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来回踱步。
很是急切的模样。
穿得华华丽丽,模样漂漂亮亮。
小嘴嘟起来,很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公主殿下,不用这么急呀······”
宫中侍女无奈劝道。
陛下送来书信了。
说今日晚间能回益阳。
公主殿下便急不可耐地等在皇宫里,踱得侍女眼都花了。
小丫头叉着腰,气呼呼,轻哼哼,发泄着她对自家老爹的不满。
“父皇说什么南下寻访,微服出行,以本公主之见,就是去见父皇的好友陈叔叔的,还不肯带上我。
我也没去过淮苏啊!”
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殿下,您功课没写完。”
侍女轻声提醒道。
女孩儿顿时泄气。
“今日父皇回来,能不能放过我?”
双手合十,眨着明媚的双眸,小丫头显得楚楚可怜。
侍女亦是还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指着她的身后。
“先生来了。”
她浑身一颤。
只觉得双肩被一双大手覆盖。
“死丫头,还想跑哪去胡闹?”
“老师······”
可怜的小公主哟,出师未捷身先死,被教书的夫子拖回书房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啦。
侍女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转身走向皇后的居所去了。
小祖宗有人治。
她去治大祖宗。
大祖宗可能还没起来呢。
春风十里,吹过天街沿边。
万象匆匆,繁忙而有序。
侍女穿过小桥,穿过流水,与池塘里的锦鲤和古树上的鸟雀打个招呼,走啊走,走到一个偌大的宫殿里了。
皇后住这。
陛下也住这。
因为陛下只有皇后一位妻子。
宫廷用得前朝旧址,稍作改建了下。
也因此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
前朝把这地方造得太大了。
现在却没什么人住。
算上侍女自己。
林林总总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来个人吧。
臣子们在陛下耳边吹得风她也听到了不少,都是求陛下多生几个娃的。
明明有小公主就好了,小公主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多几个孩子?
她愤愤然想着。
敲响了皇后的屋门。
无人响应······
“果然没醒吗?”
侍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神色肃然。
“娘娘!起来啦!日头要照到身上啦!”
“呀!”
······
“呀!”
夜听澜一颤。
脸红红的,擦去嘴角的晶莹剔透。
完了完了完了,睡得太过头,口水流下来也不知道,把枕头都给打湿了一点点,陛下会不会因此怪罪她呀?
小心翼翼地看向夜听和。
旋即冷静了不少,嘴角微扬。
看起来怪罪也是哥哥先的。
夜听澜用力拍拍面颊。
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听到衣雪姐姐的声音。
只是困意涌上来,没能完全清醒,又昏昏沉沉睡死了。
似乎······她与夜听和正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行驶得平缓,一点不颠簸。
“醒了?”
赵光义问道。
“哥哥还没。”
就让哥哥继续睡吧。
为了照顾她,哥哥辛苦了很久呢。
“陛下,我们是在去益阳的路上吗?”
夜听澜揉了揉尚有些惺忪的眼。
“还喊陛下呢?”
赵光义将练字掀了起来,让阳光能够照进稍显灰暗的马车厢,也照得夜听澜小脸红扑扑的,仿佛一颗大大的红苹果。
但只有夜听澜自己知道。
面红不是由于阳光,是她自己羞的。
虽说是自己认的义父,真要喊起来却有些纠结了。
“爹······这条路通的是益阳吗?”
终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夜听澜已经将脑袋埋入枕头了。
赵光义也不再逗弄她了,听到她肯喊自己一声爹,他就心满意足。
可心底对于他们亲生父亲的那一抹愧疚,恐怕不会随着时间而缓缓淡去了。
陈飞绝离别之前和自己郑重承诺,要为郭将军于城外立一座无人知晓的墓碑。
让他也瞧瞧江南现在的大好风光。
他相信他会做的很好。
英雄无名。
一墓碑足矣。
“爹?”
见赵光义陷入沉思。
夜听澜探出了小脑袋。
被赵光义一把摁回去。
“危险。”
顿了顿,赵光义言道:
“是回益阳的路,以后益阳也是你们的家。
要有身为皇子与公主的自信,听澜。”
夜听澜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
“听澜不敢以公主自居,若不是爹愿意认我与哥哥,若是镇国公大人衣雪姐姐没有向我们伸出援手,我们可能还在为第二日吃什么发愁。
甚至······”
她说不下去啦。
死亡这件事,离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还太远。
她不敢想象意识消散的世界会是多么枯燥乏味。
夜听澜很想活着,她很不想死的。
赵光义却是发了愁。
丫头谦虚是好事情。
但有些过头,就不是谦虚了。
该说她有一丝丝的自卑吗······
希望玥明能够影响她吧,至少能给予她一些自信。
忽地想起来什么,赵光义任由马儿不急不缓地溜达,拿出放在盒子里的包子。
“起来了后肚子饿不饿?饿了就把包子吃了吧。
你们衣雪姐姐买的。”
夜听澜接过包子。
放得有些凉了。
但还是好香啊。
小丫头嘛,不论如何还是嘴馋的,小小地吃了一口,却惊喜地咬到了一点肉馅,惊奇地捧起包子,细细瞧着包子面皮。
“很薄吧?”
赵光义笑问道。
“很薄,很香,衣雪姐姐买的果然是好吃的!”
如获至宝地抱着大大白白胖胖的包子,像只小仓鼠,吃得飞快。
不知不觉间,一个包子便下了肚,夜听澜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听澜,你与衣雪相识不多久,怎么如此信任她?”
正在用手帕擦手,夜听澜倏地愣住了。
她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怔怔地盯着手帕。
手帕是陈衣雪的。
她告诉自己,这条手帕很新,她没用几日。
洗得干干净净的,塞到夜听澜的怀里去了,据她所言,这是来自姐姐的见面礼。
“衣雪姐姐的眼眸很清澈,虽说听澜之前看不到,但听澜觉得,目光清澈的人不会是坏人。”
夜听澜重重点头。
肯定了自己的话。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赵光义大笑出声,很高兴的模样。
气得夜听澜跺跺脚,生气道: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抹去笑出来的泪花,赵光义半闭着眼,感受着春日的暖阳,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一抹祥和的笑意。
衣雪就是这么个女孩儿。
“你觉得她有什么缺点吗?”
忽地感兴趣夜听澜对陈衣雪的评价。
夜听澜皱了皱眉,一时想不出来。
“没有吧······”
旋即一怔,轻道:
“就是衣雪姐姐的思维有些跳跃,偶尔不懂她在想什么。”
赵光义点了点头,性子逍遥洒脱的人正是如此的,丫头看人倒挺准。
还想说什么,视野中忽地被一片花海侵占。
红的,粉的,黄的,橙的。
应有尽有姹紫嫣红。
野花自然盛开。
于春日里争奇斗艳。
夜听澜自是看得真切,被那片花海吸引了目光。
她真的不知道花儿是什么模样。
“好美······”
是啊,好美。
春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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