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事情坏起来了。
听到这种内容的莫丽娅一点都不开心,因为那个理发师已经把自己都献成了祭物,鬼知道他和他崇拜的神明芙蕾雅达成了什么约定。
但听这人的意思,这锅好像要成自己的了……
背锅小公主了属于是。
话说谁还记得这是个外遇调查,诶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好好出去找女人吗?这下可摊上事了。
不过莫丽娅现在反而担心起目标的人身安全,这俩聊天的人可不像正经人,目标要是死了,她的摇钱树可就没了。虽然这么想有点卑鄙,但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事自己该不该知道呢?理论上自己在4里开外,自然是不该知道的。这玩意真的可以写进报告吗?总感觉会给委托人带来麻烦。但是如果她不写的话,万一委托人以某种方式知道的话,她搞不好会被扣钱。
希望“你让停止观察”的这个借口会好用点吧。这又不是外遇事件,报上去感觉会出事。
"友好交流"过的两人现在进入了那些睡着的人呆着的房间,也找了个位置,似乎正在闭目养神。而窃听他俩的目标则是悄悄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这件事莫丽娅并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些人之间的距离正在拉开,大概没有相遇和互相发现,这些人的移动速度很慢,保持在一个室内正常人的速度,符合晚会这种场合。周围的声音又嘈杂了起来,那些人还没玩够,这声音又远去了,能听到目标推门离开。
回忆着格勒诺布伯里斯的地图,莫丽娅大致判断出了男人所在的位置,打算等重新具备书写条件后自己记下来。这镇子又不大,大致位置记录下来以后,找到那个晚会的地点应该很容易。
我的老大爷啊,求求你快回家睡觉吧,不要搞事,不要搞事。和平,和平!
不过目标并没有回应莫丽娅的愿望,出了那个建筑之后,他继续赶路。而且速度快了起来,似乎是在追什么东西,明明那两个人他窃听的人还呆在晚会的建筑里,但他与那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莫丽娅只好顺着线听男人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自己的速度也被迫提了起来,不过还是老样子,卡在离男人4里开外的位置。
这家伙又冲进了一个人多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的人倒是很安静,虽然从线的数目可以察觉到这里的人很多,但是到现在为止,线传来的也只有男人的脚步声。
很快,男人的脚步声又小了。
麻了,什么政府的秘密特工。刚才那两个人也没提哪个地点吧,你这逻辑不通啊?
是开锁的声音。
从男人正在下降的位置来看,这家伙好像是在下楼梯。
男人的速度再一次慢了下来,而这个时间点并不能听到什么人说话。
又在开锁……
莫丽娅躲在屋檐下,继续监视……呃应该叫监听。
能听到铁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可是这里并不是监狱的位置。为什么会在建筑内部会有这种铁门的声音呢?
又在开锁……
这家到底几层锁啊?
时间继续流逝,这一次开锁的时间很长,很长。
咔哒……开完了。
传来了镣铐掉在地上的声音,落地的铁链叮铃铃的响,只是有那种链条结构才会传来的声音。
吱吱吱……似乎是上发条的声音,莫丽娅这里只有线,并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
不过男人待着的那个房间里,有一根略显奇怪的线,和人们头上的线并不一样,但确实也有。
调整了自己感知线的方式,男人的线和那一带活人的线都变得模糊起来,而那根奇怪的线现在清晰了不少。
犹豫再三,莫丽娅终于决定把监听短暂地挪到这根怪线中的怪线上,因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家伙似乎是熟睡着,因此这根怪线并没有返回任何比较有用的信号,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顺着线传了过来。
看来,顺线听声并不是在那里听见什么,而是获取了线主人的听觉。这家伙在睡觉,所以自己基本上什么都听不见。莫丽娅正要解除对这个怪线的监听,却没能成功。
有一种声音把她拦住了。
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焦躁,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不远处,在那里不规则地蠕动着,散发着某种甜腥的气味。
该死,这不是听声吗?为什么会有空间感?还有味道?
回过神时,自己似乎已置身于铺天盖地的迷雾当中,而不远处,那个散发甜腥气息的东西藏在一滩粘稠的液体当中,液体咕嘟咕嘟翻滚着,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正在沸腾着,但自己却无法感受任何热量,甚至浑身发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就在迷雾的那一端,就在那个地方。
那是危险的东西,应该马上离开,理智是这样告诉她的。但她的身体却正在向那液体中移动。
我要得到它!我要得到它!
一种毫无理由的疯狂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
离那个东西越来越近了,能感受到粘稠的湿冷从脚面蔓延上身体,自己渐渐被那种粘稠的液体包裹,液体,或者说它已经漫过大腿,还在向上
生长。
自己为什么会靠近危险?这是愚蠢的错行,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一瞬间,就被想要占有、想要靠近的欲望冲破。
自己似乎正在靠近一位伟大的存在,但自己的心中却没有敬意,也没有畏惧,只有那种占有的想法。
这是我的!
这是……
胸腹已被缠绕,而自己并没有停止靠近,身上的它们沉默着,却也散发着一种令人丧失理智的诱惑力。
甜腥的液体泛着泡沫,已经开始灌进口腔,而自己还在前进,向更深处行去。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空中升起了一根线,它无视任何规则,映入自己的眼中。
巨浪翻腾,有什么东西从雾中升起,线也随之升高,那是它的线。
线?
她突然抬起头来,并不是望向那个存在,也不是那个存在的线,而是看向自己头顶的线。胸中的占有欲并未停歇,躁动的好奇心鼓动着她继续探索那个东西,但失控的躯体此刻却属于她自己。
她仰着头。
那是雪白的、纤细的线,线的末端细若发丝,点在她的眼前。
她的视野被继续蔓延的液体遮住,眼中流入了那种甜腥的液体,它们像活着游入鼻腔,钻入耳道,它们在自己的身体中挥动着它们的触手,吸盘在体内吸住了自己的肌肤……
她仰着头,望着自己的线,那是雪白的、纤细的线。
黏糊糊的烦死了,她摸向自己腰间的短刀,却没有**。
“怕什么,反正又掐不死!你还好意思埋怨我……”
她想起1之前跟她发的牢骚,以及1和她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给她的那个冰冷的拥抱。
说到底,自己刚才只是被骗了而已。
不存在的敌人,不需要去斩杀。不存在的危险,不值得她自救。
她把手从刀那里移开,
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雨声淅沥,自己仍然站在屋檐下。
“那家伙还真是做了个了不得的梦啊,”莫丽娅小声叹息。
被别人梦中的声音牵引进了幻觉,莫丽娅觉得很是丢脸。
“难怪被抓起来!这种人就该送进精神病院!”
这个男人跟的东西好邪门啊,果然回去睡觉算了。
莫丽娅决定打道回府,但她又停下了脚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
有种莫名的恶心和不适,是自己从未有过的。
她被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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