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起来雪,冬日里的天总是说阴就阴,风卷着沙土与细雪叫人睁不开眼。
跟踪的士兵是不满的,又开始下雪,才开冬就这么冷,等到了冬月不知柴火还够用么。
没等一行人多想,只见远远的一人躺在雪地里,身上只穿了一身略有单薄的白衣。吓得众人连忙下了马,跑了过去探查一下这人的情况。
“活着,还有气!”一人惊呼一声,连忙招呼同伴过来救人。
“喂小孩!醒醒!醒醒!”士兵们都凑到她身边,有士兵脱下身上的斗篷为她盖上,怕这小孩冻死在冰天雪地里,随后只是轻轻的拍拍她的脸,大声的叫她试图叫醒她。眼见叫不醒,便试着开始掐人中。
不一会,这女孩便清醒过来,怯生生看向周围的士兵们,吓得浑身发抖,面色紧张。
“小孩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哪儿人啊?怎么在这儿啊?”士兵们离她有一些距离的蹲在她面前,多半是怕她害怕离得远了些。
“你…你们是谁?”女孩几乎蜷缩成一团,声音颤抖的问着他们。
“哎,孩子别害怕,叔叔们是在这里巡逻的大汉军,最近这附近有丹契人出现,叔叔们在抓这些坏家伙。”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长的士兵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到,慈祥的外表让人看上去倍感亲切。
“南…南云省哪来的丹契人!”女孩颤抖着,好像差点要哭了出来,但还是强装硬气大喊一声。
这下,士兵们面面相觑。这女孩的害怕的样子以及她的言辞,叫人感到诧异的很,几人便离远了些小声商量。
“这小孩莫不是被人贩子拐到这里来了。”
“那咋办?咋跟这小孩说啊?”
“动动你的脑子,能直接跟这小孩说嘛,要是这么说了这小孩不更害怕了?”
“啧,现在的小孩,麻烦死了。”
“你怎么说话的?这怪人小孩?不应该骂这些该死的人贩子?”
“这小孩咋办啊?”
“先带回村子吧,别吓着孩子了。”
“妈了个批,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让我抓住这些人贩子我要把这群杂种剁了。”
“别嚷了,先带这小孩回村子。”
“那任务怎么办?”
“你猪脑子?一堆人先带着小孩回村子,剩下几个人去追。”
商量了没一会,几人又回来蹲在她眼前开始试着安抚并询问些事。只是这孩子像是吓得不轻,不知能不能问出来些什么。
“小孩,你住哪里啊,我们带你回家。”那个年长些的又笑眯眯的问到。
不过那女孩并没多搭理他,想来也是,可能是好不容易从人贩子哪里跑出来,不敢相信他们吧。
老兵只是掏出来自己的腰牌递到女孩,女孩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思考一下又猛的缩回去,注视着老兵慈善的目光又试探着伸出手接过他的腰牌,然后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老兵只是和蔼的笑着。
“小孩,这下你相信我们了吧?我们会安全的送你回家,不要怕。”
女孩轻轻的点点头,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兵便拉着女孩坐上了马,招呼着所有人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不知怎的,老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雪下的紧。
一人离开去解手,众人便原地等着他。皆是愤愤的骂句懒驴上磨屎尿多,然后再搓着手抱怨一下这冷的刺骨的天气。随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开起玩笑。
一群人的相处看着倒是和谐轻快的很,截然没有之前在那村子里的拔剑弩张的紧张。
“阿伯……”
马背上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士兵们边便停下聊天向她望去,那老兵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想必这孩子该是冷静下来了,这些小子一点不会哄孩子,若是日后成了家带娃怕得忙死。
“娃娃,怎么了啊?”
女孩只是颤抖着,好像想说话,又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老兵眯起眼睛皱了眉头:冻的慌么,还是还在怕。唉,可怜的小孩。
雪下的紧。
“阿伯…对不起,你们救了我我还那样怀疑你们。”
此话一出,老兵展开眉头笑了起来,倒是个懂礼节的女儿家。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你怕也是正常。这里是塞北,孩子,我们常遇到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孩子。保护平民和孩子们是我们的职责。”
说罢,他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手很粗糙,像是软一些的石头一般不平整,手掌尽上是不知磨破了多少次的茧子。
“不用怕孩子,我们会送你回家,你家住在哪里啊?”
