心头顿时发愣了,发慌得令我害怕了,“一年前你拒绝了我的告白,当时你的理由是你尚未走出情伤,你说你若走出来了,我会是你的男朋友,如今你说你释怀了,那你可否接受我?”我不声不吭了,我不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表白,而且是再来一次的表白,“所以你还是很在意他?那个令你伤心欲绝的男人,对吧?”
我不想被人看见,我心理层面的恐惧,我不想赤裸的被看见,那种感觉不好受,好像能保护我的壳被拆了呢,“我不在意他,我只是被他所害,害到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也不再相信有所谓的真爱了。”他居然妙语惊人地震撼我的心:“那你去见他吧。”我容颜淡定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他说:“今天早上你的疑惑,我说给你听了,你就去见他,看自己是否真的忘了他、倘若见了他心里不会有一丝丝的作痛、那么恭喜你,你心里没有他,若是相反,就代表你还爱他。”
我不想爱他、我死都不要爱他,“你不是在跟我告白吗?为甚么还要说些令人不愉快的事破坏气氛。”他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而是用着至诚的眼睛看着我,正经又慎重的说:“好,那我隆重的对你说一次,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我正要婉拒,他比我先一步开口说,“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你的答案,等到你确定了,你心里面没有任何人,你心里面有没有我的存在,再给我你的答案,我可以等,无论多少年我都可以等。”我不知所可了,我想现在的笑容可以掩饰我的无奈了,就算心里头有满溢的浓酸。
满溢的浓酸。
“一,二,三,开始录。”我处在歌声绕梁的空间里,我正在录制裴伊晴的新歌,身为她这张专辑的制作人,我凡事对她十分的严格,严格到还有人以为我在虐待她呢,其实我是想在我退休前,做一张完美无瑕的专辑,我不留半点遗憾,在于我的工作。我瞅着她,我专心地聆听她的歌声:“想要忘记曾有过的感情,想要伤心肯被时间给疗愈,如果泪滴,能够死了心,也说不定可以让心中那场雨,真正停息。”
可我听不到的故事,我丝毫找不到有任何的感情,尽管她多么投入的演唱,“对不起自己,被爱伤过心,为你而忧郁,收拾伤前进,哭过就痊愈,抛开旧恋情,是时候走出你背影,才能够看见阳光的美丽。”我暂停一切,我发怒了,可不是一般的发怒,是火山爆发的那种,“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唱!”我比了个手势,让一切的录音都中止,我竟然想不到我栽培的歌手会出这种差错,“感情在哪?你的感情在哪,我听不见!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
她顿时惊慌失措,就算如此我仍是不放过,我得表达我的失望和愤怒,“你有没有消化歌词!我不是吩咐过你,录音前要先了解歌词的意义吗!”一连串的责骂,我似乎失控了,我失控得一时忘记了分寸呢,而我的怒火中烧,令她的经纪人姚妗赶来灭火,“郑老师,你不要这么凶,会把我们家的裴伊晴吓坏的,她只是这几日连上通告,没时间可以读歌词,消化歌词,你就不要这么骂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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