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该死,又是这种感觉。。。”
又是熟悉的景象,和之前的一样地令人感到窒息。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街道,血红的天空下,是黑灰色的广场,癫狂的人们挥动着手中的火把围在陈翎身边。
“这种把戏很无聊,别以为我会再一次被吓到。”
陈翎试图抽出断月,但遗憾的是,断月并没有回应它的主人。
人们抽动着,周围的建筑也不停地颤动,仿佛扭动的肉块。
“唔哦哦哦哦!”口中流涎的男人发了疯似的狂叫着扑向陈翎,却被飞起一脚踢开,身体被后方的木锥子直接洞穿。
像是接到了信号般,人群用着怪异的姿势扭动着身躯,使得包围圈越缩越小。而陈翎也被围在中间无法脱离。
“啧,真是麻烦!”
陈翎躲过冲上来的人,反手握住胳膊,伴随着飞溅的血光,整只胳膊被直接拆下,断开处还有夹杂着粘稠肉块筋脉相连。
被拆下的胳膊在陈翎的手中甩动,将另一个扑上来的怪人的脑袋敲碎,脑浆和油脂滴在陈翎精致的脸颊上。
“要是不怕死,可以继续上。老娘我不是吓大的。”周围的人群没有被陈翎的话所影响,继续着那不同于人类的扭曲步伐逼近。
“呵,好吧,既然这样。。。嗯?!”陈翎的手抬起,却被紧紧束缚住。刚刚敲碎的脑袋下,脖颈里伸出数条粘稠的触手缠绕住陈翎的手臂,并顺着手臂往身体
上爬去。
面前拿着火炬的中年女子脑袋裂开三瓣,散发着尸臭味的触手像身上爬去,从陈翎光滑的脖颈处顺着领口向内延伸。倒下的男人的手臂死死抓住小腿,人们蜂拥而至,让陈翎动弹不得。
“审判!”
人群中发出一声呐喊。
“审判!!”
“审判!!!”
人群躁动,一起呼喊着。
火把上的烈焰将人们和陈翎一起焚烧,即使知道是梦,这一切确是那样的真实。在那种令人反胃的恶臭中,陈翎闭着眼忍受着焚烧的痛苦,再一次睁开眼时,面前的却是客栈古朴的景观。
“呼。。。呼哈。。。”陈翎喘着粗气,捂住自己的额头。
“陈翎,你没事吧,出的汗把床单都浸透了。”雨蓉看向枕边刚刚坐起的陈翎。
“啊,抱歉,我只是。。。”
“你做噩梦了吧?”雨蓉拿起毛巾,擦拭着被汗水染湿的陈翎的后背,几道疤痕让雨蓉看着很是揪心。
“雨蓉,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五点左右吧,太阳还没出来。”
陈翎从床上走下,拉开窗帘,窗外确实如黑夜般漆黑。
“还挺早的,没事了,继续睡吧。”
调整好状态的陈翎回到床上,关闭了床边的小夜灯。她现在不敢再睡下了,只能看着枕边有些困倦的雨蓉缓缓进入梦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翎的手臂隐隐作痛,那是火焰烧伤后的焦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臣于京城太和殿内跪拜行礼,皇帝端坐于大殿龙椅之上,主持着每日例行的朝堂大会。
大殿之上,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刻珍禽异兽。正门守护宫殿的两位『龙渊』身旁,立神龙、仁虎两阕,庄重威仪。殿顶覆赤金明瓦,挂宝玉晶灯,通明如白昼。殿内立十六承天柱,上雕五爪盘龙,以红玉镌目,映初霞而迎辉。帝座二侧,金漆雕龙,『龙渊』护立,全副武装以卫皇帝。
朝堂大会,是大夏中央政府每日清晨的例行会议。诸臣在朝堂上建言献策,提出议案,并禀报事务,由皇帝提出政策建议并批红。
每个朝臣都有权力阐述自己的想法,并经由皇帝审核,在皇帝的恩准后移交龙图阁进行二次审议和投票表决,被否决的草案将被退还朝堂大会。
大夏是君主立宪政体,名义上是民主化政治,但在更多情况下,皇帝的意向往往能左右会议的方向,毕竟谁也不想和皇帝身旁的『龙渊』较劲。
“诸卿,平身议事。”
“谢陛下。”
群臣起身,拱手执笏板而立。
“臣礼部侍郎陈坤禀奏。”人群中,一男子作揖而出。
“言。”
“自陛下下圣谕准天下人从各自之信仰,万民仰陛下之恩德。然所信仰之物各异,有悖古来为帝王是尊之常理,易撼陛下圣统,望陛下收回成命。”
“非也!”