“我住在羊城永乐路的,嗯……永乐路的四十三号。”孩子思索了一下,说出了具体的地址。
“嚯,永乐路!”一个年轻些的兵惊叹一声,揣摩着走了过来。将这孩子给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把人家娃吓得。”
“永乐路我知道啊,那里住的都是富商或者都是那些有钱的读书人,女娃娃你家境挺不错啊。”
一群人乐呵呵的围了上来,这女孩又吓得不敢说话。众人只得尴尬一笑,眼见去解手那人正在正往回走,便纷纷上了马。老兵走到马前,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女孩。
那雪下的越紧了。
一股凉意爬上老兵的脊梁骨,这女孩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视线对上了。
这不就是在村子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吗?那女子只回应他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
老兵不假思索手直接向刀摸去,对方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众人一愣,看到躺在地上脖子断了的那老兵便一下警觉起来了。
刹那间,那女子又后跳起来将这匹重达千斤的战马踢飞了过来。来不及躲避,两人连带着马被硬生生砸的倒在地下。筋骨寸断,不一会便失去意识。
好在士兵们多数都反应了过来,拔出刀向着那女孩冲去。
那女子也是大步冲来,一脚踏中马的胸口,令其失了平衡,重重往地上一倒。随即折断那人胳膊,夺了刀一刀斩首。
眼见这人功夫高强,几人换上长戟向她刺来以拉开距离。
却不料这人身法也了得,四人波涛汹涌的攻势竟最多只擦到了衣角。那女子抓了个空隙,将刀扔了过来戳穿了一人的喉咙,鲜血直喷。
夺过那戟奋起一蹦,竟蹦起二丈来高。三人向空中直直钻去,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力,对方一把扫过打断他们的武器,三人无不手被震的发麻,心里只剩下无止境的恐惧。
没了武器,三人皆被斩落马下。
只见先前跑去解手的人终于跑了回来,在场那人最为身高马大,长得七尺身高,与这女子的四尺八寸相比煞为雄壮。
哇呀呀大叫一声,震的路边树上的雪散落一地。提起两把大刀就向对方竖直砍来。只见这女孩面不改色只是低了身子对准他抢先一个撩斩,大汉见势不妙向后一倾;这才只是被砍破了这身轻甲,所幸未伤到。
一时有了破绽,对方刀在空中返回又接一横劈,这下躲之不及,汉子只得被对方在腹前留下长长一道口子。
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又一蹦起对着汉子的头直直砍来,汉子实在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双刀交叉着挡下这一记,不知怎的,对方好似有千万斤力气,压的他半跪下来,强撑着抬不起一分一厘。
不料,对方却是游刃有余,猛压着他双手抽不开,用脚猛踩他的膝盖。
“啊——”大汉张嘴痛苦哀号着,随即向后一躺,对方没料到此举,汉子顺势向上一踢,无意间竟踢飞了对方的刀。这便又给了汉子些许勇气。
用双刀支着站了起来,腿却还是有些哆嗦。对方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猛的就向他胸口一脚,踹飞二丈来远,手中的双刀也因痛的失力从手中脱了出去。
这下,好不容易一点支下去的勇气也荡然无存。眼见那女子又追了管理,忍着痛,汉子向着反方向拼命地跑去。女子脚尖挑起一人向着汉子踢去,直直的砸断他的脊椎。
随后走了过去,抓住他的后背单手举过头顶。汉子霎时间绝望起来。
“女侠饶我性命。”汉子虚弱的吐出几个字里。
“饶你容易,叫狗皇帝莫打我长生门主意!”大喝一声,重重的将汉子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刀削去他的头颅。
此时,场上只剩两个一开始就吓破胆的兵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以及——九具尸体。还有这名衣服满是鲜血的女子:秦婉儿。
一名士兵提起刀就冲了上来,另一个人便顺势就逃。他这举动,想来也是明知一死索性试着让队友回去报信罢。
一个照面,他的手臂便被砍掉。随即被一脚踩中面部,当场死亡。
那跑出去没多少的人眼见此景,吓得腿脚发软倒在地上,随后又回过神来手脚并用的跑。
秦婉儿冲上前来一脚踩断他的左脚。
无助,恐惧,自责,懊恼 无数的情绪占满了这个士兵的心,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要劝众人不要追来。因为恐惧,他的**湿漉漉的一片。
“回去告诉你们管事的,不要打我长生门主意。我柳江缨堂堂长生门少主也不是好惹的。”
士兵怕的不敢说话,抱着头发颤,等了一会没了动静,他向四周望去,空无一人。用刀支着站起来,看着那几匹马他怕的不行,他怕对方就藏在马后等着他然后取他的性命。
只是注视着马的方向缓缓的向后退,直到看不见马的地方,便拄着棍慌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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