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对方是个女孩子，而我也还是女孩子的状态，在一间昏暗温暖的小屋子里，她用她灵活的手指，对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来第一时间掀开被子，拉开睡衣，按照经验，这下子可能要洗胖次了。但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小裤裤十分干净，并没有粘上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液体。
原来女孩子没有这种烦恼的吗？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扯起被子，裹住上身，我抱着膝盖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也想不清怎么会做起这种梦来，难道是因为太久没锻炼手腕了？
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我以前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男生，又没有女朋友，遇到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心情低落的时候，我就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做点怡情伤身的小游戏……而自从变成妹子以后，我好像还从来没有直面过那种欲望。
稍微回想了一下梦里的情境，面部的温度便止不住开始上涨，我不由将脸贴在被子上，用它表面稍纵即逝的冰凉，分担我内心的羞赧。
这也太怪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我承认以前锻炼手腕的时候，出于好奇，是看过几部光靠两个女老师就演完的爱情电影，但这也不代表，我就想加入其中，还要被压在下面吧?
思绪又延及到电影里那些大胆的，想象力十足的画面，比梦境里的，还要令人兴奋，我不由陷得更深了，当意识到不能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卡在了奇怪的地方。
触电一般收回手，我不顾感冒的风险，掀开被子，用冷空气驱散了笼罩全身的燥热。
就算想继续增加奇怪的知识，也绝不能在这里，在李晗莘的床上……
不过说实在的，既然已经不打算变回男孩子，又没有去庙里当尼姑的心思，我好像也确实应该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总不能，孤独终老吧？
思来想去，也只有像梦里那样，和女孩子一起，才是我最能接受的结局。至于生孩子那档子事情，反正我不生，也有的是人生，渺小如我，又何须操心人类的繁衍大计……而且，我依稀记得，变成女孩子以后，我貌似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性别转换，但是会失去生育能力。”
诺基亚提供的超能力，都有着谜一样的副作用，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许，单纯只是上帝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不过对我而言，这或许也算不上恶作剧。
多亏了这条副作用的存在，即使面对未来有可能落在我头上的传递香火的责任，我也有了拒绝的底气。虽然有点对不起老唐家，但这也怪不得我，毕竟是不可抗力嘛～
说起来，梦里的那家伙到底是谁啊?给我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又实在想不起她的长相，梦里的她有着模糊的面庞，可能只是我的大脑为了梦境的完整而虚构出来的吧。
但不得不说，她的手法真的很精彩……
咔哒——咔哒——
从客厅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是李晗莘还在工作吗？
我重整了一下思绪，又检查一番衣物，确认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才开门而出。
屋里有些昏暗，但还没到必须开灯的地步。
李晗莘面对发光的笔记本电脑，漫不经心地操作着，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工作。
“醒了?”
原来大博士也会说废话，我不醒着，难道这是在梦游么？
“嗯，我饿了。”
“真是个饭桶，点外卖吧。”
“又吃外卖？”
“不然你煮给我吃？”
“那还是吃外卖吧。”
倒不是我懒或者不会做饭，而是李晗莘的厨房里啥也没有，煤气通没通都是个未知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要是条件允许，我其实还挺想当个小厨娘的，也算没白吃白喝，白住白睡。
“哇，晗莘姐，你居然还玩游戏?”
目光忽然瞟到电脑屏幕里花里胡哨的界面，我不由为之一呆，然后惊讶地凑了过去，想看看李晗莘在玩儿什么游戏。
在我想来，像李大博士这种天才学霸，应该不会对娱乐凡人的电子游戏感兴趣才对。她的时间这么宝贵，难道不应该全都贡献给伟大的科研事业么？
“我不能玩吗？什么道理?”李晗莘挑眉看我，似乎很想讨要一个说法。
“呃，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应该不屑于把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面，才对吧？”
李晗莘微微一笑“我都可以把时间花在你身上，为什么不能花在游戏身上?”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难道对她来说，我和游戏是同一种东西?都是用来消磨时间的，玩具?
“那可不一样，你可以玩游戏，但你不能……不能玩我啊！”
她扑哧一笑，“你在说些什么呢？谁要玩儿你了？”
“没什么，当，当我没说。”
可我始终还是觉得，被拿去和游戏相提并论，有些憋屈，于是又问她道:“那你难道觉得，和我一起，就是在浪费时间?”
“照你这么说，玩儿游戏就是浪费时间喽?”
“当然不是啊，至少可以带来快乐。”
“你这不是很清楚嘛。”
“可游戏，到底只是消磨时间的工具……”
“谁说对工具就不能产生感情?你就没有承载了满满的回忆，一辈子也不想忘记的游戏吗？”
“有，有啊……”
我失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中，我看着李晗莘玩游戏。
她玩儿的游戏我不认识，更没见过，只看得出来，好像是某种科幻游戏，而让我更加惊奇的是，李晗莘居然还在直播!
“这个是弹幕吗?你在直播?”
在我指尖触碰的地方，一条“发现P社余孽，就地枪决”的弹幕，正轻轻飘过。
撩了下头发，李晗莘若无其事道:“怎么了？你对直播也有独特的见解?”
说着，她切了一下屏，于是我便看到，在游戏以外，她的屏幕上还放了一个live2d的人物模型。也就是说，我敬爱的李博士，不止是个主播，竟然还是个虚拟主播。
这下子，我彻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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