不远处的户部下属税务总局局长站出。
“自圣谕下达,户部税务草案便已完备。陛下之政,亦填补国库,扩大税源。有益于经济发展,且大夏承平日久,军力强悍。西夷东倭尚不足撼,公实乃过虑。”
“尔怎知此为杞人忧天?西夷之文化入侵从未断止,政策一开,有何后果,公可一人而担之?”
“户部支出繁多,大型工程建设纷杂,且陛下欲扩张军备,神州军军饷增加,而不可于百姓多加税压,其资何来?”
“肃静!!”
皇帝大喝一声,争论的二人迅速作揖退回人群,小声议论的群臣也瞬间静下。
“朕圣旨已发天下,擅自撤回,岂不伤皇权之威?春日时朕欲往泰山封禅,宗教改革一事来日再提。”
“可陛下。。。教廷欲遣主教来大夏传教,若不禁止,未来恐难掌控。”
“此事移交龙图阁重议,卿且安心。”
相比这些事,皇帝更关心的是现在紧张的国际形式,从大夏与埃及民主共和国建交以来,柏林方面就不断对大夏施压。在军事政变前,法尔坎掌控的埃及是德意志最便利的廉价原料产地,而现在,赛特掌控的新政府主要是和大夏进行双边贸易,这让元首相当不满。
“兵部尚书何在?”
“臣在。”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应答。
“传朕旨意,加速钦天监新型军事载具普及,争取在六月前实现神州军的全部赤金武装。”
“遵命。”
“可是陛下,依现在的经济水平还无法达到能将军队全部普及的程度。”工部下属钦天监主管说道。
“朕列祥崇十六年改革纲要三十六条,明日在龙图阁大会二次审议,争取在年关后正式实施。”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年关后必须把经济改革列在首位,同时对官僚队伍进行整顿,要不然军事上的发展就无从谈起,大夏的和平如果失去了军事保障,也不过是梦中痴话。”
“陛下圣明。”
群臣赞颂着皇帝,赞颂着大夏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华丽的词藻,机械般的笑靥,在皇帝眼里却显得无比丑陋。
大夏像一个美轮美奂的花瓶,展现着最华丽的外表,但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破碎殆尽。皇帝比谁都明白,大夏如今的太平盛世是怎样得来的,又是用什么去守护的。他也知道,这太平盛世中,有怎样数不尽的罪恶与污秽,粉饰的太平,又是多么的易碎。
“太傅,朕该怎样做?”
朝会之后,皇帝在太傅身旁问道。
“先安顿好天上的老家伙们吧。”
晨曦的光辉从东方升起,将山间的薄雾驱散,带来冬日的暖阳。树林的枝叶上残留着霜花,夹杂些许的凉意
“可以了,先休息下吧。”叶正卿靠在树旁说道。
整整一夜,叶司都在月色下修行,山顶较为宽阔的石地上满是火焰留下的焦痕。如果不是叶正卿在旁边,只靠叶司很容易让火焰失控。
叶司看着自己的手臂,烫伤还隐隐作痛,他还不能很好的使用法术。
“稍微休息下,我们在西面下山。”
“好的,不过有种熟悉的感觉。。。山顶,是江陵大阵的一部分吧。”
“是的,朝廷的人弄得,这里是灵气回升最充裕的地方。自末法时代开始以来,这样的地方不多了。”
“那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多待一会吗?”叶司询问道。
“没有用,你是布阵师,不是修行者。我带你来只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比较空旷,而且还能在上山时锻炼下你的体能。”
“这样啊。”虽然感觉自己对法术的精度控制明显有提升,但和叶正卿差距还是太大了。在雨蓉的事情之后,叶司变强的想法更加迫切。
“唔!”额头处传来一阵痛感,在叶司思索时,叶正卿用力弹了下他的脑门。
“别想太多,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太着急反而会害了你自己。既然你让我成为你的师傅,那就请相信我。”
“我知道的,谢谢你,师傅。”虽然身体的疲惫感还没有退去,但叶司此时是开心的,至少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时间足够,他相信自己也能使用出脱离符纸的法术,让平凡的事物也能成为自己的阵图。
叶正卿站在山石上俯瞰,太阳已经升起。胸口的蓝色吊坠再一次发出闪光,一片狼藉的山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毕竟在这之后,还有两个人要来。
“好了,我们该下山了。”顺着西面的小路,叶正卿和叶司从山上缓缓走下,而另一面,是正在上山的陈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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