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帧一年,八月七日。丹契与满国合并,一齐攻打大汉,至此,朝廷与李子成为首的农民武装军虽是敌对,却也一同剿满。
……
……
……
“要走了么?”
“林公这段日的一些教诲,秦某牢记于心。”
“哈哈哈,身子好些了可要再与我斗上一斗。你办的这学堂,我会偶尔帮协一番。”
“谢过林公了。”
“不打紧,还有,保重。
匆匆的告别,两人上了马车。柳江缨便示意车夫起驾。
“不等陈仲景那些人了么?”柳江缨端庄的坐着,似是闭目养神着。那一袭白衣倒从未变过,清晨的阳光透过侧窗照到她身上,一种说不上来的高雅。
“昨日吃过了饯别酒,碍于林公的立场也不好和他们穿插着一块。”秦月闭着眼,头靠在秦婉儿的肩上,一副放松的样子,本就身子弱却硬是喝了好些酒,头痛的劲到现在还没过。
柳江缨看着他,从没见过这么秀气的男人;娇袭一身之病,肤白似雪,娇喘微微。闲静时如水映姣花,行动时若弱柳虽风,样较贵妃醉酒俏,病如奉孝身骨薄。
“好生秀气啊,秦先生,你若是女子怕是引得万千男子为之倾心。不比某些人。”打趣一般的,再看过去那秦婉儿却盯着她的眼睛,叫人脊背发凉。
那秦月迷迷糊糊的,好似是睡着了,又好似醒着。含糊的答应着。
“你口中秦先生若是女子引得男人痴心,我与他一样的容貌你怎么不说?”秦婉儿微笑着盯着她。
“男人多爱温文尔雅的,爱体弱身娇的,可难见哪个爱蛇蝎心肠的。”柳江缨也不惧,直直的阴阳怪气到。拿捏住她的把柄,也知她的作风,并不妄想与她和气相处。
“是吗?也好,那些寻常的庸俗货色我也瞧不上,都像你这般的货色,我只觉得晦气。”秦婉儿也不生气也不忍着,直直的骂了回去。
被骂了,她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笑着。
车也慢慢的走着,直到太阳越升越高。
“在什么地方?”秦婉儿冷不丁的一问,秦月依偎在她的肩上睡着了,没人同她说话也是无聊的很。
“不是嫌晦气么?某些人可真是不嫌脏啊。”柳江缨笑着合上手中的书,一本白话文小说。
“毕竟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问个清楚。”
“去燕北,要走上半月有余。那里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夫。”说完,又打开书开始读起来。然后突然抬头开始问。
“秦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初见他的时候只是普通的体弱,现在是憔悴的近乎没有了生气。”
“又与你何干?”秦婉儿不悦的问了一声。
“长生门的白衣子弟,精通诗词歌赋与医术,我看得出来他是靠着药物强撑着身体的恶化程度。”柳江缨淡定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我只是给他每日吃些补药罢了。”纵使被猜到了一二,秦婉儿依旧不打算说。
“也罢,估摸着他也只剩十来年寿命了,真是可惜了。”柳江缨不再管她,车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听到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又握住秦月的手,咬紧牙关思考了一阵,然后觉得她在说谎。沉默良久,又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心里没了底。然后又想起义父的信,又认定她是在说谎。看了一眼他疲惫的脸,又开始纠结。不过没有显于表情上。
又走了一会,大约是午时了,车夫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了车,跟他们说歇息会,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拿出块玉米面馍,先摘掉上面的霉点,然后开始一口口送入嘴里,嚼着。
“嗯………婉儿,现在几时了?”秦月醒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
“看这天大概是午时了,某些人晚上不好好睡觉,搞的我胳膊都酸了。”说完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刚睡醒的秦月先愣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柳江缨,羞红了脸。
“别闹,有人在呢。”
秦婉儿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秦先生,你愿意帮鄙人一把吗?条件你可以随便开。”柳江缨翻了一页,平静的问了一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书页却被她抓皱了。
“那自然是愿意的,我并没什么条件,柳先生对秦月的帮助是难以衡量的。没有柳先生这新学也不会广为人知。”秦月想都没想就果断的回答了。
柳江缨怔住了,她从小开始除了能用宗门压人的事,别的事求人帮忙几乎都要付出些代价。
“没有条件?”
柳江缨迟疑了,没有放下手中的书,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着。
“秦月的命都要是先生救得,报答还来不及,怎会提条件?”
秦月倒是和善的的轻声细语的说着,那秦婉儿却是阴冷的瞪着她。
“哦……这样啊,也好,也好。”
低下头喃喃道,父母常对她说免费的东西才最贵,仔细一想,那些金子入了伙,也不是免费了吧。
“嘭!”
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这份安详。
“什么人?”柳江缨拿起佩剑走了出去,这光鲜亮丽的剑多半只是个身份的象征,以及震慑用的摆设。
前面站了一大群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高喝到。
“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命!”
