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刻在门上的符文带给了这座教堂一丝神秘的韵味，虽说把“神秘”一词用来教形容堂这种建筑有些奇怪，但夜晓辰仍然发自内心地想要膜拜，在教堂的门前系数自己的罪孽。
我不怎么了解信仰系神灵的啊……如果冒然闯入，会不会惹怒里面的存在？不，等等我为什么会认为里面有某种神秘的存在？
自从在耶鲁特星发现自己受到了暗示类法术的影响，夜晓辰就一直对这方面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她环顾了一遍四周，找了颗石子轻轻地靠在教堂大门上。
“没有反应……”这证明教堂的外部，或者说这扇大门，暂且可以被认作无害。
夜晓辰随手弹飞了石子，环绕着整个教堂走圈，期间她时不时就会触碰教堂的白色墙壁，或者注入轻量源素，观察这扇教堂有没有特殊的反应。
无论是那种试探，最后的结果都是毫无反应，而存在于教堂的特殊存在的反应，仿佛随着夜晓辰一步步地试探而烟消云散。
环绕了教堂一圈，几乎认定了其内部不存在什么事物，但夜晓辰现在反而有些不敢进去了。
“如果，如果内部真的不存在某些神秘的家伙那还好说，但是我的判断错误的话，那我刚才的一系列举动无异于是挑衅……”
正当夜晓辰犹豫不决时，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下意识地回头，望见不远处走来了位修女装扮的长发女性。
“你好，这里圣法夫纳教堂，你是前来此处拜见我主的信徒吗？”
圣法夫纳教堂？据说在斯特玛雅联邦，法夫纳是神话中毁灭了人类奇迹，掠夺一整个国家财富的有名的邪龙……
这个黑暗传说在整个斯特玛雅联邦都相当出名，据说他们还保留着邪龙曾经肆掠的上古遗迹，不过从来没有人证实过传说的真实性。
夜晓辰的思绪在脑中飞速地转动，说道：“不，我只是一个迷路的旅人，恰好路过此处。”
她一不认识修女口中的神灵、二也不信教，再加上刚才所做出的“亵渎神灵”之举，夜晓辰相信只要自己踏入这座教堂一步，恐怕就将迎来神灵的怒火。
“无论是不是主的信徒，世间生灵都有进入我主教堂的权利，你同样可以拜见主的尊容。”
修女微微颔首，走上前将双手放在了教堂的门前。
十八只羽翼、错综复杂的断线和纯白单只眼瞳所组成的符文，沿着大门上的沟壑亮了起来，高大的仿佛由巨人通过的门从中央裂开，使得教堂的内部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
“等等女士，我还没询问你的名字。”
在修女一只脚迈进教堂之前，夜晓辰及时地喊住了她。
“我的名字？嗯……我是一名孤儿，从小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成为主的信徒，被派来驻守这座教堂的那天，主为我起了‘塞勒涅’这个名字。这在‘苍白卷录’中意为‘月亮女神’，后来我在主的赐予我的名字后加上了‘伊利忒索亚’这个姓氏，这是用来纪念我已故的挚友。”
塞勒涅·伊利忒索亚低着头用像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的语气，毫不介意地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初次见面的陌生女性，而是一位相交多年的好友。
夜晓辰愣在了原地足足五秒，说道：“你不必要告诉我这些。”
“没有关系，我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很少能有人像你一样愿意听我说话。”塞勒涅向她微笑道，随后向教堂内部走去。
唔……我要不要进去呢？
看夜晓辰犹豫不决的样子，修女塞勒涅转过头向她说道：“你不必担心因为不信仰着祂，迈入教堂会受到惩罚，我说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位生灵都可以进入教堂拜见我主，这同样包括其他神灵的信徒。”
很抱歉小姐，我不进来可不是因为单纯地不信仰你主而已……
塞勒涅在说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事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夜晓辰。
女士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会让我很紧张的……咳，以一位神灵的角度来看，我之前的试探最多只能算是保命的举措，虽然勉强可以被认作挑衅，但作为一位神灵祂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呃，当然，如果真的惹怒了祂，我会选择立即逃跑的。
夜晓辰深吸了一口气，迈入了教堂内，结果就像塞勒涅说的那样，她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幸好……”
“你看上去很害怕神灵？难道你所信仰的主是一位残暴的神灵？”塞勒涅见夜晓辰大气连喘的模样好奇地问。
“并非如此女士，我本身是一位无神论者，不排斥信仰但也不接受信仰。”
“单纯的活着，这样也不错。”
塞勒涅回头看向教堂内部，与外部白色的装饰相似，教堂的门口到祷告室前，都是白色墙壁与红色线条装饰的风格，一条红色的地毯从教堂大门出发一直延伸至最前方的牧师席，而在牧师席位之后是与教堂大门上刻画的线条一致的金色符文，神秘的感觉依旧留存，但其周围的各色装饰还为它赋予了一丝高贵的气质。
夜晓辰保持着对神灵最基本的敬畏，缓步来到了塞勒涅身侧，问道：“没有神像吗？”
“主没有固定的形态，祂是宇宙原初的三柱神之一，代表全知全能。”
“能详细说说吗？”
夜晓辰提了提帽子，她相信塞勒涅不会拒绝自己，毕竟向外人宣传自家的神灵，夸赞祂的威能是信徒的拿手好戏。
“我主具有众多的名称，在教会内部我们喜欢称呼祂为‘苍白女皇’，祂是一也是万的纯白太阳，驾驭奇迹的初始之神，伟大又尊贵的起源之皇。”
“祂的神座两侧共有十六位圣徒侍立，他们之中有的是最初陪伴我主的侍卫，也有曾经与主所对立的敌人，但现在他们都在为主守护祂的神国，因此他们也被称作十二圣骑。”
“为祂守护？‘苍白女皇’出了什么事情吗？”
“……在很多年前，主就很少回应我们的祈祷，也不再神降，圣骑们对主的消失闭口不谈，议会更是下达了封锁口令，禁止民众在议论这件事情。”
“原来如此……等等，议会？”夜晓辰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为什么她口中明显是神教制国家会存在议会这种体系？如果统治的神灵想要掌控自己的国家，议会这种国家势力错杂的势力，对其造成的影响是极具威胁性的！除非，除非那位神灵的实力已经无可匹敌，即使是议会也不可能分享其权利……
夜晓辰在这一刻已经将塞勒涅，剔除出了她所认知的人类体系之中。
虽然不排除她是凡俗星球上的土著，所谓的“全知全能的主”是有钱人，或者神级修行者利用其他法器伪装出来的可能……
“你似乎很迷茫。”
塞勒涅伸出右手抵在胸口上，说道：“不妨试试向主祈祷？即使祂已经很少回应我们，但虔诚信仰偶尔也会得到祂的注视。”
“……我试试。”反正又不花钱。
走进这座教堂就已经证明了，那位“全知全能的主”根本不在意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祈祷，前提是不用能够调动自然力量的咒语。
夜晓辰走到神官的席位（注一）之前，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电影情节，双手合十：“您是一也是万的纯白太阳，驾驭奇迹的初始之神，伟大又尊贵的起源之皇。”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就告诉我当年残害我与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同胞的凶手在哪里吧。
等到夜晓辰结束祈祷足足十秒后，教堂的神官席之前，仍旧安静到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我怎么会真的对这玩意抱有期待？唉算了，就算这位‘全知全能的主’真实存在，他的态度也摆明了期待我。
就在夜晓辰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塞勒涅抿起嘴唇沉声说的话：“向神灵祈祷，要念出祂的名，并且如果有需要神灵帮助，要念出需要帮助的内容。”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
夜晓辰重新站到神官席位前，双手合十：“您是一也是万的纯白太阳，驾驭奇迹的初始之神，您是伟大又尊贵的起源之皇，‘苍白女皇’我向你祈祷，请你告知我残害我的兄弟、我的姐妹的罪魁祸首身居何方。”
她的话音刚落，神官席位之后，那由十八翼、无尽断线和单只眼瞳组成的符文骤然亮起，带着洁净、高贵和不可亵渎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教堂。
塞勒涅已经跪倒在了符文前，虔诚地祷告。
而夜晓辰的视界中，光明的教堂内四处飘荡着白色的羽毛，位于神官席位后的，不再是象征神灵的符文，而是拥有洁白的十八翼，头戴金色冠冕的苍白女皇！
注一：神官席位通常是牧师或者其他教士布道的位置，也就是布道坛，按照不同的宗教信仰，布道坛的位置会产生相应的变化，本作采用原创设计和称呼，与真实世界的任何宗教无关。
PS：可以猜猜为什么夜晓辰第一次祈祷“全知全能的主”就得到回应，其实我一直有考虑要不要让主角越过无名之城的雾霾，来到圣法夫纳教堂，但思来想去就算现在不进来，等她打通了雾霾之都这个线外副本在来这里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干脆卡个“bug”，推进下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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