柳江缨看了一眼秦婉儿,她没有反应,还是抱着秦月,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在下长生门少主,还望诸位行个方便。”柳江缨掏出腰牌,试图用背景震慑一下对方。
果不其然,这一伙贼人无不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强行镇定下来。
“什么长生门,从未听说过。你们还是把性命留在这里吧。”那歹人头子恶狠狠的说着,拔出腰间的刀。车夫看到这副状况吓得面色苍白,车也不管了直接就跑了。
柳江缨也拔出剑,时不时往车厢内看上几眼,秦婉儿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毫不心急。见这副态度,明白了一切,放松下来。
“诸位想试探一下长生门的手段?”
柳江缨挑衅般的问了一声,她现在能断定他们不敢对自己出手,既碍于她的身份,并且说不准周围有个想计谋着英雄救美的别有用心之人。
“靠,还敢威胁?剁了她。”
几人拿起刀就向她挥来,她眉头一皱,只能抽出剑来阻挡他们。
就如所想的一模一样,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但打的是一来一回,每次都是仅胜她半招,也毫不刻意,若非观察敏锐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大哥,这车厢里还有俩娘们!”
一个小弟大叫一声,掀开车帘子一看里面是秦婉儿抱着秦月,还捂住了他的嘴。这一声叫的却让柳江缨分心了,剑被打的脱了手。还想再反抗,被对方用剑架着脖子。
之后三人被绑了起来,秦婉儿跟秦月嘱咐过了,等会他一句话也不要说,没有大事。
“老大,搜到二十两。”
“二十两?我的天,真有钱啊,老子最讨厌有钱人了。”说罢,偷偷的怯怯地看了一眼柳江缨,然后又很坚定的大叫一句。
“三个婆娘就绑回寨子里给我当压寨夫人算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旁边的树林里飞出来一把剑,那剑太阳照到那剑上散发出阴冷的光。
“什么人?”
“阁下一群人欺负三名弱女子,这恐怕不是君子之为吧。”
林中出来一人,身长六尺,手中一山水画扇面折扇,穿一领皂沿边锦布宽衫,腰系一条乌蓝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的眉清目秀,二十八九模样。
“你是哪路鸟人?莫要坏了爷爷的好事。”这歹人慌张模样的大叫一声,从他眼神里却能看出来一丝释然。
“小可姓水名扶苏,行迹于江湖的一名义士,见尔等恃强凌弱,实属想让在下为几位姑娘打抱不平。”
那人身上一副很雅的气质,与这些贼人截然不同。
说罢捡起一块石头向对方扔去,对方知道是躲不过,用刀一挡,那刀却被砸断了。
“现在可否能离去了?”那男子眯着眼微微的笑着,对方又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上,打死他!”
一群人围了上去,左一拳又一腿的向他打去,他只是拍开迎来的拳与腿,然后又向对方的腹部猛的一拳,将其击飞几丈远。
“如何?还要打吗?”男子依旧是笑眯眯的,对方猛烈的攻势连他的衣襟都没碰到。
“算你这鸟人厉害,撤!”眼见是再无一战之力,几人灰溜溜的便跑了。
男子走到树前拔出了剑,为三人松了绑,对三个人打量了一番;一人身娇体弱,穿着普通,像是个文人。一人穿的颇为精致,像是大家闺秀。略有一点功夫,倒也不强。最后一人,也探不到有多少功夫,与第一人相貌一模一样。多半是没什么功夫,不过那野兽般的眼睛让人总觉得不自在。
“几位姑娘是哪里人?要去何处?”这男子笑着,对着秦月一问。秦月刚想回答秦婉儿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们姐妹二人不过是柳小姐的妻妾,什么都不知,公子还是问我家主人吧。”说罢把柳江缨推了出去。
柳江缨被她这一下搞的很诧异,但没有反驳,笑着用手搂住她的腰。
“贱内不懂得礼数,往水公子见谅。”
说罢轻轻的捏了一下秦婉儿的腰,很结实。这下搞的秦婉儿浑身不自在。
水扶苏倒吸一口凉气,平定了一下心情,笑着说:“哪里,是在下失礼了。敢问姑娘要去何方?”
柳江缨向秦婉儿瞥了一眼,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家妻久病四下寻医无果,听闻燕北有一位隐世神医,这才打算去碰碰运气。”
“燕北?那可真是巧,小可此次也是去燕北办事,若姑娘不嫌弃可与小可结伴同行,小可还是有些功夫可护几位周全。”
对方笑着问了一声,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公子愿一路相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我们的盘缠被那贼人夺了去,车夫也被吓跑了。”柳江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若姑娘不嫌弃,与水某交个朋友。小可手里还有些银子,等到他日姑娘阔绰了再还于我。”
他这么来了一句,叫人不好拒绝。
“那就谢过水公子了。”
除了秦月,剩下的人都笑的很狡猾,一个个都像藏起来尾巴的千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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